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之神的男人——by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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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像外面那些人所说,这家客栈有什么牡丹仙子镇店?”钟离天海摸索着下巴问道。
“不知道啊,我法力不强,现在只能隐约感觉这客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却是不知道了。”
玄九思的眼角下面又一圈浓浓的眼袋,钟离天海看了有些心疼,走过去摸摸玄九思的脑袋,柔声道,“这段时间你受累了,早点休息。不管这家客栈里有什么,目前都不会伤到我们,别多想了,快点睡觉。”
玄九思打了个哈欠,伸手小心抓住钟离天海的手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你陪我一起。”
钟离海天笑,“好。”
…………
桑虚再听不到隔壁的声音,这才把通耳诀撤了回来。他啧啧两声,手若有若无地挠着怀里黑狐狸的下巴,“这个钟离天海对你弟弟还真是一往情深,知道他是狐妖都不管不顾地和他一起。”
花斯年被挠地舒服地“哼哼”两声,淡淡道:“是啊,真是羡煞旁人。”
“你瞧瞧你瞧瞧,”桑虚手上动作不停,“你这冷淡的态度算怎么回事儿,学学你弟弟,柔情蜜意一些。”
花斯年终于抬头用眼刀剜了桑虚一眼,撑起腿从他怀里跳到旁边桌上,“我去外面逛一圈看看什么情况。”
“不必,你像个知道什么,我这里都能看到,”桑虚见花斯年挣脱,身体往前一屈又把花斯年捞了回来,他将花斯年抱在怀来头朝外放着,手在两人的面前浮空扫了一下,在半空中就出现一个半透明的画面。
“咦,这是什么术法?”花斯年见了奇道。
“从星月交给我的瞬移术上转变过来的,他只交给我了一半咒法,我顺着钻研,就成了这样。”桑虚和花斯年看向画面里,就看到在床上已经相依相偎已经睡着的两人。花斯年眯起好看的狐狸眼盯着玄九思看了许久,这才将视线挪到钟离天海身上。
只见钟离天海的丹田处在花斯年看来有一道炽热的金光闪闪发光,刚才在楼下也是如此,那大概是他内丹的感应力,钟离天海从楼梯上向他走来时,每向他靠近一步,藏在他丹田处的内丹就多亮一分。只是这个亮大约只有花斯年自己能看到,否则若是有这么稀奇的事情,其他人都就注意到了。
胸口躁动不已,花斯年整个心都异常烦躁。
察觉到了花斯年的状态,桑虚一手揉着花斯年的额头,一手指着钟离天海咬牙道,“内丹在他体内对不对?”
花斯年喉咙里发出丝丝低吼,桑虚继续道,“最多三天,我帮你把内丹取回来。他旁边那个人我瞧着眼熟,是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你不是将他打成重伤过,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人形?莫非你是脸盲?”花斯年长叹口气,压制下心中的躁动。
“我那时候是闻到了你弟弟身上的妖气,再加上五条尾巴动来动去。可黑灯瞎火的,脸怎么看得清。今天再见他,身上竟然一点妖气都没有,看哪儿都像是个凡人,尾巴也藏得好好的,我当然分不清了。”桑虚也不怕花斯年笑话,“这个巳比国的国师还真是了不得,竟竟然能将这小狐狸的满身妖气藏得严严实实。”
“我的妖气不也被你藏没了,”花斯年不以为意,“玄九思藏起妖气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不一样,你是因为遇到了我,我的血乃是世间奇宝,说白了,你的妖气能被我藏起来是个大奇遇。那个国师凭什么能将它的妖气藏起来,我不服。”
花斯年:“……我们还是,看看别的房间吧。”
桑虚手在半透明画面上一扫,画面一变,就成了三个人聚在桌前,不知在商量些什么。三个男人表情凝重,其中那位四十多岁年纪最大的不停抠刮着桌子,“怎么碰上了这种事情。”
“别担心,大哥。”穿蓝衣服的男人虽然也很焦虑,却安抚道,“东西已经拿到手,别人也没见到我们和那人有什么交集,只要抓不到把柄,这官府不敢抓我们。”
“我看刚才官府的人似乎很惧怕方才那个最晚下来的男人,二哥,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年级最小看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问道。
“能让官府这么敬畏,肯定是官场上的人。再往深里猜,他还有可能是皇室的人。”被称作二哥的男人两手交叉放在下巴上。
“皇室的人?呸,肯定又是冲着牡丹仙子来的。”老三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问道,“大哥,拿东西呢?”
