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番外篇——by雪山肥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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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盗走孝仁太后的遗物,会在意孝仁太后死亡的真相。
他清楚慕容骏幼时的小事,清楚子修,清楚宋家。
他曾出现在长公主府,曾作为长公主的亲人出现。
他也不是书中的boss。
“钰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骏见齐钰脸色发白,关切地凑近他,握住他一只手。
齐钰已发了半天的呆,环顾四周,其他人在他深思时,都被遣退了。
他手心里全是冷汗,眼前一阵恍惚,直到看清楚了面前人的俊颜。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宋君的面容和声音,与慕容骏一模一样。
他只知道一个人,能够同时满足以上所有的条件。
即便再不可能,宋君也已出现了。
不会吧?怎会有这种事?
齐钰浑身不住颤抖,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之前,他太拘泥这个世界本身,却忘了关注孝仁太后,关注长公主,痛恨废帝,痛恨冯如岚,又与慕容骏长得神似,声音也神似的人,可不就是只有,慕容骏本人。
宋君就是慕容骏!
唯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虽然匪夷所思,可若是宋君……来自别的世界,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既然能从自己的世界穿书,为何不能有别的世界的角色穿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玉玉知道是谁啦!
第84章 过去
齐钰脑海里宋君的脸, 一瞬间与慕容骏重合了。
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人,他突然心绪不宁起来。
“钰儿?”
慕容骏见他久未吭声,摸了摸他的指尖。
温暖的触感, 将齐钰拉回现实。
“阿骏,你还记得口令吗?”
无意间堪破宋君的真实身份之后, 齐钰心里有些害怕, 不可避免对这张脸生出了戒备。
其实宋君死后, 宫里就没用过复杂的口令了。说口令, 能让他安心。
慕容骏也不问他怎会突然想起口令的,纵容地笑了笑, 道:“近墨者黑, 近钰者甜。”
“嗯……答对了。”
齐钰眼圈微红, 深吸一口气, 主动将下巴抵在对方肩上,任凭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逐渐驱散内心的不安。
宋君是另一个世界的慕容骏,虽不知是如何跑到这个世界的,与这个世界的慕容骏是同一个人,却也不是。
因为他们已是两个经历不同的个体, 眼前的慕容骏才是疼他宠他的丈夫,他不应该感到害怕。
“阿骏, 宋君还活着吗?”
齐钰在慕容骏怀里留恋地蹭了一会儿问道。
慕容骏垂眸,收回眼底一片阴翳,道:“为何又要问他?”
“你不高兴了?”齐钰摸摸他的脸。
每次一提起宋君, 慕容骏便要小气巴拉缠他一番,久而久之齐钰心里也清楚了,慕容骏就是不喜他提起这个人,可同样都是“别的男人”,慕容骏对含烟、宋尧他们的容忍度,可比对宋君高得多。
齐钰心念一动,太子并不愚钝,多数时候都很聪颖,会不会他能想到的,太子也想到了,面对另一个自己,太子说不定也会有一点感应,所以才这么反感他提起宋君?
齐钰温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若他还活着,你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吗?”
慕容骏紧盯着他的双眼,带了点寒意道:“为何?”
齐钰:“……”
因为宋君是另一个世界的你,这种话能说吗?
——当然不能,这与直接暴露他穿书者的身份也差不多了。
齐钰认真想了想,道:“因为他的人手已全灭,不足以与你为敌了,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吗?”
宋君在这个世界做过不少恶,黑化到这个地步,估计是另一个世界的真暴君了,细数宋君身上的人命,若说杀废帝是为了弑母之仇,杀冯如岚则是因为岚妃曾背叛过他,在这个世界又投入了福王的怀抱,在明白了宋君身份之后,这些都还算可以理解,但杀千叶镇的赵武,挑起宋家与皇帝之间的争端,就是不择手段。
齐钰至今才明白宋君种种话外之音,虽觉得此人可怜,却不能将他所做的恶一笔勾销,他只是不希望慕容骏再与宋君对上,甚至亲手杀了宋君。
毕竟,自己杀自己什么的,太可怕了。
慕容骏绷紧了下颌不说话,齐钰又道:“你因我怀孕大赦天下,也一并赦免他好不好?”
