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 番外篇——by火花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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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人留着,总会是一只绊脚石,不定日后还会害了哲儿。”
“如今也只有用计把他变成我们的人了。”
百里依一笑:“王爷~你又想故伎重施?不过此等法子对女子有用,却不一定能迷惑男子,更何况是太子妃这种性子的男子。”
“那可不一定。”容王冷哼,“你别看这太子和太子妃表面伉俪情深,实则都是做戏。”
“哦?”
“据传来的线报所讲,那个魏殊自从娶了这太子妃进门,便日日宿在书房,也从未去过别处,如此想来他那断袖之名,应当只是为了放松本王的戒心。而他娶这个太子妃,大约也只是为了借此拉拢陶将军府的势力。”
“既然两人不住在同一房间,那事情便好办许多。即便他是男子,饱尝深闺寂寞,又被百毒门的灵药控制,本王不信他难以自控之时,会拒绝前来拯救他的吾儿。哈哈哈哈……”
沈愿:草!也是够了!你们父子俩是开药房的吗?下药下没完了是吧?
想到那日的情形,沈愿心中气愤的不行,一个没忍住,给了一旁的石壁一锤。
四周寂静一片,这一响动,自然突兀。
这一拳刚落定,沈愿便扶起了额,此时懊悔却已经晚了。
假山内之人大喊了一句:“谁?”
沈愿转过头刚想带着几人逃跑,便见衣衫不整的容王裹挟着寒气从假山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正在系着自己衣衫的懿贵妃。
姜震见到是他,嘴角弯出了一个悚人的弧度:“是你。”
林熙抽出长剑,把沈愿护在身后:“今日之事,我等断不会透露半个字,还请王爷息怒。”
姜震含笑的眼色一暗:“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说罢,他霍然拍了拍手。
巴掌声后,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倏然从天而降,他们分列阵型,依次排开,一瞬把沈愿他们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姜震眼神犀利:“把这几个奴仆都给我杀了!至于那个太子妃……”
说着他又扯出一抹阴笑:“本王答应过哲儿要把你送给他,便不会说话不算话,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把他掳回容王府!”
“是!”
众人领命,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十几人手中的刀剑在这昏暗的夜晚,发出幽幽的寒光,甚是刺眼。
沈愿深吸一口气,在脑中又一遍输入了指令:“呼叫密探大人。”
【接收激活指令,密探大人已回总局开会,宿主有什么需求,请跟我说。】
五天了,五天了喂!开会开了五天,这个007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自从那天他给皇后娘娘请安开始,007就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了。只留给他一个完全机械的破系统。
这个破系统,不能聊天、不能为他分析局势,这些也就罢了。
最坑爹的是他每次开金手指输入指令时有一个错字,就要倒头重来。而且这个破系统,每次开启金手指都要读取进度,那个速度简直跟王八赛跑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有对比,他家的007还真是可爱。
沈愿叹了口气:“用火箭炮的五分之一,兑换一次读档重来的机会。读档时间:一个小时前,地点内容:御花园和皇后娘娘辞行。”
【接收指令,正在进行读档,读档程序进度:1%2%3%……9%10%】
沈愿身上没有武器,又被人护在身后。
看着林熙胳膊中了一剑,看着彩音也拿着棍子加入了战局,心里急得直冒火:“你能不能快点啊?”
还有这地角虽偏,可好歹也是皇宫内院啊,怎么连个过路的侍卫都没有啊?
这治安,简直了!
改天他一定让魏殊好好找皇上说道说道。
林熙又受了一剑,沈愿气的捡起倒地在黑衣人落在地上的剑。套上剑鞘,心一横,也加入了战局。
【当前进度:69%】
沈愿打倒了一个。
【当前进度:80%】
沈愿打倒了三个。
【当前进度:95%】
林熙当着沈愿的面,倒下了。而自己被七八个黑衣人扣住了手脚。
【当前进度100%,恭喜宿主,已经读档成功,面前场景开始转换。】
沈愿见彩音被抓住了,利刃将要从她胸膛穿过。沈愿耳朵一阵耳鸣,高喊出了一声:“不要!”
