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煎饼成富贾 ——by鬼酉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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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钱平为了这一个技能就自立门户跑掉,严墨戟相信最亏的人绝对不是自己。
钱平忙着做蛋糕,李四也没闲着。
现在他们俩都已经不跑堂了,跑堂这种只需要一点眼色就能胜任的工作,让李四钱平两个武人来做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李四现在负责做面条。
用上内力之后,揉面、拉面的效率都比严墨戟一个普通人强多了,而且严墨戟观察下来,发现李四似乎也很有表演天赋,做拉面时总能拗出夸张的动作,叫围观群众惊叹。
因此严墨戟把做燕鱼拉面的手法、新想出来的做刀削面的手法都教给了李四,让李四单独占着一个摊位,为客人表演拉面和刀削面。
细长的面条腾空飞舞、薄如纸片的面片银鱼入水,两种非常具有视觉效果的厨艺在李四的武功加成下,更加引人注目。新开的什锦食里,反倒是李四这围着的人最多。
当然,严墨戟把“压箱底”的鱼面做法都教出去了的决定,让包括李四在内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只是严墨戟坚持己见,大家也只好顺了他的心意。
那些新招来的帮厨伙计们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由得泛起涟漪——他们要是好好做工,能蒙东家也教一门手艺吗?
什锦食的员工工作热情都高涨了不少。
这也是严墨戟传授李四钱平手艺的目的之一。
什锦食新店开张,偌大的铺子里,第一天竟然也是人挤人,好些点了刀削面或者鱼面的客人刚坐下,就有新客人等在一旁等让座了。
好在像卤货、蛋糕一类的吃食,严墨戟都开了对街道的窗口,不少人挤不进来什锦食大堂,就在外面的窗口排队购买,差点把大街都给堵了。
也幸好这个镇上交通基本靠走,偶尔路过牛车马车也还能通行,不然说不得要酿成交通事故。
除了戚风蛋糕,严墨戟还利用烤房制作了烤鸡、烤鸭等烤制美食,尤其是烤鸭,外酥里嫩,配合严墨戟秘制的蘸酱,裹上专门为了烤鸭而摊的小煎饼,一口下去酥香不腻,格外美味。
因为这次多雇佣了很多人手,严墨戟提前准备了大量的食材,中午档也开始营业了,不像从前只营业早晨档和傍晚档。
一整天下来,进店的客人们都吃得心满意足。凉爽的店内环境、供应充足的美食、精彩的拉面和刀削面表演……让来什锦食消遣的客人们无一不竖起大拇指。
还有客人好奇地问伙计:“伙计,你们店里为何这么凉爽?”
伙计笑着指指地面,有几圈如同花纹一样的镂空木砖,又指了指天花板:“铺子里上头和下边有有水流过呢,哪能不凉快?”
那客人闻言咋舌:“一整天都要有水流过?那得多少水啊!”
那伙计笑而不语,房顶上有一口巨大的水缸,东家不知从哪搞来的机关,装在水缸上,拧一下就能出水。至于打水……伙计想起那看上去忠厚老实的钱平,满满一缸水抱起来一跳就跳上房顶了,可吓人!
夜色侵染、繁星满天,什锦食才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打烊安静下来。
雇佣的伙计和帮厨们还没回家,严墨戟为了庆祝今天新店的热烈开张,亲自下了一次厨,用店里还剩的食材,为包括纪母、张大娘、纪明文、李四、钱平等老骨干,还有这些日子雇佣来的新人做了一顿大餐,还开了几坛子好酒。
严墨戟自己不爱喝度数太烈的酒,更偏好自酿的清淡补酒,只是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他有心抽空自酿一些酒水,但是这些日子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找到时间。
不过今夜是新店开张第一天,一整天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开业大吉,严墨戟也不会刻意不沾酒,当即主动倒了一杯:“今天咱们开业大吉,大家都辛苦了,这里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哄然应好。
严墨戟又说了几句勉励大家的话,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脸庞还很稚嫩,说着这些掌柜老板的台词,在座的所有人却全都心服口服。
谁能想到,不过四五个月之前,这还是一个整日喝酒赌钱的颓废浪荡子呢?
