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by威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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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又被当成了抱枕,供齐辉一边怀抱一边看电视,他很快自诩是多功能阎王妻子。
电视播的是电视剧,白星河听声辨剧情,不仅认真,还时不时和齐辉交流评论。
“苏大强事太多了吧,他儿子女儿好倒霉啊摊上这个爹。”
“嗯。”
“为什么他们对明玉这么差,难道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也不至于这样啊。”
“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
“没有。”
“……”
难道这个人每晚和电视对视其实是在和外星人交流脑电波吗?
齐辉像是在哄他:“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白星河很不满:“我刚睡醒,睡不着了,我要听电视。”
“那我陪你。”
“不用,你明天还要上班。”
又毫无营养地纠缠了几句,齐辉才起了身,虽然听得见几声脚步,但白星河也不知道他到底走没走,也不想管了,就着电视剧频道继续洗耳恭听。
没过多久,刚出现点睡意白星河就睡着了,电视剧的争吵也没有把他吵醒。
这一次他没有做梦,只是听见了远处传来铃声。
……招鬼?
他惊醒了。
“啊,你怎么在这儿睡觉,齐辉怎么照顾你的?”
人影晃动,连姨出现了。
“哦……我看电视睡着了。”
白星河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一条被子裹成了蚕。不必说,是齐辉的睡前关怀。
“你身体好些了吗?”
沙发一沉,是连姨坐在他身边了。
他摸了摸眼眶,怨念说:“还好吧,就是看不清楚。”
他继续盯着电视听声识人,期间连姨一言不发。
白星河奇怪道:“连姨是有话要说吗?”
“我看见了不好的事,”连姨犹豫许久,“分离……受伤,血。全都关于你。”
她说话时,不像从前温柔,反倒是有点冷漠。
如果他现在看得见,大概率将连姨和镇上神婆的形象划在一起,年迈的、呢喃的使者,说话的时候,眼睛是没有神采的。
白星河不解:“灾祸吗?”
“……你没有未来,”连姨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缥缈而没有生气,“每次出现都很短暂,你深知这点,所以丧失畏惧感。”
这是因为游戏副本模式啊,只要任务完成,他就会断开链接,消失并且进入下一个世界,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沉默。
连姨像一个预言者,可她在鬼王身边究竟是什么角色,他也不明白。
她于心不忍:“你伤害他们的时候,也在伤害你自己……你会后悔的。”
后悔?
这是最后一句预言。
白星河左耳进右耳出,他也没听懂,只感觉颇为微妙,NPC和玩家的身份让这种话好像蚂蚁在警告大象。奇怪的是,难道NPC也有自己的感情?
她甚至为此预言了玩家未来的行径?
白星河:“连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个随时可以脱身的游戏,与他先前玩弄的没有任何区别。
绘在图纸上的纸片人是没有生命的,随时被擦拭删除,不存在被伤害这种说法。
何况……
“我不会再后悔了。”
说完这句话,他心里浮现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因为那个噩梦。
“在聊什么?”
齐辉的声音。
白星河循声望去:“你还没睡啊。”
连姨拈着一副金丝眼镜,又戴上了,像个视力不良的老人。她很疲惫:“没什么,是我不确定的事。”
白星河心想,她总会把这些预言告诉齐辉。
只是说了又怎么样,这种故事卷来的无非是怀疑和难以置信,没有任何实质。他身体忽然一轻,被一个熟悉的臂弯横抱起来。
“你真的很执着让我回房间睡觉。”白星河抱怨。
齐辉不假辞色:“医生的建议,你病了,最好多休息。”
画面旋转又停下,眼前已经变成天花板吊灯,一片模糊金色。夜晚和白天对白星河已经没有什么分别,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
他被暂时幽禁在这座宅子里,与外界的联系只有电视机。
床头灯彻底暗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齐辉也睡在他身边。
对他,齐辉既像情人也像主人。
白星河大病一场患上眼疾,因为本质美貌,略有点憔悴也像个病西施。
他看着少年,像蛇注视猎物。
蛇的想法很简单:“这样也好。”
——像现在这样。
少年乖巧地与他同床共枕,尽管不情愿,却怎么也走不掉了。
鬼王这样的人,在鬼界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事实上齐辉也是这样随心所欲,他把白星河留在身边,却什么也不解释。
只是为什么这样做,齐辉自己也不明白。
思考原因没什么意义,只需要把对方留下就好了。
他怀里的少年正辗转难眠。
“在想什么?”
