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by枯绿萝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24
韩婶一走,董传林立刻挪到韩松边上,“松哥,新年好!”
“嗯,新年好。”韩松边笑边问:“昨几天去找亲戚了?”
董传林点头,“是啊,我二姐前天回娘家,昨天我娘回娘家。”说完他问:“你们去走亲戚没?”
韩松道:“去了。和你一样,陪娘亲回娘家。”
“怎么都是回娘家……”董传林喃喃道。
“不然回哪?”
董传林眼睛放光,“回夫家!”
韩松被他逗笑,没和他深究这个问题。瞥过他光秃秃的手腕,韩松挑眉问道:“你怎么没带上?”
“你是说铜钱串?”董传林撇撇嘴,嫌弃道:“这么丑你还好意思让我带着。”
关于铜钱串还有个规矩,晚辈收到长辈赠予的铜钱串后,要带着手腕上直至出元宵,元宵过后才能拆散铜钱花掉。
韩松拧着眉头问:“很丑吗?”
“不丑吗?”董传林一一指出缺点,“六个铜钱间隔距离有长有短不统一,缠绕方法也五花八门,没一个是正确的。还有那个结,亏你还说得出口让我带上,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带啊。”
“可能是……丑了点。”韩松低声道,又问:“怎么就不能带了,我是按着印象一模一样做的。”
董传林气笑了,“其实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把活结打成死结了。等我大哥的孩子出生,估计能带进去。”
韩松:“……”
安静一瞬,韩松提议道:“要不你拿回来,我改好再给你?”
“我不。”董传林想都没想就拒绝,“要好好收藏着才行,这么丑的铜钱串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韩松哭笑不得,无奈摆摆手,“随你吧,别哪天你随手一扔,找都找不到。”
董传林半张着嘴刚想反驳,又紧紧闭上,握着他的手腕贴在胸口,望着他眨眨眼。
韩松能透过手掌清楚感受到铜钱串的硬度、心跳声还有炽热的温度。他慌乱地收回手掌,不敢去看他的脸,低头杵着拐杖往外走。
董传林在心里偷笑,心想昨晚缝口袋时戳破的手指头没被白戳。还是发挥了那么一点小用处的。
韩松杵着拐杖去了院子里,冷风把心里的旖旎吹散,躁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董传林跟着韩松出门,韩松走到哪儿,他就跟在哪儿。
这死缠烂打的劲把韩松弄烦了,跑到石凳上坐下。董传林也跟着坐下,在他正对面。
韩松不知说什么好,思绪还绕着炽热的心跳声走不开。
董传林不知该怎么说,如何能用不直白的话语来准确无误表达清楚。
沉默一阵,董传林冷不丁开口,话里藏话。
“松哥,你还记得王叔不?就是薏草堂的管事,我们见过好几回的那个。”
韩松点头,“记得,怎么了?”
董传林道:“他们之前不是想让我们俩都去薏草堂嘛,我好奇就问他,如果你来了会让你去哪里干活。”
韩松淡淡问:“他怎么说?”
董传林眼睛发光,骄傲地说道:“他说你身姿矫健,想让你去当护卫头头。你没去他还挺失落的,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韩松面色平静,“嗯,总会找到的。”
见他一直不上钩,董传林心里焦急,一口白牙差点咬碎。
他叹口气,感概道:“要是你去了,王叔就不会天天那么发愁。”用余光偷偷瞥他一眼,董传林紧接着又说道:“待了半年,我觉得薏草堂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韩松配合地问道:“哪里不错?”
董传林立马掰着手指头数,“你看啊,工钱比外头多,住宿是两人间,伙食也不错。而且……满一年后还能申请把家人带过来,这样照顾亲人和干活都不耽误。”
“还有这种好事?”韩松挑眉问。
“当然啦,我们那很人性化的。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董传林探前脑袋问:“你说,这条件是不是很诱人?机会是不是很难得?”
韩松强忍住笑意点点头。
董传林一乐,呲着牙说:“那你说,有机会是不是要抓紧把握?”
