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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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痴迷般的望着翟煦的侧脸,眼前的男人与以前向他承诺要与他永不分离的少年相重合,苏岩的心倏地颤了颤,无尽的冷意伴随着一抹酸苦涌了上来,苏岩朝着翟煦靠近,攀在翟煦的肩膀,脑袋抵在翟煦的胸膛。
触及的那一刹那,翟煦推开了苏岩。
翟煦下意识避讳的动作,苏岩的腰抵在一侧的椅子角上,痛楚唤醒了苏岩的神智,苏岩顺势坐下,腰间的疼意连绵不断。
“阿煦,可还记得当年你说会永远同我在一起,不管你是何身份,定不负我。”苏岩眼睛发红,暗暗垂泪,“我知你恨我当年同南祁使臣回去,但,那时我是身不由己,若我不走,你的命,又该如何。”
翟煦冷漠如冰,淡然的听着,连挑起的眉毛都没给苏岩一根。
苏岩兀自演着,心底的悲苦与嫉妒确实真的,短短三年,他刻意走时演的那场戏,就是为了让翟煦对他欲罢不能忘,刻印在胸口的纯粹白月光,年少时的依恋是最真挚的。
但是,他的精心策划,却被一个替身所破坏,阿煦对江池的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深。
“苏岩,当年的那些承诺,你便当往事如烟。”
翟煦的一番话,苏岩紧咬住唇,唇角散漫的淡淡血渍,苏岩无声的笑了,“阿煦,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苏岩擦掉了脸上的泪痕,那蝉翼般的睫毛此时被泪水沾染,分外勾人。
“阿煦,私底下你这般待我可以,若是在外头你也这般待我。”苏岩勾唇一笑,布满魅惑的桃花眼忽明忽暗,里端的媚意摄人心魂,“偏殿那位只怕是熬不过几日。”
苏岩把玩着手里的瓷瓶,零星几颗药丸晃得咣当响,苏岩将瓷瓶放在龙案上,桃花眼内缠缠绵绵,柔和的仿若那天际的白云,棉花糖般的齁人。
殿门打开又阖上,落在龙案上的手攥在一起,手背的青筋暴起,血管几乎爆裂而出,翟煦站起身,将瓷瓶收入怀中。
第51章: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紧接着龙案上的所有物品伴随着掀翻的龙案坠落在地,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徐立推门而入,望见满目狼藉,趔趄的跪倒在地。
徐立弱小的身躯颤抖着,就连朝着翟煦望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传迟勋。”
听见翟煦的吩咐,徐立快速吩咐人前去太医院。
迟勋抵达龙珏殿时,殿内收拾的干净。
徐立将瓷瓶递交给迟勋,缓慢的退出殿内。
迟勋倒出瓷瓶内的药丸,通体白皙,闪烁着淡淡的辉光,迟勋仔细检查后,将药丸倒入瓷瓶内。
“此药丸与上次的汤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药丸多番服用,伴随着副作用。”翟煦淡漠的目光掠过,迟勋攥紧了瓷瓶,“是药三分毒,药丸能勉强抑制公子体内的蛊毒,但容易致使公子上瘾,加强对药丸的依赖性。”
“以后就算逼出母蛊,公子亦会难受不堪。”
翟煦一拳狠狠砸在龙案之上,龙案四分五裂,木屑掠过手背,划过的红痕,伴随着一抹殷红,滴滴的坠落在地。
院子里的莲花开的灿烂,江池摒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下陈庆一人。
江池坐在小池子的壁檐上,双腿落在池水中,悠悠的晃着,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荡起涟漪滚滚,水波荡漾,他的心情似乎疏散了几分。
距离他醒来过了半月有余,江池不曾见过翟煦,表面的相安无事,只有在夜里,江池的崩溃仅仅在那一瞬间,他不停的叫嚣着对翟煦死心,午夜梦回,江池才知道翟煦的影子在他心底刻印的有多深,每每他扯出一分,混杂着血肉淋漓。
江池刻意不听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闭门不出,将自己封闭,即使如此,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仿若影子般,有光的地方便有他们。
“皇上与三皇子在龙珏殿待了整整一天。”
“柠妃娘娘前往龙珏殿,被皇上扫地出门。”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百花争妍斗艳,皇上同三皇子夜游赏花。”
……
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狠狠插入江池心脏,然后再次拔出来,反复以往,江池的伤口鲜血淋漓,那股子痛楚,似乎也麻木了般,江池无声的盯着房梁,将脑袋埋入被中,滚烫的热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衫。
