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主家里吃软饭——by云乔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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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我属羊啊。”
苏烈掰着手指算,突然说:“不对啊崽,你比我大五岁应该属蛇才对,怎么会属羊?”
“嗯?是吗?”沈桐眨巴着眼睛,算了算还真是该属蛇,但他确实属羊啊!怎么给小孩儿解释两个世界年历不一样的事?“小蛮腰”这家伙写文的时候为什么要设定生肖?简直无聊至极!
于是沈桐不解释,直接扑上去啃他的嘴,须臾之后成功转移了小孩儿的注意力。
大年初四这天,苏烈拉着沈桐聊了聊,说关于沈槐的案件又有了新突破。周明翰告诉他,之前陈芷伊的强|奸案竟然也是沈槐干的,这是警方对沈槐进行取样检测的意外收获。而沈槐也咬出了蒋兰兰,说自己只是受她指使。
蒋兰兰自然是矢口否认,说她根本就不认识沈槐,都是污蔑。陈芷伊那边得到消息之后也在施压,警方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调查取证,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敲定。
沈桐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么一茬,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苏烈又把详细情况跟他讲了讲,说从那个时候起蒋兰兰就已经和沈槐沆瀣一气了,只不过她计划得严密,一直没能被警方找到把柄。
沈桐问:“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得到这些?她为什么要让沈槐去祸害陈芷伊?”
苏烈:“蒋兰兰大概一早就知道陈芷伊对你的心思,后来我跟她分手了,她就找到陈芷伊,给她钱让她继续勾搭你,如果不成功就想办法搞臭你的名声,好叫我和我妈对你产生误会。”
沈桐明白过来:“可惜陈芷伊没做到,因为正巧你来了现场,知道她是在诋毁我。”
苏烈:“嗯,后来我回去之后给蒋兰兰打了个电话质问她,她当时咬死不承认,我还以为真是误会了她,没想到……据说当天她就联络上了沈槐,教沈槐怎么实施计划。先是奸污陈芷伊作为惩罚,再嫁祸给你。她打定了主意要让你吃苦头,就算不能定罪也能离间我们的感情。”
沈桐:“我是吃了点苦头,但她的计划也不算成功。苏烈,还好你们信任我,不然真就着了她的道了。”
苏烈:“我当然相信你,就算所有人都说是你干的我也不相信,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
沈桐欣慰,接着他的话说:“那这次的事情可能也是蒋兰兰计划的,她从沈槐那里知道我回来过年了,就弄了麻醉剂给他,要他羞辱、威胁我,等到我的丑闻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你就算想护着我也护不了,你会承受巨大的压力,你会在每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就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我们也没法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在一起……”
苏烈把他抱在怀里,后怕地想着,是啊,可不是么,能琢磨出这种主意的人得有多狠绝,那女人竟然敢这么做。
沈桐知道他在自责,就拍拍他的后背说:“这件事还没定论,先别着急去犯愁。就算沈槐交代的都是真的也不怪你,事关我们俩的感情,我们要一起承担责任。苏烈,别说现在我是安然无恙,就算真是被人害得断胳膊断腿了,或者残废瘫痪了,我也不后悔喜欢你。”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不后悔!”苏烈紧紧箍着他的崽,心疼得不行,“崽啊,以后我要是再让你受伤,我就,我就……”
沈桐:“别说啦,傻狗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该文作者迷恋软毛动物,如果以后的文里还会出现,请谅解这个奴隶
第79章 别提那个字
半个月之后开庭,证据确凿无从抵赖,蒋兰兰和沈槐属于密谋强|奸妇女,嫁祸他人未遂,非法购买使用违禁药品毒害他人,侮辱且侵犯他人未遂,多罪并罚,主犯蒋兰兰判刑十三年,从犯沈槐判刑十年。
沈桐听到刑期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记得“小蛮腰”给沈槐安排的结局是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后来具体怎样也没看完,大致就是在男主光芒的毒射下受了太多挫折,作不动了,就拿着沈桐的钱陪沈母养老去了。虽说也黯然,但总比现在的结局要好。
蒋兰兰自不用说,她本来该嫁给高富帅,成为CEO太太,生下小崽崽,度过完美幸福的一生的。现在就因为沈桐这么个配角换人了,女主的命运整个都颠倒了,这到哪儿讲理去?
