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酸上天的日子——by浮华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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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言重。”江陵笑着打量着骆轻舟,“你就这么赤手空拳?”
骆轻舟狡猾地眨眨眼:“在下的确没有什么好剑,不知殿下能否借在下一把。”
江陵的佩剑今天未曾带着,于是他看向身后,很快便又有一御林军扔了自己的佩剑过来。
骆轻舟反手接住,对着高位上的夏皇一抱拳。
夏皇想反对,这时候也来不及了。
“让在座的爱卿掌掌眼也不错。”夏皇也只能顺着话说下去,希望两人真的就只是“切磋”。
不知为何,夏皇总觉得江陵看向骆轻舟的目光不对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话音一落,在满座的大臣的惊呼声中,江陵率先袭去。
骆轻舟轻松迎上,两人贴的近了,吐息间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留香。
“你喝了不少酒。”江陵拉开距离。
骆轻舟很快逼上,手上的剑快,却能看见是收敛了力度。
“吃醋了?”骆轻舟问。
江陵冷哼一声,手中之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去,骆轻舟用手中的剑抵挡,语气可怜:“佳人在侧,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只是可怜,佳人一人独酌,也不来给我敬杯酒。”
江陵的心情好了些,面上却不显:“孤倒是瞧见你和身旁的佳人喝的挺开心的。”
骆轻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就因为这个?”
“刺啦”一声,兵刃碰触,寒光四溅,两人又迅速分开,在一阵惊呼中,再次贴了上去。
这次似乎两人都带上了火气,一招又一招皆是向着对方弱点上招呼。
夏皇眉头皱起,眼中有些担忧。
林亦枫出声安慰:“皇上放心,非止并未落得下风。”
夏皇轻轻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刀光剑影中,骆轻舟再次贴上来,唇角擦过江陵手心,要不是考虑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想直接按着人亲了。
“走远点?”骆轻舟问。
江陵看了他一眼,脚尖一点,迅速掠过屋顶。
“换个地方打畅快!”留下这句话,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可要前去查看?”林亦枫问。
夏皇轻轻摇头,用刚刚林亦枫说的话回他:“非止自有分寸。”
林亦枫:“……”
两人对视片刻,眼里都藏着笑。
一个做父亲的人,一个当舅舅的人。他们心里都知道江陵不弱,却又各自担忧,还得互相宽慰。
这是不管是任谁听了,怕是都会忍不住想笑。
江陵和骆轻舟一离开宴会,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收了剑,搂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
骆轻舟强硬地按着江陵不准他动作,把人压在一宫殿的屋顶,狠厉地咬着江陵殷红的唇。
江陵丝毫不敢示弱,翻身而上,制住骆轻舟的动作,附身吮着男人的嘴唇。
两人就这么一会上,一会下,惹得屋下的御林军警惕问:“谁在上面。”
江陵和骆轻舟暂时分开,略微一喘息,对着下面道:“孤在和离国皇子切磋,这片不准留人。”
御林军都是熟悉江陵的声音,这时也不敢多问什么,带着人就走远了。
江陵再亲上去,骆轻舟没有在挣扎了,仰躺在屋顶上,任江陵动作。
分开后骆轻舟嘴角一片水光,他暧昧地舔了一下,哑声道:“甜的。”
江陵附身趴在他身上,耳侧一片红,半天没有吭声。
骆轻舟搂着人,一直在江陵耳旁亲吻,一边亲一边问:“想我了吗?”
江陵被亲的痒极了,这才不情愿道:“想了。”
骆轻舟没忍住笑,笑声爽朗,回荡在这安静的夜色中。
搂着人起来,骆轻舟抱着人跳到了更暗的一处屋顶。
“给你摸摸?”骆轻舟问。
江陵轻哼一声,没有拒绝。
夜色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离。
“我不想离开你了。”江陵把头埋在骆轻舟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骆轻舟果断点头:“好,我现在就去跟夏皇求娶你。”
江陵给了人一巴掌,拍在胸膛上不痛不痒。
“不行。”
“那怎么办?”骆轻舟笑着问,“又不要我去说,又不要我走?”
