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男人——by同志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9
“大人,您醒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瓷碗,看着床上的陈青。
小太监将烛火点起,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陈青趴在床上,看着那太监吹了吹烛火,随后将灯罩放上去。
“是圣上让人将您挪进来的。”
那小太监说完,便端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瓷碗过来:“大人,您该喝药了。”
看着瓷碗内乌黑的东西,陈青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是什么药?”
“白日里您起了热病,这是太医给开的,大人您快些喝吧,凉了药性便不好了。”
陈青看了那药,屏了气一口将它灌了下去。却没想到那药竟如此的苦,一碗下去,不久就感觉反胃。那小太监看了,一脸的担忧,刘总管可是吩咐过,若是伺候不好这位大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青一脸的难受,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药好像又要反上来一般,忙把那小太监推开。上身趴在床沿,干呕两声后,那喝下去的药竟一点不剩的都吐了出来。
小太监一看这情况,脸都吓白了,忙叫了外面看守的太监去传太医。自己这头忙过去将陈青扶了起来:“大人,您怎么样了?”
陈青摇摇头,趴在床上:“没事,我躺一下就好了。”
太医很快被带了过来,还是白日里来的那个老太医。给陈青把了脉,又让陈青张了嘴,待看完,便摸了两把胡子说:“根据症状,应该是胃寒而引起气血不畅导致的,我再开几副方子,一日三次,熬了喝下。”
“多谢温太医了。”那小太监接了药方子。
太医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些饮食注意,凉,辛辣等都要禁忌。小太监在一旁听的仔细,将老太医说的都一一记下。
太医交代完正要离开,突然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暖阁内一干人忙跪安。
“怎么回事?”萧彻看着萎靡的趴在床上的人,开口质问。
白日里陪着陈青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萧彻醒后怕陈青再起烧,便命人看着若是有事便来通报,这才又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因着陈述领旨出征一事,主和派的那帮老家伙竟都跑了来。萧彻本就主意出兵,如今旨意都下了,哪里还想听那几个老家伙争辩,直接不见,将人打发了回去。
待继续处理早上的那些奏折,没想着不过几个时辰,便听着东暖阁来报,说陈青竟呕药了。
丢了手边的事,回了东暖阁。看着床上萎靡的人,萧彻浓眉紧皱。这还真是娇贵之躯啊,就打了五大板子而已,就成了这副模样。若自己当时真让人将那五十大板打完,那就可以让陈述直接给他收尸了。
跪在床边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着:“奴才刚刚端了药进来给大人喝,谁知刚喝下去没多久,大人便吐了。”
萧彻:“可查出什么问题?”
一旁的太医将刚才把脉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自萧彻一进来,陈青便趴在床上埋着脑袋不曾抬起过。听着萧彻问话,心中毫无波澜。
待室内恢复安静后,陈青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双手不由的缓缓握紧,陈青控制着自己不要将头抬起来。
那帝王并未说话,陈青听到了有脚步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半晌才听那帝王开口:“起来,用点膳食。”
这并不是商量,帝王语中带着命令的意味。这让陈青身体一颤,他不愿起来,可是若是违抗了他,就是不知他会不会又要按着自己来几板子。
抬起头,那帝王还站在床边,此时帝王并未戴着冕冠,面上线条更显分明。
“我起不来,屁股疼。”陈青冲着那帝王说着。
“既然起不来,那便在榻上吃。”
说着竟真命人将桌上的膳食端到了床边。
陈青热病刚退,又呕了一次,此时一点胃口都没有,尤其是看着萧彻,更是吃不进去。但萧彻就坐在桌旁,一双眸子看着陈青,似有不吃不休的样子。
“我不想吃。”陈青弱弱的说着,面对帝王的气场,实在是没什么底气。
“无妨,你一顿不吃,那伺候你的这些奴才便也一起陪着吧。”
旁边一干暖阁伺候的奴才垂头站着,不敢说话。
陈青心中敢怒不敢言,最后只得起身喝了半碗粥。萧彻见陈青放了筷子,也不勉强。让人上了干净的碗筷,便坐在桌旁吃了起来。
刘朝钦在一旁布菜,萧彻人长的高大却也没吃多少,一碗粥,两个包子便也放下了筷子。
陈青本以为这样子,那帝王也该离开了吧。没想到那帝王吃好后,来了床边,伸手在陈青额上一摸,见没烧才将手收了回来。
“朕命人准备了药浴,等会你去泡着,去了身上的寒气。”那帝王似乎忘了,昨日他还气势汹汹的过来命人打了他,这会儿却突然对自己这般好。
陈青不想理会他,可萧彻偏要不如了他意。见床上的人不动,干脆俯身将那人如同孩子一般抱了起来。
陈青虽长的纤瘦,可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子,却不想萧彻这般轻易的就将他抱了起来。
被这突如其来状况,惊的陈青一双凤眸都瞪圆了,双手攀着萧彻的肩膀。
“你这做什么?”
