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在逃生游戏当万人迷——by露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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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3:经过长达十天的探索,我终于摸清了这条暗道的情况,这是镇长巫洪偷偷修建的,通往镇上的每家每户。
巫洪的儿子巫世安有一个怪癖,就是喜欢在别人新婚的初夜,当着新郎的面强行占有新娘。如果在新人报备的时候,新娘能够入了他的眼,他就会直接向新郎提出这个无礼的要求。
虽然这个要求看似难以被常人接受,但因为巫泽镇中的镇民人人都畏惧巫家,不敢与之对抗,所以大多数新郎也就忍气吞声地应下了,并且因为事情太过丢人,害怕被人耻笑,事后往往都不敢声张。
而巫洪的爱好,则是在地板下偷窥儿子的禽兽行为,这还真是一对不正常的父子。
当然,暗道还有另一个作用,巫洪用它来监视其他的镇民,以防有人对他产生异心。这是个好办法,我也可以用它来打听到更多的信息。】
【记录4: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潜伏,我终于发现了这个城镇隐藏的黑暗秘密。
巫泽镇有一个可怕的习俗,就是要祭祀保佑城镇的沼泽之神。他们会敲断犯了死罪之人的四肢,活生生地扔进沼泽里。
除此之外,每隔一年还会举行一次祭祀仪式,由大祭司在仪式结束之后随机抽取一位镇民,将其扔进沼泽之中进行活祭。如果有外来者意外闯入了城镇,就会代替其他的镇民直接成为当年的祭品。
太可怕了,原来这些镇民们留下我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让我代替他们成为今年供奉沼泽之神的祭品。好在离今年的祭祀还有两个月,我还有充足的时间。】
【记录5:我利用暗道进入了巫家,看到了镇长所写的日记。原来所谓的沼泽之神,只不过是吃人的沼泽怪物。巫洪在偷看新人圆房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了新郎在新婚当夜褪去人皮,变成泥浆一样的怪物,将床上的新娘吞噬,这恐怕也正是巫泽镇那九对新人失踪的真正原因。
巫洪担心惹怒神明会让灾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对沼泽之神额外索取祭品的事情选择了沉默,以至于镇上的人全都误以为新娘和新郎的失踪是因为遭到了巫世安的毒手】
【记录6:我发现了巫家又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秘密,巫洪有以折磨人取乐的爱好,并且还在自己的卧室修建了私人地牢来满足这个的变态嗜好。他不敢频繁地对镇上的人下手,担心会引起怀疑,所以就修建了一条通往镇外的暗道,利用这条暗道去绑架外面的人,这也是周边城市离奇失踪案的真相。
根据巫洪日记里的记录,那条暗道的出口应该就在地牢外楼梯的后面。今夜我就会再次潜入巫家,找到那条暗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看完笔记,言少清的心里一阵唏嘘,原来出口就在他们之前来的那条楼梯口的位置,还费劲穿过了这么一条阴森的地牢,如今又要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巫世安主动走在了最前面,龙岩紧跟其后,而常司冥则走在了最后一个,说是要看着言少清安全地走在他前面才能够放心。
“嘿嘿嘿……”
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两边的牢房之中突然传出了阴森冰冷的笑声。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屏声看去,那些原先瘫坐在地上的尸体,竟然纷纷站了起来,嘴唇不停地上下张合,发出狰狞的声响。他们疯狂地挣扎着,想要冲出牢房之外,却因为四肢都被铁环套住,而无法再往前移动分毫。
巫世安转头看向龙岩,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是赶紧跑的时候。”龙岩神色慌张,语气焦躁地说道,由于那些死尸的大力拉扯,钉在墙壁上的锁链已经开始微微松动,他真想直接推开还一直杵在原地的巫世安,“再不跑那些怪物就要冲出来了。”
“噗!”