等严墨戟说完了,大家才不再按捺对桌上美食的垂涎,纷纷抄起筷子大吃大喝了起来。
严墨戟看得高兴,坐下来也一起加入了这场劳累一天之后的欢庆之中,很快便跟着大家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四:平啊,明天小师叔叫你去他那一趟。
钱平:???
李四:他要亲自指点你刀功。
钱平:……四哥,你又告我黑状了。
李四:怎么会!你四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钱平:你等着,我告诉小师叔,说你经常盯着东家看,眼神□□裸的,带着强烈的欲望!
李四:???我那是看他做的吃食!
钱平:我信了,你问问小师叔信不信吧——别怕,四哥,小师叔很讲道理的。
李四:……
第一次入v,怎么才能装作经常入v的样子,在线等,挺急的.JPG
第26章 喝醉了
酒足饭饱,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众人七歪八拐地回家了, 张大娘惦记家里, 早早便回去了, 纪母抱着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喝了一小杯酒后醉得傻呵呵的纪明文,又看看因为喝多了酒而趴在桌上睡着了的严墨戟,有些无奈。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道人家,可怎么把这一大一小两个醉鬼带回家去?
此时店里只剩下李四和钱平, 钱平忙活着收拾碗筷, 李四走过来:“纪大娘,我送东家回去吧。”
“这……”纪母有些迟疑,虽说严墨戟平日并不避嫌, 可毕竟是她的儿媳妇,喝醉了酒哪能叫一个陌生男人贴身接触着送回家?
李四拿不准纪母知不知晓纪明武的身份,也不好主动挑明,正想着该如何证明自己对东家全无二心, 便听到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我带他回去。”
这个声音熟悉得让李四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看向门口, 果然看到了拄着拐杖出现的纪明武。
这还是纪明武除了做木工活之外头一次来什锦食, 除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纪明文和严墨戟,还在大堂里的纪母、李四、钱平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面对三个人带着疑惑的目光,纪明武神色不变,淡淡地道:“天色晚了,爹看你们久不归家,托我来瞧一瞧。”
纪母和纪父夫妻多年, 自然清楚自家男人的性子,听了儿子的话不由得有些好笑,也没揭破,拢了下纪明文,慈祥地笑道:“那巧了,墨戟也醉了,你看看怎么带他回去吧。”
纪明武点点头,扫了一眼表情怪异的李四钱平,一瘸一拐地走到严墨戟身边,微微下腰,左臂伸到严墨戟身下,稍一用力,就把严墨戟整个人提到了自己后背上,还特意向上拢了一下,让严墨戟趴得更舒服。
然后他站直身子,好像一整个人的负重都不存在一般,拄着拐杖,与纪母一同,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什锦食,只留下逐渐远去、“咯哒咯哒”的拐棍敲地声。
李四与钱平面面相觑,总觉得似乎有点牙酸。
…
纪明武把严墨戟带回家,把他放在卧房的大床上,刚想起身,就听到原本应该醉睡的严墨戟喃喃地唤了一声:“武哥。”
纪明武原以为严墨戟醒了,转过头仔细一看,严墨戟醉眼朦胧、神志不清,偶尔还吧唧一下嘴,显然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这是说醉话?
纪明武站起身,看着严墨戟一身酒气冲天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厨房烧了一壶水,浸泡了毛巾,拿回来给严墨戟简单擦了一下头脸。
严墨戟被擦得有些痒,努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男人:“武哥?”
纪明武淡淡的“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严墨戟傻呵呵地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武哥……你在做啥?”
纪明武无奈地挥了一下手,驱散了酒臭。
“武哥……别担心,我会好好待你的!”严墨戟不知道想到了啥,忽然“腾”地坐起身,一把抱住纪明武,头靠在纪明武肩膀上蹭了蹭,傻呵呵地笑,“武哥,嫁给我吧……不对,你本来就是我媳妇……不对,我是你媳妇?”
严墨戟扑上来的一刹那,纪明武全身肌肉紧绷,右手下意识摸向了身边的拐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强行忍住了攻击的姿态,被严墨戟抱了个满怀。
被严墨戟年轻的身体抱住,纪明武感觉自己更僵硬了,一股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在他心里泛起,有些酸涩,又有些酥麻,最终全都化成了温和的暖意。
纪明武僵硬了大半天,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见严墨戟没有进一步动作,试探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严墨戟?”
