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 番外篇——by于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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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点颤,像羽毛一样轻轻滑过耳朵,贺淮宣心尖发痒,想象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会脸红,心情瞬间有明朗许多。
“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陪我出席活动。”三番五次被拒绝,贺淮宣心里都有了阴影。
陈鸣听不下去了,还好主厅大门是闭上的,这要是让贺家一群老老小小看见他委屈巴巴撒娇的样子,以后还怎么树立他一代霸总的冷酷高傲形象?
陈鸣按着门把手提醒:“要进去了,他们应该都等着你了。”
沈年在电话里听到了陈鸣的提示,“你先忙吧,我挂电话了。”
贺淮宣抬抬下巴示意陈鸣开门,并没有打算挂掉电话,继续撒娇:“只是和导演约了面谈而已,有那么重要吗?需要空出一整天。”
陈鸣无奈,说不听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命开门。
沈年已经打算挂电话了,但他这么问,又不好不理他,便继续聊,“按你的安排时间太紧张,万一庆典没有办法按时结束,就会赴约迟到,耽误别人的时间不太好。”
这次庆典活动是在贺家的宴厅举办,主厅不对外开放但连着宴厅,可以从通道直接过去。
拉开主厅的双扇门,提前到来的贺家人都坐在里面休息等待,一双双眼睛都向门口看来。
贺淮宣目空一切,讲着电话进门往沙发上一坐,招呼都不打,“让他等等怎么了,我能签约,他等半个月都愿意。”
沈年:“……”明明你自己也想参加吧。
仔细看了那本综艺的大纲之后,您虽然挺感兴趣,但也介意这类综艺会不会过度曝光生活,尤其牵扯到贺淮宣,感觉像是在蹭贺淮宣的热度。
他想拒绝的,但是贺淮宣比他上头,非要让他接触导演聊过之后再说。
沈年犹豫,如果非要接,那他想接触另一个综艺,也是室内生活为主的,不过是经营类节目——经营旅馆,这个后期身体不便,可以做点轻松的活,少出镜而已。
不过,贺淮宣还是觉得自己挑的最好,非让他去接触试试。
沈年便约了导演试着聊聊,一约时间就定到了今天。
沈年:“你快去忙吧,我也要准备换衣服了。”
贺淮宣首肯了,最后补一句:“先随便聊聊,等我到了再谈项目,明白没有。”
沈年草草答应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断,贺淮宣脸上的笑意便冷了下去,下巴微微抬着,头偏向旁边的陈鸣,漫不经心道:“那是我爸,还认识吗?娶了真爱之后就没进过这个宅子了,你也好多年不见了,估计都忘了吧。”
陈鸣淡淡点头,很配合,“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贺淮宣对上贺柏行,“爸,不用怀念房子了,今天一天您都能在这儿待着。重新认识一下,陈家的大少爷,陈鸣,就是小时候来这里玩的阿鸣。”
陈鸣先起身伸出手来。贺柏行哪里不认识陈鸣,即便他回不了祖宅,但是陈鸣经常去公司,少不了见面的时候。
贺淮宣这么说就是为了膈应他罢了。
“贺伯伯,很久没在这里见到您了,别来无恙。”
陈鸣温和笑着,说话却尽带利刺,贺柏行无法躲避只能尴尬应承。
贺家的其他人哪里不知道陈鸣这是在给兄弟出气。不过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有的人甚至藏不住自己看戏的神情。
贺淮宣冷眼旁观,这就是贺家的可怕。他们讲家族,讲集团的利益,可事实上只在意自己。自私没错,但满口的仁义道德让他们的自私看起来尤为不堪。
陈鸣与贺柏行握过手后,贺淮宣又把他引道其他人面前,“这位,”他说完,手一扫而过,“还有剩下的这些,就不说了,没什么介绍的价值。”
贺柏意对陈家的大公子还想尽点礼数,伸出了手,结果贺淮宣这么一说,他的手空悬在当中。陈鸣自然没有去握,贺淮宣说没有价值,他就回到了座位。
贺柏意脸色红的像猪肝,慢慢的开始泛白了。
要不是半路爆出那个李总是李萧昕的亲叔,和沈年是正常往来,他早就把贺淮宣的儿子搞臭了,这会儿没准已经焦头烂额忙着处理股东的斥责了,还能在这里羞辱他?
他再也压不住怒气,当众翻脸,“哼!淮宣,你什么意思,现在是在家里不是公司,我是长辈不是你的下级!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贺淮宣眸色淡淡,“长辈?你配么?”
