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人生——by猫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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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肚子里没有油水的时候,弥生天天馋的就想吃肥肉,但是发了财之后,对食物的挑剔口味就又回来了,对肥肉等物就不怎么爱了。
上了一大碗鸡汤,弥生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又撕了一个鸡腿给他。鸡汤都是足年的老母鸡,炖的骨头都要化了,这样出来的汤才是香浓,这家的鸡汤最是出名,香味能一直飘出去很远,对于上了一天工而饥肠辘辘的工人们来说是莫大的诱惑。
天天喝喝不起,但是偶尔和工友们拼一拼解解馋也是可以的。
弥生正听小孩给自己讲学校里的趣事,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小孩尖利的哭声,把弥生吓了一跳。
“我要这个,我要吃这个,姐姐我要吃这个,啊,我饿。”
从弥生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正在外面哭,她的胳膊被拉着,还在不停的往里挣,另一边传来了一阵训斥的声音。
可是闻到了鸡汤味道的小女孩已经被馋的不行了,根本就不听对面人的训斥,还在使劲的往里面挣,弥生都怕她把自己的胳膊给拽脱臼了。一个浑身脏乎乎的少年把她抱了起来,按住她不让她挣扎。
小孩不听,还一直在嚎叫,老板都站在门口以一种极度不满的眼神看着他们,那个刚刚训斥的才打了女孩几下,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老三的脾气可是越来越暴躁了,而且他们三个人怎么来了?
老板还在训斥他们,弥生却大方的对着三人招招手,那三个人瞧见她,显然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看着她,到底是大姐一狠心,咬咬牙就跨了进来,只是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屈辱的红晕。
他们三人的身上太脏了,老板本来是不愿意让他们进来的,但是工厂老总的面子总还是要给,只能嫌了一声晦气,拿毛巾虚虚的抽了抽。
三个人一溜排开,两个仍然记着她的大孩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最小的最喜欢告状的那一个,眼睛早就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菜不放了。
“好久不见了啊,过的怎么样”弥生倒是招呼着他们坐,还热情地给老三盛了一碗鸡汤,老三脸上刚刚被打的巴掌印还在脸上,但是小孩就像是被打瓷实了一样,不痛不痒的,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着,因为极瘦,所以那眼睛在脸上有点吓人了。
她左右的看看哥哥姐姐,愣是没敢伸手。
弥生就算是在赵村,也根本不关注郑家三姐弟的事情,唯一清楚的就是,这几个孩子现在没有一个上学的。
其实从他们的身上就看的很明显,几个人穿的衣服大小不和,不知道捡谁的穿的。老大的头发还能扎起来,老二老三的头发干脆就缠到了一起,几人脖子耳后的灰刀砍不透,少年本就抽条,营养却没跟上,瘦的很。
听了这话,郑爱林脸上的屈辱就更多了,她紧紧的抿着唇,捏红了手心,牙齿几乎都要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烂了。
弥生一勺勺的喝着鸡汤,又叫了一些菜,这几个小孩是明显来找自己的,毕竟也是熟人,弥生还是要好好的招待的,况且这也算是公共区域,有些话不太好说。
几个小孩也是又馋又饿,在食欲面前,那点少的可怜的羞耻心就被丢在地上了。
吃饱喝足,弥生让赵守成去旁边的办公室去写作业去,又叫几个小孩跟着他走。
郑家老二听说过这个有幸被自己继母收养的小孩,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又看看他自己,他有点羡慕了起来。
吃饱了,跌落云泥的羞耻心又被郑爱林一点点的捡起来了,她看着坐到桌子后的自己曾经的继母,身体不自觉的打起抖来,连带着她的嘴唇都有点苍白,求人的话就在唇边,但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老二还没那么能忍,直接低声求道:“姨,求求您救救我姐姐。”
“现在叫我姨了?以前叫我哑巴不是叫的挺欢的吗?我想想你还说过什么,你说过让你爹打死我,你还说过我不配吃饭。”弥生接了杯水喝,边喝边捧着杯子对他们笑。
老二的脸一下子煞白了,他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突出的膝盖骨与地面直接接触的声音刺耳的清脆:“姨,是我小不懂事,我求求您了,他们要把我姐卖给一个老光棍。挺说那个老光棍爱打人,他的几个老婆都让他打跑了。姨,就看在,就看在你也给我们做过几年娘的份上,救救我姐吧。”
