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寡夫番外篇——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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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仓库囤积了一吨多的烟花爆竹,还有秦朗私自添加的黑火。药,弄得动静很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热闹了半天很快就冷却了,没人再提,更不知道从监。狱逃脱的秦朗已经死在了里面。
常清带着陆花他们去了医院,陆怔受的伤不重,他的那个保镖才是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在重症病房躺着没有出来。
陆怔只是小腿骨折,内出血,连住重症病房的必要都没有,现在正躺在普通单人间的病房。
陆花抱着从自家花房里摘的花,插到了花瓶里,低头去看陆怔手里的手机,陆怔任她看,整个人往后仰倒,靠在了柔软厚重的枕头上,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常清坐到病床旁边,沉默地打开保温桶,拿出了里面张妈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
陆怔看了看早餐,没有动,“陆适没来?”
常清说:“陆适没起床。”
陆怔没说话了。
陆花在旁边看着他们,觉得氛围有些古怪,她想了想,小声说:“哥,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看你吧?”
陆怔“嗯”了一声,陆花瞅了瞅他,又瞅了瞅常清,见他也没有阻拦她,笑了一下,说:“那我走啦,你要好好吃饭,要快点好起来哦。”
陆怔应了一声,陆花才恋恋不舍一般离开了病房。
病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气氛似乎还是很冷凝,谁都没有说话,陆怔更是低着头,无声地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陆怔好像受不了沉默了,终于抬起脸来,开口说:“你吃了?”
常清点了一下头,“吃了。”
陆怔“哦”了一声,没有反应了。
常清将椅子拉进了许多,手撑在陆怔的病床上,看着陆怔吃饭。
陆怔低头瞥了他一眼,说:“秦朗有和你说什么吗?”
常清回答:“没有。”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他没想让我死。”
不然也不会迟迟都没有点燃仓库里的东西。
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囔道:“不说他了。”
常清脑海里刚刚回忆起秦朗最后那一个拥抱,听到陆怔这么说,点了点头,“不说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陆怔心里不太自在,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常清,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总让常清陷入危险的境地,一想到常清有可能被他的过错害死,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难受。
常清也还没从那场爆炸中缓过劲来,陆怔又因为他受伤,虽然罪魁祸首秦朗死了,但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和以前一样嬉笑。
过了一会儿,常清主动开口:“医生说你的腿伤的不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地走了。”
“嗯。”医生已经和他说过了,陆怔也不急。
常清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握住了陆怔的手。
陆怔的双手也受了些伤,被包扎了起来,常清握的那只手伤情还好,不算严重,只是擦伤而已,常清折中着握的是他的手指部分。
陆怔眉毛动了一下,扯起唇角说:“我应该让你喂我。”
他说着,扬了扬另一只被包扎起来的手。
常清笑了一下,松开陆怔的手,“那我喂你吧。”
陆怔眼睛微微亮,“不用。”他说着,伸手反握住了常清的手,“就这样吧。”
常清便让他握着,看着他吃完了早饭,才抽出手来,给他收拾了保温桶。
“中午想吃什么?让张妈给你做。”常清问他。
陆怔想了想,说:“随便吧。”
常清点了点头,“让张妈自己拿主意,反正她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陆怔暂不发表看法。
常清收拾完了东西,放到了旁边,看了一眼时间,“……你想让我陪你,还是想一个人呆着?”
陆怔说:“想你陪。”
常清坐回到了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陆怔说:“对不起。”
常清有些诧异,“干嘛说对不起?”
陆怔闷闷地说:“我没保护好你……我还差得远。”
常清扯了一下唇角,“怎么没保护好我,最后要不是你推开我,没准我现在就和你保镖一样,躺在重症加护病房至今都醒不过来呢。”
陆怔伸手搂住了常清,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让我抱一下。”
常清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鼻间嗅到了陆怔身上的气味,是香氛洗衣液的香气,很清淡,却十分好闻。
常清突然说:“你现在住院……过年岂不是要在病房里过。”
陆怔也想到了这件事,语气淡淡地说:“我今天就能出院。”
“今天出院?”
