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番外篇——by清茶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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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在离他几步远的莫知身上。
莫知满脸愧色,低着头小声道:“君上,是莫知的错,你惩罚莫知吧!”
祁璟咽下一口血,摇头道:“与你无关。”
莫知仍不敢抬头:“除此之外,莫知还胆大包天地做了另外一件事,还请君上……”他顿了顿,见祁璟没有怪罪的意思,接着道,“京都陷入大乱,我遍寻不到君上,便以君上的身份,发布号令,诏令举国上下的修士前来守卫京都,我……”
“你做的很好。”祁璟抹了抹唇边的血沫,目光在他身后的骆杨生和金珠身上停顿了一下,冲着他们点点头,又道,“可堪当大任。”
骆杨生和金珠满眼担忧的看着他。
祁璟一点一点推掉南宫子仪的手,冲他歉然一笑,道:“表哥,对不住了。”趁着南宫子仪犹未反应过来,毅然御起九圣投向了魔门。而紧随他身后的,则是脸覆面具的毕方十二卫。
“阿璟!”
身后传来南宫子仪撕心裂肺的喊声,祁璟唇角现出一抹笑意,闭上眼睛:有这么多人记着他,他死而无憾。
南宫子仪眼睁睁看着祁璟投身魔门,目眦欲裂。他心中的情绪无处释放,抓起手边的一个人怒吼:“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阻止他啊……”
说到最后,他声带哽咽,满脸泪水,痛苦地蹲下身抱着头,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他耳朵突然微微一动,听到有人不住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那是……是……”
南宫子仪泪眼模糊的抬头,听到金珠轻轻叹息道:“是永生啊!”
“是……是我想的那个永生吗?”骆杨生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
南宫子仪顺着人群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魔门前方,原本只矗立着晏止澜的那柄灵剑,如今又多了一柄稍显秀气的灵剑。两柄灵剑一前一后,相互依偎,剑身上的光芒交相辉映,像是一对并肩而立的朋友,又像是一对喁喁私语的情人。
南宫子仪鼻子一酸,眼泪又夺眶而出,喃喃道:“阿璟——”
然而下一瞬,他蓦地睁大了眼,忘记了哭泣,泪水挂在眼角将落未落。
那两柄灵剑上的流光起初只是流动着,渐渐愈来愈快,两种颜色的流光交织成一片令人应接不暇的五彩光芒。耀眼的灵光冲天直上,驱散了困扰京都多日的魔息,久违的阳光洒向大地;而当那灵光缓缓流向地面,地上残留的魔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惨叫一声变成齑粉,世间一片清明。
不仅南宫子仪,连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良久,南宫子仪听到骆杨生惊叹道:“真的是永生!是永生!老夫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永生之景,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哪!!哈哈哈——”
南宫子仪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转头问他:“什么是永生?”
骆杨生沉浸在永生的光芒中,喃喃道:“传闻中,天地之初,神魔并非两立,而是一体。直至后来才有了神魔分立,至死不休。而在上古时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下一刻,与金珠异口同声道:“神魔合一,则得永生。”
南宫子仪不由跟着他们重复了一遍:“神魔合一,则得永生?”
金珠浑浊的眼珠子看着魔门前的两柄灵剑,苍老的声音娓娓道来:“上古时期,神魔本就是一体,分则各自为王,合着威力无穷。后来神魔分立,势同水火。这句传言也慢慢的再无人知晓。”
南宫子仪丝毫不关心神魔如何,他只关心祁璟如何,急躁道:“那又如何?跟阿璟有什么关系?”
金珠缓缓道:“晏家那孩子已然入魔,若想在修真界活下去,谈何容易?天大地大,哪里会有他的容身之所?以身镇魔,反倒是他最好的抉择。也是这孩子大义,不惜性命也要镇守魔门。”
南宫子仪听的额头青筋直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这老家伙慢悠悠接着说,“只是谁也想不到,君上与他感情竟深厚至此。君上是纯粹的神裔血脉。神魔之血一旦交融,又是两个相爱之人,你们猜猜看,会发生什么?”
南宫子仪差点直接上手去掐他的脖子,让他一股脑的赶紧把话吐个干净。
金珠卖着关子不说,那边骆杨生却是一脸兴奋,激动道:“神魔合二为一,永生得以再现。”
南宫子仪一头雾水,与同样是摸不着头脑的莫知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却听得金珠道:“不错!永生再现,世间安宁。”他转头看向莫知,“走吧,我们先回宫,等做完君上吩咐的事情,想必他就回来了。”
说罢,他甩着衣袖,率先离去。
南宫子仪瞬间惊呆,他与莫知面面相觑片刻,莫知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溜烟地朝着金珠追了过去,边追边喊:“金珠大人,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剩下南宫子仪,赶紧抓住还没走的骆杨生,焦心道:“先生……”
骆杨生拍拍他的手:“不慌,我陪你等着便是。”他捋着山羊须,脸上止不住的喜色,“毕竟永生,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幸见到的。”
南宫子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些人疯了。否则,他们一个个说的话,怎么他都听不懂了?
