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虐我的八个反派都爱上我了——by祝宁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4
掌星河点头得很干脆:“行啊,那你用苦力来还吧。喏,你弄倒的废墟,你清理一下,拜托你了。那边的房屋随时坍塌,只有你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在清理废墟的时候,才没有危险。你可以安全地做到吗?”
张斩月唾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小意思。”
掌星河微笑道:“那重建的事,也先交给你了,你力大无穷,比其他人都厉害。”
张斩月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嗯?”
他的田不用种了吗?
掌星河此时说了声:“嘿,大夫来了!”
王老大夫亲自带着来了。
见到张斩月满脸红肿,王老大夫十分心痛,马上给他调制敷脸的药膏。
很快,张斩月就敷着清凉的一脸绿,勤快地当搬运工还债去了。
掌星河又请王老大夫开了补血的药膳方子,让人给谢无涯开小厨房,并问王老大夫买了些伤药,让人给谢无涯那边送去;又留下刘管事监督着,让张斩月拆了屋,把他的衣物、随身用品等抢救出来,搬去厢房。
而掌星河自己,则是召集附近的木匠,马不停蹄地开始建水车去了。
直到入夜,木匠们暂时休息,掌星河今天也忙碌完毕,他正准备回房休息,却忽然想起来。
说起来,李乾坤呢?
起草完卖身契就不见啦?
李乾坤是回他的厢房去了。
暗卫会轻功,到城里打听消息回来用不了多久。在李乾坤听着掌星河喊谢无涯要补血的时候,负责打听的暗卫就回来了。
李乾坤当时深深地望了一眼掌星河,转头便离开了。
暗卫行礼回禀道:“关于鸟人的事,已经查到了。”
但以往,暗卫会直接把查到的东西禀告出来,不会这样停顿一下。可现在,暗卫却有些踌躇,他盯着地面,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李乾坤挑眉,吐出一个字:“说。”
暗卫的双眼只敢盯着地面,他颤颤巍巍地说道:“鸟人,都是草园花楼里,那些头牌或戏子的名字,比如鸢尾、金燕、喜鹊、飞鹰……掌少爷都和他们有过一段,曾是他们的入幕之宾。据草圆的门房说,掌少爷每月沐休都会来寻欢,去他们房里呆半天。隔几个月,掌少爷就会换一个人。算算日子,到这个月沐休,就剩下三天了。”
李乾坤:“……”
一不留神,床榻上新的竹席,又被李乾坤给抠破了。
不过,李乾坤仔细想想,又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
王老太医阅人无数,总不至于把一个被用过了、被染脏了的男人,给他做解毒的药。
李乾坤眼眉淡然,说道:“宣王太医。”
“是!”
没一会儿,王太医便来了,李乾坤让暗卫把查到的事,也给王老太医说一遍。
王老太医一听,当即道:“绝不可能!那位掌少爷,他颈后的童子砂还在!而且掌少爷的确阳气虫族,老夫绝不会欺瞒太子殿下!”
这个世界里,双儿会在额上展红花,相对的,男儿也会在颈后,长出一枚童子砂。
如果不是童子,这颗童子砂,就会没有了。
李乾坤微微疑惑:“那为什么——?”
王老太医的脸上,忽然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呼道:“不是吧,难道,掌少爷因为阳气过盛,盛而郁结,郁而不发,所以,痿了?!”
李乾坤:“……”
李乾坤一时无话可说。
如果王老太医推测得没错,那么,一切都有解释了。
掌星河经常私会鸟人,是因为他要掩盖自己痿了的事实。
掌星河拒绝张斩月,拒绝自请当夫郎的剑客,拒绝绝美而诱人的他,一心种田,都是因为,掌星河痿了。
掌星河竟然痿了。
李乾坤郁闷一阵,竟然忍不住抬起袖子,掩住了半张脸,在袖子底下偷笑起来。
那,他就放心了。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屈于男人身下,失去自我了。
但是王老太医不放心啊!
王老太医紧张道:“如果掌少爷没用,掌少爷的血也不够用,那,殿下的毒怎么办?!还是早日寻个阳气充足的男人更妥当,有备无患。我这边也会给掌少爷疏通郁结,早日治好。”
李乾坤“嗯”了一声,吩咐道:“治好之前,不能让其他人沾染。”
“是!”