利器穿过**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就在龙岩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只锋利的手掌也刺穿了他的胸口。
“正好是第二天刚刚过了凌晨的时候。”巫世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诡笑,语气变得异常低沉冰冷,就像是从地狱的夹缝之中挤出来的。
言少清心中猛然一惊,他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那声音像极了青河,假的青河。
在巫世安沾满鲜血的手指抽出来的一瞬间,龙岩也倒在了地上,在血液的汩汩涌出中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巫世安从口袋中抽出一块蓝色的绸布,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眼睛却看向了言少清的方向,目光中带着些许温柔的笑容,但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却只会让人觉得更为狰狞恐怖。他随意擦了两下,便把手绢仍在一旁,抬起另一只没有血的手朝着言少清微微勾了勾手指,用轻柔的语气说道,“过来。”
言少清没有走上前,反而向后退了半步,现在的巫世安明显看起来有问题,他又怎么可能会傻傻地跑上前去送死。然而,他下意识的举动却让巫世安的笑容凝在了脸上,渐渐地寒下了脸色。
“过来。”巫世安再次低沉地朝着言少清喊了一声,声音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浮现出一抹暗色,“还是,要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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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尖叫沼泽(17)
在巫世安抬起脚步的同时, 常思冥也按住了言少清的肩头, 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从空间中取出了那把双刀,一边缠着铁链, 一边朝着巫世安走了过去,阴沉的面孔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不如, 我先来找你?”
“砰!哐铛——”
牢房中的行尸在这一瞬间同时挣掉了钉在墙壁上的锁链, 拖行着沉重的铁链冲到牢房的门口,摇晃着门上的铁栏杆,向外猛伸着腐烂的手臂。
言少清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小心地躲过了左右两边牢房里伸出来的那两条在空中乱抓的手臂, 常司冥也在这一刻匆忙地转过身,暂时放下了除掉巫世安的念头,用刀砍断了拦路的手臂, 再一次朝着言少清的方向跑了过去。
“啪!”
就在常思冥伸手抓向言少清肩头的一瞬间, 手电筒的灯泡骤然炸裂开来, 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溅落在了地上, 视线所及之处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周围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那些行尸的脚步声像是被阴冷的空气冻住了一般, 也在这一刻骤然消失了。在这死寂的黑暗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蓦然伸出, 手指在他的衣衫上游走,手臂缠在了他紧绷的腰上。有什么湿滑而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舔过了他的耳垂,那冷到极致的触感像是被电流激过一般, 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让他不由地颤了一下。
“真好。”言少清的脸颊突然一凉,柔软而又冷硬的肌肤紧紧地贴了上来,肩头一沉,对方的下巴似乎也同时搁在了他的肩上,耳边缓缓吹来冰凉的吐息,清冷的声音响起,却隐隐蕴涵着森森的笑意,“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和你了。”
“你到底是谁?”言少清双唇微张,开口问道,周围的空气太冷,冻住了他的喉结,让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僵硬。
“我?”男子低声轻笑,笑声里却听不出任何的愉悦,他把嘴唇贴在了言少清的耳廓上,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蜜语一般小声地说道,“我当然是你最喜欢的青河了。”
虽然周围漆黑一片,言少清看不见对方的样貌,但这显然是早就已经被拆穿了的谎言。
“你不是。”言少清低声说道,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语气却依然很平稳。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男子说着,又一次探出了舌尖,在言少清的耳廓上轻轻舔了一下,带来丝丝的凉意。
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让言少清觉得很是憋屈,他抬起手,朝着对方头部的位置推了过去,却只触碰到了一片冷冰冰的空气,可那紧贴着肌肤的触觉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一只光洁冰冷的手掌握上了他的手腕,微微抬起,两片柔软的唇瓣在他的掌心落下轻轻的一吻。
“如果你厌倦了青河,那正好也忘了他。”男子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像是青河,反倒像是巫世安的声音,“我是已经和你登了祭台、定了终身的巫世安。”
这一次,男子的声音是从前方响起来的,脸依然贴得很近,言少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细小的气流吹在自己面上。
男子突然凑了上来,将自己的双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唇瓣上,一股阴冷的气息随着这薄唇扑面而来。言少清浑身一冷,下意识地伸出手朝着前方推了过去,双唇分离,寒意也消散了大半。他竟然真的推开了,就刚才的手感,他似乎还正好推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为什么要拒绝我?”男子温柔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怨,他冰凉的手指抚上了言少清的脸颊,“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从没想过要和巫世安在一起。”言少清眉角微蹙,轻声说道,“更何况你也不是巫世安。”
“你说我是青河我就是青河,你说我是巫世安我就是巫世安,你若是又喜欢上了常司冥,我也可以变成他的样子。”男子的手指缓缓下移,骤然收紧,捏在了言少清的下颌上,“你喜欢谁,我就取代谁,反正最后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你就没有自己的名字吗?”言少清问道,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病娇。
“我?曾经有过。”男子冷冷一笑,语气竟显得有些苍凉,“只可惜你已经忘了。”
“那就告诉我。”言少清凝声说道,没有保留原主的记忆他也很头疼,与其在这里拐弯抹角地打哑谜,倒不如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男子沉默了几秒,捏在言少清下巴上的手指缓缓地松开,那一股围绕在周身的寒气也渐渐地散了下去。
“哐当——哐当——”
从四周传来了铁链在空中摇曳的声音,那声音渐行渐近,越来越响,就像是围绕在他的身边快速地交叉穿行。
“咔嚓!”