十三年的青春啊,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那就是半辈子。
蒋兰兰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实在出乎意料,苏烈的心情也十分纠结,既气愤对方对沈桐做出的事,又内疚于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这一切,阻止她犯下大错。沈桐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提议一起去看看蒋兰兰。
于是在蒋兰兰被转移至女子监狱之前,两个人去了看守所探视。但沈桐转眼就后悔了,早知道那么难沟通就多余去看她。
蒋兰兰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委屈,见到沈桐之后都要爆炸了,没等他说话就直接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苏烈护崽,不屑于再打击蒋兰兰就只能叫沈桐先出去等等。
沈桐没心情去看沈槐,对于一个差点被奸污的人来说,不趁机去对罪首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仁慈了。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如果奸污男子既遂了会怎么判,于是趁着等人的工夫问了一名警员:“警察同志,请问一下,你们这边奸污男子和奸污女子是一个判法吗?”
警员奇怪:“我们这边?哦,你是从国外来的吧?”
沈桐笑笑:“不是,我不太了解法律。”
看守的警员不认得他,但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有点儿飘乎,愣了愣神才说:“判法有点儿不一样,奸污男子量刑轻一些,但是这也不是犯罪分子挑选男子为奸污对象的理由,男子的生命财产安全和个人尊严也是需要守护的,尤其是长得……咳,就这样。”
沈桐“哦”了一声,差点以为量刑还得看颜值。
没多会儿苏烈就从里面出来了,他实在没法和蒋兰兰交流,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凶残的嘶吼声:“沈桐你个臭□□!臭小三!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活不过二十五!我诅咒你怎么抢了别人的男人就得怎么还回去!我不会放过你!等我从这鬼地方出去的时候就是你玩完的时候!沈桐你不得好死……”
沈桐心里直喊冤,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把责任全扣在他的头上。难道沈桐这个人不出现的话你蒋兰兰就是真命天女了吗?你和男主的感情就牢不可破了吗?你们俩就能相伴到老了吗?
沈桐客观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
“小蛮腰”原本就是给了她真命天女的设定啊!
“崽,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跟她是感情破裂,有没有你结果都不会改变。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先走吧。”苏烈捂住了沈桐的耳朵,搂着他的肩膀往外带。
看守的警员听到嘶吼声之后看了看他们俩,忍不住开始顺着蒋兰兰的思路揣测他俩的关系,不经意对上了沈桐的视线,赶紧又把头转了回去。
沈桐惭愧,立即加快了脚步。
三月份的一天,沈桐在办公室里备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不过不是他的手机,是苏烈的手机——语文课上发现这小孩儿又低头看手机,就没收了过来。
沈桐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不好随便替苏烈接电话,就直接放任没管。后来这个号码又打了好几遍过来,沈桐怕是有什么要紧事,终于还是替他接了。
他应了声:“喂?呃,你好,苏烈在上课不能接电话,我是他的老师,如果你有要紧事的话我可以转达。”
那边没回答,“啪”地挂断了电话。
沈桐觉得莫名其妙,想着大概又是那些健身房的推销电话,便没往心里去,苏烈下课来讨要手机的时候也没告诉他。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在,苏烈想跟他的崽亲热又不敢,就把脚挪过去,蹭了蹭沈桐的鞋帮。沈桐往旁边挪,苏烈又跟前,再挪,再跟。
沈桐翻他的白眼,小声说:“干嘛?又跑办公室来,影响多不好呀!”
苏烈:“小沈老师,我来拿我的手机。”
沈桐:“先回去上课,手机等放学的时候再给你。”
苏烈压着嗓子:“噢,那我想你了,都已经一节课没见了!”
沈桐抿嘴笑,说:“你绝对是金毛,黏人黏得受不了。”
苏烈:“你受不了啦?”
沈桐递给他一套试卷,调高了音量说:“下节是体育课吧,自习,你把这套卷子做完然后拿给我批改。”
“啊?!”苏烈的嘴立马撅了起来,“我不做!我要上体育课!”
沈桐抬眼瞪他。
“做做做!老师让做我就做!嘿嘿!”苏烈凑到他耳边,“那今晚能不能去你那儿住?”
沈桐略一沉吟,今天剥夺了他的体育课让他做卷子,晚上一起住的话岂不是会被打击报复?于是果断拒绝:“不行,你回家去住。”
苏烈:“不要不要,我要和你住!”
