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by坎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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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在一边给谢遗解释了“早恋”二字的意思。
谢遗大致猜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看向那个缩在中年女人身后的男孩,“你们谈恋爱了?”
男孩嗫嚅着,不敢作答。
中年女人护着他,梗着脖子对谢遗喊:“要不是谢衣勾引他,他怎么会谈恋爱?年纪轻轻就搞这么多花花肠子, 以后也是个烂人……”
男孩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女人, 想让她别再说了。
谢衣哭地打嗝,一哽一哽地说“我没有”。
谢遗摸了摸她的头, 轻声道:“哥哥知道你没有。”
老师们虽然也不喜欢学生在这个年纪谈恋爱, 但是双方都是班里不错的学生, 知道错了、愿意改了、给个保证, 这事也就得过且过地揭过去了——这样将责任全部推到女生身上是怎么回事?!
他们对中年女人印象不佳, 因而便不由地偏袒了谢衣一些, 对中年女人道:“学校是公共场所,周和妈妈你控制一下情绪。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不存在勾引不勾引的问题。甚至, 看这些信里的内容, 明显是周和先追求的谢衣……你如果坚持要闹下去, 我也只能根据校规规定,建议周和在家休学一个星期,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休学?凭什么?这又不是我孩子的错!”女人不依,大声嚷嚷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榷。”谢遗抿了抿唇,他旧日与之相处的人一个个都颇为顾及颜面,一言一语无一不自矜身份,因而到底是不曾听见过这种无厘头的荒诞逻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他做不出那种尖锐回怼的姿态,只是声音微冷徐徐地道:“但是,万事慎言。有一些话也不要说的太难听了,这样谁都没脸面。倘若真的要追究是谁先追求谁的问题,老师们也不是眼盲心瞎,根据这些信的内容总能看出来。如果非要闹到那一步……”
他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被退学的是谁,你心里有数。”
一瞬间,所有的温柔褪却,只剩如锋冷锐,竟让女人有些不敢直视地偏过了头去。
老师连忙打圆场,道:“是、是,你说这事闹大了也影响班级班风,都高三了,还是让学生安心学习的好。今天叫你们两个来呢,就是想说一下,孩子到了高三,学习压力也大,你们平日里多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问题……”
老师就缓解学习压力说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学校上下课的铃声响了两遍,才似察觉到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一般停下声,有些歉意地道:“唉,高三了,课也不能落下,周和妈妈你看不如让周和先去上课吧?”
女人也有些担心儿子落下了课会跟不上学校进程,推着自己儿子出门去了,临走前不忘狠狠剜了谢衣一眼,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老师这才松了口气,对谢遗道:“真是对不起了,周和妈妈就是担心周和,类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谢衣的问题我们还是要说一说。”
谢衣捏紧了衣角,有些惊慌地看了谢遗一眼,小声呢喃着:“哥哥。”
谢遗在她身边坐下,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老师,您说。”
“谢衣成绩好,我们都知道。只是这时候并不适合谈恋爱,你看,这时候的男生女生,一点儿负担恋爱的能力都没有……就比如说周和吧,虽然成绩好……”
周和妈妈管控周和极其严,几乎是三五个星期就要来学校一趟。
什么在家里发现了周和玩xx游戏,或是看见周和最近读了非课业之内的书,都要来学校和老师沟通,问周和的成绩,问周和的近况,甚至可以为了座位问题和老师磨上几天。
今早周和妈妈跟着周和一起来的学校,手里拿着谢衣和周和恋爱的“证据”,指名道姓地要找谢衣。
班主任看没有办法,这才请来的谢遗。
老师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家长,和谢遗吐槽了几句才恍然发觉自己有些多嘴了,匆忙将话题重新扯回了谢衣的学业上。
简而言之就是让谢衣不要早恋。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想必谢衣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心思去恋爱了。
谢遗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向老师告别,领着谢衣出去。
树荫浓绿,星点的光斑随着枝叶的摇晃明灭不定。
谢衣怯怯地拉住了谢遗的衣角,仰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说“哥哥我错了”。
谢遗问,你错哪儿了?