陆怔说:“让医生上门,我不想呆病房里。”
常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陆怔的腰。
陆怔动了动,“……上床,陪我一块儿躺。”
他退开,艰难地挪了挪身子,让出了一个位置,病房的床位不是很宽,但比寻常病房要宽敞许多,勉强容纳两个成年男性。
常清只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高领毛衣。
陆怔看着他躺进了自己被窝,将大半手臂都压在他胸前,搂住了他。
常清脑袋枕着陆怔的手机,顿了一下,伸手将陆怔的手机摸了出来,递给陆怔,“不急着出院,你在医院呆几天再说。”
陆怔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他有些困了。
常清很快就发现陆怔已经睡着了。
刚吃饱就睡,是猪吗?常清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多了几分温柔的神色,长开手臂,环住了陆怔的腰,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就睡到了临近中午,陆花过来给他们送午饭,看见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也没惊讶,在原地抠了抠手指,还是走了过去,扯了扯常清的手臂,轻声说:“醒醒,我来送午饭了。”
常清被陆花弄醒,还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陆怔病床上,他起身下床,陆花马上背对他,嘟囔道:“我哥现在是病患,你也不怕压着他。”
常清看了一眼陆花的脊背,笑了一下,穿上了外套。
陆怔也被这番动静弄醒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皮,看清了陆花的模样。
陆花与他对视,叫道:“吃饭了啊,你快起来。”
陆怔没什么胃口,他眼珠子转了转,语气仿佛理所应当的样子,“常清,你喂我。”
陆花露出了难言的表情,她看着常清打开保温桶,拿出饭菜,那拿了舀汤的勺子,将陆怔当小宝宝似的,舀一勺米饭,夹一点菜放在上面,往陆怔嘴边送。
她这个二哥,还要微微笑着接着吃下去。
他们现在是情侣了,她再呆下去又是电灯泡了,还是走吧。
陆花便又找了个借口,要离开,陆怔没反应,倒是常清回头看了她一眼,让她路上小心。
她再也不是他最爱的那个崽了。陆花略有心酸地想,拿起早上的那个保温桶,头也不回地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
第117章 真心话
陆怔说出院就出院, 压根不顾常清的劝说, 还反过来捏常清的脸, 理直气壮地说:“医院人多眼杂,不好办事。”
嗯?办事?常清回过味来, 不免有几分无语, 这也太身残志坚了, 腿都断了, 还想着别的事儿?
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怔坐着轮椅回去的,这天天气也还行, 阳光明媚, 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气, 有那么股让人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回到家的时候, 陆怔还使唤着常清为他推轮椅,去庄园里散步。
常清推着他走了一段路, 见到了坐在草坪上勾毛线鞋的红姐, 红姐是尚书老婆,一个多月前搬过来住了, 是个很温柔很居家的小女人,常清还到她那儿学过怎么织毛衣, 勉强织了一件,被陆怔抢走穿了。
常清问了一声好, 干脆把陆怔丢在原地,过来看红姐做拖鞋。
陆怔不满地扯了扯常清, 常清丢给他一个让他自个呆着的眼神,陆怔无言以对,抬眼一看,看见了尚书。
尚书抽着烟,接过了带他散步的活,然而陆怔并不感激。
尚书问他:“抽烟不?”
陆怔冷酷地回答:“不抽。”
他烟酒都不太沾。
尚书叹息:“不抽烟不喝酒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陆怔没理他,他的目光落到了常清身上,他兴趣还挺广泛的,又是织毛衣,又是勾鞋子,又是做饭洗衣,会的东西也多,他好像都不太了解他的过去。
尚书注意到他的目光,往常清那里看了一眼,说:“你老婆和我老婆还挺聊的来的。”
“你老婆”三个字取悦到了陆怔,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尚书说:“老板,考虑一下,加工资怎么样?我以为我们现在法制社会当保镖是个美差,到你头上就变成了刀山火海。”
陆怔立即板脸,“工资多少合同都已经确定了,加工资不可能,不过过年可以给你包个大红包。”
尚书也满意了,其实他也不缺钱,但老婆怀孕了,得多准备些育娃资金才行。
陆怔也知道尚书老婆怀孕了,心里略有些奇怪的情绪,他甩开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将目光移到了前方某一点上。
尚书带他以常清他们为中心绕了一圈,最后把陆怔送到了常清那儿。
陆怔拍了拍他的后腰,问:“你够了没?”