郑爱林的骨头再硬,听到这些话也忍不住了,大哭着跟着跪下,不住的跟弥生求着情。
原来是因为郑晟弟弟染上了毒瘾,欠了一大笔钱,因为这件事,他媳妇都气的回了娘家,家里正在砸锅卖铁的还。因为这个,老二被逼着去做了苦力赚钱,老三八岁就跟着做手工活。
但是郑老太还是嫌这么着赚钱太慢了,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郑爱林身上,她虽然瘦,但是姑娘出落到了十七八岁,还是水嫩嫩的青春,于是也就真找了个差不多的。
他们嫁郑爱林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换钱,千挑万选的选了一家光棍,他比他爸都老,已经四十□□了。光棍之前倒票为生,倒是挺有钱的,也娶过好几任媳妇,但是不是跑了就是离了。
郑家家族内的人素来冷血,她走投无路,只好来找弥生,他们听说弥生生意做的大,又听说她收养了一个孩子,觉得她就算变了,可是本性还是如此。
弥生怜惜的目光缓缓的划过两人带着希冀的眼睛,哭的通红。
轻轻的笑了笑:“谁是你们娘。”
第122章 八零哑巴继母18
第一百二十二章结局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 女孩的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的脸飞快的涨红起来,滴滴豆大的泪珠滴落, 流了满脸, 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要哭出去哭去。”弥生的声音算不上是好听,事实上因为长久没有说话的原因, 弥生虽然能自由交流, 但是略带沙哑,现在女声一字一顿说来的却颇有力量。
弥生算不上是凶, 但是在她说完之后便拿起了报表开始看了起来,赶人的意思非常的明显。
见她拒绝,老二傻了, 磕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弥生, 片刻他站了起来, 可能是这几年的日子过早的磨平了他的棱角, 老二弓着腰, 也懂得低头做人的道理了。郑爱林去拉他,他都不起,反而把大姐给甩开了,现在看来, 老大是没什么改变, 但是老二, 是真的成长了。
“姨……王老板, 就当是你看在我死去的爹的情分上,救救我姐吧,您既然嫁给了我爹过,就算是做了我们后娘,就当得起我们叫一声娘。”
弥生平静的脸上露出冷笑,脸上的表情很是讥讽。
“既然你提到了你爹,那,滚,别让我叫人把你们打出去。”
老二在他爹死的时候也不大,他其实是不能理解自己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的,村子里的女人很多都是常常挨自己丈夫的打的,他觉得后娘做的不好挨打实在是平常。
他上学的时候学到了个词,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来之前还想着,这个哑巴起码也和自己爹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起码也要念念恩情吧,但是没想到,她一分情都不念。
但是他不知道,王秀元和郑晟,可没有一丝夫妻的情分,就算是有,也不过是雇主和保姆吧,嗯,还是免费的。
保安把他拉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怨毒的光芒,刚刚的乖巧可怜也不过是装给弥生看的罢了。
老大倒是哭哭啼啼的走了,但是老三,虽然表情木讷,呆呆傻傻的,但是还知道往她那个方向吐了许多口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脏话。
小孩虽小,但是比起小狗都要差点,至少给小狗吃根骨头,小狗还会对她摇摇尾巴,给他们吃,他们是不记得的。
在弥生这里,不存在什么上一世和下一世的区别,她从不会轻易的把二者分离开,人的性格和教育分不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是存在性恶的。
至少在这几个孩子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弥生一向喜欢孩子,如果要是别人的孩子求到她的面前来,即便是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坐视不理,左右不过就是个钱的问题。
但是这三个孩子实打实的让她感到恶心。
若是知恩懂恩,即便是郑晟的孩子,她可能都不会坐视不理,但是这几个孩子,没一个是这样的。
一直到场外,还能听见那几个小孩叫骂她忘恩负义,是白眼狼的话。