回答他的是严墨戟带着节奏的小呼噜和偶尔的吧唧嘴。
纪明武:“……”
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无奈,纪明武将严墨戟又放下躺倒在床上,重新给他擦起脸来。
等到差不多擦干净了,纪明武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床上的严墨戟发出一声细微的呼唤:“武哥……我头疼……”
头疼?
纪明武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低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严墨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软着声线好似撒娇:“我头疼……”
纪明武喉头微微动了动,沉默了一下,才叹了口气,重新坐在了严墨戟窗边,伸出两只手,食指中指轻轻按在严墨戟两侧的太阳穴上,慢慢转动起来。
小心翼翼渡了一丝内力在指尖,轻轻替严墨戟按着太阳穴,纪明武近距离看着自己这个酣睡中的男媳妇,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心里泛起一丝又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带得脸上的弧线都柔和了许多。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坏?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严墨戟时,只觉得这个少年目光怯懦又自卑,只一眼就让人觉得,那是一根无以雕琢的朽木;只是时至今日,纪明武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看走了眼。
那日醉酒醒来后,这个少年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开朗、勤劳、努力……自己亲眼看着他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煎饼摊子开始,日日操劳,还不到半年,便发展成了这样大的铺子,拥有了许多的存银和伙计。
而且还不仅止于此,他向自己描绘的未来画卷中,这个小小的镇子只是一个起点,他想要成为能够店铺布满大江南北的大富贾……
虽然自己不懂行商,可是听他这样描述,似乎也颇有滋味,完全没有觉得心烦。
而且,接触到了江湖武功这个陌生的圈子时,他也没有害怕、排斥、厌恶,还想让武人帮他做吃食……竟然还真的找到了武功对厨艺的裨益之处!
若是这样的话,将来他是否能打破江湖武林与平民百姓之间互相防备、隔离的状态呢……
相处半年,纪明武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少年陪在身边的生活了。
只是……
纪明武下意识看向了严墨戟红润的双唇。
——他是他的媳妇……
——他刚才的话语,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醉后吐真言?
纪明武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里久违的感觉到一丝焦躁。
最终,他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神情,收回了手,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会,脸上神情又柔和了一下,才放轻了脚步,转身离开了。
…
严墨戟第二天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酒味,与他第一次穿来时醒来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吃力地爬起来,拍了拍脑袋,脑袋里凌乱的记忆终于回到了正常了顺序:
记得自己昨夜应该是在什锦食与店员们一同庆祝开业大吉来着,然后自己高兴起来喝多了酒,然后就喝醉了……
是谁把自己送回家来的吗,李四?
严墨戟下床站起身,忽然发觉了有哪里不对。
与上一次醉酒醒来不同,自己身上没有汗渍黏腻腻的感觉,脑袋也很清爽,完全没有宿醉醒来的头痛感,除了房间里淡淡的酒气,根本不像是昨夜喝醉了的样子!
难道昨天自己其实喝得也没那么多?
严墨戟前世几乎没有喝醉过,也没有喝醉后被人照顾的经历,自己扒着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且放下心里的疑惑,抓起衣服出了门。
对着水缸美美地喝了半瓢清冽的井水,严墨戟彻底恢复了精神,笑着对从木工房出来的纪明武打了声招呼:“武哥,早上好!”
纪明武看他一眼,就知晓严墨戟定然是完全不记得昨夜喝醉之后的事,便也没多说:“早。”
严墨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喝多了,今天起来迟了……武哥你吃了没?”
“尚未。”
“那我来做早饭吧。”严墨戟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好久没在家里吃早饭了。”
纪明武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你不用去什锦食吗?”
“不用,昨天我跟李四说过,今天我要在家研究新食物,可能不过去了。”严墨戟回答,然后又想起来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昨天是李四把我送回来的吧,没给你添麻烦吧?”
等了一会儿,严墨戟才听到纪明武有些低沉的声音:“没有。”
咦,怎么感觉武哥好像有点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