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番外篇——by雪山肥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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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应当也有不用翠鸟羽毛点翠的法子的。
齐钰试探道:“不必如此,只禁用翠鸟点翠可以吗。”
这样,就能保护翠鸟,又能最大程度让匠人活下去了。
慕容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用心,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你说了算。”
礼部官员是个能干的,催了工匠,半日过去,便得了齐钰所要的耳夹。
这是一副银耳夹,大小与齐钰设想的分毫不差,工匠改在耳夹上嵌了红珊瑚珠子,底下便悬着齐钰极喜欢的水晶耳坠。
因宫人内侍皆不知这耳夹要如何使用,齐钰一面命人去取铜镜,一面已迫不及待地自己戴了起来。
“我来帮你。”慕容骏道。
齐钰笑着点头,把新的耳夹并耳坠递给他,轻声教他如何用。
饶是得了指点,慕容骏仍有些手忙脚乱。他有生以来从未摆弄过这些,一只银耳夹,竟比他的手指头还要小,少年的耳垂也是小小软软的一片,耳夹小心地夹上去,得不停调整位置,又怕太用力伤到对方。
杀伐决断眼都不眨的皇帝陛下如临大敌,鼓捣这耳夹起了一身汗。
齐钰有几次想让他停下来休息,可是耳畔听着对方轻微的呼吸,还有认真到极致的眉眼,突然就有些心动,很想顺势lou住他的头颈,亲一亲他,可又不忍心打扰如此专注的他,少年被摆弄的耳垂有些泛红,却也不全是因为戴耳夹的缘故。
“……如何?”
慕容骏好容易才将耳夹夹在最合适的位置,期待地问道。
齐钰从一片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他的耳垂终于挂上了红珊瑚水晶耳坠,动作轻柔地甩了甩头,水晶在他双颊处幽幽晃动,折射出绚丽的光,耳夹很牢靠,也未有任何不适。
“多谢。”
齐钰歪了歪脑袋,满意地道。
慕容骏亦很满意,礼部官员与工匠一起得了个大赏,齐钰请他们回去多做几副,再做得漂亮些。
以各种借口把人撵走之后,齐钰对着铜镜美了不到一刻钟,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我又想摘下来了。”
慕容骏也未多想,为他戴,自然也能为他摘。这摘比戴要容易得多,慕容骏仍是费了不少心力,将耳坠耳夹都小心取下来,放进齐钰手里。
齐钰握住耳坠,心口阵阵发烫,怎么办,他还是好心动,好像一江春水在搅啊搅,半年才能大婚,得憋好久啊,他以为细水长流只是两三个月而已,太子的一堆口口只是说一说,还从没见识过呢。
“……阿骏。”齐钰脸红红的,小声道,“我、我的耳朵有点疼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太子帮甜甜戴耳环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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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靠近
齐钰一说耳朵疼, 慕容骏便紧张起来。
他一双手舞刀弄剑, 提笔磨墨,却从未伺弄过别人,只怕拨弄耳环时没个轻重,伤到了少年。
“弄疼你了?我去召段太医来。”慕容骏说道。
齐钰见他紧张的样子,心里顿时软成了一片。
太子真的很好, 他想浪漫, 他便陪着他,已经由一个不会谈恋爱的太子,变成会liao人于无形的太子了。
真的好想再靠近一点……
齐钰克制住直接扑上去的冲动,连忙解释加暗示:“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的耳朵……有些累了。”
慕容骏:“……”
慕容骏还从没听说耳朵会累,瞄了一眼齐钰手中小巧的耳坠子,是这耳坠太沉扯到了吗?
慕容骏道:“这个不好?”
“没有不好。齐钰再次暗示:“耳坠子和耳夹都很合适, 就是耳朵有些不舒服。”
慕容骏:不舒服不是正该召太医吗!
齐钰再再次暗示:“段太医都是太医院院首了, 很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别总召他。”
慕容骏面色古怪地看了齐钰一眼, 即便做了太医院院首,不还是一样要给帝后看病。
齐钰:“……”
总感觉他是矫枉过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能让太子浪起来, 齐钰百折不挠,再再再次……明示,轻轻将头抵在慕容骏肩上:“太子, 真没什么,你帮我揉一揉耳朵好不好?”
