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傲天翻车了——by鹤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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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着眼前的青年,气恼地轻轻启唇,似是还想要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吐出字句,凤珩却仿佛早有预料似的,抬起指尖轻捺住软红唇瓣,眼含笑意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稍倾过身,凑在少年的耳边轻声道:
“师母,您还没回答徒儿刚才问您的话呢。”
一边问着,一边却已经堂而皇之地抬起手臂,缓缓地从腰间将少年环抱住。
温热气息喷薄在少年瓷白的耳尖,浓深墨发掩映着环垂而下,姜折微白皙颀长的柔颈艳若敷粉,朱唇轻抿,连瓷白的耳尖上都泛起了绯红,在微微低下眼眸的姿态间,能看见两三缕乌发自颈边探出,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轻轻地摇晃着,拂过柔腻如玉的面颊。
月光下少年黑发披散,白透如细瓷的肌肤上,像是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似的,在月色的映衬下格外娇丽,显得更加靡艳动人了起来。
凤珩的眼瞳中似有深色漫出,是如同黑寂而深邃的夜空那样、凉而冷的墨意,这墨色浓浓,笼罩住倒映在瞳孔中的纤细少年,黝黑瞳仁的深处,仿佛隐约闪烁着暗色的火焰。
从窗外流淌进来的如霜月光依旧银白清冷,殿内萦绕的香气却愈发甜腻缥缈了许多,连空气中的温度都似乎升高了,烘得人颊边心底皆是一片暖意,连少年冷白的肌肤都微带了温热,不再像是冷腻绸缎,倒像是凝固的嫩滑牛乳一样,仿佛会在怀抱里暖洋洋地化开。
“……我搞不懂你到底要我……回答些什么……”
姜折微潋滟着眸光,声音因为羞怒而显得断断续续地,颊边却晕着薄红。他半带羞恼地抬起眼眸,想要说话却被对方按住了唇瓣,棠花般娇艳的唇瓣只稍稍一动,捺在唇尖上的指腹便自然地沿着靡丽唇线滑落下去。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凤珩便已经微笑着抬起手,轻轻拂过墨色长发,随着他指尖拂过的动作,似有一点微凉的水渍,在瓷白耳尖上一点点晕开。
他望着怀中姝丽少年,若有深意地轻勾起唇:“我想,这大概代表……‘我很愿意’?”
窗边的疏竹沙沙地轻拂起来,揉碎了满室碎银般的月光,夜风轻凉地飞掠过大殿,将垂坠
飘摇着的纱幔吹拂而起,飘飘荡荡地,遮住了满室日爱日末缱倦。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流淌着过去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姜折微迷迷糊糊的自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时已然是天光大亮,熹微的晨光透过轻薄纱帐朦胧地照进来,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榻上凌乱的寝被,以及空空荡荡、除却自己之外再无他人的大殿。
他迟疑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犹带着绯红痕迹的胳膊,蹙着眉低声喃喃道:“……是梦么?还是……”
“当然不是梦啊宿主……!”系统此刻急忙在姜折微的脑海中回道:“不仅不是梦,而且那个男主只是稍微走开了一会,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姜折微闻言眼也不眨地:“我知道呀,统统。”
系统:…………
系统:??难道这又是在演戏??
它一脸懵逼地注视自家宿主纵览四周,似乎在确定大殿内究竟有没有人。
在意识到整间大殿里只有自家一人后,渐渐地,姜折微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向后轻靠在床榻上,青丝斜淌过玉色脖颈,遮住了点点花瓣般的绯印。
柔软的寝被原本被下意识地抱在胸前,此刻也随着放松下来的动作而略略下滑了些许,稍重的被角挂着衣襟往下方拉扯了一下,露出了一抹白腻雪痕,能隐约看见些许靡艳姣红,影影绰绰地勾勒在雾般的乌发与寝被之间。
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姿态闲适地轻阖上眼眸,浅淡的晨光穿透过迤逦纱帐滑过他精致轮廓。
浮光掠影间,少年纤浓睫羽蝶翼般轻霎,透白的肌肤如纯澈无暇的雪野,红唇是一朵娇怯绽放的玫瑰,带着香气的柔软和明艳。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透过半开门扉投进殿中的阳光,不知何时起被一道身影遮蔽了大半。那道身影在殿门前停了片刻,目光缓缓循着光线扫过少年秾丽面容,半晌方抬起手,不急不缓地,在殿门上轻轻地叩了两下。
姜折微原本轻揽着寝被的手腕轻轻一颤,下意识地望向殿门方向,却正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师母。”
大殿中响起了凤珩轻而缓的声音——总是那样温文尔雅,慢条斯理,又总是……仿佛隐藏着万千深意与缱倦的声线。
他安闲而挺拔地站在殿门处,眸光遥遥地向着姜折微的方向望来,只一眼便仿佛闪电般将他照彻,旋即又恍若无事般垂下眼睑,勾着唇一丝不苟地向他行礼,然后不慌不忙地,托起了左手端着的托盘。
少年似乎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很快又强自遏制住,勉强端出一副冷淡的神色,容色清丽地:“你怎么来了?”