老大指了指摆在床边的包袱,“已经收起来藏在包袱里了,希望官府能快点放我们回去,我们等得起,我怕爹他老人家等不起。”
老三拍打老大肩膀,“大哥,爹他老人家洪福齐天,一定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再者说就是发现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人只是给我们送东西,又不是我们害得他。”
“嘘!小心隔墙有耳!”老二瞪了老三一眼,让他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献上。
第63章 古代玄幻位面1.11
看来这三人在楼上和那人做过什么交易, 花斯年和桑虚看三人闭嘴后没多久说起了自己的父亲,这才稍稍了解了下。
原来这三人是从外乡而来,特来此地求取“神药”。他们的父亲某日突然晕倒在地, 大夫说这位父亲时日不多。三兄弟自幼是靠父亲拉扯长大,父子情深。正当三人悲痛欲绝之时偶然听到牡丹城城下贩卖一种神药, 此药可令人起死回生,长命百岁。
为了能够救回老父亲的性命, 三兄弟留了妹妹在家中照顾老父亲,带上盘缠和银票就往这里匆匆赶来。
三兄弟在这里滞留三日, 才终于找到地下拍卖城的入口。而刚才那个死掉的男人,正是拍卖城的人。三兄弟拍完东西后付了银票, 只等今日拿了东西便打算连夜启程赶回家中救活父亲,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这地下拍卖城的人都死了, 这药会不会有问题?”老三听了老二的话, 说话压低了嗓音。
“我打听过,这地下拍卖城虽然是见不得光的地方,但童叟无欺,不会有问题的。”老二似乎对地下拍卖城深信不疑,想都不想回道。
老大却是不怎么言语,只呆呆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三个人口中再套不出什么话, 桑虚手一翻又将画面翻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雾气袅袅。突然一只光裸的腿从屏风后面露出,一个女人只裹着一件纱衣就走了出来。
原来这人正在沐浴, 桑虚和花斯年尴尬地对视一眼,就要去看下一个房间。
正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外面有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客人,您要的饭菜和热水我给你备好了。”
桑虚站起身收起了画面,手对着房门轻轻一挥房门便自动打开。三个店小二站在门外,一人端着饭菜,两人抬着水桶走进来。桑虚看过去,发现端着饭菜的那人正是先前招呼他的那个店小二,“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小哥。”
三个人本来想送完东西就退下,听到桑虚的问话,端饭菜的店小二将托盘夹在腋下笑道,“客官,您叫我小六子便好。”
“奥,小六子。我的马车如何了?”桑虚看了另外两人一眼,“你们先出去吧,我问一下我的马车。”
两位听罢这就走出房门,独留下小六子一人站在桌前,“回客官,您的马我已经拴在了后面的马厩里,给它为了刚刚晒好的干草,这会儿应该吃饱喝足,说不定还睡起觉了。”
桑虚手一挥将房门关上,从虚空中取出一锭银子举到小六子面前,“这是我的马的饲料钱,还请小哥多费心照看。”
小六子看了看那一锭沉甸甸地银子,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谢谢这位客官,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另外我还有些事情想知道,”见小六子收了钱,桑虚收回手放在了抚摸着花斯年的后背,“偌大的牡丹仙阁,怎么只有这么几位客人?这家客栈之前出过什么事情吗?”
