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盟主一身正气番外篇——by顾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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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棠有些挣扎纠结,“绑?难道,难道你不能劝说他吗?教主他心里有你。”
“他可没这么说过。”容真真心里暗爽,却还要装逼:“他不是挺嫌弃我的吗?”
隐棠担忧的神情又浮现出来,她跟教主一起长大,内心里关注教主比关注自己更多,“盟主,只你能救他,隐棠愿付出一切代价。”
容真真嗑着瓜子笑眯眯的看着隐棠,“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隐棠:“?”
并不想喜欢教主那种比女人更美丽的男人,拿出去都显得自己仿佛一个糙汉。
容真真笑得开怀,他把瓜子壳扔进花坛里,站起身后对着隐棠勾勾手指:“咱们的目标差不多,不然联手干一票大的。”
“就看你敢不敢了。”
隐棠凑了耳朵过去,听了一会后犹豫三秒钟便立刻点头。
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回去后各自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于是,三天后的一辆马车上——
燕阮从颠簸中被弄醒,不耐烦的睁开眼后就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他一抬眼就看到容真真正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捏葡萄吃。
他冷冷的看着容真真,又冷冷的问:“你在干什么?”
容真真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看着燕阮醒后也不觉得有什么过错,好心的跟他解释说:“带你回我家啊。”
“你这个狗胆包天的!”燕阮开口就要骂人。
容真真塞了一个梨子到他嘴里,“刚睡醒就骂人不好,我前两天不还救过你吗?你可真忘恩负义。”
“没事,我带你回中原成亲,你不要想太多。”
燕阮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有什么毛病,竟然幻听了。
容真真并不怕他怎样,昨晚灌燕阮喝酒,一斤酒里半斤麻药,他要能动就有鬼了。
“我们回去就成亲,你不是说你随时要死吗?死前便宜一下我,好歹也算是结过婚的男人了。”
燕阮气得想爆体而亡。
第50章
“盟主, 您回来了。”陵游早就接到了通知,刚过了晌午就跑到城外来接,“舟车劳顿必定不易, 属下已经备好了温水和吃食,您要不然先歇息歇息?”
容真真连着赶路十多天, 眼下见了许久不见的陵游, 拍拍他的肩膀真诚的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燕阮不耐烦的从车里钻出来, 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们两人看, 咬牙切齿的说:“还走不走?”
陵游偷偷看了一眼燕阮, 凑到容真真面前小声问他:“盟主,这就是您在信里头跟属下提起过的,那个……那个善妒的教主?”
“他真的是阿阮吗?”
容真真瞧了一眼高傲骄矜的燕阮, 看他架子端的十足,其实竖着耳朵在偷听自己跟陵游说话,有些好笑的回道:“快些回去吧, 我有些饿了。”
陵游本就是个沉稳话不多的人,听他这样说后, 忙接过容真真手上的绳子帮忙驾马车, 往着盟主府的方向一路去,他还简单的给容真真说了一下眼下的局势。
燕阮在车里懒得去掺和他们正派之间的杂事, 心里想着刚才听陵游小声的跟容真真说的话,又想着他说自己善妒,不由得脾气又往上涌,恨不得把容真真拎进来打一顿。
他身体近来越发不好, 生气又损耗了些精气神,没忍住咳了两三声。
容真真在外头听到了, 眼里一片担忧,阿阮现在的身体是真不行了,“阿陵,小云近来在忙什么?”
陵游想起之前心中容真真再三强调的不可以让小云出门的事,便回道:“属下已经告知陆公子最近不要出去,他现如今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忙着,只是前两天院子里又多了个男人,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容真真皱起眉想了一会儿,暗骂白清鸿这个王八蛋还没死心,准是又跑去骗小云了,等他找时机再敲打敲打。
马车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盟主府的门口,容真真刚一停下马车就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从盟主府里奔涌而出,个个神情激动热泪盈眶,就仿佛是过年时见到游街的财神一样热闹,容真真差点以为自己已然要驾鹤西去,这么多人齐刷刷的对着自己嚎哭。
“盟主……盟主受苦了!”
“魔教真不是东西!必定苛待了我们盟主!这都瘦了许多!”
