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by比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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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好奇道:“这是什么?”
“莫问归的方子,有避孕之效。”
虞笙差点忘了这事,忙道:“快给我喝!”他可没有生三胎的打算。
晏未岚看着虞笙将药喝下,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虞笙脸一红,讷讷道:“腰有一点酸。”
“我替你揉揉。”
虞笙闭着眼睛享受着夫君的服务,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浔浔和阳阳……”
“他们在乳娘那好好的。”晏未岚道,“不是说了么,今日我们暂且将他们放下,就我们两人。”
虞笙忍不住笑了,“那我是不是只要想你就好啦?”
“对,你只能想我。”
虞笙看着晏未岚温柔似水的双眸,里面有他的倒影,“好,我只想你。”
第二日,莫问归照例替虞笙诊脉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虞笙紧张道:“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是有点肾虚,其他没什么。”
虞笙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对了,你现在阴气过旺,三日之内应该会来热潮,这几日就在家好生待着吧。”
虞笙有些郁闷,早知道他马上要来热潮,昨日他就不会那般放纵了,好歹会留一些准备放大招。
莫问归又道:“我开一副补肾的方子,你们俩都先喝着吧。”
晏未岚:“……”
莫问归狡黠一笑,“对了,明日我便要离开京城了,先同你们说一声。”
虞笙和晏未岚对视一眼,问:“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走?”
莫问归懒洋洋道:“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救的人也都救了,还留在京城干嘛?京城的美人我也看了,美食我也吃了,没什么可留恋的。”
虞笙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解释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去浔阳找我三弟吧?”
莫问归顿了一顿,“你话怎么这么多。”
“那我长嘴巴就是为了说话的啊。”虞笙用手肘碰了碰莫问归,“哎,你到了浔阳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看。”
虞笙指责道:“你看看你,一点计划都没有,如何能成大事!你再这么不靠谱,我就要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我和他之前的事,还须你同意?他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
两人正拌着嘴,外头有人来报:“国公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晏未岚道:“知道了。虞笙,你同我出去看看。”
来人是宫里一位姓王的公公,是李湛贴身太监之一,晏未岚自然认得。王公公见到晏未岚,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国公爷,国夫人,两位近来可好?”
晏未岚道:“尚可,王公公亲来晏府,可是皇上有什么事要交待?”
“皇上念着国公夫人产子不久,赏了……呃,赏了一些补品下来,给国公夫人调养身子。”
虞笙笑道:“劳烦公公替我们向皇上谢恩——不知道皇上都赏了什么补品啊?”
王公公脸色微变,击了击掌,清清嗓子,道:“带上来吧。”
十个小太监鱼贯而入,每人左右手各拎了一只——
“鸡?”别说虞笙,就连晏未岚都愣住了。
鸡叫声此起彼伏,鸡毛掉了一地,还有一只鸡挣脱了束缚,扑棱着翅膀朝一旁的侍女飞了过去,惹得侍女们一阵惊叫——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虞笙转向晏未岚,呆呆道:“未岚,我们是在家中,不是在养鸡场里吧?”
晏未岚叹了口气,“皇上究竟在想什么。”
王公公尖着嗓子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鸡抓回来!”王公公看到虞笙的表情,嘿嘿一笑,解释道:“皇上说国公夫人爱看鸡也爱吃鸡,就命小人选了二十只上好的鸡,公母各十只,赏给国公夫人。这母鸡呢,可以用来炖着吃;这公鸡,一个个毛色亮丽,体态婀娜,步伐优美,用来观赏再好不过了。”
虞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有劳公公了。来、来人吧,把鸡收好,找一个没人的院子先养起来。”
晏府的下人手忙脚乱地把鸡带走,王公公擦了一把汗,道:“鸡已送到,小人就先告辞了。”
“公公慢走——等等!”虞笙叫住王公公,紧张道:“皇上除了赏鸡给我,还赏了其他人吗?”
王公公有些惊讶,“国公夫人怎知皇上还赏了他人?”
虞笙一口气没顺过来险些晕过去,颤声道:“他人是?”
“御史大夫,虞大人。”
晏未岚扶住几乎要站不稳的虞笙,问:“皇上也赏了虞大人二十只活鸡?”
