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主家里吃软饭——by云乔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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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清楚啊,晚上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绑了,连人是谁都没看见,动作很麻利,绝对是专业的!”
苏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杭摇头:“没有,就让我对着电话说一个地址,我都不知道是打给你的。”
苏烈突然产生一丝不安,又问:“也没有提任何条件,没有要你做任何事?”
楚杭:“没有,看起来不是冲我。给你提条件了吗?”
苏烈也摇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要,世上会有这样的绑匪?”
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两人同时一惊,赶紧上车往回赶。
苏烈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拨号,但沈桐那边始终没人接电话。苏烈险些慌不择路,把手机扔给楚杭:“你来,接着打!”
楚杭接过手机就开始操作,一遍又一遍给沈桐打电话,同样都没人接。苏烈又说:“找座机号,给座机打,每个房间的都打!”
楚杭打了,但全都没人接。
苏烈载着楚杭往自己家赶,一路上开得飞快,遇到红灯也都是直接闯过去的,楚杭都担心现在报警的话会不会先把苏烈给抓起来,治他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罪。
两人很快到达,苏烈来不及把车停好就冲进了屋里,奔到楼上找沈桐。
可哪里还有沈桐的影子。
后花园里有嘈杂声,苏烈拉开窗帘一看,赵阿姨和好几个保安都围在猴头菇的小房子前,七手八脚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立即跑去后花园,抓着一个保安问发生了什么事。保安照实说了,还说猴头菇中了毒,肥皂水灌胃之后吐了不少,需要赶紧送宠物医院救治。
苏烈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关键点,又拉着赵阿姨问:“沈桐呢?我问的是沈桐!”
赵阿姨也很慌,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沈先生他打的电话,他让保安来的,但是他去哪儿了我不知道啊,保安来敲门我才知道有人要抢劫,然后,然后就发现猴头菇中毒了,后花园的铁门被人撬开了,沈先生不见了呀!”
“不见了?”苏烈腿都要软了,喉咙里也涌起一阵血腥气,差点当场厥过去。
楚杭扶住他的肩,说:“报警吧,沈桐恐怕是被劫持了。”
“嗯,嗯……我知道是谁干的,”苏烈一把扯了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楚杭,你帮忙把猴头菇送宠物医院,我要去找沈桐。”
楚杭原本也想帮忙去找沈桐,但看着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猴头菇又心生不忍,只得开着苏烈的车送它去了宠物医院。楚杭一直照顾猴头菇到第二天下午,期间困得不行也不敢睡,生怕在他一眼没顾全的时候猴头菇就翘辫子了。
猴头菇的爪子上被剃掉一撮毛,插了针输液,冲着楚杭虚弱地摇尾巴。楚杭叹气:“人家都是和喜欢的人出双入对的,我怎么这么惨,整天不是跟踪就是抓奸,到了最后和你才是CP吗?”
猴头菇不会说话,摇尾巴的幅度又大了点。
楚杭不知道苏烈是去哪里找人了,反正是没找到。
后来听许麓州说才知道卢羽勋家和他舅舅家都被苏烈搅了个天翻地覆,再后来卢羽勋家的公司股票一路下跌,他舅舅在艺术道路上也是屡屡受挫,连那些长期合作的投资商也都渐渐散伙了。
楚杭不懂这些商业大鳄之间的利益纠葛,但他知道云弧在其中是什么地位,也知道得罪了云弧意味着什么。
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苏烈徒劳的威胁和泄愤手段罢了,他的目的始终没有达到。卢羽勋家里是咬紧了牙关不承认,沈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后来连苏毓都被她儿子从地球的另一端给搬回来主持大局了,沈桐还是没找到。
期间卢羽勋本人倒是现过身,差点又被苏烈揍,但他看起来丝毫不怕。警察也在拼命调查,可惜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卢羽勋和沈桐的失踪有关,事发那天他正在外地出差,人证物证都有,连拘留审查都够不上。
没办法,老苏家母子俩就只能继续从经济上对其施压,就算无用也打定了主意不让他们好过。
这期间沈桐一直漂在海上,在一艘货船里熬过了最艰难的一个月,每天唯一的安慰就是想苏烈,怀揣着对重逢的期望苦苦坚持着。
他不知道这船是开向哪里,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货舱里发霉,被当成货物运载出去。也曾遇到过海关检查,但这船的主人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骗过了海关,他在货舱里拼命制造动静也没能让那些人发现自己。