“盟主必然是千辛万苦才能逃出来,我们要去给盟主报仇!”
众人一个个睁眼说瞎话,眼瞅着容真真明明就是比去的时候胖了许多,非要说他瘦了,偶像滤镜厚的看不清。
容真真多少也要点脸,他自知这趟其实是去养老,便正经的说道:“大家都先进去再说吧,在这门口也不方便。”
诸位掌门于是擦擦眼泪,都跟着容真真一起进了门。
这次容真真平安回来,大家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商讨是否要再聚集人马杀去西域报仇。
“这事暂且不提了。”容真真挥挥手,“在下在玄月教其实也并未曾受到什么伤害,也没必要非动手不可。”
“盟主,此番若再放过他们,我们中原武林岂不是没面子吗?”卓三娘性子最烈,怎么也不肯放过玄月教的人,“低调隐忍的确是好事,但若我们一味地只知退缩忍耐,只会让他们更嚣张!”
容真真沉思一会儿,点头说道:“卓三娘说的也不假,我们的确总也不能只守不攻。这次我在玄月教那边待了许久,也慢慢地了解些那边的情况,刚好有些事想请教各位前辈。”
几个掌门都坐的端正,等着他提问。
容真真掂量一会儿,开口问道:“当年,我是说,当年你们跟着我叔父容玉一起攻上西域琅环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过去的?”
“当真是我叔父去做了卧底吗?”
几个掌门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些深思,好像在回忆当年的事。青城派的罗掌门终于走出了痛失独子的阴影,人老了许多,却也看淡了很多事情。他开口说道:“当年的事,说来我们也记得不大清楚了。”
“魔教在中原消失匿迹许多年,忽然传出他们要卷土重来的消息,我们那时还都是刚接任各自掌门之位的年轻人,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
“有人传信过来,说魔教不日就要动手血洗中原。我们为了自保,只好结成联盟先下手为强,准备着跟魔教决一死战,绝不给他们反杀过来的机会。”
玉剑派的柳掌门也点头说:“是了,那时候我们的确是先下手的,只是那时我们也没有谁知道魔教的具体位置,只能一路摸索着上山。忽然就遇到了前盟主,他当时见了我们还很惊讶。”
“那他给你们指路了吗?”容真真问道。
“没有。”卓三娘叹气,“说来也很奇怪,他当时跟我们交谈了一会儿,得知我们是来攻打魔教的,也没有说什么就要离开,说是替我们去探路。”
“后来我们得到了派人传来的信息,告知了具体的位置,便都杀了过去。”卓三娘想到这里又有些憋不住火,“起先,我们也都没想开杀戒,毕竟魔教到底也还没有做些什么,我们只想规劝他们改邪归正。”
“谁知他们竟先动了手,连杀我们许多弟子,我们就以牙还牙,一个都没留情。”
容真真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叔父呢?叔父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前盟主是后来来的,他那会儿看着面色不大好,手上的剑还有些血,只说魔教教主燕于飞已经被他杀死在了镜湖边,余下的那些妖人,倒也不必赶尽杀绝。”
几个掌门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地拼凑出了当年事情的过程,只是他们到底也没能说清楚,到底是不是容玉给带的路,是不是他放的他们进山。
也许他们都搞错了事情的原委,只是至今都没人发现整个事情的诡异之处,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没人去想为什么。
这么看来,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容玉通风报信假传魔教要攻打中原,那么中原门派也不会为了自保而主动出击,后来一系列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如果这些不是容玉做的,那背后的那个人又想得到什么呢?
容真真面色沉了沉,他看了看堂下还在激烈讨论的诸位掌门,轻声道:“诸位,在下一路从玄月教回来甚是疲乏,可否容我先稍作歇息,至于如何对付他们的事,我们稍后再做探讨?”
“那是自然的,盟主您休息吧。”
他们也都不是不讲理的人,马上就互相嚷嚷着出了门。容真真待他们都走了后才站起身来绕到屏风后,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红衣男子道:“你可都听见了?”
燕阮冷眼看他,“听到又如何?与本座知道的事情并没什么不同。”
“瞎说。”容真真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的看他:“起码我们知道一件事——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叔父背叛了你阿爹。你刚才也听到了,他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玄月教的具体位置。”
“如果他真的是有心背叛,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们?他应该最清楚你们那时的落脚点了,要带人上去是轻而易举,为什么那时不说?”
