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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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南祁查探了,公子的蛊毒总有法子完全驱除的。”迟勋言简意赅,“反正,公子你不必担心。”
“嗯,我知道了,只是这‘安然丸’,迟勋你一定要准备好。”江池迎着阳光,金色的阳光洒在江池的笑靥上,一派生机勃勃之景象,看着心情都好上不少。
“过几天探子就会回到北萧,迟勋届时需要研究几天,几天时间都不在,公子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啰嗦,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自己撞上去。”
“若是出事,可找太医院的林太医。”
“好,迟勋你就放心去吧。”江池让人送走了迟勋,自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辰发呆。
宽阔的天空,星辰遍布,江池有点发蒙,隐隐约约间,那星辰似乎自己连上了线,江池看的认真,最后变成了翟煦的脸,还是那个超级厚脸皮的翟煦。
江池狠狠晃头,赤脚进了无力,洗浴后钻进了被子,将自己蒙的紧紧的,似乎这般,脑子里就不再有翟煦的影子。
十一月初三,太上皇自白玉观回朝,陆曜专门派人前来明月山庄通知江池,晚上设宴,前来参加宴会之事,并且体贴的送上了七皇子独有的衣袍。
北萧皇子的衣袍上都有一个专门的图案,也就是胎记上的图案,北萧皇室身上都带有胎记,胎记不一,但图案相差不大。
衣袍的袖口位置就会绣上胎记图案,以便于区分身份。
江池摸着袍子,指尖落在袖口上,是个类似于莲花的图案,幸亏不丑,不然就难看了。
不过,太上皇?他就是原主的生父?原主曾在江府承受了那般他不该承受的待遇,甚至身死在寺庙,若他没有穿越,他的身世会伴随原主的身世一同湮灭。
江池深吸一口气,想来,对于一直渴望父爱的原主,面见太上皇应该是他的心愿吧,这个他从未见过却与他留着同样血的至亲。
等到傍晚,江池换上衣袍朝着皇宫进发。
坐马车到达宫门口,撵轿停了下来,江池看见陆曜身边的人,坐上了撵轿,宫门口与宴会地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陆曜体恤江池身体弱,提议派人前来接他,江池心中感动,有此皇兄,足矣。
十一月的天气,愈发的凉了,江池忍不住咳嗽一声,勉强忍住,倒是平静下来。
撵轿停下,江池下了轿,一路走了进去,宫人带着江池坐下,一坐下,江池第一眼便看见翟煦的脸,男人眉飞色舞,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颓靡。
江池还以为自己那日的态度过于伤心,心中愧疚许久,现在看见翟煦这般,江池觉得自己似乎又掉入翟煦设下的陷阱里了。
翟煦与江池的位置正对着,翟煦的眼神看的江池有点不自在,就像是放在粘板上的肉,随时都有到要落下来,江池心里毛毛的。
江池身子朝着后面移,再在翟煦看过来的时候狠狠瞪他,顺带着朝着翟煦竖了跟中指。
翟煦不太明白,只觉得这般狠狠的江池格外的美味,好像扑过去压倒,他开始有点后悔放长线钓大鱼,离开明月山庄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将阿池绑回西越的。
胡思乱想间,太上皇与陆曜来了,众人纷纷行礼,翟煦作为西越时辰出席,自然只会做到应尽的礼仪,跪拜什么的,不可能。
太上皇与陆曜做到主位,江池行礼坐起来,目光转向坐在主位上的陆曜与太上皇,太上皇与陆曜很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岁月只在太上皇脸上划下几抹痕迹,就连头发都还是乌泱泱的。
陆曜是他的嫡亲哥哥,与太上皇的面容如出一辙,江池脑子里想着自己的脸,看来他是随了母后,他的容貌偏柔和一点。
江池打量着,忽然太上皇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他脸上,像是狂风肆掠过的凛冽,凌冽的刃刮过,有点疼,有点刺痛,江池心中暗暗有点不安,这位太上皇对他,似乎很是不喜,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江池快速的垂下脑袋,不过也是,母后是太上皇一生挚爱,母后因生他难产而死,对于他的存在,太上皇确实也应该有所抵触。
无端的江池有点同情原主,跟他一样,没有享受父爱的命,刚刚太上皇那眼神,有那么一丢丢阴暗啊。
“西越皇帝怎来了北萧,听闻南祁与东临都让西越收入囊中。”太上皇的眼神落在翟煦身上,隐隐没江池,脊背升腾一股子钻心的凉意。
第83章:翟煦中箭
“保家卫国,以牙还牙罢了。”翟煦冷淡的开口,黑眸中闪过浅淡的寒意。
“西越的好儿郎。”太上皇端起酒杯面对着翟煦,“喝酒,敬西越,也敬北萧。”
翟煦将酒一饮而尽,天下四分之际,西越一家独大,后南祁与东临被西越吞并,只余北萧与西越,现今太上皇这一番话,表面问候,实则试探。
不知,这平和的表面下,是否又是鸿门宴。
“父皇,七弟回来了。”太上皇开口陆曜便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翟煦此番前来北萧,若真存了心思,定不是带着几个暗卫便能完事的,很明显,翟煦是为七弟而来。
江池站起身,“参见父皇,皇兄。”
太上皇冷冷的瞥了江池一眼,江池淡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陆曜见此,对太上皇的最后一丝耐心也磨灭的干净。
世人都说太上皇对先皇后用情至深,将害死皇后之人铲除干净,陆曜心中明白,若是用情至深,不会在母后有孕期间还与姨母纠缠不清,母后难产之事,怕是也与太上皇脱不了干系。
陆曜给了江池一个安慰的眼神,江池浅浅一笑,同翟煦正面对上,江池刺痛的心莫名的被抚平了,回了翟煦一个温暖的笑容。
眼见着翟煦朝着他奔过来,愈来愈近,翻倒的桌子,洒掉的酒水,江池刚想说翟煦这般大的动作,不怕惹恼了北萧皇室不成?
