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孕父最心机 番外篇——by朦胧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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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官职吗,以他的医术再有宇师父的保荐,他进了皇宫照样有一番作为,回来后让秦远大看看,他是如何瞎了眼!
秋去冬来,秦尧的小肚子微鼓起来,从窗口瞧着站在门外的橙梓,秦尧淡道,“何事?”
橙梓手端一碗鱼汤,满心欢喜地走到窗下,温声道,“相公,这是妾身亲手煲的鱼汤,已经温热了。”
秦尧放下手里的书,接过汤水,说道,“多谢,天冷,回屋去吧。”
橙梓见他清冷的脸色,委屈道,“相公,你……你已有三月没回屋了,你要是嫌弃妾身,尽可说出来,妾身愿意改。”
秦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样被他毁了,他心里很是惭愧,“是我不好,你并无错…趁我还在,你寻个良人私奔吧。”
橙梓瞪了眸子,惊呆了,她没听错吧,他竟然要她私奔…她可是过了门的,是他的娘子。
“相公?”眼里泪水慢慢聚集,随即滑落而下,“妾身已嫁进门,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橙梓擦去眼泪默默退回了自己房里。
秦尧没有看到,也没喝她做的汤,静静地盯了一页书很久…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他没法出门,也不知道霄图如何了,是不是恨他娶亲…
他不是有意的。
日子久了,肚子自然藏不住,秦尧所幸不出房门,就一直待在房里,闷不出声。
可秦远大见不得他这样,生怕他在憋出什么好歹来。“宝儿,今天外面热闹的很,爹带你出去转转。”
秦尧坐在书桌前,淡道,“我不想出去。”
秦远大走到他面前抽掉他手里的书,“宝儿,你还没去过外面看看,今天――”
‘啪嗒’秦远大手里刚抽出的书掉落在地,颤颤巍巍地指着秦尧鼓起的小腹,惊恐地哆嗦道,“宝宝儿…”
秦尧慢悠悠起身,低声道,“爹,对不起。”
秦远大回过神来,赶紧抹去脸上的几滴泪,立即道,“爹马上去找大夫,找大夫…”
说着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小跑起来。
秦尧喊住他,轻声道,“爹想让别人把儿子当妖怪烧了吗。”
秦远大身子一颤,“宝儿生病了,就该找大夫治。”
“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怀孕了,是霄图的。”
秦远大大手反驳道,“你是男人,你是男人!宝儿!你是男人啊,男人怎么会怀孕呢,你肯定是生病了,别担心,爹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秦尧握住他颤抖的手,慢慢跪到他脚下,抽噎道,“爹,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原谅我。”
秦远大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你,我从小看你长大的,你分明是独子,怎么可能是女儿身?”
“爹,我是男子,但现在我确实怀孕了。”秦尧抚着肚子,抬头红着眼望着秦远大,“爹,我要生下他。”
秦远大瘫痪在地,失神地望着地面,男子…男子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第110章 羸弱似水的少爷5(番外)
虽然无法接受, 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 秦远大为了他能顺利生下孩子,只好去找霄图。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生和堂, 却被告知霄图已经离开了。
秦尧满心欢喜地等着秦远大带霄图回来,从门口到屋里走来的却只有一个人…秦尧走上前问道,“爹,阿图呢?”
