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by皇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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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地球自转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葫芦娃叹气,“爷爷你难道没发现,小说里这种时间观都是通过作者一句:天亮了,天黑了来表示的吗......根本中间没过渡的,想天黑就天黑,想天亮就天亮,除非作者特地刻画了那一天的晚霞或者晨曦之类,那才会有些不一样......”
“......”
好吧,作者你赢了,我认输。
梁佑年没注意到,在他走后,从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双与这个高度模糊化的世界完全不相衬的高帮靴。
高帮靴狠狠踹了冰冷的铁门一脚,冰冷冷地踩着地面离开了。
***
从边缘角落回来,梁佑年深呼了一口气,还是看着市中心的人更顺眼一些。
俗话说,人靠衣装,这话一点也不假。
他穿了套休闲西装,把头发向后梳去,倒是有几分总攻的气息。尽管身体还有点瘦,但......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约你出来有些唐突,还请谅解。”
梁佑年伸出酒杯跟对面的人相碰,一饮而尽。
安南懒洋洋地端起杯子,轻轻一碰,喝都没喝一口就放下了。
他想知道,除了梁风寒,木阁还有什么理由找自己。
如果不是对方说跟梁风寒无关,他根本是连面都不会见的。
“不知道木先生找我什么事情?”
安南仿佛是不想多话,抱臂,挑着女人一样细细的眉,淡淡地望向梁佑年。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瞧瞧,享受着人家老攻的人和钱,当然比原配光鲜亮丽多了,哥们,作为男人,我觉得你很丢人。
梁佑年心里骂他装逼遭雷劈,面上却是黯然一笑,“其实找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是又不想放弃,所以我......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没有这股冲劲,少想这些有的没的该多好。”
“木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安南簇起细眉,显然是有些警觉起来了。
“好吧,那我说了......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安南明显不信。
梁佑年知道安南没那么好糊弄,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表现出内心的挣扎来。
他喝了一杯酒,注视着安南的眼睛没有回避,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木阁一直都很英俊,就连梁佑年也承认这一点,这家伙有一张可以欺骗众人的脸蛋。
所以这时候略带忧郁的他格外有杀伤力。
安南禁不住红了脸,有些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
“人哪能不变,就连我自己,我都感到不可思议,造化弄人,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梁佑年又端起酒,笑笑,一饮而尽。
“呵呵。”他笑得俊朗,晦暗的灯光让他更像个夺人心魄的妖魔,“要是你在梁风寒前面出现,我肯定追你,而不是他。”
这个世间哪有人嫌弃多个人爱自己!而且还是这么英俊出色的一个人!
安南虽然没有全信,但明显松了戒备,他皱了眉,“我们两个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一开始就没有产生这种感情,希望一开始就没遇到你......”
说太多反而引起怀疑。
梁佑年不想再浪费口舌,他对安南道,“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事就找我,虽然你跟我不太可能,但是我还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
说完起身就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还真有说不清的落寞味道,安南看着桌上的纸条,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
晚上的时候,安南跟梁风寒吃了个饭。
席间他的电话响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安南突然心跳加快了一下,跟梁风寒约会从不看手机的他,也忍不住拿起来一看。
“您开通的流量......”
是运营商发的。
他放下手机,有些难掩失望。
“怎么了?”
“没什么......”安南下意识地撒了个谎。
“嗯,好好吃饭,一会儿带你买衣服。”
梁风寒伸手过来替他擦掉嘴边的食物碎屑,宠溺一笑。
“嗯......”
安南的头埋得更低了。
同时,梁风寒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也在等。
那个家伙怎么还不给自己打电话道歉然后求着回来?
他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都心怀鬼胎,殊不知梁佑年正安排了一张大网,正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样,缓慢收紧手中的线......
第一天,梁佑年没找安南。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做了场腿部的矫正手术,也没找。
第三天,他终于发了个信息。
安南正准备睡觉,突然手机响了。
他有清空信息的习惯,所以点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上面只发了个微笑表情。
安南打字问:“您是哪位?”
那边迟了好久都没回,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来了一句,“你果然没存我。”
“木阁?”
看到信息后,梁佑年就安心了,他知道这事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他就不能再回信息了,最起码一个小时内不要回,不能让对方产生排斥感。
毕竟对于一个曾经是情敌的人来说,做得太过的话反而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给安南送花,而且他从来不在公司或者人前送,不让他难做。
这样的体贴,足够让安南放下心防。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应约跟梁佑年一起去郊外兜风。
有一次去爬山的路上,梁佑年问他,“你去过城市的边缘吗?”
安南有些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梁佑年笑笑,“你有没有注意一件事,在我们行驶的这条马路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颗相同的树?”
“什么?”
安南把小脑袋伸出去看。
“回来,不安全。”
梁佑年把他扯回,按在座椅上,不让他乱动,“让你平时不细心,我把车开慢点,你看看是不是每隔十五米左右,有一颗相同的大树。”
凑得太近,安南闻到了梁佑年身上令人安神的好闻的味道。
他的脸顿时红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到了大树身上。
然而终于聚起精神看了好久都没看出分别,他忍不住嘀咕,“喂,你不是在玩我吧!”
“怎么这么笨呢。”
梁佑年揉他脑袋,“再仔细看看。”
“是好像很像哎,都长了五个分叉......”
“嗯......”梁佑年循循善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生活在一个电影里,像《楚门的世界》那样,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把我们当做生活的消遣?”