还未等江池想的通透,翟煦已经搂住了江池,手臂上的衣衫撕裂,一抹鲜红闪过,耳际传达着‘’护驾‘护驾’之言,翟煦将江池护在身后。
“阿池,紧跟在我身后。”从四面八方钻出来的黑衣人,翟煦与宁畔将江池护在身后,刀光剑影,刺的眼睛有点疼,江池紧紧攥着翟煦的衣衫,隐晦的朝着陆曜与太上皇的方向望去。
江池的心凉的透彻,太上皇看着此番景象,嘴角敲得老高,一副老谋深算。
空气中,陆曜与江池的视线相撞,陆曜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归于无言。
刺客被一一制服,地上躺满了刺客的身影,翟煦搂着江池,指尖的力道极大,扣的江池的手臂很疼,江池的手落在翟煦腰间,安慰性的拍了拍。
江池的主动亲近,翟煦立马心花怒放起来,黑沉沉的眼睛满满的欢喜意味,翟煦与江池四目相对,江池眉眼弯弯,紧搂住了翟煦。
就在两人懈怠的时间,一根箭矢破空而来,翟煦本能顺利躲开,但是江池就在旁边,若他躲开,江池必定受伤,千钧一发之际,翟煦抱住江池,那箭矢刺入皮肤,接触的皮肤上,有黑色蔓延。
宁畔见此,拿起地上的刀朝着对方扔过去,刀刃划过喉咙,热血洒了出来。
翟煦嘴角漫出一丝鲜血,脑袋磕在江池肩膀,用他独有的痞气声,“阿池,原来那时候你就是这般疼的。”
江池扛不住翟煦的重量,翟煦整个人慢慢的滑下来,宁畔立即撑住,“主子。”
“阿煦。”
“太医,叫迟勋过来。”一派兵荒马乱,江池死死护着翟煦,声音叫的嘶哑,“林太医,把林太医叫过来,快点。”
陆曜没错过江池眸底的悲伤与绝望,目光灼灼的望向太上皇,太上皇看见此情此景,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被陆曜正面抓住。
陆曜的直面态度,太上皇的脸部线条有点僵硬起来,“父皇,你竟冷血至此。”
“来人,护送太上皇回宫。”
“陆曜,你敢。”太上皇明显知晓陆曜的意思,一脸的阴沉。
“父皇既已如此,儿臣定当不能失了这份美德。”
“陆曜,你放肆。”太上皇气不可遏,陆曜无视之,同祝琮去了最近的永乐殿。
“太上皇,这边请。”侍卫冷血无情的脸,太上皇气的胡子都要扬起来了,被逼无奈,太上皇跟着侍卫往前走,若他拒绝,太上皇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此次之事,已经触及了陆曜的底线。
永乐殿
江池抱着翟煦,捂着他的伤口,箭矢没入皮肤,还是倒勾类的,若是生生扯出来,定会将那皮肉给撕扯下来,切肤之痛。
手掌濡湿的痕迹,江池只敢更紧的抱住他,传递的炙热温度,江池搂着翟煦,下巴贴在他的脸上,泪如雨下,簌簌的滴在翟煦脸上。
江池脑子里想过很多念头,若是当初他与他重逢的时候,就让皇兄将翟煦赶回西越,哪还会发生这种事。
“阿池,我都看不见了。”江池松开翟煦,看见他满脸泪水,都是他的。
“不准开玩笑,呜~”
“太医呢,林太医怎么还没来。”江池越哭越厉害,后面一边打嗝一边哭。
林太医在御林军的帮助下,很快来了永乐殿,闲杂人等被驱逐出去,江池坐在翟煦身边,怎么也不肯走。
“让臣看看伤口。”翟煦是背部中箭,刚好卡在脊背中间,翟煦身上本就没什么多余的赘肉,贴紧皮肤的肌肉,让林太医有点犯难,且泛黑的伤口,箭上有毒。
陆曜与祝琮走了进来,翟煦望向陆曜,视线交错的瞬间,陆曜便知他的心思。
“阿池,这里便交给林太医。”
“不要,我要看着他。”江池挣扎着,不管如何劝说就是不离开,陆曜唇角微抿,一掌落在江池颈部,江池软软的瘫了下来,陆曜拦腰将江池抱在怀里。
“陆曜。”陆曜停住步伐,望向躺在床上唇角泛黑的翟煦,“若我出事,照顾好他。”
“这是自然,不牢你费心。”