这便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隔日,陈庆伺候江池洗漱,江池的眼睛有点红,陈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低头眼泪差点落下来,得到江池一记重锤。
“小庆子,我要吃火锅。”陈庆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来,“主子,迟太医特意吩咐主子近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之物。”
“那便多奉些糕点,我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好,主子奴才这便去。”陈庆亲自前去了御膳房,江池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怔忡的盯着自己清瘦的手腕,他何必为此折磨自己。
用了早膳,江池活动筋骨,带着陈庆去了御花园。
明知龙潭虎穴,偏向虎山行。
江池有时候忍不住唾弃自己,明知事实摆放在眼前,却依旧不肯死心,硬要求一个结果,兴许,他天生便是这般死心眼之人,翟煦不亲口承认,他便做不到放下。
花开锦簇,红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鼻翼间弥漫的芳香,糅杂在一起,江池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所有味道杂糅在一起的味道,若是尽数掺和在一起,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江池喜欢纯粹的味道,亦如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
走过几个回廊,大片的扶桑花璀璨盛开,花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水珠,显得花瓣愈发娇艳欲滴起来,江池忍不住凑近几分,那股子淡香冲淡了鼻尖残留的杂糅味道。
抬眸的瞬间,江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掌心撑在木质栏杆上,盛开的玫瑰探出脑袋,恰好被江池按住,茎身的利刺刺入江池掌心,尖锐的疼痛江池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状若无人的两人。
正不是翟煦和苏岩,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翟煦就那般慵懒的站在原地,苏岩仿若无骨般贴在翟煦身上,占有欲的搂住他的腰身,喃喃低语,仿若鸳鸯交颈,好不亲密。
江池盯着两人,没有错过每一个动作,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的心脏骤然加速,在掠过那双冷淡的眸子时,江池的心在顷刻间跌停,极致的凄苦涌上心头,江池猛地勾的唇,就连眸底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只是,那份笑意无端的让人感觉哀伤。
江池远远的朝着翟煦行礼,昂头挺胸的往回走,脊背挺的笔直。
这,该是他给他的答案了。
直至走过几个回廊,再也看不见翟煦与苏岩的身影,江池倏地捂住胸口,喉间一抹腥甜往上,自嘴角溢出。
“主子,主子。”陈庆扶着江池,连忙拿起手帕擦拭江池嘴角的血渍。
江池接过手帕,擦拭掉嘴角,本该殷红的唇瓣再次变得苍白。
“小庆子,我无事,只是累了。”打从心底的累,他一贯坚持的信念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尽数打碎,在龙珏殿看见的那幕,他还能自欺欺人,那是苏岩的阴谋。
可是今日,是他亲眼所见。
翟煦的那淡淡一瞥,所有的冷淡,无所期待,甚至里端涌现的淡淡宠溺,漂浮而至。
他错了,这次,他真的错了。
嘴角再次涌出一抹殷红,江池无力的跪坐在地,用手帕死死捂住唇,堵住自肺部升腾的翻涌,江池的脸色发红发紫,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那份难受散去,江池在陈庆的搀扶下回了偏殿。
只是那月白色手帕上染上殷红,竟比宫墙上的朱红还要艳上几分。
当夜,江池便病了,偏殿兵荒马乱,迟勋马不停蹄的赶往偏殿。
殿内空无一人,翟煦隐在暗处,迟勋的脸色愈发凝重。
“皇上,公子的病情加重,那药丸只怕抑制不住公子体内的蛊毒。”
迟勋离开,宁畔悄无声息的潜入偏殿。
“主子,属下已查明母蛊所在之地。”
第52章:你抢的过吗
“端午之日取来,朕要南祁之人死无葬身之地。”翟煦双拳紧握,在对上江池那苍白如纸的脸庞时,紧握的双拳倏地松了,隐匿的光线落在江池脸上,翟煦的声音轻柔入水。
“阿池,你再等我几天,等过了端午,我便告知你所有真相。”
翟煦握住江池的手腕,青葱的手臂白皙如玉,手臂很是清瘦,隐约能望见上端渗透的青色血管,甚至能看见血液流动的弧度,翟煦握住江池的力道忍不住松了松,何时,他竟是瘦成了这般模样。
愧疚,复杂,隐忍的情绪尽数堵上心头,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翟煦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可在想到江池身上的蛊毒时,所有的念头化为了无尽的隐忍。