“《楚门的世界》?”安南大大的眼睛露出迷茫,“那又是啥?”
梁佑年吐血。
不过要让小说人物认识到自己生活在小说里,确实有点难。
他也没有那么好心告诉安南,只是想让安南明白,他存在的世界并不真实,一旦他醒悟,他将会堕入比地狱还要恐怖绝望的世界。
论恶毒,梁佑年就没输过。
不过就在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远处开时,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梁佑年踩急刹车才堪堪避过。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想透过后视镜去看那个人的时候,诡异的是,那人凭空消失了......
第20章 穿书之贱人有天收05
梁佑年自觉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处在别人构架的世界里,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被人监视是一样的。
搞不好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正被读者看着呢......
越往远处开,路人的脸果然就越模糊,后来就干脆两条腿两条胳膊一个头,几乎都看不清还是个人,有些更加任性,干脆连头都没有,手脚连在一起,活像一个吓人的行尸走肉。
而那些树也越来越夸张,基本上就是我的世界里的那种像素场景,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被像素化的小鸟。
安南对此司空见惯,好像本来他的设定就是这样,也是,不然小说中的人物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活在小说中而不安分了。
梁佑年放弃了让他领悟的想法,而是带他爬了个山,然后顺势去农家乐吃了一盆马赛克,点了个像素灯。
有谁会讨厌多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更何况,这人还是这么得温柔、体贴与绅士?
虽然他爱的是梁风寒,但是跟木阁搞好关系当做备胎也不错啊,而且自己又没有欺骗他,他在明知道梁风寒跟自己在一起的情况下还主动接近,不能说自己渣,只能说他是自愿的对吧。
这么一想,安南就越发心安理得地接受梁佑年对自己的好。
反正他秉承三点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如果都这样了他还要贴上来,只能说他傻。
两人暧暧昧昧地吃完烛光晚餐,又围着桌子谈了一会儿诗词歌赋,这才分别道了晚安回房。
对于安南这种出身并不低微的人来说,其实要找到能与自己思想或是灵魂共鸣的人还是挺难的,一般好多富二代要么满肚子草包,要么就是油嘴滑舌,真正懂他知他的确实不多,话题能说到一起的就更少了,而木阁却展现出了极为博学的那一面,让他对他开始刮目相看。
原先他是一直看不起木阁,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未免太无用了些,被爱人这样欺骗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看来,他那时候不是无动于衷,却是大智若愚啊!
安南在不知不觉中,又悄悄给木阁加了分。
回去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俨然已经是熟络的好朋友那样。
快到市区时,安南接了个电话。
他一看到来电显示,表情略微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木阁,木阁并没有任何异样时,才按了接听键,“喂?风寒。”
“小南,你在哪里,昨晚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我。”
“哦,我在我朋友那里的,他开了个农家乐,我过去帮忙然后顺便吃了个大餐,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来呀!”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就到家了,别担心啦!”
“嗯......”
挂了电话,安南对梁佑年伸了伸舌头,梁佑年一笑,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落寞。
安南自然很清楚这些,但是他没太在意,毕竟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承认过什么。
晚上到了市区买的别墅,梁风寒的电话就打到梁佑年这里来了。
“在哪里?”
梁佑年正在享受按摩,忍不住“嗯”了一声,然后问,“家里啊。”
“你在家里?哪个家里?”
正被捏肩的人舒服得哼哼,“你这问题很奇怪,当然是我自己家里啊......”
那边声音真正冷下来了,“你在干嘛?”
梁佑年懒得跟他讲话,但是他知道这人开始不愉快了。
让人不愉快正是他的任务职责所在,所以他回道:“做大保健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挂了。”
“木阁,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回来干嘛?”梁佑年忍不住反问,“看你跟安南相亲相爱?”
反正他本来跟梁风寒就没什么情面可言,现在这人这么不要脸了,他还要留面子干什么?
没想到那边却反而蹬鼻子上脸了,“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到底想我怎么做?难道我给你的不够多?”
“呵。”
梁佑年把手机拿着看了一眼,确定是梁风寒说出来的话后,忍不住恶寒,“你是打算同时养我们两个?梁风寒,现在是什么朝代?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啊,如果别人愿意我管不着,反正你别把这个注意打到我这里。”
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他干脆掐了电话,专心享受起按摩来,“对对对,就这里,用点力!”
看着手中被挂掉的电话,梁风寒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猛地摔掉了电话。
看着电话散成无数碎片,他的眼神更是降到冰点,让进来送资料的小秘书吓得都快哭出来。
***
安南回到家时,家里没亮灯,压抑的气氛让他忍不住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这样的情况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就这样持续着,他也不知道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但他知道他有个一直在哭的妈妈,跟一个从来也不归家的爸爸。
他小时候看到别人上学有爸爸接送,他也想,他记得他这么跟他妈说的时候,他妈大骂他没良心,然后就打了他一巴掌。
其实直到如今,他妈也一直骂他是冷血怪兽,白眼狼。
也罢,可能自己就是个怪胎,不然怎么会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想往楼上去,底下面色不太好的妈妈突然叫住了他。
“去哪里?”
“回房间。”
“我问你这几天在哪里的!”妈妈尖叫起来,“你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你根本不在意我过的什么日子!”
安南转转头颅,面色比死人还要丧:“我说过了,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起来:“去玩?你怎么有心思出去玩的,你爸爸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你不知道吗?他在外面养的小三你看不到吗,你现在还有心思出去玩?我白生你了你这个冷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