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by赵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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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让他弯掉,我不在乎。”江池一口咬到翟煦的下巴,“反正我也只是个替身而已,替身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还会有无数的替身顶替,我算什么,就是个能随时抛弃的工具。”
“在你心底,我就是个物件,是,你位高权重,我地位低下,既然一开始你是把我当成替身的用途,为何不一开始就别救我。”现在,让他喜欢上他后,才让他知晓原来翟煦对他的所有好,只是因为他是替身。
这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他只是被人用来缅怀的工具。
这样,从一开始他就会紧闭心门,将门锁的死死的,连放出来的可能都没有。
江池脸上的心如死灰,翟煦心底又苦又涩,下巴的疼被翟煦下意识的忽略,满腔的怒火被江池点燃,翟煦将江池拦腰抱起,扔在床上,恶狠狠地啃咬。
“朕要做什么,容不得你置喙,作为朕的附庸,你只需要听从。”
江池咬着唇不说话,眸底的星光一点点变得暗淡起来,江池一直知道自己只是替身的事实,但是真正从翟煦嘴中听到,当真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希冀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脖颈间的酥麻感觉,伴随着滚烫的温度,江池愣愣的看着房梁,像是一只缺水的鱼,毫无生气。
他的初恋,再次终结。
江池薄凉一笑,眼角有泪水滑落,没入发间,有点湿,有点痒。
第17章:惩罚
夜还很长,寒风飒飒,他与他贴的很紧,翟煦就像个火炉般,江池却觉得心一点点的变凉,直至冰冷。
翌日江池醒来的时候翟煦早就不在了,昨晚的折腾,江池全身发软,喉咙一片干涩,江池习惯性的喊小庆子,喊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小庆子昨晚挨了打,不能来伺候。
江池在床上躺了许久,才挣扎着起来,穿上衣服,去了小庆子住的地方,逼仄的厢房里只住了陈庆一人,在偏殿,陈庆也算一个小总管,江池拿出翟煦以前送来偏殿的伤药,塞到陈庆手里。
“小庆子,是我连累了你们。”
“主子,皇上对奴才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没丢掉性命,奴才很满足,等奴才伤好,再回来伺候主子。”
从厢房出来,江池回到殿内,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昨夜里偏殿所有人都受了罚,连起来都成了难事,有哪里还有人前来殿内。
江池在寝殿逛了一圈,发现还有昨日里留着的栗子糕,江池一连吃了好几块,塞了一嘴,差点被噎到,江池连忙倒了杯水,整杯水下肚,江池的牙齿差点被冻住,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入体内,透心凉。
没过一会儿,江池觉得肚子有点疼,密密麻麻的疼意蔓延开来,江池捂着肚子上了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开始有点困了,江池趴在床上,没有火炉的殿内,不管江池怎么抖,被窝都没暖过。
迷迷糊糊的睡着,江池醒来时冷的直打哆嗦,感觉睡醒之后的被窝比没睡之前还要冷上几分,江池将压箱底的衣服尽数翻了出来往身上套,那几件披风也被江池压在一起,这才感觉躺在这冰冷的殿内温暖了不少。
傍晚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午膳,饭是冷的,菜也是冷的,青菜、萝卜、豆腐,发黄的白米饭,江池看的难受,裹着披风跑出了殿,他想去龙珏殿找翟煦,刚刚跑到殿门口,侍卫拿着的刀剑相抵,拦住了江池的道路。
“皇上有旨,近一个月,公子不可走出偏殿半步。”
“他当真是这般说的。”江池怔怔的看着侍卫,他们眸底的认真与坚决让江池确信,这确实是翟煦的旨意。
江池豁然明白过来,这是翟煦给他的惩罚,说什么不准踏出偏殿半步,那就是将他禁足了。
翟煦要告诉他的是,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他的宠爱,他会一败涂地。
江池紧紧咬住下唇,用披风将自己裹的更紧,他不信,没有翟煦,与活不下去。
