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by比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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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虞笙道,“就是今日和舒王一起的那位王爷?”
“正是。”
虞笙嫌弃道:“这永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美人留着自己享用不好吗,干嘛送给皇上。”都把林后膈应到了,真烦人。见禾公公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虞笙又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禾公公犹豫道:“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辛,虞二公子年纪小,所以才不知道这些。”
“既然如此,禾公公告诉我也没什么问题吧?”
禾公公想了想,缓缓道:“皇后体质特殊,十四岁定簋时被定为常人,三年后却来了热潮。那时的皇后本已和一位名门贵女定了亲,出了这事,林家只好退了亲。之后,皇后的名字便写在了世家哥儿的名单之列,前去林家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就包括——永王。”
虞笙目瞪口呆,“什——什么?当年永王想娶皇后?”
禾公公点了点头,“相传,皇后是常人时和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交好。一日,皇上邀皇后游觉缘山,偶遇了永王。永王对皇后一见倾心,穷追不舍;后得知他是哥儿后,更是第一时间禀明了先帝,说要娶林氏哥儿为妻。”
虞笙越听越觉得狗血,“那为什么后来皇后又嫁给了皇上呢?”
禾公公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永王此人年少风流,以追求美人为乐,事后又喜新厌旧,欠下了不少桃花债。当年永王不过十七岁,还没有王妃,已有数十个侍妾,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可永王毕竟是先帝亲子,想娶的也不过是刚来京城不久的林家哥儿,先帝很痛快地应允了,正要下旨,皇上却闯了进去——”
虞笙瞪大眼睛:“莫非,皇上是为了阻止皇后嫁给永王,才……”
“永王是徐贵妃之子,当年的地位仅次于太子,想要从他手上抢人,皇上只有这个办法。”
虞笙呆住了,半晌才缓过神,“可是我听说,皇上他不好男风。”
“确实如此。”禾公公眯起眼睛,回忆着往事,“自皇上十五岁被立为太子,太后就一直想让他娶一个高门哥儿为太子妃。皇上对此事颇为排斥,坚持要娶女子为妻,几度和太后闹翻了脸,可太后却始终不肯松口。后来,皇上大概也是心灰意冷,就随太后去了。太后本想选立曹丞相之子为太子妃,可皇上知道永王求娶林氏子后,又说什么非林氏子不娶。闹到最后,太后也退了一步,请先帝下旨赐婚。两年后,皇上登基,把永王打发去了封地。去年年底,永王归京,带来了和当年的皇后模样甚是相似的司空玉,说要献给皇上。皇上为此事大发雷霆,和皇后也闹了点不痛快。但他最终还是把司空玉留了下来,养在这宜和别宫里。”
虞笙凝滞了许久,喃喃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皇帝和林后本该是一对伯牙子期一般的知音好友,经历了这么多是非恩怨后却成了一双怨偶——造化弄人啊。
再次提及当年的种种,禾公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禾公公道:“老奴去看看皇后。”
虞笙回过神:“我也去。”
两人回到殿内,林后刚好转醒,“什么时辰了?”
禾公公道:“快过申时了。皇后可要起身?”
林后点点头。禾公公扶他坐起,虞笙见林后眉头蹙了一下,道:“皇后,您怎么了?”
“没事,被踢了。”林后淡淡笑了笑,“奕国公还没派人来?”
“嗯。”虞笙不好意思地说,“怕是要多打扰皇后一会儿了。”
“那便一道用膳吧。禾嘉,传……”林后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低下头,按住腹部,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虞笙立刻慌了,忙道:“太医,快传太医!”
第88章
宫偏殿有数名太医轮流值守, 片刻功夫太医就赶来了。太医看了林后一眼,就道:“皇后要临盆了,准备热水剪刀, 请产婆来。”
虞笙愕然。林后不是才怀孕八个月么, 怎么突然就要生了!东来宫一众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地忙活, 一个小太监把虞笙请了出去:“还请国公夫人先行回避。”
虞笙只好在殿外等候。不过时,天暗了下来,东来宫灯火通明, 热水一盆一盆地端进去, 里头却听不到半点动静。虞笙正心急如焚, 就见皇帝和秦王匆匆赶来。
虞笙朝他们二人行礼:“皇上,王爷。”
皇帝正眼都没给虞笙一个,径直朝殿内走去。一个嬷嬷忙过来跪下, “皇上,您阳气过重, 按祖宗规矩不能进去,否则会冲撞了皇后和皇嗣啊!”