一个月之后船只终于靠了岸,沈桐傻眼了,这特么是外国,是个国民连英语都不用学,鸟都不愿意飞来筑巢的的小旮旯国家。不仅如此,沈桐还发现这里的民众人人自危,他们看外来人的眼光都带着敌意,恐怕是不太平。
押送沈桐的就是那个冒充卢羽勋的人,沈桐已经懒得去问他是谁,或者是什么人要他这么做,反正他从来都没回答过。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沈桐脸色蜡黄,吐了好几次。后来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假卢羽勋就给他的老大或者雇主打电话,说人带到了,剩下的事他不管了。沈桐趁机逃跑,假卢羽勋也不拦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发笑。
而后沈桐就明白他为什么不拦了,在这地方他根本逃不出去。穿过脏兮兮的林子就到达了江边,一条船都没有,要是往相反方向跑也有公路,但那条路可望而不可及,有一圈电网挡着呢。
这地界有地头蛇,他们分地而居,各治各的,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不远处一片联栋式平顶房建在黄砂地上,几处看起来稍微好一些的两层小楼建在靠近林子的地方,到处都有把风望哨的,沈桐并不敢往来时的那个大门口跑,因为那些看门的壮汉都抱着枪。
沈桐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枪,想到必须要迈过那道坎才能逃走,他的小腿肚都有点抽筋。
很快沈桐就见到了背后真正想抓他的人,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出现了,没耗工夫就把他堵在了江边。沈桐不想跳江,也不想吃枪子儿,就只能跟着他走。
刀疤男拿掉了墨镜,问沈桐:“你还记得我么?”
沈桐仔细瞧了瞧,终于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去找许麓州麻烦的人?几年以前,夜幕酒吧,就是你拿酒瓶子砸了他的头!”
刀疤男:“没错,老子的胳膊扛了你一棍子,老子记着呢。”
沈桐:“你想怎么样?”
刀疤男冷哼,突然一拳捣在了沈桐的小腹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真的是小甜文,我、我没说谎!
第98章 跑不掉
沈桐疼得冷汗淋漓,腰都直不起来,听见对方肆意的大笑,他气得摸了地上的一根铁钉就朝刀疤脸的肚子上戳,刀疤脸没防备,铁钉扎了进去。
但沈桐现在力气不够,刀疤脸的肚子上又都是肌肉,铁钉只扎进去一公分左右就扎不动了。刀疤脸怒火中烧,推开沈桐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查看伤口,而是先拔出小刀要切沈桐的耳朵。
他把沈桐抵在树干上,刀子已经嵌到了耳根,忽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发声阻止了他:“老五哥哥先别急,留着他那张脸还有用呢。”
被唤作老五的刀疤脸闻言移开了小刀,提膝又朝沈桐的腹部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把人扔进了屋里。沈桐是真的不好了,他感觉被伤到了“肿瘤”部位,疼得险些晕过去。
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睁眼,沈桐看清了这女人是谁。他问:“我见过你,但是我们认识吗?”
女人慢慢蹲了下来,撩开两侧长发给他仔细瞧自己的脸,笑着说:“现在不认识,从前可是认识的,仔细想想。”
沈桐仔细一听这声音登时受到了惊吓,这分明就是蒋兰兰的声音!
他只知道她是被楚杭拍到的曾和卢羽勋见过面的那个女人,当时看照片只觉得身形很眼熟,现在再听声音才发现,除了那张脸和蒋兰兰有区别,其余方面都是蒋兰兰本人无疑!
“你,你是蒋兰兰?”沈桐犹疑。
“是啊,我是蒋兰兰,好久不见了沈桐,意外吗?”
沈桐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说:“你不是该在监狱里反省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逃狱了?还整了容?”
蒋兰兰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笼中之鸟,回答得倒是爽快:“不是逃狱,我压根儿就没进去过。被转移到女子监狱之前我就出来了,你懂的吧,凡事都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只要你有钱,有关系,就有人愿意替你坐牢。”
沈桐真是没话说,干笑了一声:“你行,你厉害,但是现在这张脸可没以前的好看。”
蒋兰兰:“是没你这张骚狐狸脸好看,不然也勾不走别人的男朋友啊。”
沈桐:“随你怎么说。”
蒋兰兰:“沈桐,到了今天这地步你还装清高呢?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本来打算逃到M国去再也不回来了,可那天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道别,哪怕能最后一次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是你,是你死皮赖脸地霸着他,连他的手机都装到了自己的身上。当我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就发了誓,我要回去,我要报仇,我绝不会放你逍遥!”
