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主家里吃软饭——by云乔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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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面色沉了下来,说:“这件事都怪我,崽,狗|杂种在局子里全都招认了,他说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蒋兰兰,是蒋兰兰给他药、给他车,还让他给你录视频威胁你,现在蒋兰兰也被控制起来了。”
沈桐吓了一跳,虽有些讶异却也不是难以置信,毕竟把他视为洪水猛兽的小姑娘也没几个。沈桐谨慎地问道:“确定吗?警察核实了吗?”
苏烈:“正在核实,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沈桐:“不是,她不是已经放弃你了么,不是说好了不会再做傻事了么,怎么会?”
苏烈:“你想放她一马,她却想不开,心里还记恨着之前的事……”
沈桐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不是,我就想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弄到新型麻醉剂,还买车送人,你们这一代小孩儿怎么都那么有钱?”
“……”苏烈说,“啃、啃老呗……”
沈桐心生羡慕,也想有老可啃。
他一时半刻难以平复心境,原来上一次的绑架还不是蒋兰兰真正的黑化,这次才是!小女孩儿这么记仇的吗?就为了一个男人,何至于记仇到把自己也给坑了?
苏烈又说:“好了崽,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等警察那边出结果再说,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沈桐“嗯”了一声:“那今天是大年初一了啊,苏烈,我又连累你了,好端端一个年过得这么精彩,险象环生,像小说似的。”
苏烈眷恋他的手,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埋怨道:“这种破小说,写出来也没人看的,谁看谁蠢蛋。”
沈桐:“……”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那个蠢蛋,要不是闲得蛋疼翻开了这本破小说,他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被卷进这个世界来了。
但也庆幸被卷进来,不然他还遇不上爱情。
沈桐唇角弯起,往旁边挪了挪,笑着说:“你也上来吧,陪我躺一会儿。”
“嗯嗯!”苏烈求之不得,脱了鞋子就钻进了热被窝,搂着他的崽心安理得地躺着。可惜,刚躺了几分钟就被惊扰了。
苏毓冲进来时看见他俩抱在一起立即遮住了眼,随即又放了下去,自言自语地说:“我为什么要避嫌?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前任,两个都是男的,有什么好避嫌的。”
苏烈大声提醒她:“你就是该避嫌,躺在这里的是两个男的,你一个妇女不该避嫌?赶紧出去出去,这儿一切都好,不用操心!”
沈桐羞愧,搥了他一下叫他不要嚷嚷,先下去再说。苏烈不肯,说凭什么她来了就要起来,她管得着别人两口子之间的事么。沈桐没办法,干脆扯被子盖住了脸。
苏毓上去就薅人:“你给我起开!没看见床铺就这么小吗,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占三分之二的位置?起来起来,这是小桐的病床!”
苏烈:“我不起!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这么粗鲁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苏毓:“我要你担心?要不是你个白眼儿狼抢我男人,我现在会变成单身?”
苏烈:“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抢走,我不抢也会有别人抢!”
苏毓:“不要脸!厚脸皮!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还不如猴头菇贴心,你抢我男人还敢说风凉话,你伤透老娘的心了!”
苏烈:“我这是随你!”
苏毓:“屁!你随猪!我怀你的时候特别喜欢看动物频道,尤其看到野猪出没的时候你就在肚子里拳打脚踢,野猪的德行肯定是被你学去了!”
苏烈:“那我还确实不随你了,你没那么好的学习能力!你学渣!”
……
听着这母子二人越来越没下限的“交流”,沈桐作为一个旁观者和始作俑者实在惭愧,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后来警察又来问过话,做了笔录,详细了解了事件经过。苏烈去帮他办出院手续,苏毓就留在病房劝他,希望他还是搬回去住,不要再介怀从前的事。沈桐感念苏毓的善良,但他仍然觉得不太合适,哪怕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现在也不能搬回去。
劝说无果,苏毓也不再强人所难,只说等他想通了以后随时可以搬回去,不做夫妻也能做朋友,只管把那里当成家就是了。
沈桐这边刚出院,许麓州几个人就拎着果篮、补品、鲜花什么的跑来探病了,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几人一个比一个傻眼。
许麓州打电话给苏烈,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院的。苏烈说:“等你们来探望?病都好了。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故意踩点呢,我们在医院待了一天你们不来,刚出医院的大门你们就来了,带礼品了吗?”