皇帝隐忍道:“离产期尚有两月,皇后为何忽然就要临盆了?”
嬷嬷战战兢兢道:“太、太医说, 皇后怀相本就不好,早产也在意料之中。”
皇帝“呵”地一声冷笑, “意料之中……既是意料之中, 想必他们早有对策。传令下去,今日若皇后和皇嗣有任何闪失,就那让‘意料之中’之人提头来见。”
嬷嬷颤声道:“是……”
李湛凝神看着殿内, 深邃的眼中映着周遭的灯火。虞笙犹豫了一会儿,上前道:“王爷放心,皇后定能安然无虞。”
李湛沉声道:“父后他……为何不出声?”
“王爷?”
李湛闭了闭眼,“我听闻生产之痛比起万箭穿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父后他……”
虞笙安慰道:“皇后有过经验,自然知道要把力气省下来,留到该用的时候用。”
李湛转身看向虞笙,“虞夫人。”
“王爷唤我名字就好。”
李湛点点头,“虞笙,此处不是你该在的地方。未岚就在宫外等你,你跟他回去吧。”
虞笙十分在意林后的安慰,可他毕竟算是外男,又是臣妻,哪有什么资格和皇帝秦王一起在东来宫守着。“多谢王爷告知,”虞笙朝殿内看了一眼,“那我先告退了。”
虞笙出了东来宫,果然看到晏未岚站在雪中等他。晏未岚朝他走来,牵起他的手,不顾有旁人在场,与他十指相扣,“有没有被吓到?”
虞笙摇摇头,“未岚,我担心皇后。”
“我知道。”晏未岚温声道,“我们回家,一起等消息。”
虞笙挤出一个笑容,“好。”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踏雪,迎着月光向园外走去。今夜的月光很亮,宜和园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虞笙无意中看见一个太监带着一名男子朝东来宫的方向走去,猛地停下了脚步。
晏未岚问:“怎么了?”
虞笙困惑道:“我刚刚好像看见莫问归了。”
“问归?”晏未岚笑道,“他怎么会来宜和园?”
虞笙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两人回到晏府时已是亥时,晏未岚让虞笙去睡觉,虞笙道:“不是要等消息吗?”
“即便宫里有了消息,传来府上还需一个时辰。你先睡,我守着。”
晏未岚看着虞笙睡下,虞笙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未岚,你陪我说说话。”
晏未岚替他盖好被子,“嗯。”
“今日,我听禾公公说了很多事。未岚,你知道皇上,皇后,还有永王,他们之间的纠葛吗?”
晏未岚点点头,“那是二十年的事情了。”
“对啊。”虞笙不胜唏嘘,“二十年啊。”
晏未岚轻轻抚摸着虞笙的小腹,“虞笙,我不希望你为旁人的事过多忧心——你很在意皇后。”
“我那是……”虞笙顿了顿,“未岚,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晏未岚不置可否,轻声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眼中永远只有我一人。”
“我有我娘,有大哥,有麓麓。”虞笙真挚而热切道,“但我只属于你。”
“我也,只属于你。”
两人静静地拥吻着。
世间众生,尝尽百苦,就连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有求而不得之事。虞笙忽然觉得,单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次日,皇宫传来消息,林后诞下一名皇子,父子平安。皇帝龙颜大悦,所有助皇后生产的太监宫女都得到了厚厚的赏赐,太医也保住了自己的脑袋。小皇子刚发出第一声啼哭,就得到了皇帝亲赐的名讳——李泫。
虞笙得知林后平安无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也不知小皇子是哥儿还是常人。”
晏未岚笑道:“这恐怕要等十四年后才能知道。”
午后,晏未岚去见登门拜访的官员,莫问归照例来给虞笙诊脉。虞笙见他不停地打哈气,精神也不太好,顶着好奇宝宝的名头问:“你昨夜干嘛去了?”
莫问归斜睨着他,“我出去了。”
虞笙想起昨夜他在宜和园的“眼花”,“大半夜你不睡觉,去哪啦?”