她这么一说沈桐就有印象了,那天没收了苏烈的手机后接了一个陌生电话,原来是蒋兰兰打的。他叹气:“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蒋兰兰一听这种语气就来火,当初苏烈对待她的那些冷言冷语全都浮现脑海,禁不住板了脸,抬手就要掌掴,可惜被沈桐截住了手腕。
“好了,别闹了。”说话的是坐在茶几后面的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看着筋骨结实,但神情有些厌世。沈桐望向他,他也望向沈桐,说:“这就是沈桐啊,脸色怎么那么差?”
沈桐答:“我在船上晃了一个月,脸色能好才怪。你是这儿的地头蛇?”
“说话这么没礼貌,你胆子不小!”蒋兰兰穿着高跟鞋,借机要用那酒杯跟去踹沈桐,沈桐没给她面子,握住脚踝就掀了出去,蒋兰兰一下摔倒在茶几上,碰翻了男人的茶水。
沈桐拍拍手说:“抱歉啊,我对三番五次要害我的人没什么耐心。”
“沈桐你个贱|人!你个下|贱的东西!”蒋兰兰气得破口大骂,想爬起来时又被高跟鞋崴了一下,把男人茶座上的水壶也一起碰翻了。
男人没吭声,但面色不悦。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见状熟练地帮他把茶壶杯盏放好,然后拿了纸巾擦茶几上的水,说:“干爹别生气,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惯了。”
蒋兰兰从茶几上爬起来,指着她喊:“高娓你再说一遍?!”
男人忽地把茶盏摔到了地上,那个叫高娓的女人和蒋兰兰都赶忙站到了旁边,不敢再多说。男人转向沈桐:“你说得没错,我是这儿的地头蛇,大家都懂礼貌,叫我一声单老大。这片儿都是我们自己人,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开口就是了。要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去外头买,你就叫那个……叫老五去吧,你刚来这儿不会他们的语言,也买不来东西。”
沈桐摸不透他什么意思,问道:“你们把我抓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是要给蒋兰兰报仇吗?如果是想报仇不如直接动手,反正我得了绝症,早晚都是死。”
单老大有些意外:“你得了绝症?”
沈桐:“是,肿瘤,癌症。哦,蒋兰兰你跟卢羽勋有联系,难道他没告诉你吗?还要你费这么一番功夫弄我过来,把自己都暴露了。”
蒋兰兰的表情不大自然,看来卢羽勋确实没告诉她这件事。她嘴硬说:“沈桐,直接弄死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你把我整个人生都毁了,我当然也要懂得礼尚往来,让你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受。”
沈桐:“那你打算怎么做?”
蒋兰兰牵起嘴角:“很快你就知道了。”
一旁的高娓恶狠狠地瞥了蒋兰兰一眼,蒋兰兰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压人一头的得意,但随即单老大也瞪向她,她立马就老实了,低了头向单老大道歉,说自己只是一时口误。
沈桐当时没明白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但到了晚上他就明白了。
当天晚上,沈桐被强制要求洗干净,然后被带进了单老大的房里。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当成了“牛郎”。于是他在洗澡的时候拧掉了热水器管道上的旋钮,抠掉了一根挂毛巾用的钢丝挂钩,七捯饬八捯饬的拾掇了几样硬物,藏进了衣兜里。
结果,进入单老大的房间之后被他的小弟搜了身,小零件全都被搜出来了,丁零咣当掉了一地。单老大觉得有趣,问他:“弄这些做什么?”
沈桐答:“增、增加情趣。”
“喔……有意思,”单老大冲里头说,“干女儿,出来看看,沈桐给你准备了礼物。”
沈桐惊得睁大了眼睛,果然看见穿得一身清凉的高娓掀帘走出来了。他的三观被刷新,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单单是被基奸这么简单?
高娓赤脚踩在地毯上,靠在她干爹的怀里对沈桐说:“这些东西都用不上,扔了吧,白痴。”
沈桐“哦”了一声,把那些小零件往垃圾桶那儿踢,说:“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单老大示意他的小弟出去,然后拿起床头的枪对着沈桐,问他:“怕吗?你猜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桐摇头:“假的,不怕。”
“砰”的一声,沈桐身后桌上的一个貔貅摆件突然炸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单老大狂笑不止,声音听着像被人掐着嗓子似的,跟正常说话的时候判若两人,再配上他手里晃个不停仿佛随时能走火的枪,不禁让人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