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气小哭包 番外篇——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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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渊说:“一下雨,我就出来了。”
邱栩宁小脸红扑扑的,他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小虎牙尖尖的,有几分活泼可爱,“我没有等很久啦。”
贺知渊也笑了起来,他将雨伞递给他,伸手拿过了邱栩宁肩头上的书包,说:“回去吧。”
邱栩宁看着他将自己的书包单肩背着,将雨伞打开,走下了一级台阶,回头看他,“走吧。”
邱栩宁应了一声,打开了雨伞,又想起了什么,扭头朝身侧看去,看见了秦守泽,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贺知渊,小声询问道:“我能和你共用一把伞吗?”
贺知渊看了一眼秦守泽,顿了一下,说:“可以。”
邱栩宁将伞递给秦守泽,对他笑了一下,说:“你用我的伞回家吧?”
秦守泽没有接,他看了贺知渊一眼,问:“他是你哥哥?”
邱栩宁点点头,说:“是我堂哥。”
秦守泽听了,心里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心情的确随着邱栩宁这一声回答轻松了许多,他伸手接过了邱栩宁手里的伞,笑了起来,说:“谢谢你,我会还你的。”
邱栩宁应了一声,扭头投进了贺知渊的伞下,“走吧。”他仰起脖子看贺知渊,声音都软了起来,“我考完了,而且……我感觉考的应该不错。”
贺知渊低头看他,“想我夸你?”
邱栩宁微微脸红着,眼珠子乱转了几下,轻声说:“……想。”
贺知渊说:“你真棒。”
邱栩宁抬起眼睛看他,小声说:“我也觉得。”
贺知渊笑了起来。
忽然,他伸手搂过了邱栩宁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这边带,“靠近一点,肩膀淋湿了。”
邱栩宁手臂的确凉凉的,被雨淋湿了。
邱栩宁不爱下雨天,无论怎么走,他的小腿和脚肯定都会脏掉,这会儿其实淋湿了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回去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然而现在被贺知渊这样搂着,那只宽厚的手掌紧紧地握着他的肩头,手心的温度透过被雨水淋湿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皮肤上,叫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是一个有些过度亲近的距离,邱栩宁还能嗅到贺知渊身上香氛洗衣液的温暖香气。
尤其他的手臂还不时地碰撞着贺知渊的腰腹,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和皮肤的温度,邱栩宁借着抱手臂的姿势尽量地减少了碰撞,但贺知渊这样搂着他的姿势,几乎是要将他搂进怀里。
邱栩宁脸烧了起来,手脚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邱栩宁!”贺知渊喊了一声。
邱栩宁惊醒,这才发觉自己一脚踩进了水洼里,整只脚都湿漉漉起来。
“啊……”邱栩宁抬起脚,小脸皱巴了起来。
“怎么不看路?”贺知渊停下来,问。
邱栩宁暗暗埋怨,还不是因为你搂的太紧。
然而他不敢说,被他用这种略带质问的口气一问,反而越发紧张了起来,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声音磕巴着回答:“我、我刚刚在想事情。”
贺知渊手掌滑到他脊背上,低声说:“这回看着路。”
“……嗯。”邱栩宁小声地应了一声,表情里透露着不自在,也不敢叫贺知渊看见,微微低下头,尽量让自己忽略背后那只温热的手臂。
然而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厉害,被贺知渊那只手臂碰着的皮肤,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微微发痒,发烫,像是通了电一样。
第42章 秘密
在之前, 学校离家是那么近, 走十几分钟就能走到, 但这会儿, 邱栩宁却觉得格外漫长。
偏偏贺知渊手掌心又落到了他的肩头, 温热地包裹着他的肩膀,手臂也略微擦着他的后脖颈, 很痒, 这股痒意像小虫子一样钻到了他心尖上,时不时地咬一下, 叫他越发无法忽略那股强烈的痒意。
走到半路的时候,邱栩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贺知渊啊。”他微微抬起脸,朝贺知渊看去,等到他看过来的时候, 又轻轻地瞥开眼去,脸颊微微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柔软的双唇透露出一股难为情的颤动,“你、你的手, 弄的我有点痒。”
他的声音很轻, 很缓,要不是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说的话, 贺知渊都不一定能听见。
“痒?”因为没怎么说话, 贺知渊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瞥了一眼邱栩宁裸露在衣服外头的后勃颈,即使光线昏暗,他那纤细的脖颈也呈现出一种玉白色,黑色柔软的碎发有些长,垂落在皮肤上,反而衬得皮肤越发白。
贺知渊目光落在邱栩宁脖颈上好一会儿,才撇开脸,跟着收回了握着他肩头的手,低声说:“你靠我近点。”
邱栩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肩头没了贺知渊那只温热的手,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没走几步,忽然听贺知渊说:“那里有理发店。”
邱栩宁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你要剪?”
