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 番外篇——by火花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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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啊, 就是娘娘太小家子气, 殿下可是一国储君,此时三妻四妾便这般计较,日后荣登大宝佳丽三千,到时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是啊, 你说娘娘如此俊俏一公子,还出身名门望族,找个女子过一生岂不更好?为何会想不开,非要做这太子妃呢?”
“对啊,哎……”
丫鬟们频频叹气,似是对他的处境很是惋惜。
祁霁苦笑:是啊,为何会这般想不开?同为男子,喜欢的却是男子。可倘若真正喜欢一个人,被爱情蒙蔽头脑时,又还怎会记得他的身份呢。
*
傍晚,容王府院内,听到消息的姜哲激动的站起身来:“当真?”
祁霁颔首:“确实如此,听说太子妃如今都不曾用膳,只是一味的借酒浇愁。”
姜哲听的重点却不在这,他问道:“他确实是因为怕疼,才不肯侍寝?”
祁霁看了他一眼,又埋下首:“是。”
“怪不得。”姜哲笑着道,“怪不得那日他挣扎得那般厉害,有趣,有趣啊哈哈哈哈……”
祁霁:“那王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尽快了。”姜哲满目含笑,“既然他魏殊亲手把他的太子妃往本王身上推,本王哪有不接的道理?倘若这事情耽搁久了,万一他俩再和好,怕就不好办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他的第一次,只能是本王的。”若是可以,本王希望他从头到脚都是本王的。
祁霁无声的吸了口气:“是。”
*
太子府的主卧内,沈愿边磕着瓜子,边摔着魏殊特意准备的瓷器,出口的话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魏殊你个臭男人!大猪蹄子!负心汉!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给我滚!滚!”
魏殊在对面笑的嗤嗤作响。
见沈愿瞪他,他也连忙开口道:“阿愿,你听孤说,孤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花言巧语来骗我了!你要是真的有心道歉,就把他休了!”
“阿愿,莫要胡闹。孤乃一国储君,岂有不三妻四妾的道理?”
沈愿小声道:“你敢个试试。”
魏殊也小声回:“不敢不敢,娘子最大。”
沈愿满意了,扯着嗓子道:“好啊,你还有理了!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会对我一心一意,如今呢?成婚当天你就收了个男宠,现在你又收,如今这院里的男妾加起来,都能凑成三桌麻将了!我真是去年买了个表!怎么摊上你这么一泡狗屎?真是瞎了眼了!!!”
魏殊沉声道:“孤就喜欢看着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是可爱。”
沈愿挑眉:“教你的词用的挺顺溜啊,有进步。”
察觉到窗户被打开,魏殊忽然站起了身,一拍桌子,使了使眼色道:“孤当时为何没发觉,你竟是个泼夫!孤若察觉可绝不会娶你!”
沈愿接收信号,一撤桌布,桌上的茶具果盘,瞬时散落了一地,顺便消灭了他嗑瓜子的罪证。
“如今你后悔了是不是?好啊!后悔就给我写个和离书,咱们以后各不相欠!我继续回去当我的小少爷,娶个娘子,安稳的过一辈子,再也不踏上你这条贼船!”
魏殊扯住他的衣襟,眼神骤冷:“你想撇下孤,去和女人在一起?想得到美,即使死,孤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沈愿被他的威慑力吓到了,心上一颤,停顿了一秒,可转而看魏殊眨了一下眼,沈愿一把推开了他,顺便给他了一巴掌:“你这个禽兽!”
沈愿看他脸颊上被扇出清晰的巴掌印,怔然一瞬,接着一鼓作气把他推出门外:“你给劳资滚!劳资再也不要见到你!!!”
门被关上后,片晌沈愿喊道:“彩音,拿酒来。”
沈愿拿着酒边往嘴里灌边哭的凄凄切切,直到窗户被关上,哭声也未停歇。
须臾,另一扇窗被打开,沈愿走进内室,边扯着哭腔,边查看魏殊脸上的伤势,手摸上他的脸颊,小声道:“还疼吗?”
“娘子下手真狠啊。”魏殊委屈巴巴地攥住他的手,“待会你可要好好补偿孤才行。”
说罢,舔舔他的手心。
沈愿被他舔的痒痒,把手抽了回来,羞赧道:“大色狼。”
魏殊扬扬唇角:“还有更色的,娘子要不要试试?”