没穿越前,江池便知道在宫里,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落井下石者太多,像是他今日所遭遇的,火炉撤掉,冷菜冷饭,以前的荤素搭配变成现在的青菜萝卜豆腐,这不就是落井下石。
这一切的一切,江池都能承受,好死不如赖活着,当年在孤儿院,那般困难的时候,江池也熬过来了。
江池将整个偏殿都逛了一遍,找到了废弃的厢房,里面堆满了不要的杂物,江池将厢房里可以烧的衣服都搬进了寝殿,侍卫目不斜视,江池一连跑了几趟,全身都变得热乎乎的,江池解开了披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陈庆那儿取了打火石,江池在殿内烧火,黑烟滚滚,惊动了站在殿门口的侍卫,侍卫以为江池出了什么事,急忙跑了进来,在看见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时,神色都有点紧绷。
江池扇了扇黑烟,朝着侍卫调笑道:“两位侍卫大哥,要不要过来烤烤火。”
侍卫二人:……
两人回到原岗位,不出五秒,其中一人匆忙跑去了龙珏殿,将此事告知了翟煦。
“这群狗奴才。”翟煦怒火中烧,偏殿所有奴才都受了伤,如何伺候江池,这才多长时间,不仅是膳食,就连炭火都敢怠慢。
翟煦一脚踢在徐立屁股上,“狗奴才,偏殿所有人受伤,不知道调几个人去偏殿伺候。”
“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皇上恕罪。”徐立莫名的委屈,昨夜里是谁那般怒气冲冲的回的龙珏殿,作为一个奴才,徐立即使想到了,哪里敢触霉头。
“奴才这就去办。”徐立从地上站起,快速出了龙珏殿,急匆匆的去办事儿。
紧闭的门,翟煦坐下,揉了揉眉心,烦躁之意笼上心头。
天下四分,东临、西越、南祁、北萧,虽说西越一家独大,但据情报知,南祁与北萧有结盟的趋势,西越边关,南祁与北萧屡次冒犯,试图挑起两国纷争,最后纷争完美解决,终究是个隐患。
翟煦翻开奏折,眉心皱的更紧,“传丞相来龙珏殿,朕有事相商。”
“是。”殿门关上,翟煦抚平眉间的褶皱。
偏殿
江池喜滋滋的烤着火,也不管屋内黑烟滚滚,呛得他咳嗽的厉害,江池捂住口鼻,怡然自得的烤火。
大约过了几分钟,一大波人涌入偏殿,将江池从厢房内搬出来的废旧衣袍纷纷搬了出去,炉子也被撤了下去。
窗户、殿门大开,屋内的黑烟一抹抹散去,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徐立身后跟着四个太监走了进来。
“公子,是杂家的错,偏殿奴才重伤,是杂家未曾及时将人手遣到偏殿,这是新来伺候的奴才,置于炭火等,待会儿会尽数送来,宫里奴才事多,懈怠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徐立这番话说的,恩施并济。
江池心里膈应的厉害,也明白这宫里的生存法则。
现代社会尚是如此,更何况古代这个没人权的地方。
江池轻轻笑着,将袍子裹得更紧了几分,挡住扑面而来的寒风。
“徐公公客气,就算没有火炉,我也不至于冻死,这偏殿这么多东西,烧哪个不可以取暖。”
徐立:……
公子果真霸气威武。
徐立离开,顺便带走了偏殿废弃厢房里的杂物,为了避免偏殿再度烧起熊熊烈火。
徐立离开后不久,送来了上好的炭,火炉烧起,殿内缓缓变得暖和起来,可能是江池此番举动下的蝴蝶效应,让宫里的奴才们知道,在翟煦心中,偏殿那位还是有点儿地位。
第18章:心软
消息传到辛柠阁,桌上的茶盏糕点被辛柠掀翻在地,贴身伺候的春雨、夏荷战战兢兢的待着,被辛柠轰了出去。
殿门紧闭,辛柠咬紧了唇,指甲无意识的抠在一起,偏殿的替身在翟煦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偏殿的替身,策划出逃,胆大包天的偷了徐立的令牌逃出宫,表哥大张旗鼓的让人追查,抓回来是意料之中,但惩罚也仅仅只是禁足而已,至多是惩戒了偏殿的一干奴才。
奴才的几条贱命,算的了什么。
辛柠承认,刻意让宫里的奴才忽略偏殿的存在,冷冰冰的宫殿,送去的青菜萝卜,都是她示意的,辛柠只是想看看表哥与那人的反应。
她不过稍微试探试探,表哥就迫不及待的派徐立去了偏殿,而江池,也不是个单方面接受挨打的蠢包。
辛柠坐在铜镜前,绝美精致的容颜显于镜中,辛柠缓缓伸出手,观摩几乎完美的指甲,那份怒火被辛柠压了下去。
据家中家信,表哥忙于朝廷重事,南祁、北萧与西越摩擦不断,至于后宫,随着事情的严重性,表哥自然无心于后宫之事。
一个替身,还能干扰朝廷大事不成。
就算出现了意外,她也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至今不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机会。
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