燕阮抿了抿唇,并不想去跟他纠缠这个问题:“那又如何?后来他不是一样派了人去报信。”
“如果那个人不是叔父派去的呢?”容真真一把抓住燕阮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阿阮,你不要逃避我的问话,你明明知道这不正常。”
“包括你义父在内,他敢说他亲眼看到容玉带人去了?他敢说他真的看到容玉杀了你阿爹?”
燕阮有些恼怒,他想甩开容真真的手,却又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里的真气开始暴乱疼痛,皱眉忍着痛楚骂道:“那又如何?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难道要说,是我教内的弟子自己跑去告诉那些狗屁中原人自己的位置?”
容真真正色反问道:“如果不排除这个可能呢?”
“你知道吗?有人说过,如果把所有可以排除出去的因素排除,那么剩下来的那个,无论看起来有多荒唐多可怕,可那就是真相。”
燕阮想暴起伤人,只是如今再没了那样的身体,气得吐了一口血,“我们玄月教的人可不像你们中原人那样诸多算计!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他图什么!?”
“图什么,我们怎么猜得到?”容真真说,“正如同你极力维护你的义父一样,我自然也想为我的叔父抱不平。”
“他当年多半也是受害者,如果你听到的版本是假的呢?”
“如果从一开始,是你阿爹骗了他呢?”
“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可能,其实我叔父这么多年才是背黑锅被人冤枉的那个?你怎么就知道,你阿爹和义父就绝对无辜?”
燕阮愣住了。
他觉得容真真为了包庇自己的叔父,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阿阮,你曾说过要给我机会调查真相,我就把那些东西一一扒开来给你看。”容真真握住燕阮冰凉的手,,诚恳的说:“只是,你一定要听得进去,不要等到最后真相摆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却不敢去揭开。”
“我喜欢的阿阮,并不是那样怯懦的人。”
燕阮眼中忽然有些热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中聚集。
其实,他方才在怕屏风后听了许久,内心也慢慢地聚集了许多疑惑和不信,当年的事真要还原起来,的确一大堆的谜团,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有些问题。
可是他要怎么办呢?
他难道要去信一群仇视他的所谓正道人士,而怀疑养大自己的义父吗?
第51章
吃完午饭后, 陆观云就被容真真迫不及待的拎到自己的卧室来给燕阮治病。陆观云那人本就生了一副冰雪胎,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但他也担心容真真很多天, 乍见他回来,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似乎是在打量什么。
“快别瞧我了, 我啥事没有。”容真真有些急,把他往前轻轻推了两步到床前, 指着燕阮说:“快帮我看看阿阮。”
陆观云见容真真面色红润四肢健全康健的很, 便也就不再看他, 抬眼去看床上坐着的人。
燕阮被容真真硬赶上床,死活也不肯像个废人一样躺着,他抱胸坐在床边冷眼看陆观云,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燕阮虽不承认自己对容真真如何如何,可见了陆观云心中还是嘀咕。
前阵子白清鸿那不中用的还特意跑来求他想办法糊弄过容真真那一关, 好让他顺利把陆观云拐回去,燕阮巴不得呢。
陆观云严肃的看了一会儿燕阮, 又上前一步捉起他的手腕把脉, 燕阮一惊条件反射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打死陆观云,却被容真真握住了另一只要抬起的手。
“别闹, 小云在给你把脉。”
燕阮试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手,便也不吭声了。
陆观云越是把脉眉头皱的越紧,好半天才把燕阮的手放下,又抬手掀起燕阮的眼皮子瞧了瞧, 半晌也不说话。
容真真关心燕阮难免着急,忍不住就催了一句:“如何?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陆观云低头想了一会儿, 低声说道:“不只是走火入魔那么简单。”
“他的筋脉被堵死了。”他抬手在燕阮的手臂四肢比划了一阵,又继续说:“他全身关节处的许多穴口经络已经无法顺利通畅,有很多糟气和淤血堆积在一起,已经很严重了。”
容真真心头一惊,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况有多严重,全身血管堵塞不通畅,那人还有什么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