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渣过我的人都重生了——by雨落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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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罪,他以后自会去向阮棠赎。
现在要付出代价的人是阮惜。
“墨之!”
“墨之!”阮惜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绝望而又疯狂的大喊了起来,不仅有些后悔起了自己为何要对沈墨之放狠话,他应该再柔软柔弱一点博取沈墨之的同情心的,这样他还能有一线的可能出去。
而不会陷入这样一个糟糕的境地里,沦为一个阶下囚。
但对于他的呼喊,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是没有一人回应……
……
阮棠和奥斯顿对于阮惜将奥斯顿掉马现场直播到了星际网上的事全然不知,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所耳闻的。
阮棠和奥斯顿的相关团队见两人情趣事件不仅没能引起大众的厌恶,反而增添了不少好感,正好借此机会控制营销了一下,将阮棠之前塑造出的接近完美的公众形象打破了一些,制造起了一些地气和亲民形象,提早避免起了舆论的捧杀。
也顺便借着这次大众反差萌的观感为奥斯顿洗起了之前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形象,向大众科普了一些奥斯顿的政绩和鲜为人知的公益事业。
将两人的形象往模范夫夫带了起来。
奥斯顿其实在自己领域取得的成绩和实绩一直不差,为社会公益做出的扎扎实实的贡献也一点不少,只是他的凶名太过远播都被妖魔化了,再加上他自己也浑不在意,早已给人们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响,就算他后面的公关团队有心去洗。
也是没几个人相信,被民众认定了这只是奥斯顿的公关手段,这个疯子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但随着他和阮棠结婚,对阮棠肉眼可见的好,不管到哪个公开场合露面都是给足了阮棠十足的面子和里子,皆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再加上这次情趣掉马事件,仿佛佐证了他们真的相爱,让人相信爱情。
奥斯顿本来令人生畏的公众形象这才好了些许,让人开始觉得他其实并不可怕也不是什么修罗,也是一个普通人,愿意去了解相信他的那些实绩,而不是口耳相传出来的恐怖传说。
阮棠对此十分满意,因为他知道公众形象对于他们这些上位者来说有多么重要,民众心目中的好感和爱戴,能为他们将来带来多少砝码和助力。
但奥斯顿在知道自己面容不仅是暴露在那些人眼前,更是因为阮惜的直播暴露在了整个帝国的民众面前后,却显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阮棠却仍是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
“没有关系的大人,虽然您的容貌被人们看到了,但大多数的人都是认可了您的外貌,觉得您长得非常英俊,夸赞您的……并没有人因为您脸上的疤痕而觉得您可怕。”阮棠知道他对于外貌的在意,当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将评论上好的内容一条条念给他听。
早上起来的时候,网络上的言论都已是被公关团队处理,控制过的了,除却本身就是好的言论偏多以外,针对奥斯顿的恶意言论也早被阮棠叫人压下去了。
他将夸奖奥斯顿的评论一条条读了出来:“没想到蓝胡子公爵摘下面具长得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他长得其实很英俊。”
“真的,真的,本来看他总戴着那个可怕的面具,看着很渗人又阴森,摘下面具后我居然觉得他长得其实是阳光型的,一点也不可怕了,还有点可爱。”
“不得不说皇室的基因还是在线的,虽然脸上有疤确实影响了颜值,但总体还是英俊的。”
阮棠挑了几条念出来以后,当即对奥斯顿道:“你看它存在于你脸上对于你容貌的影响,其实是没有你自己想象得那样大的。”
“谁跟你说我在意这种东西了?”奥斯顿的神态轻松了几分,但却仍是嘴硬,嫌弃道:“要你这样多管闲事?”
阮棠当即笑着哄他:“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才不在意这种东西,是我喜欢把别人夸奖你的话念给你听,行了吧?”
“我才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呢!”奥斯顿再次强调了一遍,却是睁大了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阮棠。
眼神之中的暗示意味极浓。
阮棠:“……”
阮棠就算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他只好一把抱住了奥斯顿,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对,我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在我心里,塞特就是最英俊的ALPHA。”
他简直难以想象,在他们在一起以后,奥斯顿居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口嫌体直,见缝暗示人夸他抱他的撒娇精。
但他除了夸和抱,又还能怎样呢?
