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by比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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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那我呢?”
虞笙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该不会吃个饭还要人陪吧。”
虞策觉得自己不是虞笙亲哥,隔壁晏未岚才是,不由地悲从中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晏未岚的院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浩浩荡荡的来一大群人,都是来探望虞笙的。而晏未岚病在自己的院子里,和虞笙几乎是一样的情况,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他一眼,哪怕是顺便。
十九把虞笙那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晏未岚,末了感叹道:“那虞家小姐是真泼辣,居然直接对着五少爷的命根子来了一脚!少爷,您是没瞧见五少爷当时的表情。”十九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在脑海里回顾着那让人感到愉悦的一幕。
晏未岚淡淡道:“他似乎,被很多人在乎着。”
“可不是吗!虞家夫人一听是五少爷的毒蝎伤了虞二少爷,那架势简直是要和人拼命一样,连夏姨娘也一起骂,一点都不给他们母子留情面。”
晏未岚静了一静,道:“对他好的人那么多,那些人在他眼中,都是特别的吗?”
十九没太听懂晏未岚的话,抓着脑袋实话实说:“他们都是虞二少爷的家人,对虞二少爷来说应该都是重要的人吧。”
“重要的人。”晏未岚细细地品味着这几个字,微微地眯起眼睛,“重要的人,不需要太多。”
“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运气,能成为你心中重要的人呢?”
人未至,声先到。晏未岚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贺公子,你还没走。”
“我放心不下你。”贺凉之腆着脸道,他凑上前看清了晏未岚的脸,顿时大惊失色,被吓得后退了半步,“你,你的脸?!”
晏未岚勾了勾嘴角,“贺公子,我这副模样吓着你了?”
“我不是已经提醒了你西域毒蝎的事情吗?”贺凉之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不这样,如何让晏其岚自食其果。”
“那你也不能毁了自己的脸啊!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了!”
十九看不下去了,道:“少爷是因为吃了药才成这个样子的,和毒蝎没关系。”
贺凉之一愣,“这么说,你的脸会恢复?”
十九道:“那肯定啊!我们少爷才不会做蠢事呢。”
贺凉之松了口气,立刻眉开眼笑,“未岚,你可吓死我了。”他凑近晏未岚,伸出手想把美人搂进怀里,可看到那张布满红疹的脸又实在下不去手,悻悻道:“你的脸什么时候才能好?未岚,我今日我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啊?”
晏未岚羽睫轻动,注视着贺凉之,“贺公子,想要什么回报?”
晏未岚的双眸若含春光秋水,总给人饱含深情的错觉。贺凉之被他看得心都酥了,也顾不上美人毁了脸,一把抓住晏未岚的手,激动道:“未岚,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等你的脸好了……”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虞笙怒发冲冠,手里还端着晚饭,“放开他!”
晏未岚眼眸微闪,并未推开贺凉之,“表弟。”
贺凉之也怒了,“怎么又是你?!”
虞笙冷笑道:“就是我!姓贺的,把你的脏手从晏未岚身上拿开!”
贺凉之脸沉了下来,放开了晏未岚,走到虞笙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敢骂我?”
虞笙昂首挺胸,就算端着饭菜也不能失了气势,“我骂你怎么了,我骂你还要挑日子啊!”
贺凉之指着虞笙,冲晏未岚嚷道:“这个小不点丑八怪究竟是谁啊!”
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现在,虞笙从没被人说过丑,这简直比侮辱他人格还要严重,他绝不能忍受。
虞笙很生气,后悔很严重。
他刷地转过头,无限委屈地看向晏未岚,控诉道:“晏未岚,他骂我!”
晏未岚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贺公子,这位是平阳侯家的二公子,虞笙。”
一听是虞府的小少爷,贺凉之勉强收敛了几分,“原来是虞二公子。虞二公子,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虞笙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觉得还行啊。未岚,我管你管得很宽吗?”
晏未岚笑了,“还不够。”
虞笙得意地像一只求偶成功的孔雀,“贺公子,大声地告诉我,你听清楚了没?!”
“简直不可理喻!晏未岚,你记得,你欠我的。”贺凉之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虞笙把饭菜放在桌上,坐到床边,紧张兮兮道:“未岚,你同那个姓贺的没什么吧?我给你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贺凉之不是个好东西,你别被他给骗了!”