事实上这辈子她已经对他们几个相当宽容了,她只是遵从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造成她们如今结果的别说是穷,别说是因为缺乏教育,上辈子一个个的供了出来,还是把王秀元当成垃圾丢来丢去。况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起码小孩就不是,懂得感恩并心怀善良,才是能够得以安身立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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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狼狈的回去后不久,听说郑爱林就逃了,跟村子里周家的小儿子,他倒是是村子里少有的混混。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明明郑家的人怕她跑了已经严加看管了,她还是逃掉了,郑家的人找了半天找不到,只听人说看见她和周家的小儿子早就往市里去了。
这么些地方,他们一个老不死的,一个赌鬼酒鬼怎么找,回去郑老太就崩溃的坐在了地上。
这可怎么得了,交不出人这可怎么得了。
那老光棍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手底下的势力也不少,他问郑家要人,郑家自然是交不出来的,那人管他们家要彩礼钱,但是那笔彩礼早就拿去还债了,家里是一分钱都没剩下来,锅都要揭不开了。
郑家老二有一个和郑爱林同岁的女儿,不同于郑爱林的瘦,那女孩倒是养的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老光棍把坏主意打到了她身上,郑家的人自然是舍不得心肝肉的,于是求着告着,说是再给他们一段时间缓缓。
他们都知道那老光棍是个什么货色,有哪个好人家愿意把自己家的女孩嫁到那去受苦啊,但是赵村里的人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面都是明白的。
就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命呗,他们心里不齿,全村的人都把他们家人当毒瘤看了。
郑老太一家家的跪着求,求着借钱,这老太太几年前还中气十足的和人骂,但是最近几年就老了,赵村的人绝大多数都善良,禁不住她这么大年纪还跪着求,家里有钱的都多少出了点。
大家都知道看他们家里这个样子算是还不起了,就当是打发要饭的了。
但是对她厌恶的还是在多数,所以即便是当初满嘴喷粪的泼妇郑老太已经舍弃了她的所有尊严,也没有筹够。
郑家的老二说他去想办法,一天一夜都没有回家,晚上的时候被人打了个臭死的扔在了门口,熟悉的人骂骂咧咧的把老太太叫出来。
老太太简直吓傻了,战战兢兢的出去,人家说她儿子晚上又去赌了,现在欠了更多的钱,让她看看怎么办。
郑老二被打的满脸是血,那人一只脚踏着他,一脸的伤疤,语气又毒又狠,大有交不出钱就立刻把他给打死的打算。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义村的,踏着法律的边线,还真不见得能做出些什么,至少威胁一下郑老太这样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太是完全够了。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老二说的想的办法就是再去赌。
郑老太最是偏向二儿子,看儿子这样心里是又急又怒又怕,哪里还顾得上责怪,连忙回屋里去找之前借到的钱,但是她藏钱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定是二儿子拿了那钱去赌了的,一分都没有剩下来,他的女儿,难道他都不在乎了?
全家人的命,他都不在乎了?
赌,还去赌?
她就算再泼,不过也是一个农村的小老太太,最近连环发生的事情已经都在她身上压着了,她早就撑不住了。
今天的这件事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回到屋子里她就觉得胸口闷疼喘不上气来。
“哗啦。”
一声东西坠地的声音传来,然后屋内就回归一片平静,要债的人进去看的时候,老太太早就昏倒了在室内,生死不知。
要债的人哪里敢搞出人命,一面说着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一面跑了。
不知道是老太太该死还是不该死,这个时候正赶上了老二郑华林下工回家,现在各处要建的地方多,他没有师傅带,做不了要技术的工,只能到处找点搬砖搬水泥的散工做做。
也是巧,他今天结了工资,回去的时候,那些人正从他家跑出去,郑华林揣好钱低着头往前走,看见了躺在门口满身是血的二叔,而屋子里,躺着他奶奶。
郑华林觉得她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没死,他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轻轻的缓缓的风还是吹在了他的手上,是活人的气息。
少年不知怎么想的,微微使了劲,堵住了那喘息的地方,不过数秒,又满脸惊恐的放开,他被自己在此时癫狂的想法给吓到了,连连的退了几部,张大了嘴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