许麓州:“烈哥你这话就扯淡了,我们本来可以早点过来的,都怪呈儿!”
苏烈:“呈儿又怎么了?”
许麓州看了一眼杵在旁边嚼葡萄籽的杨呈,气愤地说:“他又被推销员忽悠了,本来就是去买买补品,走商场门口经过的时候他被一个推销保健品的小姐姐给拦住了,非要劝他买什么养肾气的东西,这家伙经不住哄,死活要买,我和楚杭又不好直接拉他走,给他使眼色他还看不懂,你说气不气人!”
苏烈:“买了?”
许麓州:“买了!花了好几千买了俩疗程的,让人给送回家去了。”
楚杭也在旁边帮腔:“嗯,当时他那劲头比老年人还迷。”
杨呈辩解说:“不是!那个小姐姐昨个就给我讲了半天,我为了追车就没买,这回她又给我讲半天,我不买都不好意思走啊!”
许麓州:“那东西就是骗人的,什么补肾气,就是些三无产品,骗老年人的东西拿来骗你,你还真硬赶着往上撞!浪费钱不说,还耽搁时间。”
苏烈在电话那头笑:“算了算了,别说呈儿了,他就是心眼儿实在。不就是花点儿钱么,权当哄自己开心了!”
许麓州:“烈哥你别护着他,实在到这种程度那就是傻了,不敲醒他只怕以后被人拐走了还替人数钱呢。”
沈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是在对苏烈讲话:“在哪边的商场啊?真是三无产品的话还是举报了吧,省得以后再坑老年人……”
苏烈:“州子听见没有?哪边的商场啊?你烈嫂要举报。”
沈桐“啊啊啊”地扑上去捶他:“闭嘴!你个蠢货!”
这边的几人同时张大了嘴,许麓州说:“烈、烈、烈哥,这么说你这事儿是成了?小沈哥哥答应你了?你俩打算官宣了?”
苏烈:“嗯,可费劲了,追半年才追上,哪儿见过这么矜持的崽啊。”
沈桐:“苏烈!我弄死你!”
苏烈:“别别别!宝贝儿手下留情!那是我台词!”
许麓州眯了只眼睛,说:“哎哟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烈哥烈嫂,你们接着打情骂俏啊,回聊!”
沈桐一巴掌抽在苏烈的腰上:“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低调点好!”
苏烈搂着他的肩膀:“不想低调,恨不得拿个音响过来,就搁在路两旁播放,让所有经过的人都知道沈桐是我苏烈的媳妇儿,谁也抢不走的那种。”
沈桐搥他:“手放下去,你安东哥的车要来了,别让人看见了笑话。”
“你就是脸皮太薄了,还是厚点儿好。”话虽如此,苏烈怕他害臊还是乖乖放了手,埋怨道,“你说我妈这人,真没诚意,来探病开什么跑车,就够装她自己的。以后我买车就买那种超大号的,嗯……能跟你在里面做运动的那种。”
沈桐白了他一眼:“那你买个房车,带厕所和厨房的那种,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多好。”
苏烈:“嘿嘿,崽说得都对!”
第78章 意外收获
大年初一的傍晚,沈桐又回到了出租屋里。原本苏烈是打死都不肯答应,但沈桐说担心他养母想不开,还是得回去看看。于是苏烈做出了让步,决定和他一起回去住,权当陪媳妇回娘家了。
沈母一个人坐在两平方的小阳台上,神情黯然,望着外面的枯树发呆。沈桐的开门声叫她回了下头,继而又转回去接着发呆。
沈桐调整了一下心态,说:“妈,我回来了。”
沈母抹眼泪,依旧背对着他,问道:“小桐,你身体没事了吗?”
沈桐:“我已经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沈母:“嗯,没事就好。”
苏烈也和她打招呼,见她终于起了身。她招呼苏烈坐,又要给他倒水,被苏烈客气地拒绝了。她看起来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比客人更显紧张,一会儿抹抹桌子,一会儿摆摆餐具,只字不提沈槐的事。
直到沈桐先开了口:“沈槐他被警察带走了,他受人指使,触犯了法律。”
沈母一下子就撑不住了,颓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哭着说:“是我这当妈的没有教育好他,他犯了错该由我这当妈的去扛才对。小槐,小槐他才二十多岁,他才刚从里面出来,小槐啊,我可怜的儿子……”
沈桐:“您看开些,这些事他必须自己去承担。”
沈母:“自己承担?你说得轻松啊,他这么好的年岁全都耗在监狱里了,以后出来还能做什么?他一辈子都要毁了啊!”