“为何?”慕容骏想要一个解释。
齐钰搂住他的颈项,往他眉间印上双唇,觉得这样能多安慰对方一些。
“我的理由……还不能告诉你,可我对太子没有坏心,太子可以相信我吗?”
慕容骏因甜甜对宋君突然的维护懊恼,他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暗黑情绪,但是这似曾相识的一段话,太子的旧称,令他回想起了往日的时光,眼中阴霾尽退。
他怀里的少年,腹中怀有他的骨肉,连生儿育女都肯为他做,只是有几句话暂时不想说给他听,并不是背叛。
“我信你。”
慕容骏紧紧拥抱住甜甜。
“虽然很可惜。”慕容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舔了舔唇,轻笑着道:“宋君已死,你这份操心也是多余。”
齐钰傻傻点头:“我只是说万一……”
说不定死亡对于宋君来说是种解脱,能令宋君回去呢,也只能这样想了。
齐钰想清楚了宋君的来历,倒把自己惊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有些冷。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齐钰想洗个澡更衣,顺便整理一下思路。
慕容骏听闻他有此念头,立刻为他唤来内侍,很快备妥了浴桶与热水,抬进屋子里的锦绣芙蓉紫玉屏风后边,齐钰进去之前朝他挥了挥手,请他先等一等。
这样的事,在孕期也算常见。
慕容骏回了一个微笑,人坐着未动,不久便听见屏风后传来欢乐的戏水之声。
慕容骏听着动静,揣摩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心情也随着浴桶里的水热烈起伏。
“需要帮忙吗?”
慕容骏坐了片刻坐不住了,随意卷起龙袍的袖子,绕过屏风,踩着地上的水渍来到浴桶前。
虽为询问,语气却满满都是确定。
本来大剌剌伸着手臂在拍水的少年,突然红着脸缩到了水里。
他在水底下望着英俊的老公宽衣解带,咕嘟咕嘟冒出了几个泡泡。
什么帮忙,这混账就差把鸳鸯.浴写在脸上了,他还怎么整理思路??
额,虽然孕期挺敏感的,他也挺喜欢和太子一起浪,得时刻小心自己的肚子,还得小心太子趁他浪得昏昏沉沉恶意套他的话,孕夫实在太难了!
含烟处。
宋尧陪含烟入宫之后,没多久就又收到了皇帝的秘召。
宋大侠对皇帝这个表哥不太亲近,实际上宋尧生母与孝仁太后关系并不好,宋尧是看在子修的面子,才勉为其难过去的。
他待慕容骏如此,慕容骏待他也是一样,见人来了之后,皇帝连句多余之言也没有,就以眼神示意江禾把一份暗报递给宋尧。
若不是甜甜想竭力促成宋尧和含烟,慕容骏是绝对不会过问这两个人的。
宋尧简直莫名其妙,打开暗报扫了一眼,上头一个熟悉的人名,深深吸引住了他。
这是含烟的生平,认识这么久以来,宋尧不是没想过为何含烟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如玉少年,怎会开成衣铺做生意,又怎会认识帝后,这个少年与他曾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就像是他生命中一个完美的迷。
宋尧觉得新鲜,有心接近,可是含烟对他始终冷淡。宋尧在铺子里呆得久了,发觉含烟对做杂活的婆子都比他亲热,他一直以为这是他出场不够完美的缘故。
含烟应是个完美的人,眼光自然也是极高的,宋尧甚至都想过,即便不能再近一步,他也会一生都保护他的。
直到看过皇帝给的暗报,宋尧才明白,这个如玉少年与他想的大相径庭。
含烟实际出身青楼,是地方官员献给废帝的男妃,后来被去了位份,离宫谋生。
难怪他与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光这小半生的经历就够复杂,够荒诞,寻常人哪能赶得上一二。
含烟竟做过男妃……
宋尧觉得有把剑在他胸口深深捅进去,拧了拧。
“你给我看这暗报是何意?”