“不知道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我的作业还没有写。”白星河睁开眼,用了现成的理由,“我班主任上学期就把我列为重点观察对象了。”
“医生说不会很久。”
“唉……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人界了。”
“不必回去。”齐辉说得理所当然。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问答,白星河暗暗想,又温言相劝:“我是人不是鬼,对不对?而且我快开学了得回去上课——别,我才不要转学到鬼界的学校。”
刚说完,他飞快钻进被子里闭上眼:“就这样决定了!”
他翘着唇角,看起来很开心。
如果现在A在床边,或者B或者孟狄,他们只消看白星河一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反正白星河向来把自己和别人都当玩具耍弄,在游戏里这么干更不出奇。
何况这本来就是游戏任务。
不清楚的只有齐辉这些NPC而已。
尽管如此,齐辉隐隐有所察觉,此时正在心底回放一句电视剧台词。
“同床异梦。”
“同床异梦。”
“同床异梦。”
他不是人,有近乎野兽的敏锐直觉。
第16章 鬼王x男新娘16
鬼王x男新娘16
-地府APP-
[留言板]
[老大不加班的第13天,想他。]
[从此君王不早朝……]
[爱一个男人有什么错.jpg]
[今天‘那位’出来溜达被记者拍到了滑板美少年高清写真系列,踩滑板.jpg、伸懒腰.jpg、吹泡泡糖发呆.jpg,竟然有点羡慕齐辉(。]
[emmmm没想到断情绝欲的鬼王也有谈恋爱的一天……]
……
白星河胳膊夹着滑板,一边往回走一边拆开口香糖含进嘴里,远处的闪光灯又眨了一下。
“这样会拍出表情包吧,你觉得呢?”
他对保镖说。
保镖们沉默得像几位聋哑人,除了有必要的时候,几乎从不和白星河说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齐辉的意思。
他很久没和齐辉、连姨之外的人或者鬼说过话了,虽然齐辉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求他闭门不出做一只金丝雀,只是自从眼睛恢复之后,齐辉把他换了个住处,理由是为了安全。
这里是一个在山里的别墅,四周都是浓林,人烟稀少,夜晚清晨可以听见鸟鸣虫语,有藏身眉山的错觉,除了山只有云。
他不喜欢这样。
连姨不在别墅里。她出现的时间比从前少了些,偶尔白星河和她聊天,连姨会说到一点工作相关的内容,只是具体是做什么的,她没有多说,神神秘秘的。
今天寂寞的笼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像希特勒的情人一样苦苦等待,爱娃·勃劳恩守电话机,白星河守大门。门开了,齐辉或者连姨和他聊聊天,打牌下棋和游戏,一天就过去了。好像坐牢一样的日子。
七点,男人风尘仆仆回到别墅,白星河不看他,只翘着二郎腿打手游,表情很不好。
“怎么?”齐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手机屏幕里是胜利字样。
“好无聊哦。”他却说。
齐辉略一思索:“周末去玩吗?”
白星河摇头:“我要回人界。”
“回去写作业?”
“为什么提醒我……对哦,快开学了。”他立刻吃了一惊,看起来有点蠢,其实他本来不是为了这个回家的,“等等,我得写作业啊。”
白星河在ipad上登录三中作业系统,被密密麻麻1234567的作业要求晃得眼晕。
“我得把这些老郑的习题写了,为了不让学生互相抄答案他出了几十套不同的习题,是个狼人。”
“嗯。”
“剩下的可以抄……不是,集思广益。”
他被作业一刺激,抱着ipad去书房奋笔疾书了。
好像齐辉已经答应他可以回人界似的。
白星河眼睛还是不太好,在灯下写了半个钟头就觉得不太舒服。鬼界理论上应该也有作业联盟这种组织,但是现在住在山里的他也很难联系上别人。
“真空中存在电场强度大小为E1的匀强电场,一带电油滴在该电场中竖直向上做匀速直线运动,速度大小为v0,在油滴处于位置A时,将电场强度的大小突然增大到某值,但保持其方向不变……这是什么啊?”