贺柏意被震慑到了,贺淮宣目中无人的样子他见多了,但是今天的眼神总觉得除了不屑还隐隐有一种凶厉的东西。
这样的一反常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贺柏意捏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不可能,找人跟拍,引导舆论这些事都绕了几个弯找的人办的,他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
贺柏意强装硬气,还想继续杠,贺淮宣嘴角一弯,笑意凉凉,“老东西,你想斗,我可以陪你玩玩,但是动了年年,别怪我玩死你。”
贺柏意顿觉背后凉气森森,他肯定是在诈人,不可能知道的!他贺淮宣手段不可能强到这个地步,他没证据的。
贺柏意虽然拼命安慰自己,心里却还是备受压力,说话口不择言:“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他自己做事不检点被人议论?”
古老的宅子幽深静谧,屋子里的人静悄悄的话也不敢说。
贺淮宣寒光森森看着他,冷声道:“说他,也不行。”
第63章 贺总总是很幽怨
“看看,你把自己当什么?皇帝?是不是把还把集团当成了你的江山,可以为所欲为?”贺柏意短暂的慌乱后,抓到了贺淮宣的把柄,立即反扑,“你这是鬼迷心窍,要是复婚了还不一定给集团带来什么祸事!”
一声惊喝,如一支利箭射向贺淮宣。
贺淮宣轻笑,丝毫不受威胁反而觉得好玩,“尾巴,藏不住了?”他看一眼手表,距离庆典开幕不到半个小时,“是不是发现,阻碍继承人的计划推进不下去,所以干脆斩草除根,要从我下手?连帮你赚钱的人都不要了?”
贺柏意剥掉羊皮,但还穿着正直的假衣,“我是为集团考虑,你早晚会毁了公司。”
“是吗?”贺淮宣理了理袖口,覆住手表,“要开场了,各位请吧。”
他没有接贺柏意的话,收拾整齐后,径直向着宴厅的通道走去。
其他人互相看看,不知道他这个举动算什么意思?被堂伯逼到了墙角无话可说无法反驳?总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贺淮宣永远是居高临下全方位碾压他们的姿态,他的沉默,或许预示着更猛烈的风暴的来临。
所有人忐忑地跟着他前往宴厅。
宴厅灯光闪烁,淡蓝的光映得房间如一片海洋。
受邀而来的宾客和公司的员工已经入席就坐,媒体架着摄像机和相机在会场的后排准备就绪。
侧门推开,机器全部摆过去,对准门口。
贺淮宣款款而出,镜头在他那张高傲贵气的侧脸上聚焦,然后滑向他。
众人期待的、猜测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视线中。现场乃至全网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种场合,如果两人关系确定贺淮宣没道理不带沈年出席。搞这么隆重,都差点以为要在这里来一场求婚,结果人都没有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贺淮宣表白失败了。
沈年居然拒绝了贺淮宣?!网络瞬间炸开了锅。
“我年哥够硬气,昨天的我你爱搭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谁让你贺淮宣提离婚,现在傻眼了吧。”
“我真的对沈年黑转粉了,从米虫走向自食其力,现在已经完全不靠任何人还敢say no,励志啊。”
“是个狠人,别说贺淮宣了,就是比他丑点,钱再少点的跟我表白,我都估计能一口答应,沈年是怎么做到??真心佩服。”
“咦……我贺总有点可怜,孤零零的出来站台。”
“所以今天贺淮宣出席庆典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要宣布什么?”
现场的嘉宾也小声交头接耳,公司里盛传贺总要在开场致辞中宣布继承人,那至少得让贺家的小主人露个脸,即使现在还在肚子里。
贺淮宣握着话筒从容站在台上,等待台下的议论声渐息。他审视的眼神扫过全场,在场的观众收到信号迅速归于平静。
贺淮宣挑起嘴角,轻声笑了笑。
坐席上的人眼睛都直了,他们见过贺淮宣的冷笑、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笑,还没见过他能这么对大家笑的!
和沈年谈恋爱挺好的!使劲追!千万别放弃!我们为总裁祈祷!
