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变成了反派的剑灵 ——by一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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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要动他。”
楚修云突然笑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宁华:“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听话呢?”
“魔子大人何...”宁华开口,而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
一滴滴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的魔力仿若受了什么吸引全然都蹿了出来,顺着穿透他胸膛的那只手丝丝钻了出来。
感觉到自己的魔气在流逝,宁华顿时大惊失色,奋力挣扎。
然而毫无用处,那些魔气就仿佛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吸引,纷纷佚出,盘踞到了另一个地方。
楚修云眸中冷淡,毫无感情波澜,那双如血一般的红瞳看向这垂死之人:“自作聪明之人,向来不得好死,华大人,你可明白?”
宁华口中干嗬,动了动嘴唇,却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而在舒明立这一处,看着边乌痴愣的倒在了原地,面上时而惊恐、时而畅快,尽是狰狞之色,他手触了触折雪,狐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他中了折雪的剑诀。”系统道:“剑主应该是在剑上下了咒。”
“楚修云做的?”
舒明立微愣:“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只有天品剑才有的那种剑诀?难以启齿那个?”
系统沉吟:“是的。”
“折雪的剑诀到底是什么?”
舒明立匪夷所思,喃道:“为什么我作为剑灵都不知道?这发动后我半点感觉都没有,被屏蔽了吗?”
“...”系统声音顿了半晌:“如果剑主在的话,或许您可能被代入其中,这诀是由剑主才能操控的,天品剑一般而言只有灵气,不会生出像您这样的自主意识。”
舒明立:“...”
那楚修云之后再不用折雪,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了?
这种就好像是有人在对你说了‘有一件事’而后又道一句‘算了’,这引起的让人抓耳挠腮的好奇感着实让人蛋疼,舒明立有些无语:“遮遮掩掩,还不如从来都不说。”
低头敲了敲折雪,舒明立等待之下也无所事事,便看着那原地狰狞的边乌闲道:“这么漂亮的剑,能有什么那么让人难说的剑诀,总不能是春毒之流,诱人犯罪吧?”
系统:“...”
没想到他揣测居然如此之准,它语气中居然有些感叹:“您的思维和楚修云真是妙曲同工。”
“是吗?”舒明立哂笑,然而笑扬了一半,他顿时宛若便秘的僵住了:“你说什么?”
而也就在此时,那边乌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似乎是畅快的喘息。
舒明立立马蹦了老远,感觉手上的剑也有些烫手:“不是...折雪,我,我的剑诀,为什么和那种东西挂钩?!”
系统道:“您误会了,只是很像,主要并不是这个。”
舒明立:“...”
它话罢后,他眼睁睁看着边乌从那种畅快糜烂的笑容中转化成了惊恐。
折雪的剑诀是幻术吗?
舒明立悻悻道:“他倒也挺可怜的。”
“这些恶徒,没什么值得...”系统正说着,而声音一顿:“宿主,官方发来了楚修云的位置。”
顿时将那些不正经收敛了回来,舒明立沉眸:“他在哪儿?”
“半月岛,绝处昆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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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半月巅巅主首徒叛入魔道之事, 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无论人间和半月岛上,皆议论纷纷, 人心慌慌。
楚修云之前在半月岛上的评价自不用说, 居高位, 待人温和, 无论怎样看其都是人中龙凤,虽说有谣言说其师弟封逸飞更受巅主器重,但尽管如此, 无论修为样貌, 楚修云都遥遥领先同辈之人,不少修炼弟子都将之视为楷模,那些流言蜚语也只不过为他形象更添一分与世无争的大度罢了。
叛变的消息一传出来,无论上到高层, 下至杂役弟子,都是一片哗然。
半月岛, 半月巅, 临云阁中。
气氛静谧,极为压抑。
封逸飞跪在地上,看着那高位之上的人, 口中依旧执着道:“师傅, 我从小和师兄一同长大,他从未踏出过半月岛上半步,怎么可能会和那些魔道之人有勾结!”
在台上坐着的人, 一身玄衣清风道骨,面色沉重:“逸飞,这无关你事,你先退下吧。”
“师傅!”封逸飞还欲多言。
而简弘却不似以往对他纵容,面露厉色:“退下!”