“要不要抓紧我不知道。”韩松勾勾嘴角,“我只知道你现在很反常。”
“哪有反常,你看错了吧,别胡说。”董传林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反驳,生怕心里的小九九被发现。
韩松蹙眉疑惑,反问道:“真没有?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对,就是你看错了,我正常得很。”董传林吐出一口气,心里庆幸道:还好还好,差一点点就露馅了。
韩松不说话了,只看着他笑。
董传林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什么,又摸不着头脑。
奇怪,挖坑的人是他,怎么这会儿自己掉坑里出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十二前能写完,结果磨到现在……下一章争取早点。(看似不靠谱,实际很靠谱的保证)
晚安啦~
第39章 第 39 章
韩松的意外受伤改变了董传林安排好的休息行程。
之前商量好的学做饭泡汤了,韩松答应的要给他再来一次烤鱼宴泡汤了,就连最平常的散步走走玩玩都不行。
董传林百无聊赖,只能陪着韩松待在家里。
他翻出之前突发奇想绘制的木吉他图,想趁这几天休息的时间捣鼓捣鼓。
经上回雕刻兔子的曲折旅程,这回董传林细致地绘制好图纸,所有细节的地方都标注清楚。
韩松看完以后,不由得叹一句:“这回有点样子了,估计能成。”
“什么叫估计能成?”董传林抢过图纸,“是一定能成!等做成了我边弹边唱歌给你听。”
这年头当明星不容易,谁没几把刷子。虽然他没有非常优秀的特长,但是弹个简单的小曲哼首歌还是小菜一碟的。
韩松嘴角上扬,应道:“行。那我就等着。”
牛皮都吹出去了,不用功都不行。为了能有做出更好的成品,董传林打算去镇上找李师傅请教经验。
他先与李师傅打过招呼,约好日子去请教。当然,他没敢明说具体是做什么用,只说是想做把带弦的乐器。
低调做事保平安。
半路将董传林这个徒弟放弃,李师傅心中一直有愧。听到他有事要请教,李师傅很热情地答应。
董传林怕自己记不住,还怕一时记住了过阵子又忘记。出发前他冥思苦想,要不要把韩松叫上。
韩松在手艺活上的动手能力不错,只要不让他弄什么红绳之类的细腻活。
可伤筋动骨一百天,韩松的腿伤刚好一点,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岔子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又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思来想去,他决定独自前去,如果实在记不住就想李师傅借来纸笔记录。
出发那天,他刚迈出大门,就看见韩松杵着拐杖走在乡间小道上。
董传林不解,问他前来何事。
韩松神色自然地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镇上吗,我和你一起去。”
董传林蹙眉,“你去干什么?我没说让你陪我一起啊。”虽然他很想让韩松一起去,但他没明说啊。
“我要去买东西,不是专程陪你去。”韩松摸摸鼻子,“你别多想,走吧,等会赶不上牛车了。”
“不是——”董传林拉住说走就走的韩松,“你要去买什么?我帮你带回来,你就别去了,你这腿还是小心点为好。”
韩松看了一眼绑着木板固定住的腿,语气随意,“小伤不打紧。”话音刚落,他便杵着拐杖往前走,步伐和速度与正常男子无异。
要不是董传林亲眼见过他的伤,光看挺直的背影真会错认为他是装的。
董传林小碎步跟上,“什么叫小伤!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是不?今儿你可劲折腾,等留下老伤你就等着哭。”
韩松不理会他的话,径直往前走。
“你真是头倔驴!”董传林快气炸了,伸手将他拦住,耐住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道:“你把背篓给我,告诉我要买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衣角被死死扯住,韩松想走也走不了,他沉吟片刻道:“这几天腿有些不舒服,我想去薏草堂让大夫开几服药。”人不到场大夫怎么知道哪儿不舒服。
“你腿又疼了?”董传林慌了神,立即蹲下身子查看,“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我先扶你回家,让大夫到家里来看。”
“别——”韩松缓缓说道:“村口的大夫过年走亲戚去了,你去请也是白请。”他顿了顿,又说道:“那位大夫医术……还是去薏草堂吧。”
董传林瞬间明白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论医术,村子里的大夫怎么着也比不上薏草堂的坐诊大夫。再说韩松摔伤将近十日,好转速度很缓慢,去薏草堂让医术更加高明的大夫瞧瞧也不是什么坏事。
“行吧。”董传林抿嘴答应,搀着他边走边强调,“不准逞强,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开口。”
韩松笑笑,点头应声。
坐牛车到镇上,董传林怎么也不肯听韩松的先去拜访李师傅,而是拉着韩松先去薏草堂看病。
韩松没了法子,只好依着他。
、
有熟人的好处体现在方方面面。
两人没排队,直接被请进隔间。大夫在问诊时,董传林死死守在旁边,生怕漏听大夫的嘱咐。
问诊完,大夫写方子开药时,董传林不依不舍地去到另一个隔间与王叔商量出发等事宜。
见他出了房门,韩松喊住大夫,低声问道:“大夫,这几日夜里我总觉得关节处隐隐作痛,可有大碍?”