少年的额角在肩膀上小幅度地噌了噌,待慕容骏看过来时,少年已藏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一双要滴血的耳朵。
想细水长流的是自己,觉得太素了又想偶尔冲个的也是自己,实在太丢人了。
慕容骏对这个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突然见到少年可爱过头的样子,实在想欺.负。
慕容骏故意逗他道:“只揉一揉耳朵便行了吗?我手累,待会儿你也为我揉手如何?”
齐钰埋着脸,一动不动,心里小人却在叉腰欢呼,太子殿下快要上勾啦!
慕容骏怕他反感,不敢多逗,又怕他闷到,赶紧把他挖起来,少年一直藏着的脸已灿若明霞,因为太耳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先有些羞恼了,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脉脉注视着他。
慕容骏:“……”
慕容骏带了一丝期待道:“钰儿想说什么?”
……太子是笨蛋!
齐钰实在忍无可忍,闭着眼睛乱qin上去,却不慎撞到了对方的下颌,索性巴住不动了。
慕容骏总算明白过来,黝黑的眸子须臾暗沉了几分,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将少年拎了起来。
“去暖阁坐会儿,给你揉耳朵。”
少年顺从地“嗯”了一声。
慕容骏推开暖阁的门,bao着少年走了进去。
齐钰出了一头热汗,腮边满是红云,裹着锦被睡着了。
慕容骏轻手轻脚下榻,传了热手巾,内侍要帮忙,慕容骏将齐钰包得严严实实,把人都撵走,亲自为他擦拭额头,把汗湿的里衣都换了,重新把裹成一只包子。
忙完,自己也是一身汗,慕容骏去了外间,顶着江禾震惊的目光,淡定地冲了会儿凉,待身上凉气散去之后,才躺下来。
想与包子钻一个被窝,睡得正香的包子却不肯,裹走全部的锦被翻滚到最里面。
冲了凉冷得很还没有分到一点被窝的慕容骏:“……”
方才缠他缠得紧,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禾在外边候了多时,发觉情形不对,忍笑又取了一床明黄色的锦被过来圆场。
慕容骏自己盖了,包子又滴溜溜地滚过来,慕容骏把包子牢牢圈在怀里,一同入眠。
一个时辰之后,江禾低声过来唤他。
因他原先召了几位尚书议事,该动身了。
慕容骏要起,可是齐钰一旦睡着,就很难醒,裹着锦被的包子睡姿百态,浑然忘我,抱紧慕容骏的手臂不肯放。
这要怎么办?江禾急了。
若是别人,江禾早指挥内侍弄醒了,可这是皇上的甜甜,动了甜甜就等于动了皇上,江总管不敢擅自做主,低声请示皇帝。
几位尚书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慕容骏便是让人都回去也无妨,不过甜甜若是得知,说不定要自责。
慕容骏之前有给包子喂药的经验,低声哄了包子几句,包子爱听甜言蜜语,迷迷瞪瞪松开手,慕容骏眼疾手快将自己的枕头塞过去,看齐钰包子改抱枕头抱得起劲,慕容骏就觉得,这枕头也很碍眼。
趁皇帝改变主意之前,江禾赶紧为他更衣,麻溜地办妥一切,请皇帝出殿了。
齐钰又睡过了一个时辰才醒,望着手里的枕头发了一会儿呆。
没多久理智回笼,想起睡前做了什么好事,齐钰害羞起来,无辜的小黑路过,齐钰把猫提起来,硬是抱在怀里,自我安慰地揉了揉毛。
内侍来报,仪安长公主已候了多时,齐钰顾不得羞,连忙更衣,末了一照铜镜,脖子上一排似被蚊子叮出来的红印,耳垂也有点zhong,齐钰有些想笑,仪安到底是女孩子,看到这些可不行,齐钰仍是把衣领使劲往上提。
他以前穿露肩的宫装便是如此,慕容骏以为他不喜寻常宫装的样式,专门命人特意为他做了许多不露肩的,即便如此,也遮挡不住脖子。
齐钰情急之下,找了条红丝巾出来,胡乱系在脖子上,耳垂就只能不管了。
他出来得迟,一见仪安便要道歉。仪安早来了,知他是在休息,也没怪他。
仪安在慕容骏登基之后就被封为长公主。慕容骏对废帝其他子女并不优渥,已与废人差不多的二皇子仍在二皇子府待着,三皇子意图行刺储君,死后也未得到追封,四皇子、五皇子仍随他们的娘住在寿康宫,诸多兄弟姐妹之中,只有仪安公主封了长公主,并得以将母妃纯妃顺利接出皇宫奉养,诸位公主中,自然也是以仪安长公主为尊。
废帝之事,仪安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孝仁皇后之死与废帝有关,废帝还派人刺杀过皇帝,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仪安私心觉得,按皇帝的性子,肯留废帝一命,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废帝毕竟是生父,仪安本次入宫,得了皇帝准许,悄悄去寿康宫看过一眼,见废帝虽身体大不如前,精神还不错,寿康宫虽挤了些,废帝住的宫室挺宽敞,又听江禾说吃穿用度未曾削减,仪安也就放心了。
废帝最宠二皇子,后来是三皇子,对公主们态度一般,仪安对这位生父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比起废帝,她当然更支持皇帝,主要是她的母亲心中挂念,仪安也想给母亲一个交代。
看完废帝,仪安便想过来探望探望未来皇后。齐钰与仪安见过几面,还曾去过公主府,得知皇帝要立齐钰为后,仪安早先就知道弟弟的心思,打从心里替弟弟高兴,说什么也要来看一眼。
可是一见齐钰,她便吓了一跳。
“你这是什么装扮?为何突然戴了丝巾?”
