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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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滞涩感,那股子又酸又辣的味道,在看见站在一起的江池与珊瑚,翟煦想要将两人彻底分开的心绪加重。
“阿池已经成婚。”翟煦冷硬的甩出一句,快速走到江池面前,接过江池手里的桶,凉凉的瞥了珊瑚一眼,拉着江池朝着远处的沙滩走去。
两人赤脚走在沙滩上,江池试图挣脱翟煦紧攥住他的手,每每挣脱一分,翟煦更近两分,手与手之间,即使出了汗,翟煦亦是紧紧相贴。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将翟煦与江池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翟煦灼灼的望着江池,江池微微一愣,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和珊瑚,在江池看来,珊瑚就是个小妹妹,差不多到他胸前的位置,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最好的年纪。
在现代,这般大的小妹妹,差不多在上初中。
“珊瑚还小。”可是,江池却忘了,在西越,他的年纪与珊瑚也差不了几岁。
“阿池,你在故意惹怒我。”翟煦桎梏住江池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几乎做了千百遍般的熟练,翟煦享受他与江池靠近的气息,以及江池脸上夹杂的红晕,一点点的在他眸底显现出来。
“阿池,我们不应该是哥哥弟弟的那般简单的关系。”翟煦一步去逼近,江池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翟煦挡住了江池最后的退路,“凭借我对你的熟稔程度。”
翟煦的指腹落在江池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直至那变得殷红,翟煦才松开。
江池触电般的想要远离,眼神闪躲着,“阿煦,你松开我。”
“不,若是我松开了,你又不会承认了。”
“我又该承认什么,没什么需要我承认。”江池抿紧了唇,脸上满满的抗拒,似推脱,似委屈,似怨恨。
种种情绪显示,翟煦万般无措,鬼使神差般,翟煦对准了那抹殷红而柔软的唇。
在最后一丝余晖落下,暗色笼罩的瞬间,翟煦吻住了那抹他心心念念的唇瓣。
四唇相贴,江池一开始无尽的抗拒,在翟煦熟练而生动的吻下丢盔卸甲,酥麻的快意在刹那间传递浑身百骸,翟煦像是指路人般,将江池带入无尽的浪潮中。
所有的细小反应皆是在翟煦的掌握之中,逐渐贴紧的身躯,乱麻般的神智,甚至于意乱情迷的反应,翟煦像只得逞的小狼狗,偷笑着。
海浪惯常拍打着海滩,熟悉的乐章传递着,江池眼角发红,瘫软在翟煦怀里,翟煦稳稳托住江池的身子,嘴角的得逞笑意,缓缓凑近江池耳际。
“阿池,我似乎猜对了。”我们果真不是那般简单的关系,不然,为何我们之间那般强烈的吸引,仅仅只是四唇相贴,那般强烈的触动,烈焰几乎席卷全身,所有的,都是那段关系的证明,不可阻隔。
江池轻微的喘息着,对于翟煦的此种结论,脸颊与耳垂都变得通红起来,无声无息间,江池心里甚至涌现出一股子妄想,若是他和翟煦,生在这与世隔绝的渔村,没有那些利益纠葛,没有朝堂之争,没有皇朝相彼。
是否,他们也能像普通人般,就这样过一辈子。
江池无声的摒弃了,若他们是普通人,怕是连相守的资格都没有,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出格情感,在世人面前,尤其是这与世隔绝的闭塞地区,是不被应允的。
“阿煦,在这里,我们的关系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你的此番举动,不可在有人的地方。”江池抓住翟煦的手,轻声的开口。
在宁畔找到他们之前,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制造独属于他和他的回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在这小渔村中最闲散的时光。
“好,阿池便这般说定了。”翟煦低头吻住江池的唇,相比先前那个吻的试探,这个吻强劲有力而粗鲁,似乎要将他所有的情绪尽数传递给江池,满满的痴狂味道,沾染江池整颗心。
夜色漫漫,江池挡住了被翟煦亲的红肿的唇,避开珊瑚与老爷子的目光,翟煦心里盘算着明日便搬出去的想法。