奥斯顿这才满意,看着阮棠,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傻笑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视,当即搂抱着便又是亲吻了起来,在在一起以后,他们都特别的喜欢触碰,亲吻彼此,好像怎么黏糊也黏糊不够。
在黏糊亲热了一阵以后,阮棠穿好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问道:“都是我不好,想着激你一下,却没考虑到后果,也没想到阮惜会用直播这种方式,更没想到你会为我摘下面具……让皇帝和皇后陛下知道你能走的事,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他其实因为这个事对奥斯顿一直挺愧疚的,奥斯顿那么不想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世人眼前,一直坐轮椅不用义肢,却都因为他暴露了。
“这有什么?暴露就暴露了,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奥斯顿对此却混不在意:“我一个残废喜欢用轮椅还是义肢,还需要向他们报备,会犯法不成?”
他这么多年以来,之所以选择坐轮椅,而不是用义肢,是想时时刻刻提醒着帝后自己残废的事实,激起他们心中对自己稀薄的愧疚与同情,好与他们博弈。
但现在,见惯了帝后的冷心薄情——
奥斯顿却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从此以后,他坐轮椅还是用义肢,都只为他自己和阮棠喜欢,高兴,不会再因为任何人。
他亦不会再对任何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阮棠闻言当即皱眉:“你别这么说。”
他最听不得奥斯顿说自己是残废,这会让他心里揪着一阵一阵的疼。
“好,我不说。”奥斯顿当即改口,亲昵地蹭了蹭阮棠:“你别忘了,我这府里全都是他们的耳目。”
阮棠当即想起了这回事,奥斯顿过去假扮塞特在府里走来走去,好像的确是没有避讳过任何人,管家他们也是知道他身份的。
他抬头看着奥斯顿,当即问道:“所以你打算?”
第85章
奥斯顿躺在床上倒也不急着穿衣服, 任由自己肌肉紧实的胸膛露着, 便对阮棠道:“你不是早看那些人不顺眼,劝我肃清公爵府上下的耳目吗?眼下,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公爵府中各方势力的耳目眼线颇多, 奥斯顿心里都是门清得很,但他却从未对他们出过手。
第一是因为懒得, 第二则是师出无名,怕动手太快会引起帝后和其他势力的忌惮防备……
而此刻, 阮惜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弄到了阮棠卧室的私密监控,还将之公之于众, 就是直接给他们送上门了一个现成的借口。
这可是他们夫夫卧室的监控, 阮惜这种小人物都能弄到手。
足可以证明, 公爵府上下的安保工作做得并不牢靠,非常的有重新整顿的必要。
这个时候, 就是他将整个公爵府上上下下来个大换血,将所有眼线都给丢出去, 只怕帝后也不会说什么, 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阮棠闻言当即眼前一亮,说着就要下床:“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处理了。”
家这种私密场所到底还是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的。
也许他是该感谢阮惜的。
“你干什么去?说好了要对我负责的呢?一遇到这种事你就亢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果然得到了就不值钱了!”这个主意本是奥斯顿提出的, 但他一看阮棠说风就是雨, 雷厉风行就要丢下自己去忙活正事了, 却又不高兴的哼哼了起来。
极其特别的不满阮棠对他的忽视。
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和阮棠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他不知道阮棠这样一个哪里都挑不出错的OMEGA为什么会喜欢他,又喜欢他哪里。
但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奥斯顿简直希望自己可以永远沉浸在这场梦里,永远也不要醒,一直一直和阮棠腻在一起。
他才不要阮棠去忙什么正事呢。
阮棠无语凝滞:“……”
“大人,从昨天都现在我们已经……好多次了,一直都没有分开过,现在也是时候该去干点正事了。”对彻底暴露了自己本性的奥斯顿,阮棠简直无可奈何,只好小声哄道。
奥斯顿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蛮不讲理的自顾自委屈:“你没得到我以前对我是那么的热情,天天都恨不得和我黏在一起。现在才一得到,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态度这么冷淡,就要去处理你的正事……”
“你说,你的正事还能比我重要不成?”他用炽热地目光看着阮棠。