江陵道:“反正就是不行。”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骆轻舟问。
江陵眨了眨眼睛,说:“等父皇去世?啊……我又不想他去世,哎……”
骆轻舟明白,江陵是真的很享受又父母宠爱的日子,他的宝宝,在之前一直孤苦伶仃,父亲是摆设,继母苛责,也就是在遇到自己后,才享受了一段被宠着的日子。
只可惜那样的时间也不长 ,因为战争的关系,两人很快分手,分隔两地,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
骆轻舟心里全是亏欠,更是心疼。
“没事的,那你就多陪陪你父皇,我可以等着的。”骆轻舟说,“反正留给我和你的时间还长着,我也还等着跟你一起回去结婚,这么久的时间都等了,我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江陵把脑袋埋在骆轻舟胸膛,半晌后骆轻舟觉察到一阵湿意。放在江陵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江陵,龇牙咧嘴道:“痛。”
江陵这才松开骆轻舟,不满道:“你愿意等,你问了我的意见吗?”
骆轻舟瞬间失笑:“那你准备怎么做?”
江陵坦然:“坦白。”
骆轻舟追问:“怎么坦白?”
江陵只是看了骆轻舟一眼,推开男人:“给我冠发。”
骆轻舟无奈,只好趁着月色,仔细把江陵凌乱的发丝拢起来,重新抚平扶顺。
“很快的,你相信我。”江陵起身,拉着骆轻舟起来,又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
骆轻舟在江陵额头碰了一下:“无事,多久我都等你。”
二人重新回到宴会,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着也没有异常,林亦枫这才放下心来。
也只有夏皇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有说不出到底是哪里。
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索性江陵和骆轻舟的宫殿距离并不远,江陵趁着人不注意又去了骆轻舟那边。
等到第二日上早朝前半个时辰,他又偷偷溜了回去。
夏皇这几年一直在练兵,军队早就整装待发,就等下令了。
今日的早朝仍旧是由谁领兵起了争执。
一派是主张太子江陵带兵,一派是怀疑江陵的能力,坚持再找其他人。
可是又能找谁?让夏皇去领兵这件事被大臣们一致否决,都不愿意。然江陵又实在不像是能当大任的之人。
双方还在争吵,江陵昨夜本就没睡好,这是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夏皇面色也很是难看,江陵火气一上来,扬声打断了众人的争执:“孤无能?孤草包?孤难服众?这便是你们争论的结果吗?”
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无人再敢说一句话。
江陵神色冷然:“尔等怀疑孤的能力,更担心孤能否胜任这个太子位,所以你们一边担心,一边又怕孤做不好。可你等连让孤去做的机会都未曾给孤,又凭什么说孤做不好?”
“诸位大人比孤读的圣贤书都要多,想必你们也知道,检验一个人的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办事。如今孤都还未曾带兵,你等就说孤不适合。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不成都被诸位还给夫子了?”
江陵甚少在朝堂上唇枪舌战,那是因为江陵不愿意,他很少说话,只会在夏皇开口让他说的时候说自己的见解。
平常大臣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但是他会从中找问题,找利弊,事后再跟夏皇分析。
江陵很是清楚,跟这些大臣吵架并没有什么用,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夏皇。
而夏皇看大臣超级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从中分析利弊。
之前的事和江陵无关,他不闻不问,只是在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开口。
这次不同,他是真的火气上来了。
“诸位大臣就告诉孤,满朝文武除了孤和父皇,还有谁能担此大任?你们又讨论讨论,孤和父皇谁能管理好夏朝的江山社稷。想必这样一样,诸位心里就明白了。”江陵冷声说完,先行跟夏皇告退,直接甩袖走了。
夏皇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让心中惴惴不安的退朝了。
江陵等着所有人都退下了,这又才从屋顶跳下来。
夏皇挑眉:“哟,太子殿下不生气了?”
江陵脸也不红:“那些老臣就会扯道理,还是歪理,儿臣只是不想再听他们唠叨了。”
夏皇笑:“陪朕走走?”