虽然原着里是晏未岚对贺凉之始乱终弃,可虞笙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偶像第一次是和贺凉之这样的人,即使是在上面也不行!
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第20章
晏未岚似乎有些为难,“可是,他帮过我,而且他对我很好。”
瞧这小可怜被虐得多惨多缺爱,一句嘘寒问暖,一点小恩小惠就觉得是对他好。虞笙小心肝又一抽一抽地疼,“无论贺凉之对你多好,我都能对你十倍的好!”
晏未岚看着他,眼眸有些暗,“虞笙,这可是你说的。”
“那,你不会和贺凉之,那个那个吧?”
“哪个?”晏未岚眼神清明,一副纯洁无瑕的模样。
虞笙吊起的心放了下来,他家晏未岚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宝宝呢。“没什么,”他叮嘱道,“未岚,以后贺凉之再抱你摸你,你一定要说‘不’,知道吗?”
晏未岚似懂非懂,“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不行!”按照原着的发展,接下来向晏未岚自荐枕席的人一抓一大把,晏未岚就算只挑有用的睡也会被榨干的。
“那……你呢?”晏未岚问,“是你的话,我要说‘不’吗?”
在晏未岚盈盈的目光下,虞笙厚着脸皮道:“我不一样,我不会占你便宜。”虽然他很想就是了。
晏未岚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
虞笙觉得自己在诱拐良家少年,可耻地脸红了。他低着头把饭菜一一摆放好,“吃饭吧。”
十九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有种自己不该继续待在这里的感觉。“少爷,您该喝药了。”
“我来我来!”虞笙接过汤碗,放在嘴边吹了吹。“嗯?这药怪好闻的,好喝吗?”
十九惊呆了,“虞二少爷,这可是药!”
“那我尝一口,试试会不会太烫。”说完,不等晏未岚阻止,迅速喝了一小口。
“唔!”虞笙表情扭曲,吐着舌头道,“有、有点苦。”
晏未岚无奈道:“你这反应不是有点苦了。药要配着蜜饯喝,张嘴。”
虞笙“啊”地张开嘴,晏未岚从一旁捻了一个蜜饯送到他嘴边。他迫不及待地咬住蜜饯,嘴唇不慎触碰到了晏未岚的手。霎那间,苦涩褪去,一股甘甜在他嘴里和心里同时蔓延。
晏未岚问他:“还苦吗?”
虞笙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晏未岚的手上。他的手如玉做的一般,白皙无暇,骨节分明,指尖还有点湿。虞笙红着脸摇头,“不、不苦了,很甜。”
晏未岚用舌尖舔了舔刚才拿蜜饯的手指,微微一笑,“的确很甜。”
“……”虞笙的血槽瞬间空了,原来这就是无吻胜有吻,太撩了,他受不了。
虞笙觉得头有点晕,胸口闷得踹不过气来,接着就瞧见晏未岚露出惊讶的神情,“虞笙,你流血了。”
虞笙忙用手摸了摸,鼻下果然两行湿。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顶冒着热气,强作镇定道:“哎呀,这里头好闷啊!”
晏未岚扶住他的脖子,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战栗。“你先仰着头。十九,拿一方干净的帕子来。”
十九憋着笑,“是。”
明明晏未岚才是受伤的那个,他的热都还没退下来,还要分心照顾自己,虞笙不好意思道:“我没事,就是有点上火。你快躺下来,不用管我。我差不多得回去了,我娘待会儿会过来。”
晏未岚替虞笙擦干净脸上的血,“你拿着帕子,待会多喝点水。”
男神让我多喝水——多么充满爱意的关怀啊!虞笙点头如蒜捣,“我会的。”
虞笙捂着手帕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子,虞策看到他,奇道:“你怎么了?”