封逸飞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再反抗,起身作礼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一白须道人抚着自己的胡子,面上有些担忧:“逸飞如此心软,之后可不行啊。”
“他从小就仰赖楚修云,遭逢如此变故,不肯相信倒也是人之常情。”另一鸦色长袍之人道。
说话这二人,正是半月巅余下的两位长老,大长老冠天盛,二长老乔琼英。
晨荀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现如今问题主要不是这些,是对楚修云的处置,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楚修云跟着魔道之人离开,九爪一族和天医谷素来与我们交好倒还好说,但那些别门小派目睹这一场景皆言说巅上养出了一个叛徒,如若再不严惩,之后是非可不好说...巅主接下来可有何安排?”
简弘目色沉沉,“原本我想之前对他过于严厉,叫他同师兄弟前往人间历练,却未想到一念之错,竟然是放虎归山。”
“巅主,楚修云此事...”乔琼英皱眉:“他身负鬼脉,我怎从未听过,您为何要隐瞒于我和天盛二人?”
“二位长老有所不知。”
简弘沉声道:“当时我遇到修云时,他不过是一牙牙学语的小童,年纪尚小,灵脉不明,我将他从地狱之沃带回来之后,也并不清楚他竟是鬼脉。”
说着,他声音微顿:“后来他渐渐长大,我发觉他灵脉有异后的确动过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念头,但却发现其并不像那典籍之上所载是残暴嗜血之性,便动了恻隐之心。”
“书上所载,鬼脉之徒从小便残暴嗜血,且伴生吞噬黑炎,他从未有过异样吗?”冠天盛问道。
简弘未言,晨荀便接话道:“这也是我没有阻止巅主的原因,那楚修云之前看似是性情温吞,且从未暴露过有任何嗜血、残忍的迹象,那原本从他出身就应该出现的黑炎也迟迟不曾现出...”
“他的鬼脉在被压制。”简弘道。
在座之人皆是一愣,乔琼英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简弘眉头紧皱,言语之中仿若有些犹豫和不确定:“我之前曾为他检查,那身体之中隐约有一股正气在抑制这鬼脉的成长,可那股正气飘忽不定,极为难寻,我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有它的存在,到底是不是,也不可断言。”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晨荀听他们之话,摸着那两绺胡须道:“这件事倘若被外人得知,必会有居心叵测之徒以包藏祸心为由挑拨仙门关系。”
简弘看向晨荀,晨荀知他心有不忍,但还是劝道:“巅主,此事千万不可犹豫不决啊。”
在他目光的严色下,简弘终还是在巅门名誉和愧心之中选择了前者,唇动了动,开口道:“二位长老,我半月巅为仙门之首,绝不可背负如此骂名,千万谨记不要将此事传出去。”
冠天盛和乔琼英立马正色,朝向他鞠首:
“巅主放心。”
“我巅门上下荣辱与共,巅主不必忧心此事。”
晨荀斟酌提议:“既然事已至此,便向外道楚修云是伪装骗我巅门信任罢,为给仙门一交代,还望巅主即刻下通缉令,捉拿叛徒楚修云...生死不论。”
简弘沉默良久,道:“可。”
简弘话落,三人立马令旨。
冠天盛和乔琼英明白事情始末之后便退了下去。
晨荀待他们走后,手蓦地砸向了一旁的桌椅,胸中犹还有些未化的结郁:“一个黄毛小儿,竟在我之手叫他逃了出去!”
简弘道:“晨老不必内疚,那魔道本就早有预谋,并非是你之过。”
晨荀心情犹还不平,而抬头见到简弘一副忧虑的模样,皱眉:“巅主,你心里可还有什么顾忌?”
“此番之事,疑点重重。”
简弘起身走了下来,眉头紧锁:“我从未见过修云黑炎觉醒,而他在半月岛时,红莲和古岑二人时刻在他身旁,且每月都会入净水灭暴欲,若有任何异动,我绝不可能没有察觉。”
“事已至此,纠结那些没什么用,就算他真是被冤枉的,最终选择了跟那些魔道之人离开,就已经和我等背道而行。况巅主身居高位,有些事情看得并不清楚,此次去人间,我那徒儿却几次三番发觉了楚修云的古怪之处。”晨荀道。
“可逸飞却不曾发觉。”
“亲近之人才会被蒙蔽!”