仪安未嫁,自是不知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只是见齐钰一身水绿色长袍,丝巾却是红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奇特感觉。
齐钰不好实话实说,随便扯了个谎道:“这可是最时兴的装扮,这……”
齐钰低头瞥了一眼懵了,绿配红!
齐钰轻咳一声:“我这叫撞色,是不是很夺人眼球。”
仪安被忽悠得晕晕沉沉,又问起齐钰的耳朵,齐钰一口咬定是被蚊子咬的,可实际上,已不是有蚊子的时节了。
长公主经验不足,也未细究,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坐了好一会儿,吃了茶用过点心,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齐钰觉得她有心事,正想问一问,仪安迟疑着道:“对了,本宫还能叫你玉如吗?”
“当然可以。”齐钰笑。
这可是他女装时的名字。因他眼下还没正式当皇后,与仪安之间也不好论称呼,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仪安点点头,道:“那玉如,本宫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齐钰道:“长公主请说。”
仪安道:“多谢你之前帮助本宫,母亲本来不怎么管本宫的婚事了,可是如今发生了一些变化,皇上登基之后,到府里拜访的贵妇多了起来,母亲又起了心思……”
皇帝仍为太子时,虽地位尊贵,并不受宠,仪安公主与太子交好,即便没有克夫之名,很多人内心深处也不想与仪安公主结亲,从而被迫站太子。
毕竟谁能想到废帝忽然就不行了,并且会主动传位给太子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废帝生了场病,乾清宫又出了刺客,都还没反应过来,太子便登了基。
今时不同往日,有克夫之名的仪安公主,摇身一变成了唯一晋封的长公主,算是皇帝面前的小红人,比起阴晴不定,极难取悦的皇帝,仪安公主性子温和,只是克夫这一点点缺憾又算得了什么,完全可以先把人娶回家,再找高人化解呀。
家中有适龄子弟的贵妇们成群结队到公主府拜访打听,有些条件是真的不赖,仪安之母,原纯妃萧氏有点动心,言语之间,又多了劝说之意,还亲自整理了一份名单出来,交给仪安。
仪安自己也在犹豫,她明白这些人是为何而来,可皇族一向都是联姻,萧氏这次挑出来的人,人品长相都不错,又长了一岁,她仍是没有中意之人,昌平侯之流她有理由拒绝,可是这几个人,她却不知该如何了。
“本宫该怎么办?”仪安问道。
齐钰道:“长公主心里恐怕还是不愿嫁,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来问我,是吗?”
一语中的,仪安点头。
她先认识了齐钰,是齐钰点醒她不要勉强自己匆忙成亲,后来又认识了陈鸢,陈鸢与她一样婚事艰难,不过陈鸢有胆量,也有魄力,改名换姓离开了皇城,如今在四处游历,逍遥自在。
仪安长公主收到过陈鸢寄回来的信与礼物,也是陈鸢令她知道,女人未必要活在深宅,未必要依附男人过日子,虽然在外边奔波辛苦了些,可是陈鸢信里的满足十分明显。
仪安实际有些羡慕这个女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如今眼界开阔了,更不想太草率就决定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