皇后见到这孩子上一秒还满脸笑容,下一秒像被夺了舍一般,满脸痛苦,还鬼哭狼嚎的喊出了一声“不要”,当下一怔。
若不是两人还逛着,她会以为沈愿是白日做噩梦了。
沈愿就见场景一晃,面前从满地的鲜血淋漓,变成了一地的花草树木。
而天空也从夜晚变成了傍晚,身边的人从邪恶的歹徒与讥笑的容王懿贵妃,变成了慈爱的皇后。
明白这是场景转换成功了,沈愿身子一瞬间脱了力,跌坐在地。
皇后上前扶他,问他怎么了。
沈愿笑了笑答,只是突然想到了妈妈去世的场景。
转头看看还在自己身后跟着的彩音等人,沈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称身子不爽,想先回府了。
皇后见他好像确有心事,便没有强留。
沈愿这次特意绕了个远路,离那个假山远远的,走得步履生风,一直到出宫前都平安无事。
直到上了马车,沈愿整个人才瘫在了座位上。
彩音上前询问,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只是看着彩音,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
没有什么,比自己看做好友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还更让人悲伤的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们都已不记得了,自然不会懂。
第33章
沈愿缓了一路, 那惨白的面色才终于又有了一丝红润。这段缓冲的时间, 也让他把脑中的思绪理了个清楚。
虽然他不知, 容王会在何时何地用何手段给他下药,但也要防患于未然。
他现下首要做的是, 找魏殊商榷接下来应对的对策。
沈愿心中明白,其实有一个办法,用来应对目前的情况非常简单。
只要他两人同房,谣言不仅不攻自破,也让容王没有了可乘之机。
可一旦这样做, 他不能确保魏殊就不碰他。
总之前是狼后是虎, 可若真要抉择的话……
虽然沈愿很不想承认,可他心里仍旧觉得,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 他可能还是会成全他家这只笨狼吧。
沈愿一下马车, 便径直奔向了魏殊的书房。彩音与林熙见他行色匆匆, 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魏殊平日的书房外, 都会围着三两侍卫, 每日去找他,还都需要侍卫通报, 可今日门前却空无一人。
难道魏殊知道他要来, 故意支走了人?
仔细看去,门好像还虚掩着。
兴许是求知欲作祟,沈愿还未觉察便见自己的手已经鬼使神差的放了上去,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愿呼吸一窒, 还在懊恼自己手贱,可转而发现房间内寂静得很,听到门响动,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沈愿试探性的叫了两声魏殊的名字,见无人应答,便迈了进去。
魏殊的书房不小,外面是一个茶水待客间,穿过外面硕大的屏风,里面便是书房,书房的里侧还有一间不小的卧房。
走进书房见没人,沈愿面泛疑虑,踟蹰了片刻,才向里间的卧房迈去。
沈愿从未进过这间卧房,起初还有些犹犹豫豫,逛了一圈发现还是没人,直接蹦得跳脚。
这个死魏殊!需要你的时候不见人,不需要你的时候天天在面前乱晃。
哎呀,真是……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要尽快找到魏殊。
虽然不知那个容王什么时候给他下药,可也不能排除今晚,他那个狗儿子会临时性起呀。
这事情不能耽搁,多一分钟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
最关键的是,那人惦记的可是他现在所住的房间,而他日日都是一个人宿在那个房间里,这让他晚上还怎么睡得着啊?
思来想去,沈愿决定还是去问问管家,实在不行去问问冬蔷。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个冬蔷就是这个太子府的百事通,把朝局状况抓的一清二楚。说不定魏殊平日的行踪,他也能知晓。
沈愿走出了卧房的门,却被外间书架上的一张露在外的纸角吸引了注意。
那张纸放在书架的偏高处,差不多与沈愿身高平齐,被一本书压着,却单单露出了一个角。
要说沈愿为何能发现这个,那是因为这张书架高处放的几乎都是竹简,只有几本零散的书,且别的书都是竖着放的,只有这本书是平着放的。
沈愿微踮起脚,把书拿了下来,视线略微在书本的名字上扫了一下,另一只手便去拿那张纸,可猛然拿纸的手顿住了。
只见那本书上写着清清楚楚的五个大字“春宵风月集”,光听名字也知道这不是一本好书。
沈愿把拿纸的手拿了下来,翻开了那本书。
结果事实证明,确实……
这他妈就是一本龙阳合欢册啊!
