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番外篇——by天赐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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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沈□□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巴正中间,认真道,“娘娘可别乱碰,这东西凶得很,一滴就能使人不举。”
沈风月被他唬的是一愣一愣的,很快又智商回笼反应过来,给楚帝下药让他不举有什么用?除了系统外,没有人会因此得利。
他刚要反驳回去,就听沈□□继续道:“我骗娘娘的。这药是下给楚帝的,能让他精神疲软,身体虚弱。”
沈风月:“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毒死?”
沈□□一愣,这还是第一次被他给噎住,选择盯着他不说话。
话出口,沈风月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国之君怎么能说毒死就毒死呢,还是要徐徐图之的,于是朝沈□□尴尬地笑笑。
沈□□也朝他微笑,相逢一笑泯尴尬。
“本宫知晓了,若无事,便先回去了。”沈风月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沈□□原本目送他,突然神情一凛,长臂一伸将前方的人拉入怀中,动作快速地躲到旁边一处遮蔽物处去。
沈风月被他的一番动作惊到了,刚要说些什么,看他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正看着前方,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这人完全将他搂紧怀中,二人抱得紧紧的,沈风月觉得这样不舒服,动了动想要找个更加舒服的位置,手却无意间碰到了一处地方,他神情微怔。
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原是一个守卫夜里巡逻时尿急,寻到这处解决生理需求,小解完毕后提了提裤子就走了。
危机解除,沈□□这才低头对嵌入他怀中的沈风月道:“事急从权,贵妃娘娘得罪了。”
沈风月整个人已然处于一种幻灭的状态,灵魂飘到了他乡。
“贵妃娘娘?”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你再确认一下,别那么早就下定论。
于是沈风月听从内心的召唤,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沈□□神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不料怀中人又捏了捏,他闷哼一声后,急忙将人放开。
“你……你!你!”沈风月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把话给抖清楚,虚握的手在虚空中捏了捏,三观尽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不小心摸到了沈公公的大宝贝。
是的,大宝贝。
沈□□脸色阴沉,眼底染了一层暗暗的颜色,沉声道:“嗯。”
人家态度这么坦然,仿佛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他在大惊小怪一样。
沈风月抖着手,指着他道:“你竟然也是有着大叽叽的男人!”
“也?”沈□□品味着这个字,一举抓住重点。
“……”
沈风月喉结轻微上下移动,在对方的注视下干巴巴道:“本宫方才说太快了,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罢了。”
沈□□听得,嘴角往上轻轻提起。
一双美目怒视他:“本宫为女子,你怎可如此无礼?”
沈□□便轻笑一声,将他上下好好一阵打量,然后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
这话说得他鸡皮疙瘩顿生,接着沈□□错身往前迈了一步,沈风月下意识往后退。二者你进我退,硬是把沈风月逼到了墙角。
沈□□抬手按在他的脸侧,另一只手也顺时按上去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停止了腰板时,与沈风月的身高差便很明显了。
沈风月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按在墙角,可怜,弱小,又无助。
他眼巴巴地望着正上方的男人,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见他这样子更被逗得乐呵起来,俯身靠近,凑到了他的耳边,拇指抚上他的脖颈,在沈风月的耳畔低声道:“贵妃娘娘还真是巧了,你会伪声,我也会。”
他这话用的是两种声线,前半段是那种专属于太监的扁平尖利声,后半段就成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像大提琴上划拉的一下,优雅,低沉,喑哑间撩人心魄。
说完他便低沉地笑了起来,是凑在沈风月耳边笑的,热气喷上熏红了他的耳朵。那低沉的笑声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扫着他的耳朵,痒痒的。
不只是耳朵痒,还是心痒痒。
沈风月抖了抖,喉结被人精准地按住,然后轻柔地抚摸起来。原主的喉结生得极隐秘,除非是仰头,才会露出一个极微小的弧度,很难被人发现。
沈□□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摸着那个喉结,像是按住了他的命门一样。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回到寝殿,沈风月摇摇头将那声声的贵妃娘娘给甩出脑袋,用手狠狠地在脖子上抹了抹,想要把那种异样的感觉给除掉,直到红了脖子才肯罢手。
他想了想,越发觉得那个东墙不是个好地方,专门克他的。一共去了两次,两次都没好消息。
第一次,他接头暴露了。
第二次,他男儿身的身份暴露了。
沈□□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沈风月被吓了一大跳。总感觉那家伙暴露后就越来越没脸皮了。
呸!不要脸!