沈桐:“乖,今晚我要去酒吧。”
苏烈:“今天周四!周四又不用上班,你去干嘛?”
沈桐:“我……心情不好,要去喝酒!”
苏烈:“那我陪你去。”
“你?”沈桐又摔给他一叠试卷,说,“今晚把这些做出来,明天我批改。”
苏烈:“哼!”
身后的周老师是语文组的教研组长,他马上要去上课了,路过沈桐办公桌的时候忍不住调侃:“沈老师厉害,学生心理这块真是抓得死死的,竟然连苏烈都能制服。啧,改天给我们做一个培训怎么样?”
沈桐:“不不,我懂的东西老师们都懂,真没什么好培训的,周老师实在是抬举我了。苏烈这个学生本身就聪明,稍微肯学一点儿成绩就能上来了,都是他自己的功劳。”
周老师说:“太谦虚啦!苏烈这小子谁不知道,平时嘛确实不怎么捣乱,但也绝对不可能学习的,回回倒数第一,总拖班级后腿。沈老师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把他的成绩提高这么多,简直就是传奇!沈老师,请问诀窍是什么?”
苏烈在旁边说:“我本人还在这儿呢,没走啊!”
周老师笑了:“哦,还没走哪,那你告诉老师,是什么让你突然有了学习的动力?”
苏烈趾高气扬地答:“老师长得好看就行!”
“啊?”周老师摸摸自己的脸,“还得这样?这也太难了吧!要是每个学生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那我还是考虑辞职算了。”
沈桐一本正经:“周老师别听他胡说八道,也有很多学生是喜欢您这样长相的。”
“嗯嗯,你说得对!”周老师突然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嗯???哈???”
沈桐端起茶缸吹热气,冲他比了个剪刀手:“周老师,要自信。”
苏烈毫不顾忌地大笑:“周老师,自信起来!”
“熊老师带熊孩子,我不理你们!”周老师抱着课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办公室。
眼下屋里就只剩沈桐了,苏烈瞅准了机会,扑上去就往人脸上“吧唧”一口,然后又快速转移至唇上狠嘬,嘬完就跑,气得沈桐原地跺脚。
这天晚上沈桐自然没去酒吧,而是留在宿舍给苏烈整理复习材料,一直整理到夜里十二点半。正准备上床睡觉时手机响了,一看也是个陌生号码。
他刚滑下接听键对方就急着说话,问他是不是沈桐沈先生,叫他赶紧去第一人民医院,他妈妈坠楼了,性命危在旦夕。
沈桐听到这消息头都要炸了,拿上衣服就冲出宿舍,见学校大门锁了也没工夫叫醒校警给他开门,直接翻墙头爬了出去。
等他到了医院里抢救已经结束了,他看见抢救室的提示灯熄灭,不多会儿门就开了,从里面推出一个盖了白布的担架。
沈桐觉得脚软。
他问医生:“请问,这位是……是我妈?”
医生也问他:“你是沈桐先生吗?”
沈桐点头,听见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后面又说了什么颅骨破裂、颅内出血之类的他都听不清楚了,满脑子都在重复一句话:你妈死了。
谁妈死了?
沈槐的妈,沈桐本尊的养母,那个不久之前还见过面的女人,那个在过年的时候为了两个儿子伤心痛哭的女人,她突然就死了。
沈桐掀开白布,看见了满头裂痕和缝线的沈母,像是一块完好的布匹不幸被撕碎,然后打满了补丁。那张脸上被血糊过,好心的邻居或者是护士已经帮她简单擦拭过了,只是仍然狼狈。
沈桐的心口被什么堵住了,喘不上气来。他不爱沈母,他确定,但他此时却难过得要命。他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害怕看见这具尸体?
或许是因为尸体本身就令人畏惧吧,尸体太冰冷,而沈桐天生怕冷,怕得浑身直哆嗦。
他浑浑噩噩地跟随护士办理了各种手续,该缴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余额不够了,于是问护士能不能等天亮之后再缴。护士见他这样失魂落魄不免心生怜悯,就去申请了一下,准许他天亮之后补齐费用。
天很快就亮了,沈桐坐在太平间外面的楼梯口,给周明翰打了电话。
但最先找到他的却是苏烈。
苏烈又气又疼,抱着他骂:“你怎么回事?出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是表哥听你情绪不对赶紧通知了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遇到事了不联系我?我不是你最亲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