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番外篇——by雪山肥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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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男主太子时期的支持者们……具体是哪些侯来着?
齐钰越急越想不起来,真是穿书一时爽,背书泪两行。
“快说。”慕容骏催促道。
齐钰生怕他再飞一次匕首,豁出去了,带了一丝讨好的语气,谄媚道:“我、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慕容骏:“……”
齐钰根本看不清慕容骏是如何行动的,层层黑暗中男主如鬼魅一般嗖地近了身,一把拔.出门板上的匕首,往他颈子上一递。
齐钰喉结处一凉,腿都要软了。
之前以为慕容骏顶多就是唬他,不会真拿他怎样,毕竟出了人命要善后,可比单纯带他走难得多。谁知慕容骏根本不在乎,动不动就要他见血!
“殿下别割、千万别割啊!”齐钰泪流满面,“我的意思是殿下这回救了我,我以后自然就是殿下这边的人,愿为殿下肝脑涂地,真没、没别的意思!”
许是他着急解释的样子有些蠢笨,与镇定机敏相比,较为无害,许是之前一根绳上的蚂蚱起了作用,横在咽喉处的匕首终究没再往前。
齐钰捞回一点勇气,壮着胆子将匕首往外拨了拨,小心地道:“殿下您这是答应了吗?”
慕容骏不知在想什么,未置可否。
这时,两人脚下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慕容骏戒备地望过去,只见一块青石砖被轻轻拱起,紧接着一位黑衣蒙面人一跃而出。
“殿下,属下来迟……”
黑衣人单膝跪下,慕容骏一见此人,迅速收起匕首道:“不必多言,尽快带孤离开此地。”
“殿下,那我呢?”
齐钰有些着急,没了匕首的威胁是安全了,可被留在此地,也是死路一条。
黑暗中,慕容骏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满脸纱布的少年。
“此人甚是可疑,一并带走。”
齐钰:“……”
宫室门外还守着一大帮宫人、内侍,无法直接走出去,慕容骏心腹是临时挖了地道过来救人,慕容骏出去之后,马上就要把地道恢复原样,免得被人发现,齐钰心知时间紧迫,不待对方说第二遍,主动跟在黑衣人与太子身后。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思索之后道:“这位大哥,请稍等。”
齐钰看过,知道眼前的黑衣人乃太子身边第一暗卫子修,但他与子修算是初见,并不能直接唤出对方的名字,只能简单地以“这位大哥”来称呼。
孰料慕容骏和子修闻言,均回过了头。
齐钰顿时尴尬得不行,他想叫的是子修,为何另一个也跟着回头了?
齐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瞧见,指着慕容骏垂着的袖管道:“侍卫大哥,太子殿下一条手臂受伤了,劳烦您为他包扎一下。”
子修反应过来,忙向太子告罪,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纱布。
慕容骏只接过其中一样金疮药,自行涂抹过后,道:“先如此凑合,待脱险了再说。”
慕容骏上药之际,齐钰还有别的事要办,一个箭步扑到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榻上,火速将被褥弄乱。
只是左看右看,终究觉得差了些什么。
慕容骏已上好了药,蹙眉斥道:“还不快走?”
齐钰眼珠一转,意识到缺的是什么了,笑嘻嘻地道:“这次吃了闷亏,太子殿下莫非就这样算了吗?”
原书中太子得救之后便离开了此地,空留这么一个作废的局实在可惜,很该利用起来。
齐钰是上帝视角,自然知道是谁在捣鬼,可是太子还不知情,他不能直接道出真凶,惹得太子怀疑,但可以尝试把人揭露出来,提醒一下太子,顺便也能给他自己报仇,一举两得。
炮灰角色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凭什么!
“你是想,让孤报复回去?”
慕容骏有些意外,他的目力不错,即便是在暗处,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眼前大半张脸裹着纱布的少年,未知真容如何,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甚是灵动。
记得刚被他制住时,这人只会哭哭啼啼,令慕容骏烦不胜烦,一眨眼气势完全变了。不仅敢踹他一脚,厚着脸皮让他救,接下来似乎还要借他的手,反算计幕后之人。
这么肥的胆子,果然不是一般可疑。
慕容骏出生宫廷,见识过不少阴私,已对齐钰的打算心中有数了,这的确个良机,慕容骏不动声色道:“你又想如何?”
“殿下请稍等。”齐钰笑着转向子修,“一会儿可以劳烦侍卫大哥去捉个人吗?”