沈桐:“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要是真的知道悔改,下次出狱之后必定能重新开始。”
沈母再次抹眼泪,陡然调转了矛头:“重新开始,你没经历过那种生活怎么会知道他得有多苦?那是监狱,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就算能重新开始也不一样了。我的儿子算是毁了,他这辈子算是毁了!早知道就不该聚在一起过年,否则也不会出这个事情,都怪我,都怪我这当妈的糊涂!”
苏烈忍不住插嘴说:“您的意思好像是怪沈桐?没搞错吧,他是受害者,沈槐那是咎由自取。”
“我怪谁了吗?”沈母突然笑了,“就算我怪了又怎么样,小桐你扪心自问,你从小在我们老沈家是缺吃少穿了吗?是没供你上学读书吗?你从小就不待见你弟弟,他会一次又一次犯错你也有责任!他是因为你才会变成那样,他就是迷上了你,他也是被祸害了呀!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我的儿子可怜啊……”
苏烈:“谁祸害他了?他自己作能怪谁?作为母亲如果不能把一碗水端平,那才是祸害的本源,该扪心自问的不是沈桐,您该好好审视一下自身。”
沈母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抓住苏烈说:“你再讲一遍试试!你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小桐他根本不是我老沈家的骨肉,我能养他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养育之恩他不该报答吗?他就不该让着弟弟吗?我的亲生儿子,第一次进监狱是因为他,是他报的警!第二次又是因为他,是他引诱我儿子!我儿子也是一时糊涂啊!”
沈桐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沈槐那件事是原版沈桐亲自报的警,难怪沈槐这么“惦记”他,几乎都到了疯魔的地步。
苏烈还想再争论,被沈桐拦住了。他知道沈母心里不好受,纵然有错,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也能拿来抵了。况且之前被沈槐带走的时候她还试图阻止过,那是真心实意的,他相信在沈母的心里对这个养子有情也有爱,只是被一些现实的因素蒙了尘。
沈桐说:“您可以怨我,但是别为难自己。您听我一句劝,好好过日子,等他出来以后照样可以重新开始。”
沈母念叨:“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谁知道这次又会被判多少年?”
沈桐:“使用违禁药品,强……那个未遂,应该就是三五年的事情。”
“三五年啊,还要三五年啊,我的儿子,还要在监狱里待上那么久……呵,三五年就三五年吧……”沈母哭到哽咽,她也不想再发疯了,坐回到阳台上继续盯那棵什么看头都没有的枯树。
晚上沈桐和苏烈一起动手做了饭,沈母只吃了几口就说累了,要回房间休息。沈桐帮她接了热水泡脚,又帮她把被子盖好,在旁边坐着直到她睡着。
他毕竟不是那个和沈槐从小长到大的沈桐,他也没被沈父打过,没被沈母区别对待过,所以虽然他不爱,但也不恨,唯一的感触就是沈母挺可怜。
苏烈是第一次住在这种环境里,比学校的教职工宿舍还差一大截。唯一能让他安心躺着不逃跑的动力就是怀里的沈桐,小崽子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问:“崽,还在想那狗东西的事吗?”
沈桐叹了口气:“不想了,想也没用。”
“对,别想了,想想我,”苏烈掀开他的衣领,凑过去吸他颈间的气味,陶醉地叹,“真好闻,不愧是我的崽!”
沈桐摸摸他的发顶,开玩笑说:“整天蹭来蹭去的,你是属狗的吗?”
苏烈:“对啊,我本来就是属狗。”
“真的?”沈桐轻笑,“怪不得和猴头菇关系好,你也是金毛吗?来,让哥哥摸摸狗头。”
苏烈又开启了撒娇模式,搂着人又亲又拱,说:“我才不是金毛,那蠢狗子和谁关系都好,早晚得在这上头吃亏。我跟它不一样,我只和我崽关系好!崽,你的味儿真香,能盖住这被子上的怪味儿。”
“……”沈桐说,“原来你是利用我呢,我还以为是真心想吸我。”
苏烈:“当然也是真心了,你多功能,不用白不用!”
沈桐:“你才多功能,傻狗子。”
苏烈哈哈笑,问沈桐:“崽,你是属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