“哦,那倒不是。皇上今日晌午用了一道‘百鸟朝凤’,觉得味道不错,让御膳房重做了一道送给了虞大人。”
虞笙的气总算顺过来了,他光是想象虞策面对一群活蹦乱跳的鸡的表情,就想捂住眼睛。还好还好,李湛送虞策的是菜。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虞策是菜,他就是活鸡?难道他的气质和活鸡比较搭?
第95章
王公公走后, 晏府的管事请示虞笙:“夫人,这二十只鸡,咱们要养着么?”
虞笙想了想,道:“皇上不是说了么,母鸡用来吃, 公鸡用来看。这样,以后每日杀一只母鸡来吃, 公鸡就留着吧。”
虞笙和晏未岚一连吃了几日的鸡, 好在鸡的做法比较多, 可烤可炖可红烧,晏府厨子的手艺又好, 两人也没怎么吃腻。后来有一日, 下人一个没注意, 让雪牙半夜闯进了养鸡的院子里, 剩下的鸡,包括那些毛色鲜艳, 体态婀娜的公鸡都被雪牙咬死了。
管事又来请示虞笙该怎么办,虞笙一脸悲痛地说:“毕竟是皇上赏的鸡, 厚葬吧。”
虞笙是哥儿的事情渐渐传遍了京城,一大部分人对此事的评价是“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枉顾人伦”。家中有哥儿的,都要拿虞笙作为反面教材,对自家哥儿的管教越发严厉, 生怕自家又出一个和虞笙一样的哥儿;还有一些哥儿,比如归德将军家的宋泛,听闻虞笙的事迹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就对家人说自己要进军营历练,差点把将军夫人气晕过去。将军夫人下令禁了宋泛的足,宋泛却用计偷溜了出来,只身来到晏府,说要和“我辈楷模”虞笙促膝长谈。
虞笙和宋泛只见过一次面,就是在去年的七夕宫宴上,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突然多了一个小迷弟,虞笙很是莫名其妙,和宋泛聊了一番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宋泛的朦朦胧胧的哥权意识彻底觉醒。
宋泛两眼亮晶晶,一脸崇拜地看着虞笙,“虞公子,我为什么没早点认识你呢?如果我没有哥儿的身份,我早就和我爹一起南下平叛,建功立业了!哪会和现在一样,在家看什么《必为之百事·哥儿篇》。”
虞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心道:就算我们认识,我也不敢拉你这个将军府的少爷一起下水啊。“宋公子,你没和家里打招呼就跑了出来,宋将军和将军夫人一定很担心,你还是……”
宋泛满不在乎道:“管他们的。如果我回府,我父亲和我爹爹肯定又要把我关起来,什么都不让我做——他们还想着我能当上皇后呢。”
虞笙愣了愣,“皇后?”
“对,圣上未立后,高门中就那么几个哥儿,我父亲和爹爹一直觉得我应该去做皇后,有事没事就把我往宫里带。”宋泛耸了耸肩,“我看得出来,皇上不喜欢我,但是他们就是不信邪。昨日,我父亲还请御史台的虞大人到府上喝酒,请他行使御史的劝谏之责,劝皇上选后。”
虞笙嘴角一抽——让虞策去劝皇上选后?不愧是令天命团闻风丧胆的归德大将军,够强势。
宋泛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虞大人还答应了我父亲。唉,真是丢死人了,搞得我多想嫁人似的。对了虞公子,我发现你没有点红,你是故意的吗?”
虞笙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我从来不点,习惯了。”
“那我也不点了。”宋泛说着,就用茶水打湿了手,试图抹去自己眉心的红印。结果红印被他越擦越大,抹成了一片。虞笙看不下去了,命人打水拿帕子,让宋泛好好擦。宋泛的长相本就有些英气,抹去红印后,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他是哥儿。
两人正说着话,晏未岚从外头走了进来。宋泛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奕国公。”
“宋公子?”晏未岚微微一愣,看向虞笙,虞笙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宋泛道:“我父亲肯定现在在四处寻我,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待会就走,要是我父亲问起来,你们就说没见过我。”
虞笙忍不住问:“宋公子要去哪?”
宋泛目光坚定道:“我要去从军。”
宋泛告辞后,虞笙还在想他的事情,问晏未岚:“未岚,你说宋公子真的要去从军吗?他一个将军府长大的少爷,只身一人在外不会有问题吧?”