莫问归朝虞笙的肚子扬了扬下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虞笙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想了想,问:“莫公子,我记得你和未岚是在浔阳认识的。”
“所以呢?”
“能具体说说吗?”
“不能。”莫问归懒洋洋道,“我很忙的。”
“你在晏府好像只有照顾我一件事?”
“我忙着睡觉。”莫问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和你肚子里两个都没什么事,没事多走两步,还有五个月你就解脱了。”
过完年,在开朝的首日,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终于下了立秦王为太子的圣旨。众人私下说,这是皇帝送给皇后的大礼。
二月初,京城又下了场大雪。等这场雪结束,春天也该到了。虞笙掰着手指数日子,若他能足月产子,两个孩子就会在夏天降生,那就是两个狮子座……
虞麓接到了朝廷的调令,命他于四月之前到达浔阳。虞麓决定提前两月出发,一来他可以沿路游山玩水,二来他早些也能熟悉南方的气候。
虞笙身子渐沉,无法相送,晏未岚就替他去了。虞麓离京的那日,虞笙想到许久见不到弟弟,心中有些烦闷。晚上,莫问归拎着两壶酒来找晏未岚,说要一醉解千愁。虞笙不能喝酒,没有加入他们,早早地就去睡了。
莫问归一直在闷头喝酒,菜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两壶。晏未岚也没说话,陪他一起沉默着。
酒过三巡,莫问归已是微醺,他红着眼睛,发鬓微乱,看着有几分悲凉。晏未岚从他手中夺过酒杯,“够了。”
莫问归笑道:“你不陪我就算了,还拦着我干嘛?难不成连这点酒都舍不得?”
晏未岚望着他,漠然道:“你再如何喝,人都不会回来。”
莫问归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两个人都是哥儿,他们为了过常人的生活做了同样的抉择。为何虞笙愿意为你做回哥儿,他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虞笙不是做回哥儿,他一直在做他自己。”
莫问归嗤笑一声,“他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是做回哥儿?”
晏未岚知道多说无用,道:“时候不早,我得回去陪他。”
莫问归突然道:“你就不好奇我和虞麓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不。”
“如果我想说,你愿意听吗?”
“不。”
莫问归愣了愣,道:“那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说。”
晏未岚叹了口气,“那你说吧。”
“他……”莫问归喉咙动了动,神色竟有些委屈,“他睡了我,但他不认账!”
第89章
要说晏未岚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看出来莫问归和虞麓之间有点什么, 然而他对旁人的感情没有兴趣, 所以也没多问。但他没有想到, 莫问归和虞麓竟然……
“所以, 你被始乱终弃了?”晏未岚问。
莫问归还未来得及说话, 就听到一个声音:“始乱终弃?什么始乱终弃?”
虞笙扶着腰朝两人走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莫问归。晏未岚起身扶住他,“怎么起来了?”
虞笙道:“没有你在我睡不着,而且崽子们一直在乱动——莫公子怎么了?”
晏未岚笑了笑, 没义气地揭了兄弟的短,“他被人睡了,可那人不要他。”
“哟嚯!”虞笙惊呼一声,眼中亮起了八卦的光芒, “谁啊?”谁这么A, 还能把莫问归给睡了。
莫问归幽幽地吐出两个字:“虞麓。”
虞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片刻的凝滞后,虞笙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和拱了他家白菜的猪拼命, “莫——问——归!你他妈的怎么敢——”虞笙一时情急,国骂脱口而出, “你这个、这个禽兽!”
莫问归懵了, “我是禽兽?”
晏未岚担心虞笙太过动怒有损胎气, 不得不担任起劝架的角色,“虞笙,你误会了。”
“我弟弟一向是个好孩子, 肯定是你不择手段,才……”虞笙左顾右盼,从桌上操起酒壶,“我和你拼了!”
晏未岚拦住虞笙,“宝贝,冷静一点。”
晏未岚很少这么叫虞笙,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晏未岚一叫他“宝贝”,他的身体立刻就能软得不像话,随便怎么折腾都行——但现在毕竟不是在床上!
“未岚,你别拦着我。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晏未岚默默地从虞笙手上拿下酒壶,“你想打哪里,我帮你。”
莫问归酒醒了一半,怒道:“我干什么了我!是他睡的我!我想负责,但是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