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by朝拾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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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方?”
“奉陪。”申季也化作人形,两人一前一后的飞出了树林。
章节目录 兔子精和医女的故事【三】
奕笙本是家中的长女, 奈何母亲地位卑微,坐不得主母之位。大房手握家中大权, 早早的寻了由头将母女两人打发到山间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奕笙的舅舅是乡里出名的大夫,也因为母亲身子骨虚, 奕笙渐渐的对学医感起兴趣来。前两年, 母亲病逝后,她便一直一个人在这简陋的木屋里生活了。每月有那么几天, 她会下山前往舅舅家, 在舅舅那里捎点医书,再拿回来自己揣摩。
“草珊瑚?”林间小路上, 打扮得朴素的少女拿着本医书, 一面举着植物,一面对着书本仔细比量。
“嗯。是这个了。”这一路走来,奕笙比量的植物数不胜数,她用指甲揩了一小点放至嘴中细嚼, “食之有辛辣冲鼻之感。”
刚说完, 她便捂着嘴巴猛地咳了几下。
草珊瑚一般不会单独生长,这附近必然还有一片草珊瑚可供采摘。
奕笙颠了颠身后的竹篓,再次拨开了半人高的草丛。
雪白色的圆团在一片绿的背景里实在是显眼得有些过了头, 快步走近后,奕笙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
不知是是否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别的,这只毛绒团的兔子最后没有躲开奕笙试探性的抚摸。它只是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睁着圆圆的眼睛任由着奕笙的动作。
后腿的伤势看起来有一阵子了,被血液染红的白色毛发已经粘成了一股。奕笙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用水浸shi后为玉漱擦了擦周围干涸的血痕, 然后又从竹篓里取了一个红色的丝带为她轻轻系上。
“好了。”奕笙再次抚了抚玉漱的脑袋,“别再受伤了。”
说完,她便背着竹篓离开了。
玉漱目不转睛地看着奕笙远去的身影。温暖的掌心碰到毛发,她差点舒服的眯起眼。这人分明就与话本里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少女的模样尚未长开,但也是极其惊艳的五官了。白净的面庞,高挑的鼻梁,眼尾细而略弯,形状状似桃花花瓣。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给人一种柔和温暖的感觉。
当她碰到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不敢呼吸。
玉漱化作了人形,她抚着小腿上的红丝带,笑意一点点蔓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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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漱隐去了身型,悄悄的跟着奕笙一路回了家。
奕笙居住的小屋虽然陈旧,但是别有一番温情的味道。趁着奕笙放下竹篓洗手的功夫,玉漱将奕笙的小屋看了个遍。
小小的桌案上铺满了画着药草模样的图纸,玉漱只会认图,不会认字,打量了一会发现完全一窍不通后,她又转身走到了g铺前。被褥的图案是简单的兰草,g脚处挂了一个香囊,玉漱用鼻子嗅了嗅,是甘菊和各色各样的花草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她扭头看了看门外还在擦脸的奕笙,果断的在g上打了个滚。
恩人的g真车欠~玉漱想。
很快,奕笙提着竹篓进来了。
将竹篓里的药草进行分类后,奕笙取了桌上的药草图集拿着每一株药草一一对比着。玉漱双手捧着下巴,坐在奕笙对面的小板凳上,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动作。
辨认药草好后,奕笙将草药悉数收起,铺到院子里的苇席上进行晾晒。再回来后,奕笙的手里多了些晒干的草药,她从橱柜里取了个研钵和木臼,一一放至其中研磨。
药草中的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玉漱轻悄悄地推开了窗的一点缝隙,好让奕笙能够呼吸顺畅。
连续的捣药动作引得耳边的鬓发屡屡下滑挡住视线,奕笙每捣一会,总要停一下用手将鬓发拂至耳后。玉漱看着有趣,学着她也将自己的鬓发往耳后抚。
药草研磨好后被奕笙倒在了瓷瓶里。她用帕巾擦了擦手,从柜子里再次取出几个瓷瓶,装在了一个小包袱里。玉漱揉了揉眼睛,恩人这是还要出去?