章节目录 56.后宫沈风月传
下决心要搞楚帝, 就绝不手软。拿到神秘药剂的沈毒妇开始给楚帝各种下药,茶水里、吃食里, 甚至在楚帝独自翻龙覆雨时, 沈风月夜里想起来还掰开他的嘴巴给他灌进去。
这么大剂量的下药, 任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楚帝想不中招都不行, 如沈风月愿以偿的开始日渐身体虚弱起来。
这药妙就妙在它只会致人身体虚弱,神经疲惫,且无色无味,所以极难让人察觉是被下了药,反而只会以为是进来劳神费力了些。沈风月借此也动了小心思,想要来个一石二鸟。
楚帝近日来头疼得厉害, 到了关雎宫, 沈风月让他躺在床上自己给他按摩头皮,他动作温柔, 力道适中,按得楚帝舒服地闭起了眼睛,直哼哼。
他正享受着,就见沈公公从角门外进来, 躬身道:“皇上, 钦天监的人求见。”
沈风月闻言, 嘴角勾起。
“叫他进来。”楚帝闭眼道。
沈□□得了命便去外面同钦天监的人说,钦天监进门后先是给楚帝请安, 再是给沈风月请安, 然后清了清嗓子, 胡子轻轻颤抖。
“皇上,臣有话要讲。”他不经意间瞟了沈风月一眼。
沈风月低着头,压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好戏要上演了。
沈□□似有所感,瞥见贵妃垂头时面上带的那抹明显是看好戏的笑。
“说吧。”
钦天监说:“臣近日夜观星象,竟发现了荧惑守心的灾异天象,大为惊吓。此等大事,臣不能不谨慎小心,便又接着观察了几天,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灾象竟越发明显,恐对圣上不利,遂马不停蹄地来禀告了。”
荧惑星,便是火星,呈红色,在古代代表着灾难。而“荧惑守心”星象的出现则象征着帝王就要死亡。
此星象一出必然会引发动乱,所以皇室素来重视。
楚帝一听,那双始终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挺着虚弱的身体硬是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眸微垂,不怒自威,淡淡道:“你说什么?”
吓得钦天监马上跪下,哆哆嗦嗦地答:“臣此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圣上!”
楚帝将身子一转挪到床边,两脚踩进靴子里,坐得端正。钦天监绝对不敢在这等事上欺骗他,又想起近日来的身体莫名的虚弱,想是跟此事有关,心里已是信了三分。
“此次荧惑守心,可有缘由?”
知道缘由便有解法。
谁知道钦天监竟然开始发起抖来,不敢吭声。
楚帝:“说话!”
钦天监这才说话道:“荧惑星……荧惑星指未央宫。”
未央宫,乃是皇后的宫殿。
气氛陡然间变得安静极了,钦天监整个人伏得更低,都快趴在地上,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再把土给盖上,以此来抵御帝王之怒。
贸然指责皇后,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楚帝先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声音,然后冷笑一声,对着跪在下面的钦天监道:“你可知指责皇后,可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钦天监:“臣……臣知道。”
楚帝彻底被他的反应给气笑了,怒极反笑了一阵后,突然用力拍向身下的床,床立刻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
楚帝被气得面上染上了红色,他怒道:“皇后乃朕发妻,这么多年来对朕如何,朕心知肚明。你说此次荧惑之灾源于皇后,怎么可能?!若她要害我,朕早就被克死了。”
钦天监被吓得高呼罪该万死。
沈风月也被刚才楚帝那一番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后在他心里竟是这般重要,但反应极快地柔声劝道:“陛下请息怒!”
