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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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煦轻叹一口气,揉了揉江池的小脑袋,也不知这个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身份的差距,让江池没有安全感,在这宫里,江池可以依靠翟煦,但不能时刻依赖,他也需要足以反击的权利。
翟煦亲自接过了药,耐心的吹凉喂到江池嘴里。
药是苦的,江池一尝到就瘪了出来,陈庆连忙擦掉路江池嘴角的汤药。
“出去。”接收到皇上的眼神,陈庆快速的出殿,关门的瞬间,皇上轻声的安慰声,陈庆心里想着,皇上对主子可真好。
这样,主子应该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翟煦诱导江池喝药,每每江池答应的好好的,一到嘴边临时变卦,翟煦摸着江池滚烫的额头与脸颊,喝了一大口药,捞住江池的脑袋,以唇贴唇,苦涩的药踱入江池嘴中。
在尝到那股子苦味的瞬间,江池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将外物驱离,翟煦却不愿,唇舌交缠,松开的瞬间,汤药已经滑入喉咙,下了肚,江池还没来得及抗议,接踵而来的汤药又灌了进去。
一碗药下肚,翟煦嘴里全是独属于汤药的苦涩味道,翟煦难得的蹙了蹙眉,再看着皱起眉头的江池,塞了一口蜜饯往嘴里,一低头攥住他的唇,唇齿间的甜味蔓延,将浸入喉咙的苦味压了下去,江池慢慢的平静下来。
翟煦摸着江池脸,他总算知道他为何那般喜欢甜食了,果真很甜,齁甜齁甜的,就连心里都有了甜味。
江池吃了药后睡了过去,翟煦命令陈庆好好照顾,回了龙珏殿。
“传内务府的人过来。”
皇上的突然命令,让徐立有点猝不及防,压下心底的疑虑,徐立通知内务府的人前来龙珏殿。
愈听徐立心底愈震惊,空悬已久的后位,皇上要给偏殿的公子?不顾大臣与太后的反对,暗自筹划,只等时机成熟,昭告天下。
徐立愈想愈心惊,面上丝毫不显,一开始以为的替身,现今看来,皇上对公子的感情并非那般浅显,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人,公子何德何能,就连那位都未曾被皇上这般对待过。
江池被皇上亲自送往偏殿的消息传到夏雨阁,江婷手里的帕子差点被她揉碎,本以为江池已经彻底失宠,哪想柠妃的一次惩罚,江池竟重新荣宠,据消息称,皇上在偏殿一待就是半天。
江婷心中的想法暂且搁置,按照皇上对江池的宠爱,她不能保证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而且,就现在江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算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就她受的了。
接连的状况,江婷心里乱的很,一方面想要弄死江池,就像以前在江府时的肆意,另一方面顾忌到自己的脑袋,最终江婷决定将江池的消息发回江府。
第24章:仗责二十
夜色深了,辛柠手里拿着一本书,好长时间才翻过一页。
“夏荷,事情处理的如何。”辛柠翘起了唇,她早早的找到这把刀,就是为了让其有用武之地,现在刀磨的利索了,也是时候该看看效果。
“娘娘,信已经截住。”夏荷恭敬的回答,春雨站在暗处,脸色平静。
“很好,坐等时机,可千万别耽误了。”辛柠取下一根金钗放在桌上,就让她看看皇上与江池之间,牵扯到了外因,是否还会一如往昔。
只等有一丝裂缝,辛柠有把握能将裂缝扩散到不可弥补的地步。
江池吃了药后昏睡了一整天,翟煦在龙珏殿处理好事情后再次回到偏殿,江池还在睡,也已经很深了,殿内伺候的人被翟煦赶了出去,翟煦就坐在床边。
江池尚在病中,脸颊被闷的通红,嘴唇一点红格外俏丽,翟煦伸手摸了摸江池的额头,还是滚烫的,翟煦换了一条热手帕敷在江池额头,让江池更舒服一点。
半睡半醒间,江池迷茫的盯着翟煦,眼睛似乎笼罩了一层雾气,翟煦的面容变得朦胧起来,江池伸出手朝着翟煦摸去,翟煦一把抓住他的手,颇为无奈的放入被子里。
“热。”江池将手伸出来,朝着翟煦的方向伸去,落在翟煦的脸颊,捏了又捏,“我口渴,想喝水,不吃药,好苦的。”
江池就像只撒娇的宠物,要主人亲亲抱抱举高高,翟煦见江池有掀开被子的趋势,立即端来温水给江池喂下,江池只喝了半碗,翟煦将碗放到桌上,将江池塞到被子里,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他可是从未这般精细的伺候一个人。
小家伙,还是头一份。