过了许久,宋尧哑着嗓子问道。
“你自己清楚。”慕容骏道。
慕容骏不会多余提点宋尧什么,这种事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不必再提。
省得真踏出去这一步,却又为暗报上所言的过去争执起来。
与其互相伤害,不如根本就没有过。
皇帝之意,宋尧真的清楚,默默把暗报收好。
出了皇宫走了两步,他烦躁地掏出暗报,用打火石点燃,哔哔剥剥的火苗能将写满字的折子吞没,却不能抹掉他爱慕之人的过去。
只要一想起来,他便痛苦得不行。
宋尧出门迟迟未归,外边又下起了雨,含烟有些不放心。
毕竟是最近暂住在他家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会过意不去。
含烟这般说服了自己,打着伞,提着灯笼来寻宋尧。
宋尧并没有跑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他就在含烟家不远的一条街上呆呆立着,任凭自己被冰冷的雨水洗刷,似乎只有如此,他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宋尧,你怎么了,怎么不回屋?”含烟奇怪地问。
宋尧通红的双目注视着含烟。
虽然痛苦,宋尧却也明白,这样的过是从小生长在青楼的含烟无法选择的,有这样的过去,他不该责怪含烟。
“我没什么。”
只是知道了你的过去。
宋尧嘴唇动了动,含烟见他面色冻得青紫,连忙将手里的伞递过去。
宋尧沉默着将伞撑开,这是含烟铺子里最大也是最好的一把伞。
他习惯性去看含烟,含烟没有与他同在一把伞下,而是撑着另一把破旧的小伞,将好的伞让给了他,离他依旧远远的。
宋尧怔了怔,脸上的雨,混合着不知从何落下滚烫的水,蜿蜒而下。
一夜之间,无忧无虑的江湖少年长大了。
“你还回去吗。”
含烟不确定道。宋尧并不是他的帮佣,也许连朋友都不是,没必要非跟着他。
但他有时能看见宋尧望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含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时刻保持距离,不敢靠近一步,不过是怕自己的过去最终令对方失望。
还用回去吗?
宋尧抹了把脸,道:“回。我还有事情没想通……”
宋尧走到含烟身边,将手里雨伞高高举起,含烟不肯与他共用一把伞,他就把自己的大伞撑到含烟的小伞上,替含烟遮风挡雨。
宋尧心道,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一直罩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含烟锁定~~
我觉得一般会有挣扎的,不过宋尧也不是普通人!
甜甜有顾虑,太子没有,我比较喜欢太子这样,都摆出来,喜欢就上,不喜就别哔哔。
今天是不耐烦当媒婆的太子哈哈哈!感谢在2019-11-30 18:54:54~2019-12-01 18:21: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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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狩猎
子修已养了多日的伤, 段太医道终于无恙了,子修便迫不及待恢复了从小的习惯,每日闻鸡起舞。
他在受伤时发现自己内力大减,以为是伤重的缘故, 料想完全恢复还有段日子, 但是恢复习武两日,却越来越不对劲,他的体内感觉不到任何内力, 便是托起一只轻巧的茶盏手都会控制不住颤抖, 这已不仅仅是单纯的受重伤了。
子修有些心急,非要用以前的法子调理气息,飞檐走壁,他挑了一道高墙, 强行跃起不过半丈,身体便撞在墙上失去了平衡, 重重摔倒在地。
齐铭在他养伤时一直在照顾他,听见动静赶紧上来扶他。
“你才刚好, 别着急, 慢慢来。”
齐铭俯身, 为他将膝盖上的灰尘掸去。
子修怔怔地,什么都未听进去,看也未看挥出一掌击向墙壁,然后将手缓缓收回。他的手仍在颤抖。掌骨处磕破了,满是血迹, 然而墙却纹丝未动。
齐铭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不敢随意往那方面想,半开玩笑似地道:“你在做什么?该不会躺久了,连如何挥拳都忘了吧?”
子修当然不可能忘,方才这一拳他已花了十分力气。做暗卫这些年,他并非没有受过伤,可从未像如今这样狼狈过。
子修呆呆立了许久,又试过几次,确定了曾经在他体内奔涌、令他骄傲的内力,丝毫不见踪影。
“我的武功……没了。”子修道。
齐铭原来抱过来几只沙袋,打算和子修一起操练,闻言沙袋掉下来,砸在脚面上都没觉察。
段太医再一次被请过来为子修诊脉,但是段太医并不懂武,要他治伤容易,要他帮子修恢复武功一筹莫展。宋尧从宫外赶来,听说了子修的情形,宋尧紧紧拧着眉头,同为习武之人,他很清楚身体受了伤可以痊愈,但被废了武功,从没听说还有恢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