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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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翟煦进入辛柠阁看见辛柠开始,从内到外萦绕的森森冷意,殿内的所有人垂着脑袋,就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被殃及。
“柠妃,偏殿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极致冷漠的言语,将辛柠周身萦绕的欢喜尽数打碎,辛柠震惊的看着翟煦,“表哥,难不成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个。”
翟煦的淡漠给了辛柠答案,辛柠惨然一笑,几乎笑出泪来。
“皇上紧张什么,臣妾不过是去看看偏殿的姐妹,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辛柠微翘的唇,浓厚的苦涩味道在口腔蔓延,门是开的,辛柠穿的单薄,冷风拂过,不过瞬间,那股子冷将辛柠包裹住,但是,对辛柠来说,不仅仅是身,更冷的是心。
“柠妃,守住你的嘴。”翟煦拂袖离开,夏荷立即盖住辛柠的身子。
辛柠盯着自己冻得发红的手,一股子悲哀涌上心头。
表哥来辛柠阁,是因为她今天去了偏殿,特意跑过来警告她,他就这么紧张那人,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
“备水,本宫要沐浴。”
辛柠抹掉脸上的热泪,你愈要护着他,我就更要戳破那层保护膜。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细碎的阳光铺在地上,枝条被冰霜笼罩,闪烁着柔光,江池站在窗边遮住眼睛,享受这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暖意。
冬天的太阳并不暖,空气中的寒意倒是十足十的,江池缩了缩手,想到昨晚与翟煦说想出去走走时,翟煦答应了的场景,江池的心情愉悦的紧。
虽是被养在深宫,最起码还有些许的自由。
江池穿的是件淡白色的袍子,映着铜镜,镜中人唇红齿白,身形挺拔,素雅的衣衫衬的气质愈发温润,周身宛若泛着柔光,唯一不足的是光秃秃的脑袋。
江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愈发扎手了,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变成平头了,想着,江池心里那抹悲伤被压了下去,陈庆顺势递上帽子,江池戴好帽子,拍了拍胸膛,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的可美了。
即将抵达御花园,江池一眼便望见大片大片的深红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美,对于美的事物,总有种令人停下来好好欣赏的天性。
江池走的很慢,看的认真,就连刮在脸上生疼的寒风也不在意,甚至还幼稚的吹出热气,看在阳光下的热气随风而逝。
辛柠坐着步撵徐徐而来,目光落在江池身上,在偏殿时的一瞥,她被自己乱了节奏,以为这个与苏岩七分相似的替身就是苏岩,现在仔细一看,这般单纯美好的气质怎么会是苏岩能拥有的。
辛柠装作震惊的模样,下了步撵,朝着江池走进,江池感受到陈庆拉扯的力道,一低头,发现小庆子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
“苏岩。”极轻的声音,在耳际荡开,江池愣愣的看着辛柠,困惑而迷茫,“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苏岩。”
“哈哈,真是可爱。”辛柠将手搭在一起,她终于知道翟煦和他相处在一起时的感觉了,和这般天真的小家伙待在一起,确实不用费什么脑子。
“你跟苏岩长得太像了,远远望过来,我还以为你就是他。”辛柠摘下一朵梅花,轻轻地捏在指尖,“苏岩喜欢梅花,宫里这遍地的梅,都是皇上让人种的。”
“苏岩最喜欢穿素白的衣衫,就像是素雅谦谦的公子。”
“苏岩写的一手好字,与皇上的字迹有点相似。”
……
辛柠每说一句,江池的脸就苍白一分,待周围安寂无声,江池的脸色几乎能与雪相媲美。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苏岩的事。”江池的唇淡的没有颜色,那双纯粹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辛柠,似乎想要从辛柠那里得出最后的结论。
“大胆,看见柠妃娘娘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敢当面质问。”夏荷呵斥着,后面的宫女走了上来,推了江池一把,江池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脸刮过梅的枝叶,江池下意识的闭眼,脸上刺痛的厉害。
辛柠将指尖的梅花碾碎,伸手让夏荷擦拭干净,“本宫为何要跟你说苏岩的事?呵,只是想让你知道在皇上心底,你不过是个替身。”