子修也是一点就通的人,马上明白过来,勾了勾唇,征询地望向太子。
慕容骏点头应允,齐钰说出一个人名,正是当初将原身引到流云宫的内侍,子修将此人记下了,慕容骏又与子修耳语了两句,子修接下来飞快地送慕容骏与齐钰出地道,离开流云宫之后,立刻便安排另几个暗卫分头行动。
慕容骏的手臂这会儿已被其他暗卫包扎好,亦服下了应急的药物,区区媚药,已不足为虑。他的精神还不错,原要返回太子府养伤,既有了复仇的计策,改为先回宫中的寝殿等候消息,为了让幕后之人误以为已事成,在最精彩的一幕到来之前,太子一定得先藏好行踪。
齐钰也是如此想的,但他身为皇帝男妃,绝不能与太子一起出现,向慕容骏道谢之后,就近寻了一座假山,利索地蹲在一块大山石后边。
记得原书中皇帝会拿他衣衫不整做文章,齐钰迅速将身上的皱褶抚平,以手为梳,捋顺凌乱的头发,一低头,他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一字露肩的宫装,齐钰微窘,使劲将两侧衣领往上提了提,衣带缠得死紧,硬是把婀娜的宫装穿成了和尚袍。
慕容骏:“……”
慕容骏愈发觉得,这名男妃甚是可疑了。
一切均已布置妥当,慕容骏也离开了。不多时,藏在山石后边的齐钰就听见有内侍尖着嗓子道:“皇上,奴才亲眼见到太子殿下一个人往这个方向来了,似乎醉得不轻……”
齐钰眼睛一亮,来了,皇帝与他的捉女干大军!
最初读到原书这一段时,他并无特别的感受,如今身临其境,就品出几分恶毒来。
内侍若说齐贵人不见,皇帝极有可能只会派些内侍宫人来寻,可内侍若说太子不见了,还醉着酒,这言外之意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太子一个人醉醺醺的,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宫中住着不少妃嫔,会不会冲撞?
皇帝对太子只是面上和睦,实际内心忌惮这个儿子已久,碍于颜面不能直接出手,总想着找个由头废了太子。若太子出了事,譬如摔倒,或者落了水,皇帝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可太子若是冲撞了妃嫔,这就是捅到皇帝的肺气管子了。
书中这段剧情,因子修及时救走太子,只剩下一个齐贵人,幽会通女干的罪名并不成立,可是皇帝仍凭齐贵人衣衫不整便赐了死罪,足可见这人有多疑心,对青青草原有多敏感。
只是这一回,齐贵人与太子都被及时救走,流云宫内子修会按齐钰的吩咐替换成别的人,齐钰心里有些得意,待会儿幕后真凶瞧见,不知会不会气歪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彼此的第二印象
慕容骏:时而蠢笨时而机灵的绷带怪人
齐钰:一团很快的黑影
大家发现了吗,这次的封面有点绿=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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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捉奸
这群人里最为显眼的自然是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如书中所述,皇帝四十来岁,身形微胖,下颌处蓄了短须,面容阴沉,眼露精光。
皇帝身侧,一左一右伴着两位女子,满头珠翠、浓妆艳抹的是宠妃敏妃,较为年长,雍容素雅的是皇后,后面还跟了好几位妃子,今日中秋,宫中按例设了宴,听说太子不见,皇帝有些不安,皇后、位份高的几位妃嫔,都自告奋勇跟着皇帝出来寻找。
敏妃颇为热心,陆续问了好几次太子的下落,还命内侍宫人一路上大声呼喊,免得太子睡过去了听不见,与皇帝错过。
皇后则牢牢跟紧了皇帝,冷眼旁观。
沿途有几名内侍声称看见太子进了流云宫,皇帝稍微松了口气,流云宫并无妃嫔居住,若是太子醉了宿在此地,他倒是可以斥太子放浪形骸。
一行人很快来到流云宫外。
皇帝不可能自己去叫醒太子,便派了内侍总管王德福先去查看,王德福领命正要入内,殿中匆匆跑出一个神情慌乱的宫人,一见皇帝赶紧跪下了。
王德福道:“太子殿下可在里面?”
宫人闻言脸色青白,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皇帝隐约觉出一丝不妥,眼风一扫王德福,王德福上前一脚踹倒了宫人,怒道:“问你呢,你是哑巴吗,快说!”