等到玉漱跟着奕笙重新再回来之前自己受伤摔倒的地方,她看见奕笙耐心的在周围的草丛里仔细查看,xiong口便奇怪的灼烧起来。灼烧来自于内心,紧接着是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是在找她的。
玉漱蹲在树后,缓缓的化作原型。她刻意地拨弄了一下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奕笙果然找到了她。
“你在这啊。”
她将她捧了起来,置搁在腿上。玉漱直直的看着她,奕笙柔柔的笑了一下,再次去揉她的脑袋,“别怕。很快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的在玉漱的腿上撒上药粉,凉意从伤口处传来,玉漱扭过了头。
“吹一吹就不痛了。”像是对着玉漱解释一样,奕笙笑着说。
为兔这么多年,玉漱第一次感受到被紧密的呵护。她用头蹭了蹭奕笙以示感谢。
“你好像有点烫。”放下玉漱前,奕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问题。比起寻常的兔子,玉漱的体温整整高了个度。
玉漱跑了。
她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化成了人形。脸颊乃至于全身确实隐隐发烫,玉漱摸了摸脸,不自觉地捂着脸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烫?
因为你碰了我啊……
。
善良的奕笙在回到了小屋后,在傍晚的苇席上,发现了一根胡萝卜。想起今天遇见的那只白兔子,她忍不住笑了笑,将胡萝卜与草药一同收进了屋。
第二天,娇艳欲滴的胡萝卜再次出现在了苇席的一角。于是傍晚时,奕笙再次收回了胡萝卜与草药。
第三天,玉漱叼着胡萝卜来到奕笙家,苇席原本空缺的一角却出现了一个新的洗干净的胡萝卜。
玉漱:???
迷离了好一会,玉漱才蹭蹭蹭地蹿到了苇席上。是哪只兔子居然也瞧上了她家的恩人还给她送胡萝卜?!玉漱气愤的举过胡萝卜,在砸下去的瞬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只是来见识一下情敌兔子送来的胡萝卜怎么样的。玉漱对自己说道。
然而爽脆的口感与美妙的味道充斥了舌尖后,玉漱逐渐迷失。
白绒兔子抱着胡萝卜啃得津津有味,连奕笙走到了玉漱的身后她都没有发觉。
奕笙戳了戳玉漱的尾巴。
玉漱啃得正开心,她想也不想,啪叽一下打开了身后捣乱的手。
奕笙再戳,正好玉漱也吃完了胡萝卜。她扭头,刚准备做出挑衅的姿势,奕笙柔和的面容映入眼帘,玉漱愣了几秒,忽然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嗝。
“噗。”奕笙被玉漱逗笑了。
她将玉漱抱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掌自然的滑到了玉漱的肚子上轻轻的揉按,“蠢。”
玉漱羞涩的抱着两个耳朵捂住了眼。
恩人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渐渐的,玉漱停住了打嗝。奕笙用手碰了碰她的鼻尖,“谢谢你的胡萝卜。”
“刚刚那个是谢礼。”
玉漱的体温升的更高了,奕笙抱着玉漱莫名有些担忧,“怎么一下子又变烫了,莫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眼看着奕笙就要举起她的四肢查看她的肥肚肚,玉漱连忙从她的膝盖上跳了下来,慌乱中,只听到奕笙喊了一声,“小心!”
哐——
玉漱委屈的捂着额头蹲在了原地。
半人高的大瓷缸立在角落,方才也正是这玩意儿把她给撞了。她用力的瞪了一眼瓷缸,捂着她额头上的包一骨碌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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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月圆大概是说明了今日天气的晴朗。
奕笙靠着围栏捧着书细看,微风熏人,配着清朗的天,很是舒服。
玉漱躲在门扉后看着奕笙的背影发呆。
或许是她的视线或许灼热,察觉到被注视,奕笙疑惑的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玉漱躲在门窗后,即使额头上的包包还鼓胀着,但一看到恩人的脸,什么疼痛就统统不见了。恩人的脸生得好看,当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更是迷人。想起刚刚的视线相撞,玉漱弯起了嘴角。
昏黄烛火下,奕笙拿着晾干的草药对着医书细心的对量。医书上要记忆的药草还有很多,她得一个个的记忆下来,这是为医的基础之道。上次从舅舅那借来的医书,也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玉漱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看来,恩人是个医女。每日忙来忙去的,不是采药看书,就是抄书画图,好像分身乏术。
或许,恩人……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分担一些东西!玉漱忽然灵机一动。她也要像话本里的狐狸一样报恩!