大夫立马放下笔上前查看,“刚刚我问你时怎么不说?”
检查要将固定的木板拆下,韩松忍住疼痛,慢声道:“小弟年轻,遇事容易慌张,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他也无碍。”
头发花白的大夫又仔细询问一番,韩松这回全部如实回答。
大夫将木板绑回腿上,边说道:“无大碍,按时吃药,稍加注意便是。”
“多谢大夫。”韩松颔首道,“还请大夫勿把此事告诉他人,麻烦了。”
大夫笑了笑,点头答应。
……
董传林与王叔谈完事后,脸绷得紧紧的,兴致不高。踏出薏草堂的大门,韩松问道:“王叔和你说什么了脸皱成这样。”
“没什么。”董传林摆摆手,“回去和你说,我们先去拜访李师傅。”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李师傅家,李师傅已备好茶水等候。
闲聊几句过后,开始忙活正事。董传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整齐列着问题。
关于木材的选择,如何打磨,如何上弦……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都考虑周全。董传林充足的准备让李师傅和韩松都大吃一惊。
韩松原以为他只是闲来无事想玩一玩,没想到他是认真在准备此事。
李师傅则是倍感欣慰,半年没见他成长速度很快,做事有条理许多。面对他的问题,李师傅一一耐心解答。
韩松坐在旁边一起听着。
从李师傅家出来,董传林收获满满。除了专业的理论和经验知识外,李师傅还赠予他一块上好的木材和几根弦。
按李师傅的原话,木材和弦都是之前多出来的,做不了大用,不如赠给需要之人。感激难于言表,董传林只能把恩情铭记在心,日后慢慢回报。
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两人不好多停留,各吃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两人回家。
董传林抱着木头,身后背着背篓,走到韩家时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接过韩婶倒的水,一口饮尽才痛快些。
“慢点,小心别呛着。”韩婶在一旁着急,“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累成这样。”
董传林口干舌燥得厉害,还在大口饮水。
韩松轻笑一声道:“爱逞能呗。”
薏草堂的大夫给韩松开了十天的中药,再加上韩婶的药,占背篓的一大半。背篓是韩松带来的,一开始由他背着。后来董传林争着抢着要背,韩松争不过就随他去了。
只是半篓子药,也不是很重。
谁知从李师傅家出来,得到一块木材。木材不好搬运,也没有合适的容器放置,无奈之下,董传林只好抱着它回家。
韩松让他把背篓放下自己背,好说歹说,董传林都不愿意,非得自个承受全部。
他那瘦小的身板,没习惯干重活,突然这么一折腾,能不气喘吁吁嘛。
休息一阵,董传林缓过劲来,却总觉得肩膀酸痛得厉害,忍不住用手去捶打。
见状,韩松招手唤他进屋。
董传林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地跟着他进屋。
进屋后,韩松去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示意他坐下,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董传林瞪圆眼睛,脱……衣服?
韩松扬了扬手中的药酒,“帮你搽点药酒,不然明天有你疼的。”
“哦,好。”董传林乖乖脱去外衣,他看着灰色的里衣问道:“这件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搽药酒?”韩松挑眉问道。
别看董传林平时脸皮厚如城墙,但真正更近一步时,他有些退缩。“要不……你把药酒给我吧,我睡前自己弄。”董传林弱弱地说道。
“赶紧脱。”韩松正色道,“光搽没用,我帮你捏一捏好得快。”
董传林不吭声,垂头动作缓慢地解开里衣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