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番外篇——by乔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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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带着无比暧昧的意境,他眼神柔软的像丝,方天灼被不轻不重的拉扯着,身上似乎被点燃了细密的火焰,寸寸发狂。
何筝蓦然被他抱到了桌子上,他屏息望着方天灼深邃有若深渊的目光,不自觉的收紧手指,眼见着男人嘴唇越靠越近,突然之间,何筝:
“阿,嚏——”
口水,细密如春雨一般溅到了方天灼脸上。
方天灼没有动,何筝却手忙脚乱的动了,他擦了擦方天灼的脸,主动亲了上去。
“啾。”一下。
“啵。”两下。
“么。”三下。
气氛并未缓和,何筝心里犯怂,惺惺的松了手,委委屈屈,瓮声瓮气的卖可怜:“我,我生病了。”
方天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的确又有些低烧,他淡淡道:“筝儿如此频繁生病,莫不是为了要见什么人?”
这简直是造谣!
何筝却立刻看向他:“是。”
方天灼抿唇,漆黑的眸子刮出一股阴狠的怒意来,胸腔之中有什么东西咆哮着,他收回手,未曾来得及发泄这股来源不明的愤怒,面前不知死活的小玩意儿却又开了口。
“如此频繁生病,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多疼我一些,再疼我一些……若有陛下时刻陪着,莫说这小小风寒,瘟疫我也不怕。”
“……”
怒意诡异的被抚平,方天灼又一次质疑,何筝这条舌头,究竟有何魔力,竟能随意左右他的情绪,说痛便痛,说快便快。
他眸色流转:“朕,迟早要割了你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筝筝:……qwq
方皇:呵。
qwq啊,我要被宠坏了,真希望每天的点击都不是假的……
第16章
何筝因为这句话,保持着被方天灼抱坐在桌子上的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饭菜被端了上来,方天灼坐下看他,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过来陪他用晚膳的。
麻利的跳下来跑到方天灼身边坐下,伸手拿起公筷帮他夹菜,两边嘴角同时上扬,讨好的笑。
接着默默吃饭,唯恐方天灼真把他舌头割了。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能在方天灼跟前活那么久,全靠他这条喷遍直播间的三寸不烂之舌呢,真给割了,就相当于好马没好鞍,兵器没了手,怎么着都只能等死。
何筝心里忐忑不安,面上食不言寝不语,只偶尔耐不住嗓子痒低低咳上两声,好在方天灼平时也不多话,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唯一让何筝头皮发麻的是,方天灼今天看他的次数有点频繁。
饭后,宫人们撤走了剩下的食物,何筝走上去为男人宽衣,方天灼垂目,忽然道:“筝儿来宫里也有些日子了。”
何筝迅速在脑子里计算,咧嘴笑:“半月有余。”
“想不想回家看看?”
何筝第一个想到的是现代的父母兄长,接着才意识到方天灼说的是何相府,他愣了两秒,试探道:“我还能,回家?”
何筝把他的外套搭在屏风上。他自打穿过来之后还没有见过何相国,这目前还好,要是哪天见了面自己亲爹都不认识那就尴尬了,如果方天灼准许他回家,这倒也是好事,一来可以把人都认认,了解了解,二来那里相对皇宫,的确会自由很多。
“筝儿若是想回去,自然是可以的。”
何筝担心这是个陷阱,并不敢表现的太兴奋,“可我,舍不得陛下。”
方天灼也不知信没信:“过几日,朕再派人接你回来。”
何筝咳了咳,慢慢点头,答应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方天灼身边,所有地方的空气必然都是清爽宜人的。
何筝如此美好的憧憬着,第二天方天灼早起上朝,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爬起来收拾了东西。
他衣服不多,就那么寥寥几件,方天灼抠的要命,也没见赏他点儿什么东西,所以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收拾妥当之后,南门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马车已经备好,公子可以随时启程了。”
何筝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车,正想着回府之后去哪儿浪才好,南门良在外面温和嘱咐道:“陛下吩咐,公子还在禁足期间,到了相府也不可随意外出,你们几个都看好了,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小心陛下摘了你们的脑袋。”
何筝一把掀开了车门帘子,愤怒的目光对上南门良含笑自若的脸,慢慢也扯了扯嘴角:“公公辛苦了。”
“不辛苦。”南门良温温和和的凑近他,低声道:“倒是公子,万事须小心呐。”
车轮滚动,何筝坐在宽大的车厢内,惊疑不定的换了几个姿势,也没具体弄清楚南门良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府门前,顺意去敲了门,喊了半天才有人过来:“谁呀?”