一个冰冷的金属铁环冷不防地铐在了他左脚的脚腕上,紧接着,他的右脚腕和两双手腕也依次被一枚枚从黑暗中冒出来的金属铁环给紧紧地铐住。铁链骤然拉紧,固定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背后骤然传来了一阵凉意,言少清用手掌向着后方探去,那硬邦邦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正靠在一面坚硬的墙壁上,可就在一分钟之前,他身后明明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气。
“嘎吱——”
眼前的一扇小木门被人缓缓地推开,明亮而又温暖的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驱散了那片黑暗,让房间中的景象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此时,他正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四肢都铐上了铁环,被锁在墙壁上,这样的场景几乎和他刚刚穿进这场恐怖片时一模一样,若不是对面的墙壁上没有窗户,他真要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片头。
房门彻底打开以后,两名身体强健的壮汉就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从他们身上穿着的衣着来看,应该都是巫家的家丁。
那两人走到了言少清的左右两侧,上下审视了一番,语气冷漠而又带着几分怜惜,“可惜了,被祭司大人选上了今年的祭品,算你倒霉,认命吧。”
他们分别在左右两边打开了言少清脚腕上的镣铐,又从墙壁上取下了那两根锁在手腕上的铁链,在言少清的身上缠了几圈之后,便由其中一人在前方拉着锁链的顶端,另一人跟在最后,将言少清带出了这间小屋,一直走到了镇外祭祀场地的沼泽边缘。
祭司在空旷的场地上跳着奇异的舞姿,向沼泽之神祈祷。在祭司的对面站着两群人,右边是以巫洪为首的巫家人,左侧则是巫泽镇其他普通的镇民。
言少清一眼就认出了左侧第一排中间位置那张惨白的英俊面孔,正是之前看到的结婚照片里青河的样貌,在青河的旁边,还站了另一名年轻的男子,与青河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更加成熟刚毅。那个人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毫无血色的嘴唇深灰一片,眼中的光像死水一般深沉,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随时都要昏阙了一般。
祭司停下了动作,向着沼泽地的方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巫洪的身边,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时候差不多了。”巫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神色庄重地望向了言少清的方向,沉声说道,“投!”
“等等,请让我再和他说最后一句话。”那名和青河长相十分相似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了巫洪的面前,眼中带着哀求的神色。
巫洪俯视着男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就一句,快点。”
守卫让开两边,男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言少清的身前,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凝视着他的面庞,俯下身,在他的唇瓣之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我爱你。”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笑容,他突然转过身,直接朝着那片沼泽地冲了过去,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纵身一跃,跳进了黒褐色的沼泽,身体快速地向着下方沉去。
在下沉的过程中,男子一直看着言少清,脸上带着惨淡的笑意,他双唇微微开启,用一贯温柔的声音,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忘了我吧。”头顶被沼泽淹没,抹去了他曾经存在的最后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