察觉到鼻尖的微痒,江池躲避着,嘴里嘟嘟囔囔着,“翟煦是个坏人,自从来了这里,我都要发霉了,电脑、网络、我的小读者都没有。”
说到后头,江池呜咽起来,可能是生病格外脆弱的缘故,江池的眼眶倏地红了,“想回家,都怪翟煦,要不是翟煦,我也不回来到这个鬼地方。”
翟煦凑的近,将江池嘟囔说的话都听得清楚,翟煦隐约感觉江池所说的此翟煦非彼翟煦,看着江池那张绯红的脸,翟煦心底涌入一种复杂的情绪,难堪、恼怒、震惊一股脑的涌上来,翟煦忍住掐住江池脖子的冲动。
“电脑、网络是什么,为什么怪翟煦?”翟煦问的很轻,但很明白,江池的脑袋一片混沌,翻了个身,瘪了瘪嘴,“电脑就是电脑。”
“为什么怪你,要不是你,劳资会出车祸来到这里,还遇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爱上了这个对我好的男人。
接下来的话翟煦选择性没有再听,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股子绵长的、密密麻麻的钝痛以及尖锐的刺痛同时涌了上来,撞击着翟煦的心。
心里的想法得到验证,翟煦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池,只觉得讽刺,口口声声说将他当成替身的江池,却是将他当成了一个不知名之人的替身,相貌、名字一模一样。
殿门大开,猛地重重关上,处于昏睡中的江池似有意识,踢了踢被子,然后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第二天一早,江池的烧退了,精神好了很多,脸上神采奕奕,陈庆给江池洗漱好,侍候江池穿衣,早膳喝的是粥,江池大病初愈,喝粥早好不过了。
昨日翟煦的举动江池隐约有点印象,他亲口喂他喝药,往日里觉得苦涩异常难以下咽的汤药,江池将觉得带着丝丝甜味,就连心都是甘甜的。
江池如沐春风,吃完早膳喜滋滋的想要出殿,一眼便看见徐立带着一干人走了过来,江池嘴角含笑,“徐公公,皇上可在龙珏殿。”江池打算去龙珏殿找翟煦。
少年眉眼含春,眸子里满满的笑意与憧憬,徐立眼睑微垂,对于江池有丝许的同情,帝王心,深不可测,昨日里还与内务府商议仪式,昨晚便连夜取消,且今日命旨让他前来整顿偏殿,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要撤回。
“按照杂家先前说的,搬,立刻。”徐立没有回话,紧接着徐立领着身后一大群人涌入了偏殿。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搬走。”
江池看着眼前的影影绰绰,一股子凉意从脚底板往上升腾,徐立没那般大的本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授意的,江池想不通,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翟煦怎么就变得这么快。
明明昨晚还那般温柔的哄他,今儿,就成了冷酷无情的主儿。
江池不甘,冲出了偏殿,朝着龙珏殿跑去,陈庆望了望陈庆,又望了望自家主子,连忙跟了上去。
守在龙珏殿的奴才都被徐立命令了的,看见江池,连忙堵住了,江池岂又是那般善罢甘休之人,两个奴才被江池踹倒在地,江池推门而入。
翟煦与大臣正在商讨国事,江池大刺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皆有些震惊,唯独翟煦面色冰冷,看着江池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将人带出去,仗责二十。”
翟煦连个正眼都没给江池,江池紧咬下唇,殷红的血珠渗透出来,奴才连滚带爬的进来拉住江池,江池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
“带出去。”翟煦没有回答,冷冽的眼神闪过殿内,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直至江池被带出去,只当这是一场闹剧。
仗责二十,棍棒打在身上的钝痛,江池咬着衣袖,硬生生抗了下来,嘴里全是血,嘴唇被咬破,被陈庆扶着回到偏殿的时候,江池整个人都是灰败的,往日里那双灵动的眼睛染上颓败的神色。
江池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痛楚分分秒秒的传递,江池呆呆的看着前方,眼泪不断的滑下来,他将他的心捧到他面前,他当着他的面砸的粉碎。
陈庆一边帮江池处理伤势,一边抹眼泪,仗责二十,接连二十下,衣衫几乎与臀部的肉贴在一起,混杂着血肉,将衣服生生扯下来,主子该承受多大的痛苦。
第25章:刻意