“何家二公子回府探亲,烦请大哥通报则个。”
此刻天还未大亮,赤红朝霞落在青石板地面,何筝已经走下了马车,长发仅仅用一根发带绑着,容颜绝色,正好奇的东张西望。
那门人看了一眼,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道:“等一下。”
顺意只得退回来,道:“让咱们等等。”
何筝也不在意,他知道何相府里头没几个待见他的,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需要换个没有方天灼的地方放松一下而已。
过了一会儿,那下人跑过来开了门,道:“马车进来吧。”
何筝跟着马车进门,却忽然被拦住,门人皮笑肉不笑:“二公子,夫人说了,是让皇家马车进来,至于您……如此衣冠不整,还是走后门儿吧,请。”
马车咕噜噜顺着轧板进去之后,大门便又一次被关上,何筝被拍了一脸门灰,下意识后退两步,问顺意:“我,衣冠不整?”
顺意道:“您……的确衣冠不整。”
何筝后知后觉的了解到,自己作为男宠,是没有束发的资格的,所以在进宫之后,他头发通常放下来,仅以一根发带绑着,原本他还觉得自己不用跟方天灼似得整天捣鼓挺自由,如今才明白过来,这妥妥歧视啊!
就如同现在,他吊着头发一副勾栏小倌儿的模样,是没有资格迈过相府这么高的门槛儿的。
“公子?”顺意看着他脸色阴沉不定,心里担忧,何筝却突然道:“不回家了,咱们回宫。”
他也不要那辆比人还尊贵的皇家马车了,当即扭头就朝来路走,走过了这段青石板路,后后方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公子,公子慢走!”
何筝理都不理。
原著里面对于原主在相府的遭遇只是一笔带过,如今他过来了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憋屈,马车都能进的大门他一个大活人不能进?这是什么道理,何筝就不信了,他何相府的门能高过皇宫!
那马车还是给他坐的呢!
“公子,公子……”有人气喘吁吁的来拉扯他,何筝蓦然拂袖,怒喝:“大胆!本公子也是你这脏手能碰的?”
仗势欺人谁不会,何筝看着面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管家,表情凶恶。后者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躬身行礼:“公子莫气,奴才只是奉命请公子赶紧回家,夫人还等您一起用膳呢。”
这话说的,活像给了他多大的殊荣,何筝在方天灼跟前憋屈那是因为小命被捏着,但何夫人算什么?他敢保证,今天他不进门,事儿闹到了方天灼跟前,连何相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筝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冷冷道:“本公子如此衣冠不整,如何配的上与何夫人一同用膳,我看啊……我还是回去陪陛下吃吧。”
管家倒抽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何筝进了宫居然变得如此趾高气扬,这话说的,简直是要把何夫人往死路上推。
他又一次放低身段:“公子言重,奴才斗胆再请公子回府,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息怒,莫要见怪。”
“你请?”何筝这段时间被压迫的完全不能反抗,此刻简直像是解放了天性般不依不饶:“你们夫人说我不配进门,你一个小管家倒是能擅作主张了?”
管家咬了咬牙,这何筝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难缠,“夫人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慎冲撞了公子也是无意,公子心中若有不满,咱们还是回家再……”
何筝的确不满,但他懒得继续说了,打定主意,今天除非何夫人亲自来请他从大门进去,否则这个家门他绝对不进。
“噗通”,管家膝盖蓦然落地,“公子,公子,您看老奴一把年纪了,请您行行好,别再跟夫人闹脾气,咱回去吧,有事回家好好说,公子,您今日若不回去,夫人定会迁怒老奴的!”
何筝皱起眉,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跪下的意图,甚至还把今天活生生一出欺辱戏码给说成了自己闹脾气,但最终还是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起来,我跟你回去。”
如愿从相府大门进去,但何筝的心情却依然憋闷,他没有去跟何夫人一起吃饭,而是让管家给他安排了房间,准备睡回笼觉。
但其实完全睡不着。
他总觉得南门良那句话像是带着某种隐喻,让他惴惴不安。
万事小心?小心什么呢?方天灼为什么突然把他放了回来,他想试探什么?