虞笙若无其事地挽尊,“我不小心撞柱子上去了,鼻子受了点伤。”
虞策揶揄道:“笨。”
不多时,姜画梅又带了虞歌来着,一直陪着虞笙到深夜,众人才相继回房睡下。
次日一早,虞笙和晏未岚的红疹都退了不少。张大夫替虞笙诊脉,依旧诊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西域的毒蝎太过特殊,和寻常病症不同。“虞二少爷既然已退去红疹,也没有其他不适,想来已无大碍了。”
姜画梅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收拾收拾,赶紧回府罢。”
这么多人看着,虞笙也不好专程去和晏未岚道别,而且他昨夜竟然被晏未岚撩得流鼻血,他根本没脸见人。看来他得回去全面升级武装下自己,提高一下美色防御力,不然天天被晏未岚一个笑容,一个动作撩空血槽,他以后还不得大出血而亡。
姜画梅和她的三个孩子乘马车回府。虽已入秋,但秋老虎依旧让人热得受不了,尤其是对虞笙这种娇嫩的现代人来说。
马车里坐着他们四个,虞笙还穿着长衫,没过一会儿就热得鼻尖冒汗。姜画梅瞧见了,探过身去,用手帕替他擦了擦汗。
“娘,我自己来。”虞笙接过手帕就是往自己脸上一抹,虞策疯狂地向他使眼色,可惜已经晚了。
随着虞笙的动作,他脸上的“红疹”糊成一团红色,他浑然不知,见姜画梅和虞歌瞪大眼睛,嘴巴微张,还迷惑道:“你们怎么了?”
虞策默默地转过头去,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一回到虞府,姜画梅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虞策和虞笙两兄弟跟在她身后,做着无谓的解释。
“娘,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但是那晏老五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此下策。”
“二弟说的没错,这个计策是他想的,我只是帮凶而已。”
“娘你别不说话啊,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千万别气着自己,如果你心疼我弱小无助,打大哥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姜画梅拦住一个路过的仆妇,抢下仆妇手中的鸡毛掸子,朝着虞笙狠狠一抽。虞笙痛得“嗷”了一声,憋着泪可怜兮兮道:“娘你打吧,我不躲。”
姜画梅气得眼眶发红,“你、你这个臭小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撺掇你大哥和一起把娘骗得团团转,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虞笙吸了吸鼻子,老实道:“未岚表哥在家不受宠,若我不和他一起收拾,姨母根本就不会重视这件事。”
“所以你就要骗娘?!”姜画梅歇斯底里道,“你知不知道,娘以为你真的被毒蝎咬了,心都要碎了!你妹妹哭了那大半日,眼睛都哭肿了。结果,结果你竟然是装的……你是嫌娘活得太久,巴不得娘早点归西吗?”
被姜画梅这么一说,虞笙心里越发难受,“娘,笙儿知错了。”
虞策也颇为动容,道:“娘,此事是我和二弟思虑不周,我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
姜画梅宠孩子是宠到骨子里的,三个孩子就是她的命。原着里,虞策和虞笙相继惨死后,她带着对虞歌的牵挂郁郁而终。昨日看到虞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也是半条命都要吓没了。孩子们做错了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二话不说的原谅,但是她不能忍受他们拿自己的命开这种玩笑。昨天有多伤心,她今天就有多生气。“伸手。”她道。
虞笙抿了抿唇,伸出自己的小手手。姜画梅斜睨着虞策,“还有你。”
“我?”虞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娘,我都这么大了,您还要打我手心啊?”
“你不服?”姜画梅冷声道,“你不服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爹,看他怎么罚你。”
如果是虞孟青来罚,可就没有打手心这么简单了。虞策再次想起了被禁足支配的恐惧,赶忙伸出手心,“娘,您尽管打,打到您消气。”
刚开始五下,姜画梅都是下了狠心打的。可当她看到虞策眉头紧皱,虞笙疼得直抽气,手心红了一片,心又软了下来,敷衍地再打了两下,烦躁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回自个儿屋里待着去,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了,看着你们就烦。”
虞笙和虞策对视了一眼,低头垂眸道:“是。”
大的哄完了,小的自然也不能落下,两人带着几件小孩子爱玩的玩意儿来到虞歌的院子里,准备伏低做小换取妹妹的原谅。
虞歌毕竟年纪还小,根本没生他们的气,反而觉得虞笙装病演戏这件事挺好玩的。虞笙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和她拉勾上吊一百年,答应她下次有戏一定要她一起演。虞歌又拉着两人陪她踢了半日毽子,这才放过了他们。
秋老虎过去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秋风习习,天高气爽。
十月的一日,晏府传来消息,晏元岚的婚事已经定下,他未来的夫君乃是当今的二皇子——李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