秦远大颓废地坐到桌前,低头沉声道, “他走了,常平说他去了京城,有可能不会再回来,宝儿,别等了, 爹重新找个能保守住秘密的大夫给你治。”
秦尧垂下眸子, “爹, 他会回来的……他师父还在这儿。”
“常平明年也会去京城,宝儿,别奢望了, 骗子就是骗子,还好,你成亲了,生下这个孩子也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秦尧抽了下鼻子, 胡乱擦去脸上的泪, 抽噎道, “我去找他回来。”
“怎么找?京城离这里尚有百里之地,你连小镇都去不了……”看着他越发纤细的身子,秦远大忍不住痛声道,“爹怕…怕你有可能折在这孩子上。”
秦尧走到桌子前,双眼模糊的看着写好的和离书,“爹,让橙梓离开吧。”
秦远大惊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她可是爹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而且有了她的存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能保住,不受风言风语。”
“她才19岁,我已是废人一个,不能毁了人家。”
“宝儿!你糊涂啊,咱家给了她富裕的生活,已经对她够好了。”
秦尧红着眼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离开,难道真的在骗他吗…“爹,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下。”
秦远大担心道,“宝儿,可别做傻事啊。”
“我只是现在有些混乱,有孩子在,我不会的。”
“……宝儿,爹想办法让人去京城托口信,你千万别动气。”
“知道了爹,天色不早了,您回去吧。”
秦远大刚出了门,秦尧便一下子瘫在桌上,眼泪一滴滴浸透了薄弱的和离书,水墨字一下子晕染开,模糊一片。
秦远大为了儿子,狠下心花了百两纹银特意安排几人去京城寻找霄图。
一去又是几月,派出的人已经没了音信,八成卷银子跑了,或是寻不到不敢回来与秦远大说。
看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秦远大越发心颤起来,终于在临产前的几天找到了一名瞎子大夫。
瞎大夫虽看不见,但听力甚好,摸索着自己药为临产的秦尧开方子。进产房之前,瞎大夫再三说明,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子助产,是死是活要靠自己命。
秦远大咬牙继续让他诊治,内心深处他是不想的,谁愿意把自己孩子的命交到一个初试小刀的大夫身上,可是没办法,为了守住他儿子的秘密,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瞎大夫身上…
秦尧深呼吸着,脸上汗不停地往下滴,死死咬着毛巾用着力。
一旁的瞎大夫照着之前学过的医学知识教他该如何做,听着细微的声音,瞎大夫从小药瓶里拿出几个参片让他吃进嘴里。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瞎大夫不知觉地皱起双眉,唤了几声姑娘。
秦尧以极地的声音回应着他,表示他还可以。
门外的秦远大焦急等着,房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当年宝儿他娘生的时候,不停地痛叫,相对于无声,秦远大更希望能听到宝儿的声音,这样可以给他一些安慰。
从中午等到黑夜,传出的一声啼哭,终于让秦远大放下心来,等瞎子大夫把孩子包裹好后,走出房门,叹息道,“大人没了。”
一句话,让秦远大从红脸瞬间变为惨白,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安顿好孩子后,秦远大亲自为秦尧擦干净身子,换上寿衣。
橙梓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脸茫然,近半年她被公公安排到南厢园来住,特意将她与相公分开,还告诫她不要去寻相公。
今天又让她抱着孩子坐月子,她隐约猜出来了,这是背着她养了妾,生下的庶子。
恶讯接连而至,隔了两日又告诉她,秦尧忽然得了急症去世了。
橙梓觉得甚是可笑,一会儿当人母,一会儿做寡妇,接下来还有什么能搞垮她心的糟事。
秦尧的葬礼,橙梓没有去,而是听了公公的话窝在房里做月子,照顾刚出生的秦小少爷。
儿子走了,一夜之间秦远大好像又老十几岁,看着就像垂暮老朽,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将孙儿秦振兴培养成人,继承家业。
没想,橙梓却启了别样的心思,在秦振兴4岁的时候,卷着秦家的所有财产与别人私奔了…
六年后,当霄图踏上这片小镇时,深藏在内心里的回忆不断显在他脑海,这些年他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步步为营,终于做上了太医院院吏,现在他可以扬眉吐气地站在秦家父子面前告诉他们,当年他们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可当他听到秦家这些年经历的事,心里的愤恨竟削弱了半成…
一片下等田里,老人费力地弯着腰,提着锄头挖小坑,旁边瘦弱的小孩儿手提比他还大的麻布袋,往小坑里埋切好的土豆块。
“秦老爷,别来无恙。”
老人一滞,慢慢直起身子看向站在田埂处衣裳华丽的富贵人家,已经好久没听过别人这样叫他了。
秦振兴连忙跑到秦远大身后,胆怯地看着那个高大的人。
秦远大半弯着腰慢吞吞地走上前,残声道,“你是?”