贺知渊伸出手,手指插进邱栩宁柔软顺滑的发间,轻轻地揉乱了他的发型,说:“你剪,你头发很长了,该剪了。”
邱栩宁摸了摸额间自然长长的刘海,小声应和道:“是长了好多,应该剪了。”
邱栩宁头发一向长得很快,隔三差五就得去理发店,但这段时间都忘了,到现在才发觉他头发已经长长了这么多。
他跟着贺知渊到了理发店,外边的雨仍然下的很大,噼里啪啦的,汽车鸣笛的声音都变得遥远了起来。
理发小哥礼貌地问:“洗头还是剪头发?”
邱栩宁说:“剪头发。”
剪头发前得先洗一个头,等到邱栩宁洗完头出来坐到镜子面前,便注意到贺知渊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注视着他。
从镜子里去看另一个人的感觉是奇妙的,邱栩宁不确定自己现在在贺知渊眼里是什么模样,他摸了摸脸,冲着镜子里的贺知渊笑了一下。
贺知渊也微微挑起唇角,笑了起来,随后移开了目光。
理发小哥问:“你要剪短多少呢?还是稍微剪一点?”
邱栩宁想了想,说:“剪短一点,修一下就好了,前面的头发有点遮住我的眼睛了。”
理发小哥应了一声,开始给邱栩宁剪头发。
没一会儿,就剪完了,理发小哥用吹风机给他吹干,一个新发型就完成了。
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他前边后边的头发都修了一下而已。
结束后,理发小哥笑眯眯地说:“你发质好,头型也正,头发稍微留长一些更好看。”
邱栩宁道了谢,付了款,和贺知渊一块儿出来了。
这一番折腾,雨势都小了许多,再次共撑一把伞,贺知渊和邱栩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拉开了许多。
两个人回到家,也很晚了,周明美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宁宁,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明美一直等他回来吃饭,邱昭昭在旁边抱着空着的碗筷,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菜,看起来饿得不行了。
邱栩宁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去剪了头发。”
周明美看见了贺知渊,也没说什么话,对邱栩宁说:“赶快进来,大家就等你回来了!”
邱顺明也回来了,邱栩宁一对上他的眼睛,就有些紧张,慌忙移开目光,踌躇着说:“我想先洗个澡,你们先吃吧?”
周明美说:“那你快点,我们不等你了。”
邱栩宁去看贺知渊,贺知渊低声说:“我已经吃过了。”
邱栩宁知道他应该是在外面吃过了,也没有说什么。
等洗完澡,邱栩宁坐到了饭桌上,周明美询问他:“你考得怎么样?”
邱栩宁也许是一路上精神紧绷,回到家又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他现在有点没什么精神,听到周明美问,也只是含糊地说:“还好。”
周明美一听他这个语气,就有点不太好的预感,邱顺明大着嗓门问:“你估分了没有?能上一中实验班吗?去年一中实验班都要679,你能上吗?”
邱顺明的嗓门很大,又粗,听着就气势汹汹的,邱栩宁一惯不敢和他说话,听到他这么问,也是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可以。”
邱顺明不爱听这个话,“什么叫可能,你不是都考全校第一吗?实验班都考不上?”
周明美用筷子打了他几下,“你嗓门那么大干什么,考都考完了,除了等成绩还能干什么?宁宁考完试不累?你让他安静点吃饭行不行?”
邱顺明粗声粗气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他吗!”