何筝皱着眉翻来覆去,身子底下跟有针在扎似得,特别想立刻马上回到宫里去,总觉得离开了方天灼身边,就好像会有什么事情会无声无息的发生了。
方天灼这边刚刚下朝,南门良就立刻把何筝在相府门前闹的那一出子送到了他耳朵里。
他略显意外:“当真?”
“可不是么,倔的跟小牛犊似得,拉都拉不住,何管家都跪了。”
果然都是装的。
方天灼冷着脸拿起奏章,眼前却突然被那张绝色乖巧的脸占据,还有那双总是滴溜乱转的眼珠,一股股的机灵劲儿让他心里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似得。
南门良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温和道:“听说相国夫人五年前亲手酿的杏花酒今日开封,陛下可要去瞧瞧?她是酿酒高手呢。”
侯在下方的小太监疑惑的看过来一眼。
陛下若要驾临相府,这理由着实是牵强了些,南门主管怎么突然说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话?陛下显然是不可能被说动的。
刚想完,就听到:“朕去尝尝。”
一大早就用脑过度,何筝翻腾不久就睡了,迷迷瞪瞪被饿醒,抱着沉重的脑袋爬起来一问,才知道今天何夫人要设宴开酒。
难怪门口闹了那么一出子她都没亲自来教训何筝。
古人也是奇怪,这开酒还得选日子,何筝稀罕的跑出去看,何夫人姓梅名月,这会儿已经一一筛选完毕,该献皇帝的献皇帝,该送同僚的送同僚。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来了不少人,男女各占一堆,何筝从偏房跑出来,先看到的就是一批花团锦簇的女眷们。
他一露面,何夫人便立刻被身边的婆子告知了,她拧着眉看向探头探脑的何筝,目光落在他披散的头发上,眸子划过一抹鄙夷。
这个□□生出来的下等货,都被皇上赶回来了,居然还敢狐假虎威跟她叫板呢,也就是管家那个蠢货,真被他忽悠了,还巴巴把人请回来。
“赶回去,别让他露面。”
婆子立刻含笑穿过人群朝何筝走过来,何筝见她笑的和善,也立刻露出笑容。
这么热闹的古香古色的景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结果那婆子突然变了脸色,挼住他的头发就朝后面提,何筝懵逼的被她揪着头发一直走到了后头走廊里狠狠一丢,立刻被一脸愕然的顺意给扶住了。
那婆子骂道:“下贱东西,那相府的大厅,也是你能登的了的,还不滚回去!”
何筝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摸下来一撮被揪断的秀发。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陡然变得像是要吃人,凶恶无比:“呀啊——”
十分钟后,砸完了场子的何筝被几个家丁团团围了起来,何相国脸色阴沉,何锦华也眉头紧锁,何夫人心疼自己被砸的杏花酿,气的抖个不停:“立刻把他拿下!给我打!”
家丁们举起棍子,何筝眼皮跳了跳,冷笑道:“陛下开恩让我回家探亲,且亲自派车送我回到相府,你们倒是试试,本公子今日便破了一点皮,看陛下会不会摘了你们的脑袋。”
何夫人大怒:“骥尾之蝇,狐假虎威!给我打死他!”
“母亲。”何锦华扶住她,道:“他为何会回来还清楚,万一……”
“还能为何?!”何夫人咆哮:“必然是未曾伺候好陛下,被赶出宫了,否则宫中为何不提前传回消息?你们都不要被他吓到,给我打!!”
何相国眸中划过一抹冷酷,何筝若是真的被赶出来,那么于他成大事之上也的确没什么帮助了,而且看他如今这幅恃宠而骄的嚣张模样,若是被陛下厌弃,也的确有可能。
前几日宫里还有可靠消息说他惹得龙颜大怒,陛下拂袖而去呢。
他心思浮动,目光落在那张举世无双的美貌容颜上,杀意顿时又退去一些。不可,这枚棋子丢了,可是再也遇不到了。
何筝光看就知道他们每个人在纠结什么,一直被方天灼压制的不快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觉得穿来之后从未如此快活过,没忍住嚣张的乐出声:“本公子在宫里被陛下金尊玉贵的宠着,进了这低门却要受你们的窝囊气,莫说我今天砸你几坛子酒,就算是把你整个相府都拆了,看你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