他的药,再怎样,无论有没有用,李乾坤也绝不容他人沾染半分。
哪怕是满脸渗血的痴情剑客,也不行。
……
此时,掌星河才刚刚来到厢房这边。
他的睡房被倒了,所以在入夜之后,掌星河才过来这边,准备洗一洗,洗去因为阳气过重而满身的汗臭,换套干净的衣服,去探望两位伤者,然后再回来入睡。
可是,在他正要踏入厢房时,他听到了啥?!
刚刚,王老太医因为太过于惊愕,王老太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掌星河:“……”
骗人的吧,八倍的男人,八倍的阳气,原身还能坚持九九百十一天的天赋异禀,而他却竟然——了?
掌星河决定试一试。
……
踏入浴桶之中,掌星河试了一试。
其实他功能还挺行的。
但,没什么意思。
没有对象,总得想一个,才能继续下去吧?
现代的男人,都太久远了,掌星河忘了他们的脸。
可在古代——
别,幻想真人不好,真的不好。
虽然这么想着,脑子却忍不住想起原文里炮灰们的下场。
李乾坤后面会凌迟他,把他一片一片割下来;
张斩月今天肿成了猪头,书里还打碎了他的牙齿;
谢无涯吃掉了他唇舌,抱着他的尸身笑死——
掌星河:“……”
掌星河瞬间放弃了。
一抬眼,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李乾坤。
烛光摇曳,李乾坤还穿着今早那套水荡清荷,步履优雅地走到浴桶旁。他走到衣服架子上,取了掌星河今天换下来的衣物。
动作自然得,好像他真的是个男人一样。
掌星河惊得快连脑袋都沉没在水里了。
李乾坤柔和地开口:“你回来得太晚,我等不及了,来取衣物治病。”
掌星河抗议道:“那我回来得早一点,衣服派人送你那,你下次别忽然进来了。”
李乾坤笑得一派轻松:“都是男人,怕什么?”
掌星河:“……”
你明明不是啊?!
李乾坤轻笑道:“刚刚打扰你了,又好像没打扰到你,你就没了。你继续吧,我出去了。”
掌星河:“……”
第37章 非常霸总
掌星河其实很想说骚话怼回去!
比如说:“那我们来比赛一下敢不敢来?”
又比如说:“我帮你你帮我, 比谁时间长啊?”
再比如说:“那都是因为我现在没对象, 你过来, 我让你亲身试试我行不行。”
……
但, 都不合适说出口。
掌星河还记得那一个晚上。
他那件粗布短打只现出那么一小截手臂, 被李乾坤瞄到了,李乾坤当时那眼神儿——
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想盘在他的手臂上。
弄得掌星河那夜不敢和他一起种田,先偷懒回去睡觉了。
也弄得他之前连请人缝制的新衣服都不敢把袖子弄得太短!
要遮住手腕的那种!
要是他主动说骚话怼一下,万一李乾坤假戏真做——
画面肯定挺美, 可那还得了?
别了别了。
忍了忍了。
他们之间才见面几天, 又没有爱情。
李乾坤以为他不行了,本该要证明自己很行才是。
但, 在另一方面来说, 这, 也是一件好事。
李乾坤应该不会再来勾他了。
掌星河听到李乾坤的确走了出去,才迅速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正打算去探望一下今天那两位打架斗殴的伤者, 掌星河却忽然停住脚步。
男儿和双儿在外表上看, 就额上那朵小红花的区别, 对掌星河来说也就是没什么区别, 弄得掌星河总是分不清避嫌的场合,才弄出之前赞美张斩月的英俊结果成了调戏他的错误。
他一个男人, 夜里去探望双儿, 哪怕那位双儿受伤也好, 应该不太合适。
就像李乾坤一个暗地里是双儿的男人,忽然闯进来拿他衣服一样不合适!
