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男人——by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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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接过陈青的酒杯,一旁的刘朝钦很有眼见的俯身,为杯中添满酒。
杯子再次回到手中时,陈青看着里面的酒液,竟痴痴地笑了两声,随即便又一点一点的品弄起来。
“大人,少喝着,您怕是醉了。”小于子看着,只觉得自家少爷那模样,似乎的真醉了,便劝着。
陈青面颊醺红,唇上带着酒渍,一双眼斜腻着小于子时,竟带着三分的嗔怒,七分的魅惑:“小爷我千杯不倒,你敢说我醉了?”
这一眼竟让小于子看的呆住了,愣在原地,若不是陈青倒地发出的身响,估计还没回过魂来。
陈青是真醉了,不然也不能从那把太师椅上摔到地上。等小于子回过神来已来不及了,正准备去扶,就见那纱帐被人一把掀开,帝王那高大的身体便进来了。
看着地上翻倒的椅子,和趴在地上细细□□的人,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小于子面带惊恐,一下子跪在地上,正准备求饶时,一旁摔在地上的陈青却坐了起来。
红彤彤的小脸上一脸的恼怒,抬手直指那把太师椅,对着那帝王告状:“是它,它摔的我。”
萧彻看了眼那歪倒在一旁的太师椅,随即半蹲下身,将陈青从地上扶了起来。
陈青贴在萧彻怀中,见着萧彻并未对那把太师椅有所责罚,心中很是不满:“它摔了我,很疼!”
喝醉了的陈青,站起身都摇摇晃晃的,萧彻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人扶稳。
“哪里疼?”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陈青每说一处,便在身上指一处,简直是把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给萧彻看。
这模样,简直如同一个三岁孩童一般,可爱的不行。萧彻忍不住笑了出来,扬着唇,眼中带着宠溺:“这么多处疼,那我们回去,我给你揉揉可好。”
此刻的萧彻都没发现,自己竟连自称都变了,直说的“我”。
“嗯。”陈青乖巧的点着脑袋,萧彻为他裹上狐裘,塞了个小暖炉在他怀中。
谁知带他离开时,还不忘了要萧彻教训那把摔了自己的太师椅。
“它给我摔疼了,要好好的罚它才行,让它下次再也不敢摔我。”
“好,赶明个儿我让刘朝钦把它拆了,给你当柴烧好不好。”
“嗯。”
刘朝钦本伺候着帝王,纱帐内突然一阵翻倒的声音,再抬眼时,坐在面前的帝王哪里还找的到。
看着下面诧异的看过来的百官,刘朝钦心中一阵唉叹。面上神情不变:“皇上乏了,各位大人尽兴。”
下面王公大臣虽对帝王突然离开,表示疑惑。不过帝王走后,他们便也不用再拘束着,反而更是欢畅了。
这头陈青被塞进暖轿时,还连番嘱咐萧彻,就怕他忘了责罚那把太师椅。萧彻无奈,只得吩咐跟上来的刘朝钦:“你去将那把太师椅拆了拿去烧掉。”
刘朝钦有些愣,刚才纱帐内的情景他并不知晓,此刻听到帝王的吩咐,不理解这和太师椅有何干系。
不过既然帝王都开口了,自然不能不去照办。应了声“是”便去打算拆了帝王所说的那把太师椅。
这时外面的雪花已有鹅毛一般大,萧彻怕他受寒,将布帘放了下来,看着醉醺醺的人说:“这下可满意了。”
陈青认真十足的点着脑袋:“满意。”
“真是……”萧彻被他的模样都有些气乐了,怎么喝了点酒,就醉成这幅模样,不过却真是可爱的紧。
“莫掀帘子,外面冷。”
萧彻将掀了帘子,探了个脑袋朝外看的陈青拉到怀中:“有甚好看的,再病了,这次我可就要打你的板子了。”
“看雪景,好看。”陈青说着,随后一双染着嫣红的眸子看向萧彻:“你不许再打我板子,比太师椅摔我还疼。”
听了这话,萧彻才发现陈青原是将自己打了他的事记到了心里。
“若你那时性子软些,也不至于挨那几板子。”萧彻说着,低头在陈青眼敛轻吻了一下,眼睫上的睫毛勾的萧彻心中痒痒的。
待再抬起头时,却见陈青闭着双眸,呼吸平和,竟是睡着了。
将人在怀中搂紧:“你这般记仇,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十五章
暖轿行至东暖阁大门外便停了下来。
萧彻看着怀中呼呼大睡的人,心中只觉得一阵满足。轻唤了声,小于子从外面便把布帘掀开了。帝王下了暖轿,小于子本欲去将陈青扶下来,却被帝王阻了。
只见帝王将陈青轻轻的挪至轿边,随即背过身微蹲,就将陈青背到了背上。
“将狐裘给他裹紧。”
小于子听着吩咐,将惊诧压下,忙上去将刚才被扯开的狐裘给陈青拢上,随后为他们打着伞跟在后面。
也不知是否萧彻刚才的动作太大,将陈青吵了醒来。在进入暖阁的院子后,萧彻感觉背上之人动了动,似乎把身体直了起来,紧跟着一声轻喝便从背上之人传来。
“彻!”