常清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对红姐说:“我现在带他散散步,下次再向你讨教吧。”
红姐点头,起身收拾好东西,和尚书一块儿回去了。
常清推着陆怔的轮椅,到一块儿空旷的草坪停下,自己在陆怔旁边坐了下来,“别走了,在这儿晒晒太阳,有助于骨骼恢复。”
陆怔没有意见,他撑着下巴,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常清毛茸茸的发顶,那儿有个小小的发旋。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常清抬眼看他,“看什么?”
陆怔眨了一下眼睛,说:“地上脏,不如坐我腿上。”
常清:“你不怕大腿也断了?”
陆怔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你可以坐上来试试。”
常清拒绝了,“我坐草地就可以了。”
陆怔没强求,他靠在轮椅椅背上,眼睛闭了起来。
常清目光落到了陆怔那双打了石膏的腿上,略微迟疑了一下,伸手上去敲了敲,这一动作惊醒了陆怔,常清收回了手,问:“还疼吗?”
陆怔说:“废话,当然疼。”
常清说:“我也要和你说对不起,是我要过去的。”
陆怔与他对视,眼底眸光微微闪动,“别说这些了,你对不起,我对不起,能抵消也抵消了,别想太多了。”
常清说:“嗯,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陆怔突然开口:“这么久了,我都没怎么了解你,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常清问:“什么游戏?”
陆怔说:“猜硬币。”
“嗯……”常清沉吟了一会儿,“怎么玩?”
陆怔摸出了一个一元硬币,“猜对了,可以问我一个问题,猜错了我问你。”
常清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规则。
陆怔便开始抛硬币,他抛得很有水平,高高地抛起,又挥手在空中一抓,很精准地抓到了那枚硬币,然后放到了常清面前,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常清来猜。
常清看了一下他的拳头,反正都是运气类的游戏,他运气也不算差,一半的胜利几率,“……是花。”
陆怔展开了拳头,果然是花。
开门红,常清笑了起来,陆怔说:“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我会回答。”
常清思忖了一下,问:“你最喜欢谁?”顿了一下,“s要说真话。”
陆怔对他眯眼一笑,从容淡定地回答:“最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常清脸微微红了一下,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轻声说:“我也最喜欢你。”
陆怔问:“陆花终于排在我后面了是吗?”
常清:“……”
他不知道陆怔为什么对陆花这么耿耿于怀,“嗯,陆花排在你后面了。”
陆怔点点头,心满意足的样子,“继续。”他说着,又抛起了硬币,“猜。”
“是字。”常清说。
陆怔打开拳头,掌心里是有字的那一面,“是花。”他说。
陆怔唇角露出笑来,“你输了,我想想……问什么问题。”
这个小游戏是在能了解对方的基础上开始的,所以陆怔略加思考,就开了口:“你前22年的生活,我想知道。”
常清有些诧异,“嗯……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原主的生活过的比他好多了,原主虽然是孤儿,但是人伶俐,嘴也会说,爱笑,服务性格好,混的不差,他就更倾向于做实业,用的是脑子和精力,方向不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两段人生都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看着陆怔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常清又有些踌躇,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他的家庭。
常清的家庭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父母虽然都健在,但真的不算是和睦的家庭,因为他的存在。
常清是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是母亲婚后出轨生出来的孩子,之后东窗事发,也理所应当的离婚了,而常清那时候也不过七八岁,母亲带着他去投奔生父,结果生父也有家室,还有两个孩子,导致常清变成了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