想是这么想着,不过,她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靠近恩人呢?玉漱鼓着面颊看着奕笙的脸思考起来。
近日里,奕笙常感到被强烈的目光注视,可任是她怎么寻,也寻不到视线的源头。渐渐的,她开始习惯在这种目光下行动自如。
有风拂过窗口,带来烛火的晃动。
玉漱从思考中醒来,自觉的换了个座位,挡住了风的方向。
奕笙轻皱的眉间缓慢舒展开,玉漱也笑开了。她知道该怎样靠近恩人了。
章节目录 兔子精和医女的故事【四】
河水抵御着雨滴荡漾出大大小小的涟漪, 落叶被雨滴击落, 轻飘飘的落在水面上。
玉漱将手放在头顶,尽其可能的抵挡着雨水, 以免被淋成落汤鸡。跑过拱桥后, 白色的凉亭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凉亭里,奕笙正用着袖摆擦着下巴处滑落的水珠,看起来是刚到不久。这雨下得突兀, 在去往舅舅家的时候, 明明天气还是好的。回程时, 便莫名其妙的下了起来了。
奕笙看着那个穿得雪白的妙龄少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这张面孔她从未见过, 少女的灵动从她的举手投足间亦可看出,奕笙免不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是一场狐狸雨【太阳雨】,来得迅猛又突然, 估计消散得也快。两个人在凉亭里静静的等待着雨停,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玉漱一直暗自纠结着, 努力的想着该如何与奕笙搭话。就在她鼓起了勇气,准备开口的瞬间,肚子的鸣叫声顶替了她呼之欲出的话语。
咕噜——
糗大了。
玉漱捂着肚子, 难堪又委屈的低下头撅起嘴巴。这几天太沉迷于恩人的美貌, 连自己吃没吃饱都没有注意。而且……怎么偏偏就在恩人面前丢了丑……
“这个很甜哦。”
红得发亮的苹果被一只白皙的手掌递了过来。
玉漱惊讶地抬起头,奕笙笑容温和的看着她。
“谢谢。”玉漱小声的道了谢,将奕笙送的苹果抱在了手上。
雨势渐小,奕笙急于回家,从河岸便寻了个荷叶挡雨便小跑着离开了。
玉漱举起苹果轻嗅, 苹果甘甜鲜美的味道迎面扑鼻。她望着奕笙的背影傻傻的笑。
恩人给她送了苹果!
苹果闻着香甜可口,一看就很好吃。玉漱咽了咽口水,这可是恩人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转念一想,不对,恩人送的第一个礼物是那条红丝带。
可是这个苹果看起来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不吃的话多可惜……恩人本来就是特意拿苹果给自己吃的,摆着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这样,玉漱成功的劝服了自己,并心安理得的将苹果吃进了肚子里。
次日,奕笙再次被狐狸雨阻隔在了凉亭。她拍了拍衣服上来不及滚下的雨珠,忍不住回忆起昨日一同避雨的那个少女,刚这么想着,那人便仿佛如约而至的用手挡着雨跑了进来。
萍水相逢,奕笙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再次一同望向雨幕。
这一回,玉漱可是吃饱了肚子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右挪了一步。
“好巧哦~”
“又碰到你了~”
少女软糯的声音里藏着期待与紧张。
奕笙笑了笑,“好巧。”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奕笙。”
“一生?”
“‘青芦奕奕夜吟商’的‘奕’,‘日暮捶鼓纷吹笙’的‘笙’。”
玉漱干笑了一声,她压根听不懂这些诗词戏言,只能生硬的反过来介绍自己,“我叫玉漱。”
“玉漱姑娘。”奕笙礼节的点了点头。
“别啊,恩…奕笙,你叫我小玉就好了。不用这么客套的。”玉漱摆着手,不太能接受恩人对自己的称谓。
“小玉。”
“嗯。恩…奕笙是大夫吗?每次都看着你背着药篓。”
“每次?”奕笙疑惑。
“那个……上次加上这次,不就是每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