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温柔番外篇——by陌鱼砸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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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灵感来源的时间。
墙上的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旧的画作会渐渐被新的画作所代替。
南期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够她起一个精致一点儿的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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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九月一号,老生报道的日子,走读生不用特别早的过来。
新生报道是在昨天。
天还热得很,篮球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样的人在打球。
篮球场的外围很人性化的安了几个长椅,苏拾一就坐在那儿的绿荫底下悠闲地晃着腿。
“喏,”顾子涵扔了根棒棒糖给她,走到她旁边坐下,“你确定我们俩就这么跑了?”
苏拾一拆了糖塞到嘴里,左边的脸颊鼓鼓的,努努嘴:“他们不也跑出来了?”
顾子涵扫了那几个人一眼,“……拾一,人家那是高三体育部的吧。”
苏拾一很没有自觉地点了点头,“嗯,好像是的。”
“……”
顾子涵默默拿出了根棒棒糖开始拆。
手机响了。
苏拾一看了看,是班长打来的电话。
“喂。”
“喂,老哥,半个小时后有学校组织的新老生足球友谊赛,你来不来啊?”
苏拾一沉吟一会儿,忽然严肃了起来,说:“班长,我恐怕不行。”
班长茫然:“为啥呀?”
“因为……”
苏拾一偏了偏头,看了眼身边正专心致志拆棒棒糖的顾子涵,语气十分真诚地对班长说:“顾子涵掉厕所里了,我得捞她。”
“对,就是这样,挂了。”
顾子涵:“?”
……
苏拾一的班主任是个教数学的男老师,姓郭。年纪不算太大,三十五六是有了,就是有点儿秃顶。
大家私底下都叫他老郭。
听说是他老婆怀孕快要生了,老郭就跟学校请了个长假好回家照顾老婆。
这个年龄有孩子算是比较晚的了,学校也就准了。
顾子涵回复完了消息,扬了扬手机,咬着棒棒糖含糊地说:“刚刚体委跟我说,今天是老郭来学校的最后一天了,咱俩这么跑了是不是不太地道?”
苏拾一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手机,“怎么着,你还想去踢球?”
去年他们还是高一新生的时候,也有这么一次足球友谊赛,苏拾一跟顾子涵就被老郭给安排上了。
那时候烈阳当头,汗水糊住了眼睛……
顾子涵缩了缩脖子,猛摇头:“不去,死活不去。”
刚开学的几天时间都是比较闲散的,足球友谊赛完了后就是高一新生的军训,高二的老生还得陪着新生军训。
校长美名其曰,说是请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给新来的学弟学妹们做个榜样。
对此,高二的老生敢怒不敢言。
……
苏拾一是半住宿,只有中午留在学校吃午餐。
午休过后,下半场的足球赛就要开始了。
操场是单独建成的,大得很,和学校的后门之间横着一条公路。
北高是当地的明星学校,一般有大型活动,像是市运动会这样的活动,都会在北高的后操场举办。
顾子涵踮起脚尖看了看远处站好的队列,然后拍了拍苏拾一的肩,“咱俩要不要去操场上看看?听说老郭看完今天下午的球赛就要走了。”
苏拾一想了想,“也行。”
不远处的一群人站着整齐的队列,一个班一个班有序地慢跑向操场。
苏拾一微微眯起眼睛,她好像看见老郭了。
老郭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很清丽漂亮的一个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拾一。”
顾子涵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影子。”
苏拾一看得有些出神,“嗯,我也看到了。”
“哎不是那边儿,你是觉得老郭那秃顶挺好看的还是咋的。”
顾子涵拉了她一把,指着花坛中间的喷泉池说,声音有点儿发颤,“你看那狗子,像不像你家二花?”
“……你看错了。”
苏拾一看了一眼,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一点儿也不像。”
“不像吗?”顾子涵疑惑地又看了一眼在喷泉池里撒欢的狗子。
苏拾一远远地扫了一眼远处的二花,目光深沉,道:“那就是二花。”
“……”
___
喷泉池里有很多校长养的小金鱼,那池水应该是校长特地从哪里整来的,池里的金鱼都长得特别肥。
要是一口气被二花吃完,校长肯定要查监控。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也出不了校门。
苏拾一跟顾子涵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拉着二花跑到了篮球场的一个角落里藏着。
二花抖了抖身上的水,吐着舌头满脸乐观的看着苏拾一和累成狗的顾子涵。
顾子涵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喘着粗气问她:“你家狗子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看这毛发黑的程度,”苏拾一甩了甩牵引绳,上下打量了几眼二花,“应该是早上就跟着我过来了。”
“你早上干嘛了。”
顾子涵眼下也不要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了摸二花的狗头,“门卫那老大爷居然都没看见它。”
“早上快迟到了,就忘记给它放狗粮了。”
“我信你就怪了,你走得那么慢。”
顾子涵不信苏拾一的鬼话,她也是差点儿迟到的一份子,进了校门一回头,大老远的就看到对方不紧不慢的背着书包在后面走。
还是门卫大爷大着嗓门,催了她几句才走得快了点儿。
“对啊,”苏拾一不无不可地歪了下头,语气无辜,“就是走得慢所以才快迟到了啊。”
“……”
这是什么理论。
“那现在怎么办,”顾子涵轻轻拍了拍二花的肚子,“它应该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怎么可能。”
苏拾一有些困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侧过脸去问她:“你没看到校长的金鱼少了差不多一半吗?”