碍于沈风月在场,楚帝舍不得吓着他,怒色稍稍收敛了些,但仍是阴云满布。他盯着钦天监,钦天监根本不敢抬头。这一君一臣都是再未发一言。
不说话怎么行,那得坏了他的大计。
他开始上前煽风点火:“三郎,臣妾蠢笨,但依臣妾看,皇后怎么可能会谋害三郎呢?她是您的发妻,与您恩爱这么多年,且父亲是国丈,二伯又是当今丞相,又有什么谋害的理由呢?”
经他明里暗里的提醒,楚帝咂摸出东西来。
卫云平……卫云安……
他起了疑心,撑着大腿沉吟了片刻,终是下了决定:“派些人去未央宫搜。”
想是觉得这样说不免显得无情,又补了句:“动作轻些,别惊吓了皇后。”
下面的人领命去做事了。
沈风月只觉得心里一阵心寒,半是讽刺又半是怜悯,帝王无情是真的,任是多年相敬如宾夫妻,只要心存疑惑,那是半点也不留情的。
不久,下人便来报告了,确实搜出了些东西,是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纸和几沓信笺。
“皇上,皇后娘娘寝殿内还有一个佛笼,奴才搬不来。”
楚帝接过那几沓信笺,看清上面所写后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动身去未央宫与皇后当面问个明白。
沈风月悄悄往上面瞟了几眼,大概知道写的是什么,那是卫云安和皇后的家书,上面很是写了些大逆不道之言。
楚帝摆驾未央宫,沈风月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到未央宫时发现皇后已经站在宫外了,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她一见楚帝便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哭嚎道:“陛下!你何苦来哉?!”
楚帝拂袖,反问:“你这般作态,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无辜?”
“陛下,你这是何意?”皇后拿绣帕的边角擦着泪。
楚帝将手中的信笺一股脑地扔到她的面前:“你自个儿看看。”
白花花的信笺在空中飘扬,皇后的脸隐于其后,神情微怔,擦泪的动作顿住。她说:“皇上,这些都是臣妾与父亲的家书,难道有何不妥吗?”
楚帝:“何止是不妥,分明是谋逆之罪!你与你的好父亲暗地里在做些什么,以为朕不知道吗?你拿朕的生辰八字要做什么?”
夫妻撕逼,撕得开花,教沈风月大开眼界,他本来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看戏来着,却不料火立刻往他身上烧来。
皇后怨恨地看着他的方向,声声泣泪:“陛下,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啊。自从燕女到了宫里,您便被她迷得三魂七魄丢了五魄,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拥有圣宠,宫中无人敢招惹到,架子都快要踩在臣妾头上了。”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沈风月被指责的一脸懵逼,这说的是他吗?
“您为了她,做了多少混账事儿啊。冷落臣妾,斥罚贬低我卫氏一族,这分明是中了她的邪了!所以臣妾父亲托人请了尊菩萨,说是将陛下的生辰八字供奉其上,可保佑陛下不受妖女所惑。”
楚帝痛苦地闭了闭眼,扶额,看着这位已被嫉妒整得妖魔化的昔日贤妻,十分痛楚。
“卫云安到了A县竟然也不安生。”
真相大白,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皇后啊,你糊涂了。”这是他对皇后最后的温情。皇后眼泪便流的更凶了,她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自己这个丈夫,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石头都能有捂热,寒冰都能有捂化的那一天,但是他不是,帝王无情多疑,她从来就没有将他看明白过。
她真的是糊涂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看戏的燕贵妃,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燕女,你赢了。
楚帝下了决定:“皇后失德,不配母仪天下,即日起,传朕命令废除后位,幽禁未央宫,永远不得出来。卫云安包藏祸心,挑唆皇后,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
皇后心神大震,站立不稳,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