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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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去床上。”翟煦干净利落的抱起江池,看见江池闭上眼,传递平稳的呼吸声,翟煦的心平静下来,抚平江池鬓角的碎发,紧接着殿门打开,迟勋走了进来。
“何时能开始?”翟煦声音冷硬,像是结了厚厚十几厘米的寒冰,怎么砸也砸不碎。
“皇上,你当真要如此?若是七皇子醒来……”迟勋不放心,对江池很不放心。
翟煦打断了迟勋,“只要他没事即可,所有事朕都安排好了,阿池只要活下去就好。”
迟勋神色复杂,开始布置,走到床边刚刚坐下,江池睁开了眼睛,毫无波澜,看着这般的江池,迟勋莫名的有些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轨道,再如何,也回不来了。
“迟勋,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你背叛我。”江池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翟煦听见声音,整个人就像石头般杵在原地。
“六皇子……”
“不用说了,你出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迟勋出去了,殿内只剩下江池与翟煦两个人。
两人间久违的沉默,江池抚平被子上的褶皱,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质问失控,淡若止水般的询问,“翟煦,在岛上你所承诺我的都喂了狗吗?”
翟煦的腰杆挺得笔直,江池的言语在翟煦心底翻涌。
“怎么,你这是打算食言了,若非不是我早有准备,你是不是已经确定用这换血之法,不管结果如何,左不过死罢了,是吧,只是你的生机为零,我总还有五成的机会。”
“你想的真好,究根结底,就没考虑过我。”江池说的很慢,声音还是变了,带着哭腔,细细密密的传递开来,翟煦的心像是被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唇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终是归于平静。
不管江池如何说,翟煦当做没听见似的,江池直接掀开被子,也不管穿没穿鞋,套没套上衣服,朝着翟煦走去,江池刚刚迈出几步,身体一软直接往地上倒去。
翟煦听见后面细碎的声响,快速的接住了江池,江池幸免于难,唇角的讽刺愈盛。
“你不是不想理,我摔倒也无所谓,不是吗。”
翟煦不喜欢这样的江池,钻牛角尖到了极点,几乎颤抖的将江池搂入怀中,“阿池,迟勋说了有五成的希望,总比干等着强。”
“你就没想过若这法子有用,我就算活了下来,也有办法让自己死,白绫,毒酒,匕首,跳崖……死的办法千万种,那时候你都不在,用何阻挡我。”
“你不会。”此时的翟煦才感觉自胸口弥漫的万般无奈。
“你怎知我不会,你又不是我,你懂我的想法?”江池没忍住朝着翟煦吼,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也对,你总是喜欢自己扛着,就算我说多少遍,要你和我商量,你总是不听,现在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或者,你若是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面前。”江池的情绪翻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江池没有特意压下去,江池痛苦的拱起身子,手捂在胸口,血一点一点的漫了出来,染红了江池的皮肤,滑入了脖颈。
翟煦彻底慌了,上次已经足够触目惊心,这次就在他面前,翟煦只觉得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股子闷重而浓郁的痛,像是有锤子重重的砸在他的心脏,将他的心脏砸的粉碎,只余下殷红的碎肉。
翟煦仅仅抱着江池,阻止他吐血的频率,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了下来。
“阿池,阿池,不生气,你别生气,我不会了,不会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和你商量,我再也不会了。”
等在外面的迟勋听到殿内的动静,快速赶了进来,喂下药丸,点了江池的睡穴,让江池短暂的安静下来,翟煦失魂落魄的看着,眼神是迷茫的,乌黑的瞳仁满满的灰色,一时间所有的色彩都失去了颜色。
身上沾染江池的血,灼热了他的皮肤,翟煦满脸湿润,怔忡的站在原地,行尸走肉般的看着,江池安静下来,翟煦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在这个瞬间,迟勋感觉翟煦像是老了几岁,深邃的黑眸里满是沧桑。
迟勋出了殿,将空间留给了翟煦与江池,本来,他还想说点什么,看见翟煦的神色,迟勋知道,此时此刻,翟煦都明白了。
都说知道的愈少愈好,但是,有些人表面上装作不知道,实则心底通透,擅于隐藏罢了,若可以,江池可以隐藏的好好地,没触及底线都行,可,翟煦不仅触碰了,还一次又一次的践踏。