凤珩从容不迫地缓步走到床榻前,单膝跪下,目光自下而上一寸寸扫过少年身周,唇边牵起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
“……徒儿自是来向师母问安。”
昨夜的雨疏风骤,在剔透肌肤上留下了许多深浅斑驳的绯痕,一夜过去也没有消退多少,反而变成了一种格外动人的淡粉色。此刻随着凤珩滑过肌肤的目光,少年仿佛不适又仿佛羞赧地,下意识地向被里缩了缩,滑腻的寝被自肌肤上曳过,原本披散在肩头的青发也随之倾落,遮住了大半动人的风光。
再看向前方时,凤珩却已经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擎出了捧着的托盘。
“昨夜天黑风冷,不知师母昨晚睡得可还安好?”
并不等姜折微的回应,凤珩径直便招出了置在榻上的小桌,将托盘里盛着的物什一一摆在其上,一边有条不紊地摆着,一边从从容容的道:“……有劳师母一番辛苦,徒儿昨夜……睡得甚是满足。”
“……”少年那冷淡清丽的神色刹那间便端不住了,犹如封冻住花窟的霜雪瞬间破碎,眨眼
间流淌出万紫千红的绮美来。他猛地回眸怒视着凤珩,怒声斥道:“你大胆!”
带着薄怒的模样却美到极致,比平时冷艳自持的时候,更多出三分生动明丽的诱人。
任由少年的目光冷冷地投向自己,凤珩连神色也不动半分,只平静地旋开食盒,食盒在小桌上绽放若重瓣芍药,每一瓣花瓣中都盛着小巧精致的点心。
“也许。”他这样说着,轻轻地挑起唇角,目光淡定的瞥着食盒:“徒儿的胆量究竟如何,师母您向来都知道。”
分明是十分普通平常的语气,却令少年玉白的颈项上渐渐泛起殷红,少年又羞又怒,半晌却也只是低低地啐了一声,不但没有半分威慑力可言,反而令凤珩眼眸中闪过一缕笑意。
他将食盒往少年的面前推了推,缓声道:“师母劳心劳力地照顾了徒儿一夜,想来已甚为疲倦,不若先吃点东西,再接着休息片刻?”
一边说,凤珩一边看似无意地轻点了一下食盒下缘,玄色的凤火唰地在食盒下方烘烤起来,本就温热的点心很快在热气的蒸熏下,散发出格外浓郁的甜香气息。
从姜折微却看不到这一幕,因此他只是望了凤珩一眼,便点了点头,没想太多地伸手去拿食盒中的糕点。却还没有拿到,指尖在触碰到食盒上方空气的那一刻,便迅速缩了回来,他蹙眉向食盒里望了一眼,略微不满地低低说:“……烫。”
明明只是一个字,却也因为略微拖长的尾音,而多出了三分撒娇似的软绵。
凤珩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他轻轻握住少年微微泛红的指尖,声线温柔和煦地:
“既然如此……师母是否能允准,让徒儿侍奉您?”
第66章
姜折微的手指还被他握在掌心里, 凤珩却将“侍奉”这个词说得冠冕堂皇。
连说话时的神色也端肃, 看起来端方持正极了。
——微凉的指腹却不紧不慢地,捺过了少年丰润的掌心。
少年的神经本就纤弱,此刻更添了几分每攵感, 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一触,睫羽便过了电似的轻轻一霎,耀出蝶羽般脆弱而流丽的弧度。
墨黑发丝随着动作自颈项处披垂下来,勾勒出脖颈的弧线优美颀长,姜折微飞快地一瞥对方,略垂着眼眸想收回自己的手,微带着恼怒低声叱了一句:“……荒唐!”
