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美妆博主 番外篇——by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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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站满了人的广场上顿时传来一阵骚动。
姜槐并没有制止学生的议论,而是等到他们自发的停下来才接着道:“我今日提起此事并非是想要你们做些什么,而是想让你们思考,为什么会如此。”
他完这话便停了下来,学生们也是安静的站着开始思索。
姜槐则是扫视着正在思索的学生们,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的他眼神一顿,眼神直直的看向赵益清所在的方向,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笑的赵益清头皮发麻,浑身紧绷了起来。
只见他笑完便又回到了之前面无表情略微严肃的样子,道:“你们为破云子弟,是国之栋梁,我希望你们即便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之后,也能够想清楚究竟是什么在扰乱大玄之根本。”
这话说的赵益清浑身发凉,姜槐并没有明说收六州这件事情,但他这番话比他挑明了说还要厉害。
有心人只要细细一想就能回过味来,为什么在流光跟季茂成被捕之后事情就尘埃落定了?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就是所谓的“奸细”!
高明,实在是高明,就这么一番话,就能让破云子弟在心中给流光跟季茂成判了死刑。
赵益清站在广场之上呆立了很久,所有人都走干净了他也没有发觉。
直到姜槐走到他跟前道:“你觉得这步棋走的怎么样?”
赵益清回过神来,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这次的事情果然是姜槐做的!
他故作镇定道:“不怎么样。”
姜槐见他如此,脸上又挂起了赵益清最讨厌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第92章
姜槐把赵益清带到了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地方,他们还在破云书院内,只是赵益清从来不知道破云书院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们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屋里满满当当的堆着架上面同样满满当当的放着书,两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在屋内。
见赵益清略微有些惊奇的样子,姜槐道:“这是当年不庸先生给我的地方,怎么样?”
可赵益清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跟聪明人说话从来不用说的清楚明白,姜槐立马知道了他在问什么,回答道:“我知道季家三子是你好友,这次虽牵连于他,但按照他们家的家世,他不会有什么大碍,待到事成之后,你再给予他好处就是了。”
“那流光呢?”
“流光?”似乎是没想到赵益清嘴里会出现这个名字,姜槐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哂笑开来“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牺牲她能拿到的好处太多了。”
赵益清忽然就愤怒开来,他相当不满姜槐所说的话。
仿佛是看出了赵益清的不满,姜槐道:“你现在可是去搏那个位置的人,有所牺牲在所难免。”
若是赵益清还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定然不知道姜槐在说些什么,可他已经知晓姜槐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可他觉得自己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因为他现在无法反驳姜槐。
见赵益清闷声不说话,姜槐忽然就笑开了,问道:“你喜欢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流光,赵益清刚想矢口否认,但想到如果他否认便可能将流光推入更危险的境地,但他如果承认,那姜槐难免又会拿此做文章,于是他转念一想,反问道:“夫子有喜欢的人吗?”
“有过。”
赵益清以为姜槐会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姜槐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是个怎样的人?”
赵益清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接完了才发现自己不该多嘴问,毕竟他们现在是在谈事情,话题就这样拐走并不是很好。
果然,赵益清这一问,又把姜槐问回了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只不过姜槐没想太多,只当赵益清是少年心性,回了句“是个唱歌很好的人。”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即便你再喜欢一个人,也要知道在这个世上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当你大权在握的时候,才会明白喜欢这种东西有多么不值一提。”
这话看起来是说教,其实是摆明了要牺牲流光,赵益清不明白,流光被捕究竟在哪一环里,又有什么好处。
于是赵益清回道:“夫子,既要合作,我希望你们能将计划全盘托出,莫要将我蒙在鼓里。”
他这话说的相当有底气,毕竟在知道信的内容他便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副棋子。
姜槐却不是很愿意,他道:“你不用知晓那么多,只需要按照你平日里所做的去做就行了。”
然而赵益清可不会乖乖听他的话,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做了什么事情扰乱了夫子的计划,夫子可不要怪罪于我。”
姜槐闻言挑了挑眉,一副觉得有趣的样子,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赵益清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在放学后,随我去北街。”
北街深处是多家赌坊,平日里并不热闹,但还是可见一两个行人匆匆走过,可是赵益清跟着姜槐到的“北街”却是一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他随着姜槐到了所谓的“博金赌坊”,一进去就看到了之前遇见的大高个跟矮个男人坐在桌前说着些什么,看到赵益清进来两人均有些诧异,问姜槐道:“怎么回事?”
姜槐还未说话,赵益清便抢先一步坐在了桌前,道:“
来与两位做个交易。”
大高个闻言一笑道:“来人,看茶。”
表现得波澜不惊,好像赵益清本来就会来这里似的。
而矮个男人却是有些不满,黑着脸不说话。
姜槐则更是奇怪,进了“博金赌坊”后一句话都没说,也不坐下,就站在一旁看着赵益清与他们虚与委蛇。
“既然要做交易,二位是否要自报一下家门,否则这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合作起来岂不是问题重重?”
赵益清先开了口,大高个的态度一向很好,听赵益清说完立马就道:“我们是……”
“咳咳!”只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矮个男人打断了。
矮个男人颇有些高傲的道:“你现在还不配得知我们二人身份。”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一下子就让赵益清不爽了起来,只是他今天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儿东西来,所以也并没有发作,而是笑笑道:“那总该说下怎么称呼二位吧。”
矮个男人冷哼一声表示同意,大高个开口道:“叫我老三就好,而他则是叫老七。”
赵益清一拱手“老三,老七。”
这算是认了他们这不算名字的名字了,谁知道矮个男人又不满了,冷声道:“叫七爷才对。”
赵益清额头青筋都跳了几跳,姜槐也嗤笑了一声,引得矮个男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赵益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七爷。”
矮个男人这下才满意了,点点头道:“说吧,今天来是何事?”