翟煦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翟煦便开始盘算着今后的出路,他和阿池不可能总是和珊瑚与老爷子住在一起,首先,食物供给不够,其次,珊瑚年纪也不小,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需要有所避讳。
当然,另外一个最重要的目的,翟煦自然是不会说的,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翌日一大早,翟煦便带着江池与珊瑚和老爷子告别,翟煦趁着闲赋的时候,在外头找到了住所,老爷子见两人去意已决,也没了挽留的心思。
珊瑚很喜欢江池,这个大哥哥很温柔,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是,昨晚无意间她所看到的,珊瑚有点不能接受,早上翟煦与江池走的时候,爷爷叫她,珊瑚假装还在睡,逃过了前去送江池的时间段。
实际上珊瑚早早的醒了,就躲在里屋,隔着缝隙看着翟煦与江池离去的身影,老爷子吸着旱烟,胡撸胡撸作响。
“珊瑚啊,爷爷定会给你找对你好的,那年轻人不合适,你趁早绝了那份心思。”
“爷爷。”珊瑚哽咽着,本来强忍的委屈在一瞬间倾泻出来。
“珊儿不哭。”老爷子吐出薄薄的烟雾,“他们我们高攀不起。”
“爷爷,我知道了。”珊瑚抹了脸上的泪,看着并肩消失的背影,缓缓地低下了脑袋。
“阿煦,你找到了什么地方。”江池的手被翟煦紧紧攥着,早上初升的太阳愈发大了起来,走了一段时间的江池脸上开始冒汗,晶莹的汗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下来,愈发衬的江池的皮肤红润润的。
“真是不省心的小家伙。”翟煦大步迈到江池前方,一个弯身搂住江池的腰,江池身子倾斜趴在翟煦背上,翟煦一个用力,江池便稳稳的落在翟煦背上。
紧紧贴在大腿的手掌,江池不自在的动了动,眼看着江池便要滑下来,翟煦反手交叠的手捧起江池的屁股往上一抖,江池下意识的抱紧翟煦。
“箍紧点,掉下来我可不管。”翟煦恶狠狠的,言语间却是不容忽视的笑意。
江池脸蛋儿发红,落在下巴的汗水滴了下来,江池微眯着眼睛,鬓角的发被濡湿,迎着那轮红日,江池满足的贴紧了翟煦,交叠着他与他的汗味,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江池的心,莫名的安稳下来。
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在这个瞬间涌了上来,将江池的心填充的满满的。
走了大约半刻钟,翟煦将江池放了下来,是座废弃的破庙,大门破损,墙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痕迹,木制的门只剩下一半零零散散的挂着,破庙内满是灰尘与蛛丝,院子里布满了杂草,右侧放有个大香炉,里面满是香灰。
正殿门口侍奉的是河神,残了的半张脸,上面挂满了蛛丝,还有石头砸出来的痕迹,比墙上坑洼的痕迹更明显,地上四个蒲团破破碎碎的,里面的碎布零落的坠在地上,更别说里侧脏乱而被破坏殆尽的桌凳。
翟煦拉着江池进了里面,发现竟是别有洞天。
小小的屋子藏在隐匿的小门后,被厚重的帷布挡住,掩盖在黑灰之下,若是只看外头,里端的竟是一点也发觉不了。
翟煦拉着江池进了小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窗子,江池打开窗户,海浪声滚滚,竟是坐落在悬崖之上,浪花就打在下方,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
“喜欢吗。”翟煦的视线定格在江池身上。
江池关上了窗子,整个人朝着翟煦扑了过来,稳稳的挂在翟煦腰上。
“我很喜欢,阿煦。”
翟煦任由江池挂着,双手搂住江池的腰,混杂着海浪拍打悬崖的吵闹声,江池能清楚的听见他与翟煦的心脏跳动的幅度。
“你不在的时候,我几乎将村子都逛了一圈,这里的占地面积比较小,多半是住在海边,有些屋舍隔得很近,有些隔得远,只有在这废弃的破庙旁边,几乎空无一人,周围也没什么屋舍,我想着,只有我们两人,你应该很开心。”
“嗯。”江池重重嗯了一声。
“等什么时候出海,我就去找老爷子,带回来的鲜货,和老爷子一人一半。”翟煦的手逐渐上移,江池的手软软的落了下来,但因为翟煦搂紧了他,江池呈半腾空的状态。
“我也去,多一个人就多分力气。”江池软趴趴的,翟煦捏住了江池的耳垂,清醇的笑声仿若汩汩清泉坠落而下,这声音简直苏到了骨子里,江池的脸倏地红了,直接将脑袋搁在翟煦的肩膀上,怎么也不放下来。
“那可不行,阿池是弟弟,要待在家里等哥哥回来。”翟煦宽厚的大掌落在江池脊背,放松的言语化为极致的勾引,缠绵的吻落了下来,唇齿含香,甜腻弥漫。
江池觉得自己像是漂浮海上的一轮帆船,顺着海浪飘飘浮浮,就连脑子都有点恍惚起来。
“傻子,学会呼吸。”翟煦的声音唤回了江池的神智,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翟煦忍住了想要继续咬上去的冲动,将江池放在床上,“我去将外面整理好,你乖乖待着。”