“刚刚在主厅候场时,有人说的我好像大权在握的昏君一样。”贺淮宣谈吐随意,直接开场了,“我一眼扫过去大家立刻噤声,真有点这样的味道。”
众人疯狂摇头,没有的事。总裁就是鼻孔朝天而已,牛逼的人总裁还是会另眼相看,是我们自己不争气、没能力,入不了总裁的眼。
“这样的模式并不利于公司发展,我想大家应该都这么想吧。”
贺淮宣话音一落,台下更是摇成了拨浪鼓。总裁千秋万代,没人比贺总牛逼,能掌管这么大一家企业。
贺淮宣看到大家的反馈倒是很为难,“至少有一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是谁?质疑贺总的能力?想阻碍我们的加薪?集团员工目光凶狠,四下寻找这个坏人。
贺柏意冷笑,以为个人崇拜就可以维护住地位吗?这些员工不过是公司的齿轮而已,移到其他机器里,或者直接扔掉就好了。真当自己是千秋万代的帝王,要一群人拥护?可笑。
“不必这么同仇敌忾,我认为这个人说得很有道理。”贺淮宣端起一杯酒,向大家致意,抚平人心,“市场在变化,如果企业一成不变,早晚会被淘汰,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尤其是贺氏这样规模的企业,领导者应该是最具能力的优秀人才,而不是非贺家人不可。”
全场一片哑然,贺家的人坐在酒桌上面面相觑,贺淮宣这是什么意思?要退?不可能吧!
“贺总!你就是贺氏最完美的领航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掌管这家集团了,您要是不干了,我也不干了,除了你我谁都不服!”酒席中突然站起来一个神情激动的男人。
那个员工看体型像是个Alpha,除此之外,贺淮宣再判断不出什么,他对这个员工没什么印象。不过能被邀请参加集团盛典的员工,不是技术骨干,就是为集团做过突出贡献的。
居然还有个Alpha迷弟也是意外。
许晟惊恐看着那个兄弟,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表表忠心。贺总对那哥们笑得很灿烂,看着很像要给他升职加薪的模样,别一开心提成了特助,那自己岂不是要失业。
贺淮宣对那个迷弟道:“我当然不会走,有人说过我不优秀么?我们这样的优秀人才是公司需要的。”
话一出贺柏意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贺淮宣投过视线来,“需要离开的是做不出业绩的那群人,尤其占了管理层的。”他淡淡宣布,“在集团六十周年的庆典上,为了适应市场,我宣布家族制正式废除,管理层以上岗位采用聘请职业经理的模式,以助公司长久发展。”
此举意味着贺淮宣要对贺家的人动手了,贺柏意拍桌而起,当场就要翻脸。
贺淮宣看着他怒气冲冲,指着自己似要开口大骂。贺淮宣意味深长地一笑,慵懒随意的声音又宣布另一件大事,“我们也需要引入新鲜的资本,帮助公司的进一步壮大,增资扩股是集团的必经之路,庆典结束后各位股东留下,我们召开股东大会。”
贺柏意气得捂住胸口,喘气都变得困难。
贺淮足够聪明,手握的股权也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但即便这样贺柏意也没料到他敢这么做。引入外来资本这一招风险极大,这么多年来,无论谁掌管公司,都不敢走这一步棋。
“你知道这样可能会让贺家的产业落入旁人手中吗!”贺柏意手抖着指向贺淮宣。
“资本的游戏,我玩得了,只不过没了你们的位置。”贺淮宣轻蔑道,“再者,您不是更在乎集团吗?资本市场中,产业旁落,也只会落入更聪明的人手中,这对集团来说不是好事么?”
贺柏意喉咙一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贺淮宣不仅夺了他们手上仅有的权,增资之后还会稀释他们的股份,这当真是要玩死他们。
而他竟然无计可施。
“股东大会我就不参加了,由我的律师代我出席,刚刚也介绍了,陈鸣,你们都认识了。”贺淮宣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那么,请大家好好享受庆典。”
开场结束,网上的吃瓜群众意犹未尽。贺淮宣确实宣布了一件大事。
这改制意味着他自己都成了为公司打工的了,一招不甚,有可能就失业了。
挺重大的一件事。
不过,总觉得贺淮宣不可能玩输,他估计还会把崽子培养成高阶玩家,所以这个改革对他压根没什么影响,受波及的是贺家其他人。
这瓜不香甜,不好吃。想看贺淮宣追妻的苦情戏啊。
贺淮宣为庆典开场后留下了替身陈鸣,就开车走了。
陈鸣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扔掉这个兄弟了,天天把他当工具人……
沈年和节目总导演郑导约在了导演工作室,他准点到达。
郑导站在大楼下的电梯口亲自迎接,沈年觉得像进了商场遇上了导购,致力于让他买下产品,热情得让他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