宫人爬起来扒住王德福的腿,哭着道:“王公公,奴婢、奴婢不敢说啊……”
王德福急了:“皇上就在你面前,你有何不敢说的!”
皇帝跟着瞪了宫人一眼。
宫人被这一瞪吓破了胆,抖着唇道:“太子殿下他,是在、在里面……”
王德福顿了顿,道:“在里面又如何?”
宫人的声音骤然落了下去,惭愧地低下头:“齐、齐贵人也在……”
齐钰藏身之地离得不远,宫人说什么他都听见了,若不是还未到现身的时候,他一定要跳出来鼓几下掌,这位宫人演技真是杠杠滴,连他都快信自己与太子有一腿了。
皇帝自然也信了,这宫人语焉不详,神情尴尬,若这会儿还猜不出,就真的白活了。
宫人口中的齐贵人,皇帝知道,是近日才入宫的一名男妃,册封旨意是皇帝亲自所下,只是碍于受了伤一直未能召见,没想到竟被醉酒的太子给……
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君父的人都敢染指!
皇帝勃然大怒,多疑的性子又让他想起来,齐贵人一直待在毓秀宫偏殿养伤,怎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无人居住的流云宫,太子喝醉了,又怎会这么巧跑到流云宫来,还碰见了齐贵人?
该不会,非是太子醉酒胡为,而是两人早就约好,故意趁着众人都在赴宴,私底下偷会?
皇帝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只是齐贵人入宫不过短短数日,这么快便与太子有私,不太可能,应是在入宫之前便与太子相识,有了首尾,一起欺瞒于他?
贱人,孽子!
出了这种丑事,废太子理所当然,可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
皇帝怒发冲冠,偏偏平时还算机灵的敏妃犯起了傻,不解地嚷嚷道:“你是说齐贵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受了伤,一直在静养吗?”
皇帝冷冷瞥了敏妃一眼,敏妃自知失言,瑟缩了一下,软软地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不若让几名内侍先进去一探。”
皇帝身边,仪态万方的皇后捋起垂到额前的一缕秀发,还算镇定。
皇后是继后,膝下没有皇子,太子如何与她无关,她并不担心。
“不必了,朕亲自去见太子。”
皇帝喝令宫人内侍都退到一旁,只让皇后与敏妃跟着。
一间紧闭的宫室前,跪了一片内侍,皆低着头不住地发抖。
皇帝见状更是深信不疑,发了狠一脚猛踢,踹开了房门。
门上的锁在皇帝到来之前便去了,室内仅点了一盏昏黄的灯,隐约能见到榻上的人影。
敏妃瞅了一眼,小声道:“是太子殿下?”
皇帝咬了咬后槽牙,道:“来人,掌灯!”
四名内侍提着灯笼进去,将封闭的宫室照得亮如白昼。
床上之人仍蒙着头在酣睡,王德福瞥了一眼皇帝,麻溜地奔上前去,将锦被猛地掀开。
皇后、敏妃都等着看太子的好戏,然而锦被底下却露出了一角明黄。
众所周知太子今日所着是玄色,明黄色多为皇子服。
皇后惊讶过后,竟有些幸灾乐祸,皇帝面色一时间变得铁青,敏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住床上之人,忽然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骥儿!!你、你怎会在此地?!”
来到榻前的几人都看得清楚,躺在床上的并非太子,而是敏妃之子,二皇子慕容骥。
饶是这番动静,二皇子仍未惊醒,竟兀自转过身去,熟练地将枕畔之人揽入怀中。
很明显,他旁边沉沉睡着的也非齐贵人,齐贵人乃是男妃,二皇子搂着的这位,却是个女子。
皇帝原已在肚子里盘算好了,要赐死齐贵人,废了太子,就连昭告天下的说辞都想好了,可是踹开宫室的门,被他捉女干在床的却并非太子与齐贵人,而是二皇子与、与……
“皇上,这不是贞嫔吗!”
皇后强忍着恶心,总算将二皇子搂住的女人认出来了。
皇帝方才发现太子变成二皇子,心口已在不停冒着寒气,这会儿被皇后说破二皇子抱住的竟是贞嫔,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居然是贞嫔!
先前传是齐贵人,皇帝只当是一件不在意的物品,可是贞嫔不一样,贞嫔入宫两年,是皇帝的心头好,亦是后宫除了敏妃之外,皇帝最宠的妃子,年轻貌美,身段窈窕,皇帝以前挺为征服这样的美人得意,可是眼下什么得意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