江池还没坐上一秒钟,人已经跟着翟煦走了出来,首先捡起废弃扫帚,将破庙里不要的东西整理出去,灰尘遍布,两人屏住呼吸,隔了好长时间跑进来跑出去,像是幼时互相玩耍的伙伴。
打打闹闹间,先前无人愿进的破庙被整理出来,江池满足的叹了口气,河神身上一尘不染,只是那毁去的大半边过于严重,看起来怎么也觉得有些怪异。
江池抿了抿嘴,走到了院子里,那香炉里的香灰被江池倒去一些,庙里还有些积攒的香,江池拿了三根点燃插在香炉上。
香淡淡的味道弥漫,冲散了积攒在庙里的腐尘味儿。
院子里的杂草被清扫了出去,翟煦正在弄做饭的灶,几块大石堆积起来,翟煦稳稳的摆放着,逆着海风,挡的严实。
庙里弄好后,翟煦顺带着将门也收拾好,江池看着焕然一新的庙,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翟煦冲过来摸着江池的小肚腩,“都忘了,你这时常精细养着的玩意儿。”
江池老脸一红,“我昨晚又没吃多少。”
“想不想吃虾,我知道一地方。”江池两眼放光,翟煦拉着江池走了出去。
海风席卷而来,江池的长发吹得稀乱,与翟煦的交缠在一起,翟煦眼底的笑意就没散过,江池一把掐住翟煦腰间的软肉,鼻尖微红,“笑什么,够寒碜的。”
“阿池可听过结发夫妻。”
江池一愣,看着自然缠在一起的乌黑长发,心狠狠一颤,“不要脸。”
“我若是要脸,你可就不在了。”翟煦紧扣住江池的手,“我总觉得我若是不紧紧缠着你,你好像随时都会走。”
江池的心一顿,紧接着跳的愈发剧烈了,扑通,扑通。
“怎么会,你想这么多干嘛。”
“我饿了,快点带我去。”江池推了推翟煦,翟煦的手抹在江池脸上,“我总归不会让你饿着。”
没有锅,所有食材都是用烤的,虾是海滩上拿的,翟煦夜里挖的深坑,涨潮时留下来的,鱼是插的,蟹是捡的,海边没有调料,海鲜本身的鲜与咸,倒是给其增色不少。
江池眼巴巴的看着翟煦手里的虾和鱼,口水不停的咽,直至翟煦递给江池,江池立即眉开眼笑,吃了几只虾,半条鱼,江池的肚子便撑了起来,翟煦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吃了江池剩下的,还解决了一条鱼,剩下的都带回了庙里。
路上捡了一路,江池只要觉得有用,都让翟煦给捡了回来,没办法,谁让庙里一贫如洗,啥东西都缺,翟煦倒是一点也不嫌弃丢脸,反而乐在其中。
媳妇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打打闹闹间,翟煦与江池搬着一大堆东西回了他们暂时的家,翟煦一整日都在捣鼓着,补墙,瓦砖,加固灶的厚度,江池默默的陪着翟煦,他要什么东西就给他拿,夕阳西下,一整日的时间竟是这般过去了。
翟煦弄好一切,填饱肚子后的翟煦拉着江池躺了下来,下方便是一望无垠的海面,深蓝色的海水波浪翻滚,江池就躺在翟煦的臂弯里,一抬眸就能看见他菱角分明的脸。
他说,我定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江池搂紧了翟煦,他不要最好的,现在能和他待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状态。
天微微亮,翟煦便翻身下床出了门,江池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感受到翟煦亲在他唇上,细数着今日出海的行程,江池实在是太累,在沉重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
昨夜里翟煦实在要的太狠,江池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夏季天亮的早,黎明的时候外面还是亮的,月光很亮,翟煦也不用摸着黑,到了与老爷子约定的地方,一艘大船,上面零零散散的人,大约五六个人,皮肤黝黑,脸上皱纹颇深,一看便是经常出海的渔民。
老爷子的神色有些严肃,望着翻滚着的海面,“近段时间海上天气千变万化,你若决定出海,我也不阻拦于你。”
“我知道。”翟煦神采奕奕,身上穿着的还是老爷子的衣服,一脸憧憬的上了船,今日他定然满载而归,为自己,更为阿池。
江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腰间酸痛不已,趴在床上完全不想动。
又眯了一段时间,江池才从床上爬起来,低眸瞧见的红印,江池羞的脸色发红,手断断续续的垂着腰。
“王八蛋,干完就跑。”江池猛然想起翟煦说的出海,立即穿上衣服跑了出去,风平浪静的海面,江池的心倏地缓和下来,老爷子说的话历历在目,夏日的天气就像是女子的脸,说翻便翻,倾盆大雨,大风大浪都是习以为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