阿池身上的蛊毒,他不敢冒一丝风险。
待一切尘埃落定,阿池总归是会明白的。
翟煦在江池眼角落下一吻,淡如风拂而过,淡淡的,痒痒的,恍若从未出现过。
江池闻着空中传递的淡淡龙涎香,下意识的拽住翟煦的衣袖,意料之中的落空,江池紧抿的唇遗落一丝了然,此时的他应当是和苏岩你侬我侬,又岂会前来偏殿。
你,当真是下贱,就连此时,还心存幻想。
人,究竟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风吹了无痕,散去了那本该浅淡的龙涎香,也吹散了江池心底最后的念想。
翟煦为他编织的美梦,在遍体鳞伤之刻,江池醒了。
端午时节,平日里静寂的宫闱变得喧嚣起来,似乎所有宫人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江池的身子好了许多,听小庆子解释所说,原是皇上仁慈,端午时节能与家人会面,宫里的宫人本是卖给了皇家,皇上有此行径,已是大赦。
江池躺在贵妃椅上,在阳光的映衬下,江池的脸色倒是红润不少。
“既如此,小庆子你家人该也是在宫门等候。”说到此,小庆子的语气缓慢了不少,“奴才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人,奴才不知今日能否如愿。”
“傻子,那便去宫门等候。”江池拍在陈庆的肩膀,小庆子直接跪了下来,“主子,今日是端午盛宴……”
“我不会出席。”江池闭了闭眼,此时此刻,他又何必专门让人家看笑话。
“放心去等,偏殿除了你还有其余人等,这偌大的殿内,我还会莫名失踪不成。”
“主子之恩,奴才此生不敢忘。”陈庆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来时额头都变得绯红起来。
江池望着陈庆离去的身影,无声的叹气。
即使他穿越而来,也得被压制在冷酷无情的制度之下,更何况原先本该被压制的人呢?
有时候,江池在想,他穿越而来的意义,是上天怜他一声孤苦,所以给他一条生路,让他遇到了翟煦,现今这般模样,江池却觉得,他可能是上天无意为之,让黑白无常勾错了魂,失手将他投入了古代的世界,让他尝尽人生百态。
在现代,他唯一没尝过的,便是这爱情的滋味,现今,他总算尝到了,酸甜苦辣,无一不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太阳愈发大了,就连那繁茂的枝叶都挡不住那份炽热,江池难受的进了屋,触及冰凉间,江池坐在窗前,端午时节,以前放假的时候还能与孤儿院的小家伙们共聚一团,现在,一个人也没差。
江池心里想着,嘴里无端的发苦。
端午盛宴,天色暗沉时分,一声惊雷,爆破天际,璀璨的烟花直升天际,红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在天际绽放开来,一朵熄灭的瞬间,另一朵紧随其后,连绵不断,霸占了整片天空。
江池站在院子里,出神的盯着天际,每当端午、中秋、除夕、春节等重大节日时,江池总喜欢一个人待在外头,伸出脑袋,望着忽然从天空绽放的烟花,就那般静静的待着,似乎这般,他也和放烟花之人共同过着同一个节日。
偏殿的人被江池打发了,就他现今的境遇,除却陈庆,也无人过问,江池站的累了,大咧咧的坐在殿门口。
零星的细碎声响,江池盯着殿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迈步进来,昏暗的光线迎面而下,江池的心倏地平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江池兀自将视线落在天际,看烟花起起落落,消失与绽放共同交错而映。
宴谌坐在江池旁侧,“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偏殿,此时可随意出入,又何来的意不意外。”江池直线前方,丝毫不在意宴谌的存在。
“这皇宫,可是意料之中的冷血,惯常踩着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宴谌侧身攥住江池的侧脸,“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同类相吸,不如,我帮你逃离这里,如何?”
宴谌没有错过江池眸底一闪而逝的亮光,他知道,他心动了,在这高墙之中,江池就仿若那笼中鸟,囚禁于这偏殿之内,尤其是在苏岩回来之后,江池的身份愈发尴尬起来,若是在皇上心中还有一丝地位,那晚宴本该是盛装出席的。
但是,江池没有,皇上就连这一点权利都剥夺了,只能说,江池在皇上心中,仅是替身罢了。
宴谌本是自信满满,江池的沉默让宴谌不确定起来。
天际的烟花愈发的少了,冲破天际的声音被斩断,江池撑着下巴,与宴谌四目相对,清澈柔和的眸子传递的无端恶意,江池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宴谌,和翟煦抢人,你抢的过吗。”帝王的心思,江池很明白,就像是他第一次出逃时,翟煦所表现出来的激烈情绪,他是帝王,不容允他的人从他手里逃脱,就算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