说罢,含上了他的唇,唇齿相融,唇分之时,沈愿被亲的气喘吁吁。
魏殊看他通红的脸颊,取笑道:“你说我们如今这般像不像偷情?”
沈愿脸更红了,打了他一拳:“偷你大爷!”
转眼过去已到亥时,沈愿卧房的灯总算熄了,身着夜行衣的祁霁走到窗户前,隐隐还能听见沈愿口中呢喃的醉语。
他看了看手上的竹管,叹了口气,把那尖端插入,轻轻一吹。不料此时,房内袭来一枚暗器,穿过他的右臂,直直插入身后的墙中。
祁霁心中暗道不妙,这一惊使他口中吹出的药,不小心吸入了自己口中,可他也顾不得了,他赶忙蒙住面纱,转头脱身。忽见眼前陡然明亮,拿着火把的暗影卫,瞬时把他四周围的宛如铜墙铁壁。
身后的门被打开,魏殊搂着沈愿走了出来,他唇角微勾,眼神里却无半分笑意:“孤等你很久了。”
花洋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偷偷溜开,回到房中,他提笔写下一封信,叫自己的亲信送到容王府。
另外,魏殊这边,没有料到祁霁狡猾至此,趁他们不备抓了一把白·粉,散漫开来,接着人就不见了身影。
今夜的太子府甚是热闹,搜查刺客的暗卫,穿梭在各个院落。
祁霁捂着手臂,在夜空的屋檐上穿过,起初还步履匆匆,如闪如电。随后胸中药物发作,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渐渐他失去了力气,掉在方才暗兵们已经搜查过的院落——蔷薇阁。
蔷薇阁向来夜晚都掌着灯。
方才经过一通搜查,冬蔷无奈被吵醒,此时他刚解开外衣想就寝,倏然听见院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他出门查看,便见臂膀受伤的黑衣人倒在门前。
他身材消瘦,略显单薄,双眸波光潋滟,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可冬蔷是魏殊的人,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去叫人,他便也这么做了。谁知他刚想出门叫暗卫,脚却被人抱住,接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救、救我。”
冬蔷神色一怔,俯下身来揭开了他的面纱,瞬间心头一颤,没想到竟然是他。
只见祁霁长眉微蹙,喘息灼热,脸颊至白皙的领口都镀上了一层潮红,看着他的眼神深处尽是无助与某种渴望。
冬蔷感觉心口那处被狠狠地碾过,他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对不起魏殊,可两种选择在眼前,他还是不理智的选择了前者。
冬蔷将他俯身抱起,走进了屋子,放到了床上,药物促使着祁霁发出止不住的轻吟。
听见门外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冬蔷无法捂住了他的口,却发现有一个滑滑腻腻的东西,在舔舐他的手间。
冬蔷呼吸粗重,另一只手抠陷进床榻的木板里,极力压抑住心里的冲动。
祁霁宛如一只小狗般,握住他的手便不放,不断的啃噬、轻咬,使冬蔷最后的那丝防线险些崩塌,可他还是忍住了。
祁霁扯开夜行衣的鞶带,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如玉的胸膛上,低声道:“我好热,好难受,摸摸我。”
冬蔷闭上眼不去看他,手随他的动所动。
他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又白又滑,只不过此时这羊脂玉却滚烫如火。
那洁白的胸膛,灼灼的红梅,好似都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一直到下面,冬蔷才不得已睁开了眼。
世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自己心悦的人,用自己的手做出这一行动?
冬蔷看着面前的一切,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喘息。
一直到外面风平浪静之时,冬蔷突然忍不住了,俯下身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祁霁被药物控制,激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唇齿交融,冬蔷不断吸吮他口中的唾液,他灵巧的舌头,他的一切。
他喜欢这个人,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可他是容王府的人,是自己主子的仇敌,无法,冬蔷必须要按耐住心里的冲动,对他视若不见。
可如今,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明白祁霁是中了药,才对自己这么渴望,但只要被他渴望,冬蔷好像便知足了。
一夜云雨,辗转缠绵,他仿佛置身于仙境,无法抽离。
第41章
太子府的众人几乎一夜没睡。
众侍卫在为刺客的事奔走, 魏殊与沈愿自然也无睡意, 两人此举其实只是想逼出祁霁, 把他赶出太子府,显而易见, 目的已经达到了。
祁霁做事较为缜密,侍卫在他的卧房里竟是没搜出半点他行刺的证据,连那药的痕迹也并未留下半分。
可魏殊根本无需这些证据,即便没有证据,也能伪造出证据来。
所以当魏殊把临摹笔迹的书信, 摊到容王府正厅桌上时, 姜震即便心中质疑,面上也只能认栽。可还是坚决否认与这件事有瓜葛, 只称是祁霁母家所做, 与他并没有半分关系。
甚至还意有所指的把锅扣到了燕国皇帝百里烜头上。
被莫名安上一口大锅的百里烜:“阿嚏!阿嚏!”