江陵点头,上前扶着夏皇起身。
从朝堂出来,便是一条清幽的小道,两侧的花都开了,暖阳洒下,温暖又静谧。
若这不是在皇家庭院,想必也会更加舒适。
“从这里往东走,便是朕的寝殿,再往后走,便是文德皇后的旧时的寝殿,你可曾去过?”夏皇说。
江陵摇头:“不曾去过,只听说那处是禁地。”
夏皇笑:“这皇宫是你的家,家里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江陵心里感动,忙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
“朕带你去看看你母后的寝宫。”夏皇说。
江陵点头:“好。”
文德皇后的宫殿离夏皇居住的寝殿格外近,几乎是转过弯走几分钟就到了,两人宫殿这般近,自然也是夏皇的示意。
也足以窥见,夏皇对文德皇后的用情至深。
这些江陵也知道,夏皇自文德皇后逝去后,除了二皇子再无所出。之前想必是准备让二皇子继承大统,所以这才允许了这个孩子的出生。
后来他才得知,文德皇后给他留了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后宫佳丽也在没有传来喜讯。
大臣们不是没催过,夏皇也答应,但十多年来,硬是没有一位妃嫔怀孕。
大臣们催的越多,夏皇干脆连后宫都不去了。这下也就没有人再敢多言一句。
江陵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文德皇后。夏皇在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他的爱妻。
宫殿的路不长,一进宫殿,入目的就是满院子的花花草草。
“文德爱花,最爱的是兰花。”夏皇说,又指着那颗院子的里的梅花道,“这是文德在怀你的那年亲手种下的。”
江陵上前一步,看着比他还高一些梅树,眼里带着星碎的笑:“父皇怎么现在才跟儿臣讲?”
“一直没开花,又什么好讲的?”夏皇道。
江陵知道,这是男人的私心,自己的宝贝肯定是要好好藏着,即便是亲儿子想必都舍不得给人看一下。
想到这里,江陵又抬头看了一眼夏皇。
夏皇就像知道江陵要问什么一般,说:“他不知道。”
这个“他”指的是夏岚。
江陵唇角的笑压不住了,甚至连皓齿都露在了外面。
“瞧你这模样,”夏皇不理会江陵,自顾自拔腿往里面走去,“你母后要是看见,肯定会嫌弃。”
江陵快步跟上:“为何要嫌弃儿臣?”
“笑得一脸傻样!”夏皇笑,脸上也没了平时的威严,只有慈父一般的如沐春风。
“儿臣是母后和父皇的生的,怎会傻?”江陵故作不满。
“嗯,不傻。”夏皇笑,没有反驳。
“这边就是你母亲的书房,进去看看?”夏皇带着江陵到了一处庭院,外面一个小池塘,上面立着三俩莲蓬,里面还有几尾锦鲤。
江陵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书房不大,迎面而来的一阵墨香,房间常年会有人来打扫,看不见一丝灰尘。里面摆满了书架,一张书桌,也铺好了纸墨。能看出来,文德皇后身前很爱看书。
江陵略微侧过身:“父皇不进来?”
夏皇这才提脚走进去,目光温柔地从书柜上一一扫过。
“立起来放的,都是文德没看的,横起放着的,都是她看完的。她很爱看书,怀孕的那段时间,每夜睡着了,朕去看她,脸上还搭着一本书。”夏皇回忆说。
“这是个坏习惯,父皇真是惯着母后。”江陵随口道。
“朕还不能惯着了?”夏皇故作嗔怒。
江陵笑出声:“能!自然是能的!不仅父皇要惯着,要是母后还在,儿臣也会惯着她!最好是宠上天的这种,要是母后想要星星,儿臣也不想想办法。”
夏皇笑了:“你这嘴!你母后要是听了,指不定会有多开心。”
“那是肯定的,”江陵脚步一转,瞳孔猛地一缩,颤声道,“这是……”
“这是当年你母后大着肚子,亲手给朕穿上的盔甲。好看吗?”夏皇跟着上来趁笑着问。
眼前的盔甲遍体金色,立在一种书架后,闪着耀眼的光。好几处已经有了磨损,能看出来是被人精心替换掉了。所以颜色并不均匀。
江陵猛地回头,直愣愣地看向夏皇。
夏皇目光透过江陵,似乎看到了那抹倩丽的身姿。
半晌,他才哑声道:“朕想,要是你母后在,肯定也会想亲手给你穿上这套盔甲吧。”
江陵鼻尖发酸:“父皇……”
“去吧。”夏皇眼睛通红,“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不过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母亲,都在等着呢。”
夏皇换了称谓,没有再称自己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