萧彻倏然一紧,随即“砰砰”直跳,竟站在原地不动了。四周树木被白雪覆盖,天上还飘着点点白雪,落在那油伞上,很快便化成了水滴。
周身是那寒冷的气息,唯有两人紧贴之处温暖异常,萧彻漆黑的眸中带着光亮,薄唇微动,轻声音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身后之人并未回答,萧彻也不追问,随后继续朝暖阁走去,只是唇角的上扬却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左脚刚迈入暖阁的门槛时,身后的陈青却又开口了:“吁……”
这一声让萧彻的脚生生的僵住,上扬的嘴角缓慢的收敛起来,眸子带着冷意。
在崇祁,人们骑马时,对马下命令,喊马快走时便喊一声“彻”。
刚才自己竟将他喊的“彻”误认为是喊自己的名字了,他竟胆大包天的将自己当做马骑。
醉醺醺的陈青哪里知晓帝王心中的怒火,此刻自己喊了停,可这马似乎有些不听话,还在走着。便想扯了缰绳让他停下来,手朝前一抓,随即一扯。
萧彻感受着头皮的疼痛,闷哼了一声。倒是一旁的小于子,看着帝王在脑袋上歪着的冕冠和后脑勺被陈青扯住的头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陈青放在床上,萧彻在床边蹲下身子,抬手握上陈青还紧紧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松手。”
这次陈青倒乖巧的松开了手,坐在床上,一双眼中带着迷糊。
萧彻抬手解了系在颌下的朱缨,将冕冠取了下来,这才又回到陈青身边。
此时暖阁内就余他们二人,刚才在门口时,众人便被阴沉着脸的帝王喝退出去了。
“马儿不听话。”陈青看着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人,眯着眼辨认一番后,委委屈屈的说。
萧彻心中叹了口气:“你想他如何听话,嗯?”
陈青仔细的想了半刻,可脑中一片混沌,竟没想出自己想要如何,只眼巴巴的看着萧彻。
面前的人面若桃李,眼含秋水,萧彻看着眸光微动。牵起陈青放在膝上的手,入手冰凉细腻:“那我来教你让马儿听话可好。”
“你教我?”
“是的。”萧彻看着陈青,继续诱哄着:“你照着我说的做,马儿便会听你的话。”
陈青用他那已经浆糊一般的脑袋思索了片刻,勉强同意了:“唔,那好吧。”
“脱我衣服干什么?”
陈青坐在床上,双腿垂在床沿,来回晃荡着。就见萧彻在自己面前蹲下,正好与自己平视。看着他伸过来解自己衣裳的手,心中奇怪,怎么让马儿听话还要脱衣裳啊。
“你穿的太过厚重,予骑马不便。”萧彻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陈青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
说着,竟不用萧彻动手,自己倒是很勤快的,三下五除二的,脱的就剩里面的亵衣亵裤了。
“真乖。”萧彻奖励一般在陈青面颊上轻轻印上一吻。
得了夸奖,陈青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笑弯了眉眼。
陈青被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时,还乐的直咧嘴。萧彻一双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冷意,带着十足的温柔。轻轻俯身,垂着头吻便一点一点的落在陈青的面上。
先是额头,眉眼,鼻尖,随即是那可以让人沉溺其中的双唇。
也不知是吃了许多水果,还是喝了那葡萄酒的缘故,萧彻只觉得陈青口中香甜异常,两人双唇紧贴,萧彻吻的霸道,在陈青口中攻略城池,每一寸都不愿放过。
两人分开,陈青本就迷糊的脑袋,此刻因为缺氧,更是晕乎了。不断地喘着气息,一双眸中含着秋波,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伸手便推搡着萧彻,嘴里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萧彻再次低头亲吻了一下陈青那娇艳欲滴的唇,才哑着嗓子,声音低沉的问:“哪里不对?”