这是江池所不能容忍的。
江池躺在床上,脸上的血渍还在,嘴角留下的痕迹明显,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江池情绪的波动,翟煦像个木偶般一点一点的朝着江池靠近,近乎虔诚的抓住江池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那些话像是钉子一颗一颗的锤了进去,翟煦无神的看着,用手帕轻柔的擦拭血渍,若说原先的翟煦孤注一掷,此时,翟煦的灵魂似乎也随着江池入了梦。
一连好多天,江池都不曾理会翟煦,他不抗拒翟煦的拥抱与触碰,只是,不管翟煦说什么,干什么,江池都没有反应,像是行尸走肉般,只剩下江池的躯壳,而灵魂已经被隐藏到深处。
用完晚膳,江池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原先神采奕奕的眸子没了神采,变得呆滞而无神,翟煦走来看见的便是这般的江池,翟煦沉沉叹了口气,脱掉衣衫上了床,抱紧了江池。
第110章:和解
翟煦不解释,尽量的靠近江池一分。
江池神色紧绷,背靠着翟煦,一垂头就能看见翟煦青筋暴起的手,近段时间,应该说是他单方面的冷战,不说不看不理不动,翟煦全盘接收,他不再说换血之法,也不再提任何他病重的事情,只是陪着他,静默的陪着。
江池无声的深吸一口气,明日便是翟煦的生辰,江池知道自己的近况,他的身体愈发虚弱,因蛊毒带来的后遗症更是一遍遍蚕食他的生命,迟勋制的药已经达到了最大效应,身体完全免疫。
呕血已成了家常便饭,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在忽然的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从一开始的几秒钟、一分钟恢复到现在的不知稳定的时间,江池早早的习惯。
真的很棒棒啊,肉体的恐惧加上精神的蚕食,一点也不放过,江池惨然一笑,他希望他能撑过翟煦的生辰,不然,翟煦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过生辰。
那时候他还笑嘻嘻的说为他准备了礼物,江池觉得他真的是个恶人,给了他希望,然后在即将拥有的时候抽身而出。
挺讽刺的,以前这些都是翟煦带给他的,他现在要尽数还给他。
热泪夺眶而出,滑过鼻梁淌在枕头上,江池侧着身子,将脑袋埋的更低,眼泪不受控制的砸落下来,不属于他的手缓缓上移,擦着江池脸上的泪痕,江池呜咽着,抓住了翟煦的手。
“翟煦,我想出去透透气。”江池撑起了身子,被泪水濡湿的视线,翟煦窸窸窣窣的起身,江池听见中间的水声,紧接着是擦在脸上的帕子,还带着烫意。
脸上的黏糊感褪去,江池睁开了眼,对上翟煦满是担忧的眸子,江池倏地垂下脑袋,不再看他。
翟煦沉默的为江池穿好衣衫,裹得很严实,披了两件披肩,几乎不露出一丝缝隙,江池的身子很冷,即使被翟煦抱着也冰冰凉。
穿好衣衫,翟煦搂住江池,拦腰抱起就往外面走。
外面的温度还是很冷,冷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江池没有反应,眼睛倒是睁大了几分,这风吹在脸上很冷,那股子冷意似乎吹进了脑子里,将江池混沌的神经吹得精神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江池整个人也变得灵动起来。
若是忽略那苍白的脸与瘦骨嶙峋的身子,江池穿得厚,即使如此,在翟煦怀里也是娇小的一只。
翟煦同江池坐在院子里,宫人搬了贵妃椅出来,翟煦不放心江池,直接让江池坐在他身上,靠在他怀里,翟煦想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梦里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过于揪心,翟煦更喜欢真实的触感。
江池随翟煦这般,享受的靠着,抬眸盯着黑乎乎的天空,冬夜里真的是黑茫茫的一片。
“翟煦,你明天生辰,今日我们便和解吧。”江池扯了扯唇,淡淡的笑意将整张脸都衬的濯濯生辉。
“好。”翟煦的声音沙哑,像是废弃的鼓风机,声音断断续续的落在喉间,良久才冒出来一个字,翟煦看不到他的脸,下意识的搂紧了江池。
江池其实有点困,精神却异常的好,困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天上不知何时布满孔明灯,昏黄的色彩,成堆成堆的在一起,往高空而去,映衬的蜡烛的光芒零零散散的喷洒下来,江池动了动被冻的冰凉的手,眼睛变得很亮很亮。
他看见那孔明灯摇曳而上,或在空中燃烧,沾染了其余的孔明灯,只是刹那间明旺的火花四溅,只剩下黑灰落了下来,烧的速度比不上往上放的,江池费尽心思瞪大眼睛,生涩的感觉传递,江池的泪落了下来。
眼睁睁的,江池感觉他眼前的光明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就像是黑夜中蜡烛即将燃烧殆尽的瞬间,一点一点的陷入黑暗,从一开始的光明,暗淡,昏暗,昏黑,到陷入最后的黑暗,印象之中,还残留着方才看见的残影。
江池忽然有点后悔,他该好好看看翟煦的脸的。
这般想着,江池的泪流的更凶了,擦过披肩砸在了翟煦脸上,翟煦变得乱了,想要抱起江池,江池死死抓住了翟煦的手。
“你别动,我有话要对你说。”江池的声音很轻,带着哽咽的弧度。