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 也遮掩不住声线里未褪去的倦怠与软绵。
少年的眼眸中还隐现着昨夜残存的温软, 修长的眼尾却已经泛起了淡淡的薄红。他匆匆地抬眸瞥了一眼窗外, 声线愈发急促了些许:
“这样青天白日的, 你也敢做出那等事来, 也不怕被人发现——”
话只说了一半便兀然停住, 少年被凤珩握在掌中的指尖一颤, 透白颊边现出些许绯红来, 而凤珩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划过少年的指腹, 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师母这话说得好没来由, 徒儿不过是想要侍奉您好好用餐罢了。”
凤珩这样说着,“用餐”两个字被有意无意地咬得重了些,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正经八百得很。连身子也四平八稳地坐定,若是不看他握住姜折微的右手, 那模样简直没人能比他更正人君子。
可惜凤珩一边说着话,一边正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轻轻地在姜折微的手腕上拂过,在做着这样日爱日末不堪的事情时,他还含笑望了姜折微一眼,意味深长地略微拖了下声线:
“徒儿本来就没有要做“那等事”,又怎么会害怕……被人发现?”
在“被人发现”四个字轻轻吐出时,凤珩的指尖略微一收,轻勾了下姜折微的指腹,惹得后者长发一动,眸光淼淼、含羞带怒地睨了他一眼,正想要说些什么,凤珩说到这里时偏偏又停了停。
他扬眸望了望少年,指尖不动声色地轻拢住少年手腕,声线微长,神色若有所思地:
“莫非,师母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师母想要……”
然后便是一个意味悠远的停顿。
“……”他这样饶有深意般的话,听得少年朱唇轻咬,奶白肌肤上霎时腾起一片绯色,他狠狠睨了凤珩一眼,气急道:“我才没有想要做什么呢!你……你颠倒黑白!你是非不分!”
大约是当真急得很了,说话时连用词也来不及去细究。姜折微蹙眉拧着指尖,似是想要从凤珩的掌控中挣出,但凤珩长指只稍一用力,少年绷紧的手腕便霎时间软了下来。
他呼吸微乱,目光如水,抬起眸想要怒视对方,却看见凤珩弯了弯眼眸,俯身凑至他耳畔,语气日爱日末又缱倦:
“徒儿也一样没有想做什么呢……”
轻柔的气息暖洋洋地拂过耳畔,青年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捏了捏少年纤柔的手指:“——不过是想要好好地,侍奉师母用餐而已。”
在说出这样的话语时,凤珩的神色依旧是一本正经的,似是不带有任何隐藏的含义,偏偏他的动作又那样自然而亲昵,那样理所当然似的,好像他做出的事情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而是某种天经地义。
“你……”少年本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却又不知怎地停住了,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嗤声,像是羞赧又像是有些恼怒地稍偏过头去:“……说得倒是好听。”
姜折微本是斜坐在床榻上的,此刻略略背转了身子,恰好与投来的光线相背。柔顺地披垂下来的发丝间,能看见隐约露出的耳尖,像是一枚小巧玉令玉龙的贝壳,掩映在发丝间 ,被光线映照成透粉的颜色,看上去诱人又可爱。
阳光从轻薄的帐幔间朦胧地透入,闪烁着横曳在床榻间,像是一匹光亮的绸缎,流转回环着轻笼在削窄肩上,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镀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影,连带着少年秾艳的容色都似被笼在淡淡的光幕中,光线在丰润唇瓣上不经意耀出柔软的光泽,勾勒出弧度姣好的唇线。
背光下凤珩望着这一幕,墨黑的瞳色一点点变得愈发深浓,他微凉的指尖划过少年白如凝玉的手背,声线略带沙哑地道:
“来,师母。”
在少年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凤珩便已然拈起一枚糕点,顺势送至少年唇边。
那糕点被巧妙地捏作桃花形状,连花瓣花蕊都各色俱全,色泽是如桃花一般的淡粉,质地细腻、颇为小巧,拈在手中时更显精致,看上去不过是一口的分量。
偏偏在用凤珩拈起它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捺住了糕点正中。
假若想吃糕点的话,唇瓣必须与他拈着糕点的手指挨得极近。
姜折微略带迟疑地望了一眼凤珩,凤珩的眼眸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这不过是什么不经意间的巧合,分明是故意做出的几近日爱日末的姿势,他看上去却堂堂正正、好整以暇极了,令人丝毫无法怀疑他的用心。
“来尝尝吧,这个糕点的味道很不错。”
凤珩这样说着,神色和语气都诚挚到了极点。
而那小巧可爱的糕点就靠在他的唇畔,散发出淡淡诱人的甜香气息。
少年似是稍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抵御不住香气的诱惑般,探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在糕点上咬了一口。
那真的只是很小的一口——大约是不肯碰到对方手指的缘故,少年连启唇的动作都有意放得很轻。然而在糕点被咬开的那一瞬,不等少年移开唇尖,便忽然有浓香的糖心自糕点中流淌出来,猝不及防地沾染了满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