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装代嫁入豪门——by七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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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雪说:“你别想着我爸能认你,以你这身份,你也进不了我家的门,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泽家,离我们郑家远远的。”
说完她站了起来,拎上自己的包就走了。
她走后,靳涵望着桌子上的那份文件夹,心想,现在郑母还不知道情况,只希望他能在泽家待得久一点,而郑新雪已经知道了刘媛媛是郑父的女儿这件事,又希望他能早点结束这一段代嫁合约关系,两相矛盾下,以后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
更何况泽轻言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靳涵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尽办法尽快完成他的任务,好让他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呢?
几天之后,郑家那边传来消息,郑父又住院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好像是上回的伤没有养好,这次头疼的病症又复发了,在家里不小心晕倒,才被送进了医院。
郑母特地打电话过来,自然是想要靳涵去看看,虽然靳涵对泽家已经没必要再装了,但这时候正是接触郑父的大好时机,靳涵肯定不能错过。
邢管家依旧对靳涵很客气,听说他要去医院,立刻派了一辆车送他。
只不过这次泽轻言肯定不会再去了,靳涵甚至怀疑这一次事情之后他会不会悄然与郑家终止合作。
到了医院,郑母在病房里好整以暇坐着,她还以为泽轻言会和上次一样同他一起过来,见靳涵只是一个人,问他道:“你没和泽轻言说过这事?”
靳涵道:“他有事,来不了。”
既然泽轻言不来,郑母也便没什么好眼色了,对靳涵说时间到了就自己回去,不再理他。
郑父更是从来连跟他说话都懒得,靳涵都已经习惯了。
他本就不同意代嫁这件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泽轻言还是很有好感的。
整个郑家,可以说和泽轻言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郑父,他清楚泽轻言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病态,甚至温和知礼,聪明通透。
可惜郑母和郑新雪对泽轻言的印象太刻板,郑新雪又极度不乐意嫁给泽轻言,自己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不说,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
要从郑父自己的眼光来看,那司臣是远远比不上泽轻言的,私生子的出身就不说了,品格上也差了泽轻言一大截。
自从上回他和泽轻言合作失败之后,郑父便听到不少商界的朋友评价司臣为人有些傲慢,喜欢捧高踩低,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也不懂得感恩,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会弃之不顾,下次碰上了连招呼都懒得多打一个。
这样的人,若非女儿死活要跟他在一起,郑父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现在事已成定局,女儿肚子也大了,郑父就算再怎么反对,泽轻言也不可能再娶郑新雪,骗局已经铸下,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继续往前走。
想到这里,郑父忽然难得和蔼地对靳涵道:“你叫什么,刘媛媛是吗?”
靳涵抬起头看他。
“坐过来,”郑父说,“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第31章 chapter 33
听见郑父有话要和靳涵聊,郑母倒很自觉地站起来出去了。
靳涵坐过去,郑父道:“你和泽轻言现在怎样?”
靳涵:“……”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这个了?
郑父又道:“泽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那待得久了,一不小心你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拆穿,别以为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这事你就沾沾自喜,那是你运气好,这种关系总归不能长久,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得尽早想办法抽身,这样对你对我们郑家都好。”
靳涵:“……”郑父竟然是个明白人。
郑父道:“这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她们,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她们当然指的是郑母和郑新雪,郑父既然已经有了推动剧情的念头,靳涵自然求之不得。
郑父这一次住院的时间挺久,郑母每天督促靳涵准时报道,靳涵也自觉每天都来,不过他一直在想的是该如何不经意间透露刘媛媛和郑父的父女身份。
如果直接拿鉴定报告出来,郑父肯定会觉得他碰瓷,未必会相信,而且郑新雪那边也防着他,肯定不能太直白。
想来想去,这问题竟然难到他了,一直到郑父出院也没想出方法来。
几天后邢管家来找靳涵,跟他说了一件事。
说是老泽董事长的祭日就要到了,泽轻言要去宗祠祭拜。
泽家是商贾世家,是一个大家族,他们的发迹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以前,泽家的人也不止靳涵现在所看到的这么一点,在其他地方都有各系旁支。
靳涵没想到泽家居然是一个这么老派且封建的家族,还设立了什么宗祠。
不过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总会有许多的讲究,越有钱的人越迷信,这还算是好的了。
只是苦了泽轻言,泽家的宗祠在隔壁省,离这里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不方便坐飞机,其他的交通工具人太多,泽轻言肯定不会愿意坐,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搭车过去。
泽轻言的意思是希望靳涵能一起去,毕竟祭拜这种事情,以他现在泽家少奶奶的身份来说是没道理缺席的。
晚上靳涵正开着门收拾行李,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笃笃……”
靳涵回过头一看,发现是泽轻言。
“……可以进来吗?”泽轻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进来了。
靳涵心里有点讶异,以往他肯定不会随意进别人房间的,什么时候开始竟悄悄地变了?
靳涵说:“泽先生进门前好歹先询问一声方不方便?”
泽轻言说:“‘郑小姐’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被我看过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避嫌的,我倒是期盼着‘郑小姐’能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是不知道‘郑小姐’什么时候候愿意说?”