“今天的孔明灯我很喜欢,本来我想自己亲手放一个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许了那么多愿,现在基本都实现了,若是再许愿,就过于贪心了。”
“你知道在南山一棵树我许的什么愿吗?我想要你爱我,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不是作为替身,而是真正的我。”江池轻笑着,从那些许的情绪中能感觉到江池的欢喜。
“后来在寺庙里,我许愿想和你在一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河深村的时候真真实实的只有我们,平凡单调的生活,却是我梦寐以求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下,我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
江池玩笑般的问了问翟煦,翟煦的吻落在江池的耳垂,“不会,只要阿池喜欢,我都能做到。”
“那你那时候又许了什么愿。”江池换了个姿势,闭着眼趴在翟煦身上。
“第一次只觉得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傻,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我希望这个小傻子能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能时刻看着他了,后来在寺庙,只觉得小傻子又傻又倔,心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立足之地,希望他一世安康。”
翟煦没说全的是,他想他的阿池同他一辈子不分离,这是他的承诺,兀自的承诺。
“你才是小傻子,我一点也不傻。”江池笑出了眼泪,他确实蠢,不然也不会待人那般没有心机,将自己陷入险境,仅仅那一次,蹴就了所有的悲剧。
生离,死别。
他们都有。
江池掩饰性的擦了擦脸,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翟煦搂着他,稍微动了动身子,紧接着脸上贴上一抹温热的柔软,
第111章:江池,你怎么这么狠
江池没睁眼,翟煦的脸贴了上来,那双乌黑发亮的瞳仁,褪去了往日的淡漠,变得愈发有人气起来,渗透的直白情绪,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爱意,还有微微掩饰的悲哀。
江池想,翟煦应该也感受到了,他贴着他的脸,像是小动物般轻轻的蹭他,若是往日,翟煦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江池忍住没哭,抱住了翟煦,学着翟煦的模样,使劲蹭他的脸。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江池的呼吸一紧,紧接着放松下来,“其实我不是江池。”
听到这句话,翟煦的身体一僵,江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紧紧的抓住翟煦,江池看不见,未知的恐惧感环绕,闻着翟煦身上的味道,江池总能莫名的平静下来。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没有帝王,没有那般森严的等级制度,或者说,那些阶层被隐藏的很好,能够极好的将不平等之人驱除出去,相比西越,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男女平等,自给自足。”
“我是因车祸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世界的江池被人推下山,重伤身亡,我捡了个便宜活了下来,你相信这种鬼怪之事吗,这具身体的灵魂并不是原先的。”
翟煦很震惊,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自幼以来,翟煦只信自己,若真的有鬼有神,那他那般多的祈祷为何一个都未曾实现,只有事在人为,才是最真实的。
翟煦没有答话,江池只是温和的笑笑。
“阿煦,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处理政事到很晚,准时睡觉,好好用膳,不能挑食,无聊时看书、练字、绘画,吃美食也好,不要将所有事都埋在心里。”
“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另一个让你心动的人,放下我,好好待她(他),同他共度一生,白头偕老,我不能做的,和他一起,好好地活着。”
江池说的很慢,翟煦静静地听着,倏地抱起江池站了起来,身体被腾空的感觉,空荡荡的,江池只能紧紧搂住翟煦的脖子,翟煦走的很稳,方才还担忧的江池变得平静下来。
紧接着,江池感觉身后触及柔软温热的地方,翟煦将江池放到了床上,盖住了被子,然后胸前一重,翟煦压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吻,本来应该是粗暴而猛烈的,翟煦硬生生的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