“你撒谎。”江池的眼眶红了,脸上残留着七零八落的被枝叶弄出来的痕迹,唇因为牙齿咬住的缘故,有一抹殷红渗透出来。
辛柠冷哼一声,这般的江池,对她的话已是信了一半。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龙珏殿,内室有你想要的证明。”
江池撑起身子,也顾不得身上的残雪,像只无头苍蝇般跑了出去,陈庆想跟上去,刚刚站起身就被人压住。
辛柠再次摘下一朵梅花,深红的花瓣娇艳欲滴,辛柠勾起唇,“什么时候,本宫能不在这宫里看到这大片大片的梅。”
江池是个路痴,在现代时找路都需要导航,而在没有手机的古代,江池只能循着感觉,跑了好长的时间,甚至双腿踏进了水池,江池像是感觉到冷似的,心里只想着去龙珏殿找翟煦,守在殿外的太监朝着江池福身。
“皇上呢。”江池问着,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已经嘶哑的声音。
“回主子,皇上刚刚出殿。”
“那我去里面等皇上。”还不等小太监回应,江池推开门走了进去。
辛柠扔掉被她碾碎的梅花,侧身时远远看见迎面走来的翟煦,深邃的眸子里面像是有旋涡般。
“你跟他说了什么。”被扣住的手腕疼的厉害,辛柠没挣扎,淡淡道:“皇上很在乎?在乎就好了。”
辛柠生生看着那轮旋涡转换为阴冷的寒霜,瞳孔一缩,辛柠翘起了唇。
“臣妾只是告诉他关于苏岩的喜好,毕竟,替身应该要有身为替身的自觉,不是吗。”只听见手咔嚓一声,辛柠的手被狠狠甩开,钻心的疼自手腕传递,辛柠脸上浮现满足的笑,最起码,表哥今天碰她了,即使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
第11章:撞破
江池想起柠妃所说的内室,湿透的衣衫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湿痕,双腿冷的几乎麻木,江池倔强的往前走,推开门,轻轻的嘎吱一声,江池迈了进去,淡淡的龙涎香在鼻尖蔓延,曾经他最喜欢的味道,现在竟有点不敢面对。
江池低头走到中央的位置,睫毛颤了颤,缓缓抬眸,江池静静的凝视挂在璧上的画,月牙白的袍子,一只手背在身后,极其浅淡的笑容,当真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尾端位置的署名是翟煦的刻章,字长暨。
只是那张脸,为何与他有七分相似,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般,江池只觉得脸有点冷,摸了摸,脸颊湿湿的。
脑袋混混沌沌的,过多的想法在瞬间涌入脑海,眼前一片眩晕,江池下意识的撑住身子,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墨渍在纸上晕开,江池愣愣的看着,心里似乎破了个洞,总有寒风吹进来,一时间,竟是比腿上的冷更甚。
门猛地被打开,江池翘起唇,含笑对着翟煦。
“所以,你对我的一切恩宠都是因为他吗?”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嘴中,又苦又咸,原来院长妈妈说的是真的,眼泪不仅仅是咸的。
翟煦的沉默给了江池最好的答案,脑袋的昏沉占据江池的意识,失去意识前,江池看见翟煦淡漠的收起被墨渍沾染的画。
这才是翟煦最真实的情绪,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江池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不可逾越,要守住自己的心,可是,翟煦对他过于温柔,不管是身还是心,考虑的面面俱到。
江池是孤儿,尝尽了人情冷暖,所以当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对他好时,他也想以真心换真心。
可结果,当一切假面被撕开,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对你的所有好,只是因为你这张脸,这张和别人长得相似的脸。
“如何?”翟煦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流泪的江池,心里不由得一疼,酸酸涩涩的。
“回皇上,那位只是感染了风寒,等热退了,就好了。”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御医愈发恭敬起来,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臣待会儿开好药,等吃完药,今晚照顾好,明日就无事了。”
“呜~”像是受伤的小兽肚子舔舐伤口的呜咽声,江池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喉咙的疼痛让江池痛不欲生,江池捂着脑袋,狠狠磕在床上,翟煦时刻关注他的举动,及时抱住了江池。
“疼,疼。”
“哪里疼。”翟煦将江池整个人拥入怀中,制住他挣扎的手,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脑袋,喉咙,还有这里。”昏迷的江池还算乖巧,现在被制住,倒也是没乱动。
江池指着胸口的位置,翟煦像是哄小孩般,帮江池揉着。
“还是疼。”眼泪簌簌往下流,滴在翟煦的手背,灼热的温度让翟煦的心一涩。
徐立默默的站在一旁,“皇上。”