萧彻看了陈青一眼,没有去纠正他不敬的称呼,抱着他便朝那浴池走去。刘朝钦在萧彻抱起陈青时,便让那些奴才都出去了,自己随后也跟着,在暖阁门外候着。
“朕说了让你药浴,朕一国之君,言出令行,一言九鼎。”
陈青这样被抱着,竟没觉得臀部有多疼。待进了那浴池,萧彻将人放在榻上,便伸手要去解了他的衣裳。
“我……我自己来。”陈青抓住腰带,一脸警惕的看着萧彻。
“那便快脱。”一国之君此时说出的话竟如同一个登徒子一般。
陈青本想让他出去,那帝王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朕若是出去,你能走进浴池中?”
陈青今日真是他此生最羞耻的一天,赤裸着身体,被那帝王抱着放入那浴池内,好在那帝王没有想要帮他洗浴的准备。
那浴池中烟雾缭绕,萧彻坐在榻上,看着雾中若隐若现的陈青,只觉喉中一阵干涩。盯着陈青的那双眸子不由的暗沉了下来,想起那夜陈青柔软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自己怀中,任自己予取予求。
朦胧中只觉得陈青那面容变成了那夜的模样,面颊潮红,一双凤眼泪眼婆娑,看着好不可怜。那被吮的通红的唇中,不住的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我好了。”陈青趴在浴池边,朝萧彻喊道。
那帝王也不知想的什么,冷着一张面容坐在榻上,自己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帝王回过神思,看着陈青被泡的通红的面颊,脸色不由的一沉。
陈青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这帝王,在他将自己带出浴池,放到床上时,那帝王一张脸上依旧透着寒意。
看到萧彻解了衣裳躺上来后,竟没敢开口阻止。陈青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好好地他怎么就生气了。
白日里睡多了,这时陈青却是睡不着了。侧头看着枕边的帝王,那双浓眉下总是沉如深潭的眼睛此时紧闭着。鼻梁直挺,唇微薄。以前陈青便听人说,男人的唇薄便显得凉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正出神之际,没成想面前这人突然睁开了眸子看了过来。陈青骇了一跳,愣在一旁。
“可还难受?”帝王开口。
陈青趴着,脑袋摇了摇。陈青此时是怕极了这帝王的性子,阴晴不定。而且做比说来的实际,不知何时他便怒了,直接押着你来一顿板子。
“那为何不睡。”
陈青:“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不困。”
确实,陈青今天早上画了会儿地域图,到了中午犯了困,便让那几个小太监都出去,自己在软塌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那小太监端了药来才醒,连自己换了床,起了热病都不知道。这才醒来没多会,肯定是再睡不着了。
萧彻看着陈青那般乖巧的模样,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你若是总这般乖,也不至于挨顿板子了。”
不想陈青听了这话,心中却不高兴了。自己连夜辛苦赶图,他倒好,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赐了一顿板子,如今倒说自己不乖了。
陈青冷着眼看了一眼那帝王,随即将脑袋侧到了里面,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萧彻一看,刚缓和的面色也沉了下来:“怎么,如此不想看见朕?”
陈青背对着帝王,不语。
萧彻一见,心中更不是滋味。才夸他一句,立马就又变回原形了,不由的一怒:“这么不想看,那便不要那眼睛也罢。”
第十七章 只要你乖
萧彻心中嗔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怒话便脱口而出:“既然这么不想瞧,这眼睛留着不要也罢!”