私自出逃,已是大罪,按照宫规,该就地处死,但皇上什么都没做,仅是禁足,若不想姑母插手,表哥只能忍着,辛柠翘起唇,伸出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事情,似乎变得愈发好玩起来了。
傍晚时分,小安子前去拿了晚膳,小安子是徐立送来的为首的一个小太监,暂代小庆子小总管一职。
晚膳都是江池喜欢吃的,一天没吃好的江池晚上成功积食,花了半个时辰肚子才稍微舒服一点,殿内较为暖和,江池洗漱后,将自己缩到床上。
亥时三刻,龙珏殿还点着灯,徐立在旁边伺候着,翟煦眉眼间明显的倦意。
“皇上,已是亥时。”
翟煦揉了揉眉心,出了龙珏殿,徐立紧随其后,“徐立,在龙珏殿伺候。”
徐立望着翟煦离开的身影,一时间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朝着的方向是前去偏殿的。
夜色阴凉,天空像是泼了墨般,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亮光,翟煦一入殿鼻翼间还弥漫着烧焦味道,房梁熏的有点黑,想到徐立所说的在殿内烧东西,翟煦满脸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江池,冷峻的眉眼变得温和起来。
江池的睡姿并不好,整个人趴在床上,披风因为江池乱动的缘故,都落在地上,翟煦抱着被子将江池紧紧抱住,阻挡了翟煦带来的寒气,江池下意识的将脸往被子里缩。
翟煦撑在床上,让江池平躺在床上,被子掖的紧紧的,江池舒服的哼唧一声,翟煦低头吻在江池的唇上,手指捏了捏江池的脸蛋。
“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从偏殿出来,殿门关闭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青衣,照顾好他。”黑暗中一抹黑影忽然出现,半跪在翟煦面前。
“是,主子。”冷风拂过,青衣消失在夜色中。
接连五日,翟煦半夜都会来偏殿一趟,或是亲他,或是看他,一留就是半个时辰。
五日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皇上五日未曾踏入偏殿,传入各位后宫妃嫔耳中,众人皆是狂喜,虽然皇上每日待在龙珏殿,但至少,能说明,偏殿那位因为偷偷出宫的缘故,彻底失宠。
消息传遍四宫六院,江池不在意宫里的流言,每天在偏殿好吃好喝的待着,反正他被翟煦禁足,也出不去。
即使如此,江池还是感受到明显的差距,炭火呛人,每日的膳食明显变差,虽比不上第一日的冷饭冷菜,但也没好上哪去,江池没什么反应,比起第一天的一无所有,现在最起码还有点可用的东西,恰好,吃的差点还能减肥。
江池捏了捏腰间明显多起来的赘肉,从被翟煦带入宫里,江池过得就是养猪般的生活。
压下心底的郁气,江池专心练字。
陈庆站在旁边伺候,专心的磨墨,还没站一会儿,陈庆的步子就有点不稳。
“小庆子,我都说了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你不信。”江池一笔一划的练字,时不时瞟了瞟小庆子。
“主子,奴才再不来伺候,小安子都要爬到您头上去了。”陈庆只要想到小安子给主子奉的冷茶,洗漱用的也是冷水,心里又酸又涩,“主子怕冷的很,这般时间久了,怕是会生冻疮。”
“我哪来那般养的精细。”江池放下毛笔,越过桌子,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他记得他好像还藏了几瓶上药,就是为了应急用的。
大概找了五分钟,江池从柜子最底端摸出几个瓷瓶,“这是我私藏的要,都是从皇上那里拐过来的,你们到时候将药给分了。”
“主子,奴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江池强硬的将瓷瓶塞到陈庆手中,“小庆子,我命令你,快点好起来。”
“是,奴才遵命。”陈庆攥紧了瓷瓶,微垂的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夜色如墨,恢弘的宫殿笼罩森森的冷意,挂着的大红灯笼,随着风在空中飘荡,光线一暗,那微弱的光线消失,与夜色融为一体。
静谧的夜晚,一声绵长的开门声响起,江池探出半个脑袋,遥望殿门口,两个侍卫坚持固守岗位,岿然不动,江池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猫着身子去了后院。
冬天的晚上黑沉沉的,江池差点撞倒桌子上,在发出巨大的声响之前,江池果断的点了拉住,即使护的紧,但还是有光线渗透出去,江池也顾不得其他,加快步伐跑到后院。
月光清冷,甚至在空气中都能看见宛若实质的寒气,江池朝着手哈气,隐约可以看见呼出气时一连串的雾气,有微弱的月光,这碍事的蜡烛可以暂时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