翟煦将江池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
“照顾好你家主子。”
“是。”陈庆跪在地上,恭迎翟煦离开。
很快药熬好了,陈庆为江池喂了药,擦了身,照顾了一整个晚上,江池身上的热才缓缓退了下去。
江池梦见自己回到了他的小出租屋,每天雷打不动的码字,发完章节后喜滋滋的看着评论章节,在QQ群里窥屏,时不时冒个泡,看他可爱的小读者丢着各种表情包,萌到了心底。
梦很美,江池忍不住勾起唇,然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类似于中药的难闻气味,江池倏地睁眼,眼泪刷的落了下来,曾经他最习以为常的生活,现在变成了他遥不可及的梦。
眼睛干涩的疼,江池揉了揉眼睛,喉咙发干,像是有把火在烧。
“水。”陈庆立即倒了杯温水递给江池,江池将一杯水灌下,喉咙火烧的感觉渐渐退散,江池深吸一口气,吞下喉间的痒意。
“我要洗漱。”
“是。”陈庆端着热水走进来,江池已经穿上衣服,挑了唯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从始至终,他都不喜欢浅色的衣服,一开始是迫不得已,在习惯后,也懒得计较,现在直接被挑明,江池才发现他过不了这个坎,当替身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他已经付出了真心。
江池一直以为在和翟煦的相处中,他是保持本心的那个,享受翟煦对他的好,就像在现代一样,各取所需,结果,江池才真正明白,翟煦才是胜利者,他在那满是温情的日常相处中,失了身,也丢了心。
眼眶的酸意弥漫,江池深吸一口气,将眼眶的泪意逼了进去。
陈庆拿来了早膳,齐整的摆在江池面前,平日里对早膳来者不拒的主子,今日竟连想动的姿势都没有。
陈庆急了,“主子,您大病初愈,好歹吃点东西。”
江池拿起勺,挖了一口粥,木偶般的塞入嘴中。
“小庆子,你在宫里待了多久了。”
“回主子,五年了。”陈庆看着江池这般模样,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你跟我说说苏岩的事情。”江池将勺子放在碗里,“我想知道,昨天我看到画里的苏岩,翩翩公子,长得真好看。”
江池快速的摸了摸眼角,那种如鲠在喉的滋味再次涌了上来,刺的他好难受。
“想知道什么。”翟煦迈步进入寝殿,挡住从外端涌进来的刺眼光线。
低沉醇厚的熟悉嗓音,江池无意识的攥紧衣衫,鼻尖一酸,江池闭上了眼,紧接着是小庆子起身的声音,殿门关紧,殿内只剩下江池与翟煦。
江池咬紧了唇,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愈发近了。
翟煦捏住江池的下巴,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
“抬头看着朕。”轻颤的睫毛,江池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眼,一行清泪滑下,浸入衣衫,江池看着翟煦,几乎没有颜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皇上,谢谢你从围场救我回来。”江池脸上无懈可击的笑,看的翟煦直皱眉。
第12章:划清界限?
“江池,你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翟煦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逼仄的寒气扑面而来,江池下意识的朝反方向挪动。
还未等他挪到他自以为的安全距离,翟煦攫住他的下巴,指尖的力道加重,江池痛的闷哼一声,倔强的看着翟煦,方才那股子假意的笑容被尽数剥落,露出最真实的本质。
翟煦的五官冷峻,脸上的线条冷硬,平日里对江池都保持着一抹温和,此时的翟煦与江池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往日里觉得缠绵而幸福的情绪化为极致的痛处与苦涩,那些在他身上所表现的柔情,都不是因为他,而是与他有相似脸庞的苏岩。
翟煦没错过江池眸底深处的痛苦之色,攫住他下巴的力道松了又紧,他是西越的帝王,普天之下,谁不是顺着他,一个四品侍郎的嫡子,也敢给他甩脸色。
帝王的尊严与江池的不知好歹在心中激荡、碰撞,翟煦松开江池,咬在江池的唇上,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口腔蔓延,满桌的碗碟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还未等江池挣扎,翟煦钳住江池,朝着床榻而去,欺身而下。
“江池,朕不是你能随意处置的人,既然当初你被朕带回宫,那就是朕的人,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这辈子休想逃离,别自作聪明,你逃不掉。”
翟煦低头吻住江池的唇,唇齿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郁,霸道而强制的制住江池,江池的挣扎、反抗在翟煦眼中,毫无用处,反倒激起了翟煦心底的暴虐欲望,愈发凶狠的啃咬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