在看这书面光洁如新,应当是才买来不久的,扉页都没有丝毫褶皱。
魏殊居然在研究这个,这个衣冠禽兽!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魏殊不都娶了七八个男宠吗?如今才来研究这个,岂不是戴斗笠撑伞——多此一举?
沈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魏殊娶了这些男宠,难道至今一个都没碰过?
转而又想到他先前见过的那几个男宠,确实个个看起来都不像男宠的样子。若说像的话,大多都像部下。
部下……妈耶!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兴许还真不是容王胡扯,这个魏殊他真不是弯的,娶男宠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可他如今又研究这个,难不成他是想对自己……
再看看,那书中的内容,画中之人描绘得栩栩如生,沈愿不自觉的把那两张脸替换成他与魏殊,先前还有些泛白的脸色瞬间涨成了一只红石榴。
越想越难以呼吸,越想浑身越烫,直到某处都起了变化,沈愿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发现他好像有些期待?他是不是药丸了?
难以呼吸,心绪不宁。
啊啊啊啊啊!他无可救药了!
沈愿把手中的书一张拍到了原本的书架上,便羞恼的跑出了门。甚至都忘了去看那张原本想看的纸,也没有瞧见那张纸已经掉落在地,被窗外的微风刮开,露出的那张与他如出一辙的脸。
*
沈愿也没有忘了正事,出门他先与林熙问了问魏殊平时都去什么地方,林熙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后只称是机密。
这个林熙也是个不靠谱的!
沈愿无法只能去找管家,谁知管家方才出门置办货品,也不知魏殊去了哪儿。
沈愿想去找冬蔷,可这太子府颇大,沈愿本身就有些路痴,再加上嫁过来没几日,在这太子府里一绕便绕晕了。
眼看着天色已晚,更认不清路了。沈愿也只能悄悄原路返回,去找彩音帮忙,可这七绕八绕的绕到了卧房前,也用了近一个时辰。
路过魏殊的书房,还是昏暗一片,眼看着都到了戌时三刻,这人究竟去哪儿了?到现在都不回来。
沈愿无奈叹了口气,找到彩音让她带领着自己去见了冬蔷。
冬蔷住在一个西侧的院子里,院子不小,且种了不少的花卉盆景,打理得井井有条,这里打眼看去倒不像是太子府的院落,而像是闲散人家的小院。
沈愿走了两步,刚要走到卧房前,却被人挡了路。
一个穿着绯色衣衫的男子,横起双臂,挡住过路的门道:“你们是什么人?少来勾引我的阿蔷!”
男子五官也算俊俏,可脸上却画着不淡的妆,还涂了不少脂粉,这一展双臂抖落出来的胭脂香气,险些把沈愿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我、阿嚏……我是太子、阿嚏……妃,找冬蔷打听点事。没有闲心抢你的阿蔷,小哥,阿嚏……你能不能让一让?我快让你身上的味道呛死了。阿嚏!!”
男子冷哼一声:“不行!阿蔷病了,不能见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沈愿实在受不了了,捏着鼻子退出了半丈远,犹疑道:“你能知道?”
“瞧不起谁呢?”男子拂过双袖,一抬下颌,“本公子未入太子府前,江湖中人给本公子封了个封号,叫‘渝州百晓生’。这渝州里的事情,上到皇帝老儿的前朝后宫,下到平民乞丐日常趣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在你人看起来还不错的份上,想问什么就说吧。不收你银子。”
沈愿心里咋舌:穿得跟朵花儿似的,还抹这么多的胭脂,说是渝州花魁我倒是信,还渝州百晓生,我啐!
他也就敢腹诽一下,面上却笑得像朵花:“是吗?那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不必客气。”男子拱手,“在下姓游,单名一个望字。如今年方十六,入太子府已有三年。按身份说,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哥哥呢。”
沈愿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这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老?还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资历不够?怎么办?好想揍他。
“游望弟弟,那我能问一下太子平日都去哪儿吗?”
“书房。”
“不在。”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