周明美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好地说:“你声音给我小点,说几句话屋顶都得给你掀翻了。”
邱顺明便没有说话了。
自从他藏了钱的事情被翻出来后,他更不爱回家了,现在要不是邱栩宁中考结束,他都懒得回家。
邱栩宁吃了一小碗饭,就没了胃口,他放下碗筷,周明美问:“你不吃了?”
邱栩宁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吃饱了,妈妈你们慢慢吃。”
说完,也没去看他们的表情,就起身去洗漱,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里还保留了很多“邱栩宁”的痕迹,贴得或整齐或歪斜的二次元女孩海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温柔又活泼地注视着他。
邱栩宁盯着那些海报上的人物看了好一会儿,困意慢慢上来,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还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他想不起来,但他醒来的时候,能感觉到下边湿湿的凉。
他伸手摸了摸,有点茫然,有些错愕,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羞耻和难为情。
第43章 生理小科普
邱栩宁脱下布料柔软的裤子, 坐在床脚, 盯着裤子上那片湿痕看了许久, 澄澈温润的眼底漫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也并非是不知事,他隐约想起来梦里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心里才觉得难受。
他坐了一会儿, 才找出干净清爽的裤子穿上, 然后将那脏掉的裤子卷了卷, 做贼一样出了门。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大家都睡了,楼梯口黑漆漆的, 邱栩宁有些害怕,他将二楼客厅和楼梯的灯一块儿打开, 才敢下楼。
到了楼下, 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蹑手蹑脚地到了浴室,就开始洗裤子。
洗完裤子后,他回到二楼阳台上晒裤子。
刚将裤子挂到竹竿上, 一扭头,就看见贺知渊站在身后看着他。
邱栩宁吓了一跳, 脸上也带上了些许惊慌和紧张, “你、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贺知渊目光略带探究审视地看着他,说:“你不睡觉?”
邱栩宁支支吾吾道:“我睡不着。”
贺知渊的目光穿过他, 落到了刚刚晒上去, 还在滴水的睡裤, 邱栩宁注意到他的目光,脸色爆红,像煮熟的虾,正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贺知渊突然说:“梦、遗了?”
邱栩宁肚子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猛地咳嗽了起来,这大概是他最尴尬的时刻了,他平复了呼吸,喉咙滑动了几下,小声狡辩道:“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倒在裤子上了。”
贺知渊垂眼,看着他绞手指的小动作,唇角微微挑起,笑了起来,“只是梦、遗而已。”
邱栩宁微微抬眼,看见昏暗灯光下他露出来的笑容,嘴唇动了动,忽然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知渊声音低沉又微微带着几分哑色,“我也有过,梦、遗证明你很健康,功能正常。”
邱栩宁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变成生理科普,他脸还红得很,大晚上的,在阳台昏黄的光线照射下,他脸上的难堪和尴尬看着不大清晰,却也能让人感激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羞赧和不自在的气息。
然而贺知渊却好像没发现似的,若无其事一般询问:“做梦了?”
邱栩宁低着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贺知渊说:“做梦、遗、精很正常,不是病,没必要害怕。”
邱栩宁小声反驳道:“我没有害怕。”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是正常的,你不用跟我科普的,我生物都学过的。”
贺知渊问:“你做了什么梦?”
邱栩宁脸色更红了几分,他抬起眼,看向贺知渊,他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只是普通的询问,但却让邱栩宁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抿直了嘴唇,说:“我不告诉你。”
贺知渊低头看着他,忽然低声问:“梦见我了吗?”
“……”邱栩宁僵住了,随即抬起脸,慌乱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他说完,也不去看贺知渊的表情,伸手推开贺知渊,风一样跑回了自己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中似乎还滞留着那种肾上腺分泌的紧张和慌乱的气味,贺知渊笑了起来,他关掉了灯,走到客厅,朝邱栩宁房门看了一眼,窄窄的门缝里还有些许明亮的光线如银丝一般倾泻出来。
邱栩宁坐在床上,心跳还跳得厉害,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浑身的温度都好像攀升了几度,烧得他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在和贺知渊说什么啊?男生都会这样若无其事地说起这种事情吗?
邱栩宁心里乱糟糟的,他一方面总怀疑贺知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方面又觉得可能只是男生们随意乱开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