谢衣说,我不该谈恋爱。
谢遗又忍不住叹息,说:“你最大的错,就是看错了人。倘若一个人什么也承担不了,你和他在一起,就需要自己承担起一切,你做的到吗?”
谢衣摇了摇头。
谢遗道:“可是周和什么也承担不起。”
谢衣抿了抿唇,低声道:“我知道了。”
解决了谢衣的事,谢遗就要去医院了。谢衣将他送到了校门口。
谢遗拦了一辆出租车,扬手和谢衣告别:“回去上课吧。”
谢衣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又在走进校门的那一刻蓦然想起了什么。她刚转过头去想要和谢遗说,就看见一辆面包车飞快地开了过去,已经打开车门的出租车还在原地,后座里却空荡荡的,看不见谢遗的踪迹。
谢衣脑子里空白一瞬,像是有一把大锤重重击打过,嗡嗡一片。
她疾步跑了过去。
出租车停在那里,除了驾驶位上坐着司机,什么人也没有。
“他人呢?”谢衣扒着车窗问,“我哥呢?”
司机一脸惊魂未定:“被带走了,他们好快……”
“刚刚那辆车……是刚刚那辆车……”谢衣喃喃着,慌乱无措地翻着口袋,想要找出手机报警。
司机终于缓过来一口气,他看着急的哭出来的少女,问了一句:“你哥是不是惹了灰涩会?刚刚车上好几个人,拉着他就上去了。好快。”
谢衣根本听不下去他说的,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谢遗并不是被灰涩会带走的。
车上几个人将他虏上来后,只是说了一句“有人要见你”就不再说话了。
谢遗估量着如今的形势,车上几个大汉他大概一个也打不过,因而也没有做出呼喊挣扎的蠢事。
他只是猜测着是谁要见自己。照理说,手模的圈子小,也不像娱乐圈那样有很多饭局陪,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也不知道对方是很有自信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谢遗被带过去的时候,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蒙着眼睛的。
地点是一处KTV的地下一层,一个装修精致的包厢,灯光昏暗。
白白坠在谢遗身后,小声bb:“这么暗的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谢遗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那些人和事:“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沙发上只坐了一个男人,周围站着几个保镖一般的人物。那人五官淹没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谢遗看的不真切,只隐约觉得轮廓硬挺,应当生的不差。
他见谢遗来了,伸手示意谢遗在另一边坐下。
“谢先生,百闻不如一见。”他如是道,声音低沉。
谢遗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闻言脊背下意识地挺直了,语带疑惑:“阁下是?”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道:“我有一笔生意,想和谢先生谈一谈。”
“嗯?”
“关于祁家的不世之宝。”
谢遗瞳孔一缩,声音略微的变调:“不世之宝?”
那人只当他是惊讶,慢吞吞地点了一只烟,叼在嘴里深深抽了一口。他徐徐吐出烟雾,沉声道:“谢先生愿意吗?”
谢遗脸色恢复了平静,他甚至轻慢地笑了一声,像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我怎么不知道祁家还有这样一件不世之宝?”
“若是人人都知道,焉能保住?”那人嗤笑一声。
谢遗睫羽微颤,幽暗灯光之下,睫毛像是也被柔化了,成了一晕淡淡的黑。
“那么,现如今我知道了。”谢遗声音平静,“倘若我不愿意合作,想必您也有的是办法,让我说不出去这个消息。”
那人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是。”他说,“你甚至,走不出这里。”
“好。”谢遗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威胁有所预料,“为什么会想要选择我呢?”
“当然是因为你能出入祁家。听说,祁小少爷很喜欢你?”