“……卧槽。”
顾子涵惊了,她当时还真没怎么仔细看,急道:“那现在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身为当事狗的主人,苏拾一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等放学了到鱼馆买一些差不多的金鱼,明早来了再给放进去呗。”
两人一狗在篮球场的绿荫底下歇了会儿。
苏拾一看了看时间,突然站起来,“走吧。”
二花紧接着摇着灰扑扑的尾巴叫了声:“汪!”
“去哪?”
顾子涵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苏拾一牵着二花就要走,“去教室拿牛肉干。”
“你还带了牛肉干?”
她回想着苏拾一鼓鼓的书包,惊奇道:“你书包里放的不会全都是牛肉干吧?”
报道当天不上课,作业也是第二天才收,苏拾一还是走读生,顾子涵认为自己的猜想十分成立。
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
“对啊,”苏拾一点了点头,“李女士不在家,牛肉干放在家里会被二花一次性吃完的。”
顾子涵:“……”
其实是因为你把牛肉干都拿走了二花才跟着你跑出来的吧。
“你为什么不留一点儿牛肉干在家里?”
“因为我忘了啊。”
___
校园里现在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操场上看热闹,少数的躲在教室里。
出了篮球场,一路上都没看见有什么人。
顾子涵忍不住问她:“你确定我们要牵着狗子到教室?”
苏拾一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难不成你想跟二花单独待着?”
“不不不……”顾子涵的头摇成了拨浪鼓,“绝对不行!”
二花的战绩她是知道的,她可扛不住这么猴儿精的狗子。
两人牵着二花偷偷摸摸的进了教学楼,二花也很给面子的没有乱叫,乖乖的跟在俩人的身后,耳朵藏在脑袋后面,咧着嘴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一切都是为了牛肉干。
教室里坐着十几个人,那些人多半都是运动细胞弱,或者体态过胖的,此时大家都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悄悄的一片。
苏拾一趴在教室后门的小窗户那儿看了一眼,把狗绳递给顾子涵,“你和二花在这儿等着。”
“诶,你等等,”顾子涵瞄了一眼窗户,顺手接过狗绳,“讲台上是有老师吧,你就这么进去?”
“我记得这节课是美术课。”
苏拾一揉了揉二花的脑袋,漫不经心道:“这种课的老师都是不记人名人脸的。”
二花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不太安分,扒拉着后门想要透过那块玻璃看看教室内的景象,被顾子涵给拉下来了。
顾子涵还是不太放心,问她:“那你进去打算怎么说?”
“简单,装作自己不是这个班的人,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完事儿了。”
“大佬,”顾子涵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苏拾一摆摆手,“走了啊。”
……
讲台下一片安静,南期坐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份班主任特有的花名册。
视线缓缓自上向下浏览了一遍,南期扶了扶眼镜,目光在一个名字处停顿了一下。
“报告。”
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嗓音,有人推门而入。
南期抬眸望过去。
“……”
苏拾一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南期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拾一。
她去过操场了,哪些人参加了活动花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
苏拾一低咳了一声,捏了捏衣角,勉强开口道:“恩人……老师好。”
与此同时,后门处突然响起了抓挠声,门把手被生硬地扒拉了几下后……
后门开了。
顾子涵一个踉跄被二花给带了进来,好容易站稳了身子,看到了讲台上的老师,磕巴着打了声招呼:“老、老师好。”
她下意识的看向苏拾一。
后者转眸,回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
完了。
章节目录 老师你康康我3
窗外的天空染上了层略深的橘色, 轻薄的云层不成形态,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悠闲的从苏拾一的余光里路过。
透明边框眼镜,她跟苏拾一早上见到的模样很不一样。
本就没什么波澜的漆黑眸底, 再加上一层镜片,看起来更加冷了,还多了层严谨。
脸颊白皙, 嘴唇红得娇嫩, 恰当好处。
南期扶了扶眼镜, 状似不经意地将手里的花名册给翻了个面放在讲台上, 如果但看花名册的反面, 跟一个普通的记录本没什么差别。
“同学, ”她目光淡淡的看着苏拾一, “有什么事吗?”
苏拾一勉强打量地目光,“咳, 刚才是还有点儿事的。”
压下唇角不知不觉蔓延开的笑意,语气严肃又正经,“在看到漂亮的美术老师以后就没有了。”
“噗”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窃笑, 顺势感染了开来,安静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顾子涵站在后门的位置勉强拉住了二花, 听到苏拾一的话, 傻了眼。
这怎么还带拍马屁的?
南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她转眸看向后门的顾子涵, 又看了眼二花,语调平和:“这位同学,你先解释一下吧。”
后排的一个玩得不错的小胖子一边笑着, 一边还朝顾子涵竖起了大拇指,“老哥,稳。”
顾子涵:“……”
这她还能怎么解释。
二花一见南期看过来,高兴得蹬了蹬腿又要奔过去,连带着顾子涵向前趔趄了几步。
于是她将求救的目光发送给了苏拾一。
“……”
苏拾一微微低头,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半垂下眼帘,模样十分乖巧地开口打破僵局:“那个,报告。”
闻声,南期转过目光来看向她。因着角度的缘故,镜片被窗外的光线映得反光,以至于台下的人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
察觉到南期看过来的目光。
她低着头,语气里努力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老师,我有话想讲。”
南期单手微微撑起下巴,唇角似乎上扬了一下,镜面上的白光微闪几下,紧接着便是她近乎冷漠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