“我骑马,该在上面才对,你快起开。”
陈青还继续推搡着,萧彻听闻,突然“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哄着:“好好,我起来,这样可好。”
两人位置调换,陈青笑眯起一双凤眼,瞅着身下的萧彻,模样十分的得意。
“甚好!”
这一番闹腾,系在衣侧的带子便散了开来。一片的白晃进了萧彻眼中。他喉结微动,声音更加低沉了:“那你可要骑稳了。”
雪夜
朝阳宫太常属
太常属设下有一个太乐府,内专门负责乐器,歌舞,音乐的表演。而此刻,一名年长的嬷嬷正领着一群女子走入太乐府。
白雪将昼夜照的雪亮,这些女子穿着艳丽,颈上套着项圈,手腕脚腕系着九银铃。她们嘴里呼着寒气,耸着肩膀,规规矩矩的跟随着嬷嬷走着。
嬷嬷将她们带进一间房,里面很是宽敞,靠窗设有一排的大通铺。
“你们以后便住在这里吧。”
女子们行了礼应声:“是,嬷嬷。”
嬷嬷见她们乖巧,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即使这样,也是要敲打一番:“在乐府,每日卯时便要去乐府房练习琴技舞艺。并且没有请示,不可出乐府,在戌时后,便要回房休息,不得在乐府随意走动。你们可听明白。”
“奴婢明白。”
几个女子待见嬷嬷离开后,便去选自己的床铺。待将行囊放下,一个女子突然开口询问:“怎么不见阿虞?”
听着女子问,其她人也才发现,她们从太和殿表演完出来后,阿虞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莫不是去方便去了?”一个女子猜测。
“谁知道。”一旁另一个女子十分不在意的说着。
她们一行六人从婀娜国被送到崇祁,其中一个姐妹不想离开婀娜来崇祁,便在半途中逃跑了。
她们是一同从婀娜国送来的,余下五人怕跟随的官员发现,连累自己,便同意了这个阿虞的计划。让他代替那个姐妹,来到崇祁。
话说这个阿虞也是一个怪人,虽是个男人,可那身姿,那舞技竟比她们几人还要优秀。
“只是他现不知去哪里,可千万别惹什么事,连累大家才好。”最开始问话的女子说着。这皇宫偌大,阿虞若是不小心惹了事,那她们几个不也要跟着倒霉。
几人正说着,门便被打开了,寒风带着雪花吹了进来。
那些女子齐齐看向门口,一个女子道:“阿虞,你去哪里了?”
虞世南看着那几个女子,带着一身的寒气,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才笑道:“只是去方便了一下。”
说着,便走到余下的一个空铺上坐下,脱了外衣,上床躺着了。
婀娜国国风开放,并不避讳男女有别。况且几个女子这许多日子都是与虞世南同室而卧,而且都穿着亵衣,便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见着虞世南躺下,便也不再追问。
待屋内熄了灯,虞世南一双眼在这黑暗中却异常明亮。
不该啊,不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中元节自己在勾栏院守了一夜,竟没见到他。如今自己设计进入皇宫,太和殿出来,便去了那汉白玉的桥上守着,却仍旧没等到他。
到底是为什么?虞世南翻了个身,面对着墙,思索着。这一世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带着记忆回来,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虞世南呼出一口冷气,将眸子紧紧闭起。放在胸口的手握成了拳,不管如何变换,他最后一定是自己的。
隔天,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宫女太监们正拿着扫帚打扫着院落,将路面清理出来。
小于子已经在门口守了半个时辰了,也没听到自家主子有动静。
帝王早起上早朝时,便吩咐了小于子守在门口,不得打扰。待陈青醒来后,再进去服侍。
可现在早膳的时辰都过去了,自家主子还没有起来。
陈青睁眼时,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那隐秘之处,这让他又想起了中元节那夜十分不愉快的记忆。
起身的动作突然顿住,陈青将一只手伸到被中,摸了下那个地方,疼的双腿都有些颤,陈青瞬间脸就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夜自己去了太和殿看表演,最后问帝王讨了几杯酒喝,怎么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体,明显与中元节那夜被那人强上过一般。
陈青看着这熟悉的暖阁内,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小于子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屋内有动静,便轻喊了一声:“大人,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