紧闭的殿门,翟煦趴在床上,咬住药童递过来的木棍,“动手吧。”
豆大的汗水从翟煦脸上滑落下来,脊背钻心的疼痛传递全身百骸,若非翟煦咬住了木棍,怕是会咬到舌头,即使如此,翟煦唇上也沾染了血渍,那是牙龈与木棍相撞遗留的结果。
扑通一声,箭头被扔在盆中,溅起了盆里的血水,痛意缕缕,翟煦生生痛晕了过去。
第84章:父子对峙
林太医忙活着,捂住不断冒血的伤口,止血的药粉,绷带,将翟煦缠绕,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停下,布满绷带的脊背终于只有淡淡的血印,林太医从药童手里接过手帕,抹掉脸上的汗。
“将解毒丸拿出来。”林太医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塞入翟煦嘴中,那药丸入口即化,并未有太大的影响。
药童扶着林太医出了殿,陆曜与祝琮等在外端。
“他如何?”
“回皇上,箭已经取了出来。”林太医将箭头递给陆曜,陆曜接过,眼神暗了暗,这上边的图案,他熟悉的很。
“只是,箭上抹的毒有点棘手,臣暂时用解毒丹压制,后期如何,还需继续观察。”
陆曜与祝琮对视一眼,祝琮忧心忡忡,“这下子,阿池对北萧怕是深痛恶绝了。”
“阿曜,你这次疏忽了。”
“是我低估了父皇的野心。”陆曜牵住祝琮的手,“现在先去看看阿池。”
永乐殿偏殿
陆曜进去的时候,江池已经醒了,满脸泪痕,眼睛有点肿,已经恢复了理智,现在很平静。
“皇兄,这两年来多谢你和皇嫂的照顾,阿池感激不尽。”
“阿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陆曜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你现在的身体,怎么经得起。”
“皇兄,我想见见父皇。”
方才还试图阻止江池的陆曜,声音莫名轻了。
“皇兄应该也猜到了,对吧。”
“我派人带你去。”陆曜出了门,从里端传来江池清晰的声音,“皇兄,你不必愧疚,皇兄带我不薄,阿池永世难忘。”
陆曜的步伐一顿,紧接着出了殿。
很快,便有宫人进入殿内,向江池行礼,带着江池前往临松殿。
中规中矩的院子,不过于奢靡,也让人挑不出错,临松殿外有专门的侍卫守着,江池迈步进入殿内的院落中。
江池看着紧闭的殿门,平和的眉眼被冷峻所覆盖,江池推开门,厚重的大门嘎吱作响,江池迈步走了进去,一步一步朝着寝殿走去。
太上皇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看见来人是江池,不甚在意的倒了一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久没这般畅快的喝酒了。”
江池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几乎与陆曜如出一辙的脸,在太上皇身上,江池只觉得无尽的违和,这张脸,他不配,白瞎了这张面皮。
“参见父皇。”江池行了礼,微低的头颅也阻挡不住满腔的恶意。
“在朕面前装腔作势,朕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水还多。”砰的一声,酒壶砸在地上,江池纹丝不动,碎片溅的四处都是,其中有一片砸在墙上然后从太上皇的脸颊滑过,淡淡的血痕,有血珠渗透出来。
“你果真是个灾星,天生便是来刻朕的,皇后就是硬要生下你才难产而死,明明前头已经有了陆曜与陆弘,硬是拼死也要将你生下,那时候的皇后身子本就弱,坏了你后更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