晏未岚道:“我已让人告知宋将军此事,他走不远的。”
“……行吧。”宋泛想要追求梦想是件好事,但他毕竟年纪小,还是安全第一。
次日,虞笙和晏未岚带着两个孩子回了一趟虞府。
全京城都知道了虞笙的“英勇事迹”,虞家人自然不例外。姜画梅告知虞孟青事情的始末后,虞孟青发了好大一顿火,又抛出了那句经典名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姜画梅不遑多让,反驳道:“笙儿还是常人的时候,你不是挺乐意把他嫁给未岚做男妻的么,现在你在这作什么作?!”
“你懂什么,笙儿若没做那些荒唐事,现在说不准就是皇后了!”
姜画梅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嫁得不好么?未岚是从一品国公,你也不过是个三品侯爷,而且我瞧着未岚也不比皇上差。”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
两人吵了一架,冷战了几日,虞笙来的时候也没和好。虞笙和晏未岚一到虞府,姜画梅就把两个外孙抱走,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叫着,眼里完全容不下其他人。虞歌也对软绵绵的侄子们很感兴趣,翻箱倒柜找出一堆她小时候玩的玩意儿逗两个孩子开心。两个女人围着孩子团团转,虞笙和晏未岚只能陪着虞孟青在前厅喝茶。
虞孟青还在气头上,他对晏未岚还算客气,对虞笙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虞笙也不在意这些,姜画梅生气他愿意去哄,虞孟青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他懒得放在心上。
虞孟青和晏未岚说起朝中的形势。近来,朝中官员大换血,不少先太后留下的老臣都被皇上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下放,一批青年才俊受到提拔,逐渐崭露头角。虞孟青身上虽然只有一个闲职,也忍不住提心吊胆,在晏未岚面前暗示了一句,晏未岚道:“皇上只是想清理那等尸位素餐之人,岳父只要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断不会被查。”
虞孟青轻咳了一声,勉强笑了笑,“贤婿所言极是。”
虞笙想笑又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晏未岚会这么不给老丈人面子。
虞孟青碰了个钉子,还不死心,道:“贤婿,翰林院新晋的掌院学士,你可认识?”
“关系尚可。”
“听闻他是明年恩科的主考。”
晏未岚微笑道:“岳父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虞孟青抿了口茶,道:“是这样的,笙儿的四弟,准备参加明年的科考……”
虞笙连忙打断他:“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这事!父亲,您不是一直说虞笛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就算比不过大哥,比起三弟还是绰绰有余吗?三弟考了个二甲,那虞笛起码是一甲啊,搞不好咱家就要出一个榜眼了!”
虞孟青一计冷眼白过去,“男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去找你娘和妹妹去。”
晏未岚眼中微不可见地暗了暗,道:“虞笙也是男子。”
虞孟青用鼻子“哼”了一声,“哥儿算什么正经男子。笙儿,你既然是个哥儿,就该有哥儿的样子。你看看你,连红都没点,像什么话。”
晏未岚正欲反驳,虞笙朝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晏未岚笑了笑,道:“岳父刚刚说四弟明年要参加科考?”
“对对对,你若和翰林院掌院学士相熟……”
晏未岚道:“岳父放心,我记住了。”
有了晏未岚的保证,虞孟青顿时眉开眼笑,连带着对虞笙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中午一家人一道用午膳,晏佑晗又开始哭个不停,众人轮着哄都没有用,晏未岚只好先放下筷子去哄儿子。
姜画梅道:“浔儿和阳儿一个爱哭,一个几乎不怎么哭,这两兄弟性格差的可真多。”
虞笙不以为意:“他们才多大,哪看得出来什么性格。”
虞歌道:“浔儿好奇怪哦,我和娘抱他他都会哭,但是哥夫一抱他立刻就不哭了。”
虞笙对此已是习以为常,边给自己盛汤边道:“他大概嫌我们长得丑吧。对了,怎么不见大哥?”
“你大哥昨夜一夜未归,也不知道去哪了。”姜画梅淡淡道,“他都这么大的人,我也管不住,随他去罢。”
几人正说着,就听见外头的小厮喊道:“大少爷回来了。”
虞策看到虞笙在,露出笑容,道:“来了,未岚呢?”
“带孩子去了。”虞笙道,“哥,过来坐。”
虞策坐下后,虞孟青道:“听说你昨日进了宫后就一直没出来,可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