他早就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了,高中时代学的东西已经是过眼云烟,更不要说写这种困难习题了,简直是大型噩梦。
“选A。”
齐辉忽然提醒他。
白星河吓得一激灵:“你走路没声的?进书房前敲一下门。”
齐辉坐在另一把凳子上,支着手在看他写题。
他眼巴巴瞧着齐辉:“你帮我写吗?”
“不写。”
“……闲杂人等请离开书房。”白星河咬牙切齿。
“写吧。”
齐辉若无其事继续观察他写物理作业,手搭在桌沿,袖下露出一截巴蛇毒牙、野象脚趾,还有被戒指遮住半块的鳞片,白星河悄悄走了会神,又被物理题吸走了注意力。
时针走到十点钟,宛如辛德瑞拉魔法生效,白星河已经坠入梦乡,脸枕着手臂和练习卷睡得香甜。
他身边的男人熟练地为少年盖上外套,抱在怀里,一起去了卧室。
白星河又瘦了,弱不禁风,没什么重量,大部分时间里他总是不高兴。
齐辉知道他一直憋着气,但他不说也不挑明,有时候发火也很快就熄灭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大概是白星河开始想回家了。
回人界也不是什么不妥的事,只不过齐辉希望他蹲在看得见的地方。
囚禁……
有时候齐辉也这样忖量:这不论对白星河或者对他,都是危险倾向。
白星河一醒来,就想起了作业,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往了书房,神奇的是,昨晚仿佛田螺姑娘经过,三下两除二把他的作业横扫一空,而且贴心模仿了他的字迹,以假乱真。
“你写的吗?”
他揪住了马上出门上班的齐辉,几乎感动哭了。
“怎么感谢我?”
这种霸道总裁式提问,通常需要主角献身一夜,白星河深谙此道,一手抱着作业本,一手抱着齐辉,踮脚亲了齐辉脸侧。
他完成任务似的又要拔腿就跑,突然衣领一紧,被齐辉拖了回去。
糟糕,怕是要做点不可描述的运动!
白星河胆战心惊,却听见齐辉说:“你回人界吧。”
“????”
“不想去?”
“不是!”他欣喜了一秒,又问,“怎么去?连姨不在。”
齐辉默然不语,只是摘下了白星河手上的戒指,一个普通的金戒,与其他戒指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在戒指内圈上多了一道凝固的血痕。
“这是我的血,你可以用它回去。”齐辉低声说,“你从来没有发现过,是吗?”
“……”
白星河心虚不已,他后来确实没有把戒指摘下来看过。
“我走了。”
齐辉为白星河戴好戒指,语气与从前没有分别。
但白星河知道齐辉会这么问肯定是生气了。他一犹豫,男人已经被簇拥着离开了。
“算了。”他嘀咕一句,开始幻想回去的路。
……
一回到那间房子,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重新开机之后,屏幕很快被几百条短信和未接来电信息挤满。
“你怎么玩消失这么久啊?妈的,我还以为你死了,都报警贴寻人启事了!”电话里,孟狄怒气冲冲,开始骂他是猪。
白星河低声下气,胡编乱造了个理由又苦苦哀求才求得发小的原谅。
孟狄累了,喝了口水:“你过来玩吧,他们几个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们约在A的家里打牌。A家里总是很热闹,因为父母都在国外,他山高皇帝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这是在民国,他就是那种公馆的主人翁,热衷每周末迎往贪玩少年们一起吃喝玩乐。
白星河和孟狄一进门,屋内一阵嘈杂起哄,A抓着他往牌桌塞,一边问他最近去了哪儿。
“你下次还打算失踪记得先打个电话,谁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俩都联系好了人给你办追悼会了。”
B摸出一张牌,也说:“人间蒸发,警察都找不到,你这是躲哪去了?我看你是出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