赵益清也学着姜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问问二位的计划,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坏了事情也不好,您说对不对?”
说起计划,矮个男人的态度又强硬起来,道:“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就跟你平常做的一样就行,不会有什么事的。”
赵益清简直要气炸,冷笑一声道:“那好,既然七爷不配合,那也不要说什么合作的事情了,做我平常做的事情就好,我平常可是个爱国之人,如今奸细作祟,我应做之事便是将奸细推上斩首台,您说对吗?”
气氛一下就僵**,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就在这时,端茶的侍女上来了,给赵益清上了杯看起来还不错的茶,不过比起赵府来,还是千差万别。
侍女离开时,赵益清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侍女不正是第一次去见方清歌时那个对他们极其戒备的丫鬟吗!
忽的赵益清想起了方清歌疯起来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木头里面都是鬼……”
这不是正是“槐”字吗!
而且第二次去的时候又非要让黄怀鉴喝姜汤,难道……她当时是在说姜槐!
赵益清一下就正色起来,他好像找到事情的突破点了!
正在他想这些事情时,大高个也开始打圆场了,道:“赵公子说的有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容易坏了事情,只是赵公子也要理解我们,我们所谋之事至关重要,确实不能细细道来,但告诉赵公子一些能告诉的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罢,看了矮个男人一眼,矮个男人沉着脸点了点头。
赵益清并没有接话,等着听大高个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最近收六州的言论两极反转,这件事情想必赵公子已经猜到了,就是我们做的,只是怎么做的不能跟赵公子明说,但是赵公子知道我们这么做全是为了赵公子。”
“为了我?”
“对。”大高个点点头“大玄若太平,要那个位置自是不妥,但是只要稍稍一乱,那个位置赵公子岂不是唾手可得?”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赵益清冷笑一声“我只希望你们莫
要动我的人,否则即便利益再大,我都不会再跟你们有半分半毫的合作,你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中,我可以全身而退。”
言尽于此,几个人也算是不欢而散,而赵益清也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了,他思索着如何再去拜访一次方清歌。
第93章
第二日,赵益清一大清早就起床去了周府,那是周润瑾住的地方。
按照赵益清的想法,周润瑾住的地方必定是花里胡哨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周府却装扮的相当素雅,与周润瑾的风格大相径庭。
赵益清到周府的时候周润瑾还没起,并被周府的丫鬟告知周润瑾起床估计得到中午了,赵益清顿时急了起来。
方清歌一事事关重大,越早解决越好,而赵益清能想到的,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忙的只有周润瑾。
尤其是在发现方清歌可能和姜槐有关之后,赵益清更是心急如焚,生怕晚些时候又多生事端。
所以,赵益清直接就进了周润瑾房间掀了他的被窝。
周润瑾的房间里,从来都不会有他一人。
赵益清一掀开周润瑾的被窝就看见他搂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在怀里,少年一睁眼看见赵益清就惊叫起来。
赵益清:……
周润瑾听见动静,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来人是赵益清,扯着赵益清就往床上带。
“美人儿,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可是嫌夜里太短,找我晨起快乐?”
边说边把嘴往赵益清脸上凑,气的赵益清差点儿对着他脸就是就是一拳。
而旁边刚刚还受到惊吓的少年,此时很是上道的脱起了赵益清衣服。
赵益清顿时挣扎开来,边挣扎边喊:“停停停!!!我找你是来商量事儿的!”
刚醒的周润瑾脑子里可没有事儿这个东西,而是把手探到赵益清胸膛上,道:“春宵苦短,什么事儿之后再商量……”
赵益清一边心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把周润瑾按地上狠狠揍一顿,一边继续喊道:“你若再动手,我可叫将军来了啊!”
听见将军二字周润瑾手一顿,顿时清醒了,悻悻的从赵益清身上下来,道:“什么事?”
赵益清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少年,周润瑾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时,赵益清问道:“你知不知道方清歌?”
“你是说方家那个疯婆子?”周润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摸了摸下巴道:“我见过一次,长得是真的漂亮,若不是她疯得很,能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也不错。”
发现周润瑾居然还见过方清歌,赵益清瞬间眼睛一亮,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周润瑾思索了一阵回答道:“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前两年的时候在湖边见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益清也摸不着能不能给周润瑾把事情都说了,便试探的问道:“你对最近收六州的事情怎么看?”
周润瑾两眼一翻,满脸嘲讽道:“简直有病!什么奸细不奸细的,收六州这件事情从根儿上就是对的,他们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还破云书院的学生,什么玩意儿嘛都是!”
这反应出乎了赵益清的意料,他以为周润瑾怎么着都得站一队,可谁知周润瑾开的是群体嘲讽。
但他说的也没错,甚至可以说他完全说到了事情的根本。
于是赵益清严肃了起来,问道:“事关大玄,你能够帮我个忙吗?”
周润瑾却皱起了眉头“帮不帮具体看是什么事情,我周家无意于参和进你们跟朝廷的斗争里,哪怕是收六州都不行。”
周润瑾认为如今收六州之事之所以轰轰烈烈,中间少不了有心人的在背后推动,只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有心人”是一心念叨着收六州的赵益清。
赵益清摇了摇头“非是斗争,而是奸细作祟。”
“哈!”周润瑾嗤笑一声“哪来的奸细,赵老板未免小看于我,周某不才,也算是宫中常客,夺权的这些手段,周某也算是从小见到大的,赵老板也
不要藏着掖着了,事情到底如何,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
赵益清听完气的手痒痒,但是周润瑾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就证明现在朝廷中大部分人认为收六州之事不过是穆棣想要拿回兵权罢了,而今闹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坑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