霄图冷笑一声,“霄图。”
秦远大一听,身子一颤,随后低笑道,“你回来就好,我还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坚持不到你回来了,”转头将小孩儿推到他面前,低声道,“这是宝儿留给你的。”
霄图俯着不到他腿高的又黑又瘦的小孩儿,依稀中还是大约能瞧出与秦尧的一两相似之处,“留给我的?呵呵呵……秦老爷,我可不是冤大头,我这次回来只想怀念过去罢了,不想在与你秦家有任何瓜葛。”
秦远大抚了抚小孩的枯发,沉声道,“他是你儿子,若你怀疑,大可滴血认亲。”
霄图冷眸一现,好笑道,“秦老爷不要告诉我,这可是你那宝贝儿子给我生的。”
秦远大将小孩儿推到他面前,“我舍不得兴儿,可我老了,家里现如今一穷二白,怕养活不了他,我一直撑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将兴儿交到你手里,如今,我也算对得起宝儿了。”
小孩儿慌忙跑回秦远大的身边,小声道,“爷爷,我会快快长大的。”
秦远大笑呵呵道,“兴儿啊,他是你爹爹,跟他去吧,有时间回来看看爷爷就成。”
霄图漠声道,“我还没答应带他回去。”
秦远大不在意道,“你会带他的,毕竟他是儿子,这是宝儿舍了命给你生下的,若你不要,黄泉下的宝儿会很难过。”
霄图沉默了片刻,“古往今来,我还没听说过男人会生子的。”
秦远大回道,“起初我也不信的,可看着宝儿一天天大起的肚子,到生下兴儿的那刻,我才意识过来。你不知道宝儿有多痛苦,他怀孕的一年天天画你的画像,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若你在他身边帮他,或许他也不会死了。”
霄图一脸不屑道,“呵,秦老爷可真会编。”
“如今什么话你也不信,唯有滴血才能使你认清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霄图哼笑道,“好啊,大可一试。”
秦远大提起锄头领着小孩儿向家里走去,霄图默默跟在后方。
路上小孩儿不停地回头看着他,霄图狠不下心肠对孩子讥笑,只好以淡淡的表情回他。
草屋很小,爷俩的吃喝住都在这一间小小的房子里,这还是村里人可怜他,替他搭建的,尽管漏风漏雨,好歹也是一个庇护所。
霄图看着地下黄土一片,连院子也没有,用茅草木头堆起来的破屋子孤零零直立在当中,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
这里只有一张床能入座,秦远大让他等一等,慢悠悠地从破缸里舀出一碗清水递给霄图,“验吧,验完后早些将兴儿带回去,让他吃些好的。”
霄图先是观察了水是否有异常,确认无误后,从随身携带地针包拿出来。
看着水里融合在一起的血,霄图瞳孔一缩,震惊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这时,秦远大又拿出一副画给了他,整间屋子里就属它最为宝贵了,“这是宝儿留下的最后一副画了,其余的全被入住的东家给烧了,你带走吧。”
霄图打开画后,眼角处滑落下一滴泪,画上的风景暖馨祥和,精致如玉的秦尧坐在凳子上认真地看着医术,而他则在秦尧的对面,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捣着草药。
“他现在在哪儿?”
秦远大摇头,“人老了,记不清了,家里太穷也没什么能烧给他的。天色不早了,带着兴儿走吧。”
小孩儿含着流着血的手指,默默的看着两人,贫穷使人早熟,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是来带他走的,在很早的时候爷爷就告诉他,总一天他会离开。可是他离开了,爷爷怎么办。
霄图转身将小孩儿抱起,对秦远大淡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秦远大摇头,“不了,在这儿住习惯了,不想移地方了,过几天带着兴儿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行。”
霄图也不勉强,点头示意,抱着小孩儿向屋外走去。
原本沉默安静的小孩儿开始闹腾起来,跟在后面送他们的秦远大安抚几句,才乖乖跟着霄图离开。
到了临时的府邸,霄图轻声哄着小孩儿吃饭睡觉,可到了白天,小孩儿便开始哭闹,要回家看爷爷。
霄图无奈,只好应了他。
看着空荡荡的茅屋,小孩儿踏着精巧名贵的小靴子跑到田野处,霄图跟在他身后,一直嘱咐着他慢些。
望了一圈,还是没有秦远大的身影,那袋还未种下的土豆块依旧还在田地上摆着。
小孩儿着急的哭了出来,霄图抱起他哄了哄,随后顺着小孩儿指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几名小厮,连忙拿出携带的点心零食递给小孩儿,以免他饿着。
一路走下来,在一座墓碑处停了下来,正在给自己挖坑的秦远大,直起身子,淡笑得望着几人,“怎么回来了?”
霄图呆愣地望着墓碑上的大字―秦尧之墓,沉寂的心又燃烧了起来,“宝儿…”
秦远大站在坑里捣了捣腰,感叹道,“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