谢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看来这个人的消息也不是很及时。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祁家解约的事。
至于祁瑾年所谓的喜欢,连谢遗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遗:“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人搭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很满足他的识时务,慢条斯理地道:“不如先听我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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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介意……受怀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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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校规,早恋要休学一个星期……我念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QAQ……
第36章 掌上珠
故事源自一百年多前。
那时候国家动荡不安, 无数的豪门大族湮灭在民族的战争中, 亦有无数的人借此机会挣下了足以荫庇几代后人的产业。
祁家在那个时代崛起,攫取了巨额的财富,成为了当时华国首屈一指的势力。
支撑起偌大一个祁家的,只是一个堪堪弱冠的少年。
那祁姓少年并不是什么好出身, 仅仅是山上一个土匪窝里出来的土匪, 带着老爹留下的兄弟,赤手空拳,打下了这样的基业。
基业根深以后,一如过去老旧的历史那般,姓祁的就开始不顾旧情了, 往日的弟兄们死的死残的残, 无一有好下场。
也不知道是否是报应,姓祁的后来也死在了他五十岁的寿宴上。
而后, 无论经历几多风雨, 祁家的掌舵人如何变化, 祁家始终屹立不倒。
无数的钱财流水一般淌进了祁家。它一种令人惊异的姿态, 牢牢地占据着商业界无冕之王的宝座。
直到五年前。
祁家前任掌舵人飞机失事, 祁夫人在此重大打击下一病不起, 祁家似是在一夜之间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产业急剧缩水,摇摇欲坠垂垂危矣。
祁瑾之在这样的情况下接手了祁家, 然而依旧挽救不了这只庞然大物走向暮年的命运。
它掌控这个圈子太久了。
太多的在祁家阴影下生存的商人们, 渴望着一次变革, 也在渴望着能在祁家的倒台中分到一杯羹。
祁瑾之妄图这样的穷途末路中逆转乾坤。
变化,是在他出了一次国回来后产生的。
祁瑾之从国外接回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眉眼精致,与祁瑾之三分相似,名叫祁瑾年。
祁瑾之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弟弟,外人也都相信,这是祁瑾之父亲的私生子。
此后,祁家颓败之势逆转。
虽然无法恢复到之前那样如日中天,但是至少也勉强挽回了祁家大半的产业,稳定了局势。
谢遗静静听完了这段故事,末了,问了一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谢先生可曾听说过貔貅?”男人声音淡淡,问。
谢遗道:“听说那是一种神兽,龙之九子之一,可镇宅辟邪,聚天下财宝……”
他倏然噤了声,想到了什么。
龙之九子之一……可以聚天下财宝……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取悦了,男人笑了起来,声音低沉:“不错,貔貅,可聚天下财宝。百年多前,祁家先祖就是靠着这东西成就了那般基业,而后,又将之作为传家之宝,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祁家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谢遗又生出些困惑:“可是五年前,祁家不是遭遇了一场大难?”
男人道:“的确。不过,那是因为五年前,他们丢失了他们的传家宝……后来,祁瑾之将它找回来了。”
谢遗瞳孔一缩,一个猜测电光火石般划破了他脑中迷障,一瞬间忽然生出了一个极其荒诞的想法。
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向男人,又像是怀着浓重好奇地问道:“他是去哪儿找回来了?”
“五年前,他去了M国一趟。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之前祁家有一个女儿从家里偷跑去了M国,猜想,也许当时就是她偷走了貔貅,后来祁瑾之去也是为了找回貔貅。呵,祁瑾之自以为带回来一个祁瑾年就能遮掩真相……”男人说到这里,又有些蔑意,冷冷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谢遗对此不置可否,他再度低下了头,“那么,你将这些事都告诉我,就不怕我会反水吗?”
男人收敛了脸上的笑,看向他。青年的脸色很平静,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暧昧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缘故,他的一截长颈看上去格外的白,像是精致的骨瓷,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把玩。
男人看着看着,竟忽然觉得指尖有些麻痒,像是迫切地需要触碰上对方白皙的肌肤去摩挲。
他阖了一下眼睛,手指又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我姓乔。”
谢遗叫了他一声:“乔先生。”
乔修泽“嗯”了一声,又道:“谢先生想必是太低估我了,你觉得,我会给你反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