陈庆花了半个时辰才清理干净,幸亏主子留下的伤药还在,陈庆小心翼翼的翻出来,给江池上了药。
江池疼的睡不着,殿内的所有东西几乎被徐立搬的彻底,翟煦送来的笔墨纸砚,逗他开心的小玩意儿,翟煦送来的东西,几乎都被徐立搬走了,带走的还有前段时间前来伺候他的小安子等四人。
殿内变得光秃秃的,火炉也撤了下去,殿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江池脑海里想起翟煦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只觉得整个人从心到身都是冷的,被寒意包裹,眸子唯一的光亮也变得黯淡起来。
江池被皇上仗责二十的消息传入辛柠阁,辛柠畅快大笑,午膳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夏荷命人将膳食撤走,扶着辛柠起来。
“可查出来皇上是为何仗责。”
“听说是闯入了龙珏殿,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夏荷轻声回答,辛柠满脸愉悦,“既如此,你便给婷贵人多添一把火,等火烧的愈旺,本宫可还等着看戏呢。”
“是,娘娘。”
夏雨阁
听到江池被皇上仗责二十的消息,江婷一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这是在传递江池彻底失宠的消息,若是皇上心里还有江池,怎么会忍心让人将他打成那般模样,仗责二十的威力,江婷可是知道的。
未入宫前府里的下人受过罚,仗责二十,若是下了狠手,不死也得半条命。
此时的江婷恨不得直接冲到偏殿去,朝着江池耀武扬威,江婷忍住了,大局着想,江池也熬不了多长时间,家信江婷收到了,娘亲同意她的做法,只等着消息确凿,再等个几天,江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
陈庆守着江池,昨晚才退了烧,今天因为仗责二十的缘故,伤口感染,江池再次发热,且比昨晚还要严重,陈庆急的跑去了太医院,想要找太医给主子看看,奈何得知主子失宠的消息,太医们避之唯恐不及。
想去御膳房拿点清淡的食物,御膳房多般刁难,最后得到的膳食少了大半,陈庆可算是尝到了落井下石的滋味,主子被禁足时还那般明显,现在主子一招失势,宫里的奴才捧高踩低,一个个的恨不得踩入泥潭。
陈庆拿着膳食回到偏殿,找到昨晚还剩下的一些药材,陈庆熬了药,拿着膳食和汤药进了殿内。
江池趴在床上没动,眼睛闭着,陈庆的手触到江池,触电般的缩回手,烫的灼人。
“主子,喝了药就不难受了。”江池缓缓睁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的。”江池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直达喉咙,陈庆拿出蜜饯,被江池推开。
“小庆子,我喝了药,还是好难受,这里,堵得慌,像是有刀子在戳我。”江池指着胸口,稍微往上的动作,牵扯到臀部的伤口,江池眼角的泪刷的落了下来。
陈庆见自家主子这般,又想要抹眼泪了。
“主子,吃点东西再睡,奴才从御膳房拿了主子喜欢吃的糕点。”陈庆连忙将糕点拿出来,端到江池旁边。
江池看都没看,缓缓摇了摇头,“小庆子,我没胃口,又疼又困,让我睡会儿。”
“好,主子睡会儿。”陈庆看着江池苍白的脸,拿着药碗出了殿,跑去后院烧了热水,主子还需要热水擦身子,他得准备好,最起码这样主子会舒服点。
龙珏殿
翟煦猛地将龙案上的所有奏折一扫在地,喘息的幅度加快,徐立手里奉着茶,听到响声,腿一软,一股脑跪在地上。
脑子里不停回响今日江池闯进来的场景,他被他让人拉下去时,眸底的无措、震惊与不可置信,期期艾艾的寻求他的解释,直至被带出殿时的嘶吼声,带着绝望的悲鸣。
翟煦的脑子很乱,心更是乱的厉害。
在知晓自己被江池当做替身的时候,翟煦当时有多想抓住他质问,但是,他是一国之主,这天下的帝王,翟煦不可能自降身份的去质问,既然不是朕的,那就毁掉,朕可以毫无保留的给你,自然也能一点不剩的拿回来。
翟煦的情绪稳定下来,徐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重新给皇上奉茶,掀翻在地的奏折被人整齐的摆放在龙案上。
一连七月,翟煦忙于朝政,偏殿未曾踏入一步,偏殿的消息,自然也被翟煦完全忽略。
陈庆每日照顾江池,眼看着主子的热已经退了,但是不过一晚,主子身上又开始发热,且比前两天更加严重,眼看着伤药几乎用完,退热的药材也消耗的差不多,陈庆一筹莫展。
躺在床上的主子脸色憔悴而苍白,嘴唇干裂,稍微大的动作便会有血珠冒出来,更让陈庆担心的是主子的态度,每日不吃不喝,接连几天的昏睡,让陈庆心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