魏殊也没有辩驳他这个想法, 只道:知道他的关心, 但他和太子妃相处得甚好, 后宫之事也无须他操心了。
姜震连连点头称是。
那张略显肥硕的脸上堆满了笑, 直到目送魏殊的队伍离开,面上的笑才冷了下来。
虽然心中不爽, 但还有一丝欣喜, 不怕对手太强大,就怕对手铜墙铁壁,没有软肋。
可眼下却不一样了。
魏殊方才的言辞,表面听起来毫无破绽, 可字里行间都带着一丝警告之意。显然昨天的事情他清楚的明明白白,即使如何颠倒黑白,那也不能更改昨日状况的事实,换而言之他今日所言便是对沈愿的维护。
姜震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太子殿下,咱们走着瞧。”
*
祁霁醒来时,发现浑身酸痛至极,特别是腰部往下那处,好像都无知觉了一般。
他强撑起身子,坐直身体,看清面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脑中思绪回笼。
昨日的种种,在这一刻他都记起来了。
昨日他缠着身旁的人,要了一次又一次,这药比上次姜哲给沈愿用的厉害数倍,平常人闻一闻,都会性趣大发,不能自已,何况是入嘴了那么大一口。
他昨儿个也不过片晌的功夫便失了理智。
药物的控制使他对痛感毫无所觉,仅能体会到身后的空虚,所以才会不断缠着身旁的人。
他左右望了望,并未找到昨日的那个人。又掀开窗,发现已日上三竿,日头已稳稳地升上高空,倾泻出金芒万丈。
他微微眯了眯眼。
既然昨日魏殊早已设下计谋,定是也知道了前来动手的是他,在屋内寻他不着,以他的手段,定也早已去容王府兴师问罪了。
目前他在太子府的居所是不能回了,只能待到夜晚偷偷溜回容王府,继续做他的御狐君。
他平日带着面具,不论江湖中还是在这世界中,从未有人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
自然,世人不会以为,曾经那个以男宠身份入太子府的,会是他这个曾经的留音门第一杀手御狐君。
眼下既然要待到夜晚,他正好能趁这段时间打坐练功,修复身上的伤势。
既然那人收了他的身子,他想在这里待到晚上,他应当也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与他共翻云雨的人是谁,可他却并无在意,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也只是一点点。
作为一个杀手,他是不在乎这具身子的。
他是个孤儿,生来就是这个命,他没得选。
他打坐了片晌功夫,热流在他体内翻转,抚平了他的伤痛,眉宇间也渐渐舒缓了些。
听到有人走进门,闻到饭菜香味,他微微蹙了下眉,也并未睁开眼睛。
虽然他有那么一点点想看,想看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可还是把心里的那点好奇心给压抑住了。
冬蔷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转而见到他额角的汗,便把手中的漆盘放到桌上,在衣袖中掏出锦帕,轻轻的给他擦了擦。
祁霁的眉却皱的更紧了,在冬蔷手将要离开之时,他收了功法,一个深呼吸,睁开了眼睛。
冬蔷看到他睁眼怔愣了一下,在看到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时,心上更是一颤,忍不住辩解道:“你听我说,昨、昨日不是……我、我不是……”
“多谢。”祁霁打断他。
“啊?”冬蔷傻了片刻,“为何谢我?”
不是应该指责他吗?昨天明明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祁霁茫然:“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一夜,我不应当感谢你吗?”
见他想的这么开,冬蔷心头一堵,泛着苦涩。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心疼。他叹了口气:“饿了吧?我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下来吃点吧。”
说罢,便要扶他下床,祁霁却像躲瘟神般躲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祁霁强忍着痛走下了床,坐到了桌旁的位子上。冬蔷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