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阮棠是要觉得很作很欠揍的,但从奥斯顿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阮棠却觉得无比的可爱。
即使明知道奥斯顿是在作在装在无理取闹,阮棠看着他可爱的眼神,心还是一下子就软了,只觉得只要他高兴,就随便他干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其他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怎么会呢?大人,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啊。”阮棠望着他,当场便将自己的正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又一次回到了奥斯顿身边去为他按摩起了头部和他腻歪在了一起。
看着这样的奥斯顿,阮棠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会有那么多的昏君,为了美人抛下朝政,从此不早朝了。
实在是美人太黏太会撒娇了。
……
阮棠当天就是因为监控泄露的事在公爵府中大发雷霆,要求彻查起了自己房间的监控从何处泄露,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但却怎么查也查不出个结果来,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公爵府中有任何人与阮惜有所勾结,将监控交给了阮惜。
阮棠对阮惜的超能力心中早有猜忌,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他早知道了,监控的泄露从公爵府中查是查不出什么的,也不会有人这么傻缺真配合阮惜这么做。
但他在彻查无果后,还是借题发挥直接将整个公爵府上上下下所有仆役都来了一次大换血。
他们这番动静颇大,一并将帝后和帝星中不知多少势力安插在公爵府中的势力都清了出去,连厨师和花匠都不曾放过,惹得帝后心中颇有微词,但想到他们泄露出去的是卧室里的监控,又是查不出因果大规模换血,却也是可以理解了。
在清理完府中的眼线后,阮棠丝毫不敢懈怠的便将心思花费到了阮惜身上。
他不知道阮惜的特殊能力从何而来,但他做到的事情却是绝非人力所为的,而且他还一直孜孜不倦的仇视着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蛆虫一样躲在暗地里时不时的就想跑出来恶心自己一下,阮棠就是本来不屑于搭理他,现在却也是不能放过他了……
阮棠直接动用手上的关系,就是再次彻查了阮惜和夏家案的诸多牵扯,决意将在夏家覆灭之时逃过一劫的阮惜送进去陪伴他的母亲。
先前夏家案的时候,沈墨之对阮惜深情不悔,简直堪称此志不渝,不知道动用了多少的关系才将阮惜捞了出来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阮棠本以为自己这次再次对阮惜下手,沈墨之和他的势力会成为自己的阻力,也做好了与他为敌的准备。
不想,沈墨之却像是醒了神似的,不仅没有在这件事上再次阻挠他,拼尽一切关系保下阮惜,甚至还将阮惜的所有参与了夏家案,享受了夏家案好处的罪证直接通过别人送到了自己面前来,省却了自己的不少心力。
“这个阮惜这回可算是完蛋了,就连对他深情不悔,无限包容的沈墨之这一回也是不管他了。”秘书拿着沈墨之通过人递到他们手上事无巨细的阮惜罪证,感叹出了声。
连沈墨之都不要阮惜了,阮惜这一回可当真是要一无所有了。
阮棠微微感叹出声:“沈墨之倒也算是个聪明人……不过,他对阮惜却也实实在在说得上一句仁至义尽。”
想到阮惜和沈墨之之间的恩怨纠葛,阮棠不由得感叹出声,但感叹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
在确定了阮惜再无翻身的余地以后,阮棠到警察所去见了他一面。
“阮棠?你怎么会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怎么?把沈墨之又抢回去了,看着我这般落魄,你就高兴了?”阮惜一看到阮棠,哪怕是隔着玻璃墙,也是情绪高涨,激动异常。
阮惜才不过在监狱里待了几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好几十岁。
脸上满是皱纹,头上满是银丝,就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再不复二十来岁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和阮棠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兄弟,而像是祖孙了。
即便阮棠早已知道了他身上的变化,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古怪才决定来看他的,乍一见到他却还是愣了一下。
“阮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死揪着我不放,哪怕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也要膈应我。”阮棠坐在他对面,语调平静:“明明我从来也没有害过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