“奥,这个事情啊。”小六子将银子放进怀里道,“不瞒客人,别看我们这家客栈这般奢华,其实建起迎客不过一个多月。您也别听那些路边的人瞎说,这个地方以前不是客栈,而是一片牡丹阁,名字就叫牡丹仙阁。”
“牡丹仙阁里放的都是争胜斗艳的奇珍牡丹,其中最引人惊叹的是二楼供的那盆月下仙子。花瓣胜雪,纤尘不染,层层叠叠,怒放而开,一年四季,不曾谢过。一走进牡丹仙阁,万花簇拥这那株月下仙子,众星拱月,实在是美不胜收。”
“然后呢?”桑虚见小六子讲的出神了,伸手拉了把椅子给他,“来,放下东西坐下,慢慢讲。”
小六子尴尬咳咳,“这不太好吧,还有其他客官要伺候。”
“你这店里现在笼统就这么几个人,你伺候谁去。我刚才当着那两个伙计的面留住你,他们就知道你在我房中,不会说你什么。你快接着说下去,然后呢,这里怎么会变成了客栈。”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小六子不好退却,就把一直夹在腋下的托盘放在桌上,两腿并拢坐好在椅子上,“这牡丹仙阁的主人是一个书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反正他就是养得起这些牡丹。但是一年前,这个书生突然死了,就死在这座牡丹仙阁中,还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月下仙子的位置。他死了,月下仙子却不见了。书生是被人刺穿心脏死的,血顺着台阶铺满了月下仙子曾经呆的地方,可吓人了。”
“书生自己独身一人,他死之后这些牡丹无人照料,很快都枯萎了。官府也找过这书生的家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名目,这个地方又在主路上,不能总这么空着。我们主人就出钱将这里盘了下来,改成了客栈。只是牌匾还是用的以前的牌匾,就叫了牡丹仙阁。”
“牡丹仙阁刚开的时候人们都来这里捧场,可没过几天,人们就时不时看到这阁中飘过的书生身影。有时候夜半醒来,还能听到女人唱歌的声音,可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只看到一朵白色的牡丹。再一打眼,牡丹都不见了,一回头就会发现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飘过身边。这样久了,人们都说这仙阁闹鬼,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上这里来。不过这鬼虽然吓唬人,可从未伤人性命,我们这些伙计又都是些胆子大的,也就不怎么害怕。”
“那你们主人应该要哭出声音来了吧?花了这么多钱装点好的客栈,竟然门可罗雀。”桑虚试探道。
“哪有,我跟你讲客官,我们主人大约是个有钱的主,他手下可不止这家客栈。我虽然在这里干了两个月,也只见过主人两三面。主人不常来,来了也只是坐在他的房间里独自坐一会儿就离开。那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把这家客栈到底挣多少钱看在眼里。而且为了安抚我们,我们的工钱都是其他客栈的两倍那么多。反正在这里活少钱还多,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奥,那倒是件好事情。你们主人也是奇人一位,竟然这么有本事。那你知道你们主人除了这家客栈,还做什么营生吗?你们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有来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客官,”小六子尴尬笑笑,“主人长的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可我也只是见过他两面,主人神神秘秘的,到现在我们都没人知道他还干些什么。”
桑虚抚着花斯年的手微微一顿,“那你们主人怎么称呼,我若是见了面,总要知道怎么称呼人家。”
“奥,这个。我们都称呼主人一声“林老板”,至于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林寻城。”小六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将托盘拿起夹在腋下站起身,“时候真的不早了,客官。我若是再不回去掌柜的真的要开骂了。”
“好,多谢小哥和我说了这么多,”桑虚这次不再挽留小六子,“我的马就劳烦小哥了。”
小六子走到门口鞠了一躬,“客人您放心,交给我,保准将您的马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日连日奔波,花斯年都没有好好用膳。晚上睡觉前桑虚虽然都用净身诀将身上大理干净,可那毕竟是人在家外的无奈之举。作为山心孕育而出的生灵,长于山林之中,还是最享受用温水净身。花斯年如今变不成人身,桑虚就把花斯年放在桌子一边,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给花斯年夹着东西放在嘴里,喂花斯年五六口,自己偶尔吃一口。
花斯年现在只有一小只那么大,吃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两人加起来也没吃多少就饱了。花斯年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身体一缩团成球就打算在桌上睡觉。可他团起来没一会儿,就被桑虚抱在怀里,还没等花斯年反应过来,一股热浪袭上全身,将它差点淹在里面。
花斯年扑腾着四条腿挣扎着从温热的浴盆中浮出水面,刚来得及抹一把脸,桑虚又跳了进来。桑虚见花斯年狼狈模样,哈哈大笑两声,撩起水就就从花斯年的头顶灌下。蓬松的毛发如今湿哒哒贴在身上,额前绒毛垂下,将花斯年的狐狸眼都盖在了里面。
桑虚抱起花斯年,忍不住帮它梳洗起来。
晶莹圆润的水珠顺着少年紧致的脸颊滑落下来,沿着修长脖颈向下,滑过锁骨,经过胸膛,坠入水中,隐于神秘之中。
花斯年歪了歪头,干咳一声,不敢再看。
九条尾巴失去幻术重新冒了出来,像一个蓬松的的棉球,搔刮这桑虚的胸膛。桑虚被花斯年搔的紧了,无奈一笑将它捞进怀里,“我虽对你别有用心,可还没禽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这般勾天动火,万一我受不住,你又不能化成人形,莫非是想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