他一口一个“郑小姐”的,绝对是讽刺。
不过靳涵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那么多讲究。
靳涵仔细想了想,觉得一些事情泽轻言一定还是想知道的,便对他说:“泽先生不必刻意叫我‘郑小姐’,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靳涵,涵养的涵。很感谢泽先生收留我,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现在就告知,但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要害你的心思,等一切事情有了定论,我一定会告诉泽先生真相……”
“靳涵……”泽轻言在嘴边重复了一遍,过一会儿又对靳涵说,“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去泽家宗祠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
泽轻言果然嘱咐完靳涵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就转身走了,靳涵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刘媛媛说的没有错,在这个世界里,他确实可以放心寻找泽轻言的帮助。
靳涵很庆幸,泽轻言在他看来简直就像个天使,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向他释放出任何敌意,若换做是别人,也许早就把他从泽家扫地出门了。
泽家宗祠的地理位置比靳涵预想的还要奇怪,竟然在山上,弯弯曲曲的路上去,让靳涵有一种要进深山的感觉。
泽轻言告诉他,泽家祖上有种避世的观念,虽然现在的泽家财力雄厚,但因为宗祠在山上,有几任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是选择安养于此。
靳涵明白了,就是泽家那么多人,既有人想下山赚钱,也有人想住在山景房上退休养老,选择和观念不同罢了。
差不多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往山上开,一座坐落在山间的房子赫然展现在靳涵的眼前。
果然是绝品山景房,除了交通不方便以外没什么可挑剔的,没来过的人一定想象不到这里竟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靳涵和泽轻言下了车去,小秦和泽轻言带来的另一个人帮着他们把行李拿下车,两人一起往宅子里走。
那宅子看上去也是古朴陈旧的风格,和泽家老宅有相似的地方,但却更加大气,也许是依山傍水,整个格局就不一样,让人豁然开朗。
靳涵和泽轻言进了屋去,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因为里面的人都不认识,靳涵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等把东西都安顿下来之后,又跟着泽轻言去了厅堂里,他们将宅子里的人一一介绍给靳涵认识,不过因为人太多,靳涵基本上也记不住,就统统用微笑应对,反正只要不出错就行。
晚餐倒是没有许多人一起吃,而是和泽轻言私下开了小灶。
这地方总归不同于泽家老宅,没办法有那么多讲究,最终靳涵还是被和泽轻言分到了一个房间里。
晚上睡觉以前,泽轻言被一个长辈叫到厅堂里去喝茶。
那厅堂正对着门,四面透风,泽轻言多披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被夜风吹得频频咳嗽。
那长辈据之前的介绍,应该叫大伯伯,他看着泽轻言不住咳嗽的样子,问他道:“轻言的身体还是这样吗?”
泽轻言道:“是,一直都不太好。”
那大伯伯道:“之前听你母亲说,你总归活不过21岁,今年想必也24了吧,我琢磨着,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尽信,渡过了这个坎,说不定之后会越来越好呢?”
泽轻言笑了一下说:“承大伯伯吉言。”
看来郑母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靳涵回过头看了看,旁边有一个佣人路过,靳涵叫住对方,让她给泽轻言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到了他的手边。
大伯伯看了靳涵一眼,道:“轻言家这位倒是挺贤惠的,听说是郑家的女儿。”
泽轻言说:“今天在前堂见过了,叫郑新雪。”
靳涵道:“大伯伯。”
“前堂匆匆一眼见过,来不及招呼,老糊涂了也没记得名字,新雪别见怪啊。”
靳涵说:“大伯伯说笑了。”
三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气氛和谐,最后大伯伯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泽轻言回去,多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风也吹了不长时间,这个时候说些客气话靳涵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和泽轻言一起回房间,靳涵担忧地看了看他,见他确实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白天通往房间的走廊上能看见山间的景色,此刻是一片黑漆漆的,外面能听见蝉鸣。
二人回到房间里,靳涵看了看房间摆设,这次的房间没有沙发了,靳涵找了找,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新的枕头,摆在床中间。
感觉他像是经历了一场封建包办婚姻。
泽轻言看了看他说:“其实不必。”
“那还是要的,毕竟山上那么凉,我也不想睡地上,”靳涵说,“你知道了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还会排斥和我身体触碰吗?”
“……”泽轻言说,“我尽量不会。”
靳涵:“……”看来这不是有针对性的,而是对谁都一视同仁。
靳涵拍了拍枕头,躺下来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就不迁就你了。”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真的很累,刚才在去厅堂前靳涵就已经洗漱过了,过了一会儿,泽轻言似乎也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水汽过来,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关上灯的时候,靳涵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他感觉到泽轻言在黑暗中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后他便缓缓躺下,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外面的阳光照得刺眼,泽轻言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靳涵爬起来,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道:“夫人,早餐已经在前堂准备好了。”
靳涵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前堂。
用早餐的人倒是挺多的,泽轻言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留给他的,靳涵进去的时候,泽轻言还看了他一眼,靳涵便过去坐下。
席上有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反正也是泽家的亲眷,具体怎么称呼靳涵已经记不清了,在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笑了笑对泽轻言道:“轻言,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泽轻言没有回答,只顾着用早餐,还往靳涵的碗里夹了个包子。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靳涵看来看去,终于明白过来,泽轻言这家伙,把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用在这里了。
靳涵这才发现他以前能容忍自己吃饭的时候说话算是客气的了,那女人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正要发作,昨天的大伯伯制止她说:“良慧,吃饭的时候少说几句。”
用完了早餐,泽轻言示意靳涵跟自己回去,一会儿准备去宗祠。
在路过走廊的时候,靳涵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他以为他是谁啊,拿了豪泽的主掌权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到头来还不是个病秧子,你等着吧,等他改天病死了,那主掌权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