于是掌星河决定不亲自去了,派了他的小厮去探望,顺便把种田排班的事安排一下。
张斩月虽然是八倍的劳力,很难找人全部顶替,可也不方便安排继续种田了。
顶着一脸又绿又红肿的脸,以张斩月如此爱美的人,要是被其他双儿农夫见了说了,或者用眼神指指点点,一来张斩月心里不舒服,二来,说不定又会造成另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还是不要被人看到好。
掌星河就安排张斩月在他院子里收拾残局。
而种田的事儿,先让种田的小管事安排人手顶替,给多干活的人加工钱。
而本来要发给张斩月的八倍的工钱——
就冷酷无情的扣掉。
也免得张斩月出去买面粉胭脂,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
_(:з」∠)_
……
得了掌星河吩咐的种田小管事,和掌星河的小厮窦发财一起,去探望两位伤者。
谢无涯的厢房完全不让进,只把干净的食盒推出来,看起来补血的药膳都已经吃了个干净。
而张斩月那边——
张斩月对没有工钱的事暂时接受良好,他顶着一张敷满了药膏的绿了的脸,特意对窦发财嘱咐道:“我这边被扣工钱没关系,小谢那边当护卫的工钱就别扣了,都算在我头上。”
年少的窦发财被张斩月这番话感动得差点哭了,他感叹地说道:“八碗大哥,他把你揍成了猪——”
窦发财和种田的管事都被耳提面命过,要夸赞八碗壮士的英俊,都是一起当长工的美丽的劳动者,八碗壮士被揍了脸已经很痛苦了,绝不能再说他长得不好,以貌取人。
窦发财想起掌星河的吩咐,连忙改口道:“把你揍成了肥美起来的英俊的脸,嗯,总之是把你揍了,可八碗大哥你,竟然还要帮他还债,如此宽阔的心胸,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被小双儿盛赞的张斩月有些不好意思,他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什么,小谢发病起来比较可怕,还是别刺激他了。”
张斩月替谢无涯不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是个双儿就应该像他那样,勤练武艺,劈日斩月,灭掉明国,建功立业!
小谢武艺高强,为一个混账男人淌血泪算什么事儿。
不行,他又有点头疼了。
张斩月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把窦发财和小管事都请了出去。
……
窦发财从张斩月的房里出来,仍在感动之中。
他不禁对负责管理种田的小管事感慨道:“八碗兄虽然长得奇丑无比,看起来也长得很凶恶,可想不到,他人丑但心善!”
“嘘——小声点,少爷说了,心善的人都要说长得好看!免得八碗他伤心。”
窦发财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好的,我重新说一遍,八碗兄他人俊心善!”
……
接下来的好几天,掌星河以为大家都会和和气气的不搞事,没想到,三位反派一样的天天搞事!
特别是谢无涯。
谢无涯受伤闪走,掌星河还以为他在伤好之前,都不会出现了,谁知道——
第二天的白天,掌星河才刚准备出门,去神农庙画个卯,谢无涯就如同一道魅影一般,突然神奇的出现了。
谢无涯拖着长剑,穿着一身覆盖了黑鳞的战甲踏步而来。
他的战甲之上,领口、肩甲、腰封处,都有金丝勾边,一身金丝黑鳞战甲,显得谢无涯华贵非常,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黑袍滚滚之中,饱含着煞气。
乌黑的长发干净利落的被金色的发冠束在脑后,黑色的面罩罩住了谢无涯的大半张脸,可他的脸即使覆盖着面罩,当面罩贴着脸,谢无涯鼻尖的轮廓,也依旧精致动人。
面罩没覆盖着的地方,谢无涯露`出了一双桃花眼,桃花眼的眼底晕开了红色,似乎是昨日眼底血丝爆裂的结果。
掌星河见到谢无涯睁着一双眼白都红透了的眼睛,连忙道:“你去休息一下吧?”
谢无涯的声线有些沙哑,半步不退:“我得跟着你。”
说着,谢无涯红着眼睛扫了扫掌星河那套官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还当官了?”
这闲职是怎么来的,看来谢无涯也不记得了。
掌星河自知很难劝他,就说道:“嗯,当管田的小官。你吃早点了吗?厨房蒸煮的早点应该没那么早。”
谢无涯摇了摇头。
画卯是卯时,掌星河起得晚,也就是早上六点起床,去神农庙签个到,顺便去吃早点,再在那边照顾红薯田的小苗苗。田庄里的农夫们大多是辰时起床劳作,厨房里给农夫们蒸煮的包子要七八点才做好,没卯时这么早。
横竖谢无涯在这没包子吃,于是,掌星河便道:“那你和我一起去神农庙,然后再一起吃个早点吧?”
谢无涯轻声应道:“嗯。”
临出田庄的门,掌星河问道:“走路伤口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