或许是帝王刚才对自己太过温和,陈青不自觉的就使了性子,背过身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此刻听到帝王的话,心下一沉,才觉着害怕。
江南那夜做的噩梦此时回想在脑海中,帝王一双透着寒意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倒在他脚下的自己。说出的话如腊月里的寒冰,让陈青全身发冷。
四肢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刀子割开皮肉,刺入眼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不……不……”陈青抖着身体,摇着头低低地呢喃着。
既然知害怕,为何总是要惹怒自己。萧彻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瞧着陈青,等着他向自己求饶。
等了片刻,见陈青颤的厉害,却没一句求饶认错的话。萧彻心中很是不满,伸手过去抓了陈青亵衣的后领子,力气极大,直接将陈青拖到了他的面前。
陈青被拖过去,以为这帝王是要挖自己的眼睛,一声惊叫从嗓子眼中冒了出来,一双凤眼紧闭着,生怕被挖了去。
萧彻看着陈青那张青白的面,一双眼危险的眯起:“朕看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此刻的萧彻真是让陈青怕极了,那恐惧从心底蔓延到全身,只想着离他远点,最好越远越好。陈青顾不得屁股上的伤,挣扎着就想逃离这里。
萧彻没想到陈青会挣扎,轻易便让他脱离了掌心,这下子更是惹怒了他。看着跳下床,就要朝外跑的人,萧彻一个起身,跃到陈青面前,抓着人直接往床榻上摔。
这一摔,让陈青趴在那床榻上,半天没缓过来,眼里的画面都重影了。
萧彻赤着足,踩在铺着金砖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靠近陈青。一手抓起陈青披散着的发丝,强迫他仰起脑袋看向自己,他越是不想睁眼看,萧彻越是要不如了他的意。
“跑?你想跑到哪里去?”
陈青头皮被抓的刺痛,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抬手想要阻止萧彻抓着自己头发的手:“痛……痛,痛!放开我,嘶……”
“再痛你也是记不住。”萧彻松了手,看着趴在床上蜷曲着身体的人,扬声道:“刘朝钦……”
屋内那么大的动静,一直守在门外的刘朝钦自然是听见了的。帝王不吩咐,他自也不敢擅自进去,只得苦着一张脸在外面等候吩咐。心中只盼着,陈公子可得悠着些,将帝王气恨了,他们也得跟着倒霉。
听到帝王唤自己,刘朝钦开门进去,垂着脑袋也不敢瞧屋内的情景。
“朕瞧着他能跑能跳的,想必伤也好全了,那就继续去将南越图纸绘出来罢。”
陈青再次被带到那紫檀木九龙屏风旁的案桌前坐下,好在这位刘公公有心,让人去拿了个软垫放在椅子上,不然陈青都坐不下去。
刘朝钦看坐着一动不动的陈青,连笔都没拿,便劝道:“陈公子,您动笔将图纸绘出来,圣上怒气消了,便不会责罚您了。”
陈青的双手放在膝上,指间轻颤着,估计连笔都拿不稳。刚才着实被帝王那个模样吓着了,帝王不止要挖他眼睛,那副样子,好似要把他拆骨生吞一般。
刘朝钦看陈青不动,以为他是不乐意画,只得继续劝:“圣上吩咐,公子何时画好了这图纸,便何时离开这里,您不画,奴才守在这里也不好交差啊。”
陈青觉着,按着帝王对自己的厌恶,若是将这幅地域图绘成,估计也是离死不远了。看着一旁刘朝钦那苦哈哈的样子,陈青敛了眸,将笔拿了起来。
这一夜过去,陈青没觉得有多难熬,倒是一旁的刘朝钦困乏的紧。但帝王有吩咐,只能在这里干守着。
五更天,刘朝钦便去服侍帝王起床,去上早朝。看着他们乌拉拉一帮人跟随萧彻离开,陈青咬着的牙才松了些。
刘朝钦走了,又换了个小太监站到陈青的身边。这个太监陈青也认识,是那个与陈青一同擦地的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陈青画了一夜,手腕酸麻的很,便将笔搁下。
“回大人,奴才叫小于子。”小于子听到问话,一脸的受宠若惊。
“这名字好记。”
“谢大人夸奖。”
这算那般子夸奖,陈青想驳,但看到小于子恭敬的态度,便没再开口。
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你说的即使再难听的话他也得受着。不过随口一句,他便受宠若惊。如今的自己不也是这般,不如那帝王的意,他要罚便罚,要打便打,自己这条命也不过轻贱如蝼蚁。
本以为一天都不用再见到那帝王,不想午时帝王却回了东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