晨荀声音沉了几分:“巅主,你既是我半月巅的领袖,做事优柔寡断本就是大忌,就算你现在心犹不忍,可通缉令已下,楚修云见之以后,难道不会生出憎意?难道你要为了一己之私,将半月巅推在风尖浪口吗?”
简弘的面上霎时一变。
见他脸色有些动容,晨荀继续劝道:“巅主,经过那魔种之乱,半月门本就元气大伤,辉煌不在,就算现在依旧是仙门之首,但威严、势力还是大不如之前,可禁不起再多的折腾了。”
简弘往前踏了几步,手中一握,便出现了一只青碧命牌,在那之上,正刻着修云二字。
他久久看着,目似怜悯、不忍,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一道划痕突然从命牌之上出现,转眼之间自上而下裂成了两半,其中一颗圆润的血珠徐徐而生,简弘道:“这是他的命牌精血,追魂之术用精血寻的距离更长,也更为精准,无视结界。”
晨荀见之,眼中顿时大喜:“那有此物,便可找到那叛徒现在的位置,更甚者甚至能直捣黄龙,将那些魔道势力一锅端了!”
听言叛徒二字,简弘启唇,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之前将他留下半月巅抚养成人已是仁义至尽,巅主,莫要再纠结于此了。”晨荀收下血珠,出声道。
简弘点头,“这件事,不要让逸飞知道...”
而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有弟子匆匆赶来,急道:“巅主大人,地狱之沃有来使求见!”
简弘话语一顿,立马向外看去。
一阵铃声摇曳,只见一黑衣少女踱步而来。
她面带着一只漆色青面獠牙的面具,脚上系着一只红绳,而那红绳之上,正悬着一银一金两只铃铛,随着她的走动阵阵作响。
那双面具之下是一双翦水秋瞳,见到简弘之后,黑衣少女扬起了个笑脸,声音清脆欲滴,巧笑道:“地狱使夏晏,见过巅主大人了。”
简弘看到她后,一种莫名熟悉之感便涌了上来。
他怔了半晌,道:“小姑娘,你可是...”
夏晏一愣,有些惊讶,随之又有些苦恼:“竟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么?”
话罢后,她便也不遮掩了,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极美的脸蛋,笑意盈盈道:“巅主,我母亲大人道,地狱之沃一直安稳,从未出现过有邪魔逃逸之事,您之前反应的事,似乎是之前魔种之乱的残余在作祟,特意嘱我前来将之捉回沃中。”
见简弘有些不可置信,晨荀有些奇怪,问道:“巅主,你见过这地狱之沃来的小姑娘?”
简弘反应过来,感叹道:“太像了,这走过来的样子,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岁不饶人啊,没想到她也有了这么大的女儿。”
“她的母亲,是何许人也?”
夏晏嗤笑了一声,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这个大叔,我的母亲在人间中,曾有一个名字,叫做桑淖。”
桑淖。
一听这个名字,晨荀顿时神色变了一下,连忙作辑:“原来是来使是地狱之沃的小殿下,恕在下失礼失敬。”
夏晏却是不在意,抿嘴偷笑:“当年我的母亲喜欢封修大人,巅主喜欢程家那个以菱大小姐,两个人却到最后都没有得逞,反倒是让封修大人和以菱大小姐结成了夫妇。母亲常道,缘分之事不可强求,她与巅主大人,也是同病相怜,别有缘分的人了。”
封修和以菱,便是封逸飞的父母。
被提起陈年旧事,简弘颇有些尴尬,但对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又无法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夏晏眨了眨眼,又好奇道:“听言说巅主当年救下了封修大人之子收作了徒弟,可是真的?”
他救下逸飞之后地狱之沃便大成,桑淖驻守沃中便再未从中出来过,这夏晏若好奇倒也可以解释,不过她如此关注他事,不务正业,且这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
简弘有些犹豫。
似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怀疑,夏晏眸中划过一丝狡黠,抬声道:“巅主莫不是觉得小晏无用?”
“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身后取出来一通体漆色散发着幽光的锥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