眼下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南宫子仪耐着性子,席地而坐,同骆杨生一起不错眼的盯着魔门,不敢放过一点动静。
几日之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魔物虽然已经尽数除掉,魔门也已经重新被封印上,然而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不会醒来。一切尘埃落定,活着的人还要重整旗鼓,带着希望继续活下去。
身旁的人一个一个离去,南宫子仪丝毫没有感觉,他只期待着,能再次看到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子仪的面前,出现一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喷香扑鼻,令久未进食的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南宫子仪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个小豆丁出现在他面前,肉乎乎的手里举着那只烤红薯,奶声奶气道:“哥哥,吃。”
南宫子仪哑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吃。”
小豆丁固执地将烤红薯送到他嘴边:“你吃。”
南宫子仪无奈,只好接过来:“好好,我吃。”他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烤红薯一边口齿不清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身边也没个大人跟着?”
良久没听到小豆丁回应,南宫子仪疑惑地转过头,看到小豆丁慢慢地睁大了眼,随后一蹦三尺高,欢呼着朝前跑去:“哥哥!哥哥!哥哥!”
南宫子仪失笑,抬起头来想要看看他的哥哥究竟是谁,令他如此高兴。
下一刻,他刚咬进嘴里的烤红薯就掉在了地上,荡起一片灰尘。
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
其中一人笑的眉眼弯弯,冲着他喊道:“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完结啦!一滴也没有了!
应该还有几个番外交待。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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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生死不服不干谁爱死谁死反正我不死受X表面冷淡内心敏感自卑隐忍忠犬攻
攻受双向暗恋,双重生,互宠
第105章 番外一
祁璟看着南宫子仪呆呆的样子,又看看地上落了灰的烤红薯,痛心疾首道:“哎,可惜!”
南宫子仪这才回神,不可置信的指着他,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你你……”
祁璟故意学他说话:“我我我……我怎么了?”
南宫子仪红着眼眶去抱他,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料手伸到一半扑了个空,他愣愣地看着以独占姿态将祁璟揽入怀中的晏止澜,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所认识的晏止澜,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人前表露情谊,他一定是在做梦!
南宫子仪悲从中来,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着埋怨:“阿璟……你好狠的心呐,就这么丢下我们去了,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祁璟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怨自艾,顿时哭笑不得。所幸旁边有人开口,帮他解了围。
骆杨生两眼发光,二话不说上来一把拽住晏止澜的手臂,山羊胡抖动的像是中了风一样,上下来回打量着,连声道:“好!好!好!好小子,来跟我说说,永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小豆丁也紧紧抱住晏止澜的大腿,仰着小脸叫他:“哥哥——”
一时之间,晏止澜被一老一小缠着,立时□□乏术,无暇他顾。
南宫子仪瞅准时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抓住祁璟的手就跑。
祁璟猝不及防,被拉的一个趔趄,“哎哎哎——”大叫着被南宫子仪不由自主的带着往一边跑,直到距离晏止澜有了一段距离,南宫子仪才停下脚步,神情严肃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祁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道:“表哥——”
“别叫我表哥!”南宫子仪生气道,“你以身涉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这个表哥?抛下我去送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这个表哥?事到如今,倒想起来我是谁了?”
祁璟被训得灰头土脸,讪讪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嘛!”他觑着南宫子仪阴沉沉的脸,越说越小声:“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南宫子仪气急,上去给他脑门上蹦了一个爆栗:“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敲完之后,他立时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祁璟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面对师父的徒弟一样,小声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抬眼,看到南宫子仪似笑非笑的眼神,忙举起一只手证明诚意:“真的!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原本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知怎的,竟莫名其妙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越说越小声,自己也觉得此言太没有说服力。只是事实确实如此,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能跟南宫子仪说清楚?
祁璟不明白,南宫子仪倒是心里有数,他心道,也许这就是骆杨生和金珠所说的“永生”。
盯着那道强烈的目光,他微微侧头,晏止澜长身玉立站在另一旁,一边回答骆杨生接二连三的问话,一边往这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满满的警告意味。
南宫子仪立时像是一只斗鸡一样,变得斗志无穷,他冲晏止澜挑了挑眉:看什么看!
晏止澜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跟骆杨生说了句什么,便大步朝这边走来。
南宫子仪忙一把拽过祁璟,将他圈进自己手臂范围内。
祁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随即领悟到了什么,冲着他眉开眼笑道:“表哥你不生气啦?我就知道你只是担心我,不会真的生我气的。”
他说话的空隙,晏止澜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刹那间转向柔和:“我已将止征托付于骆先生照料,走吧。”
祁璟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子仪率先一步挡在他面前,警惕道:“走?上哪儿去?”他说着转头看向祁璟,“阿璟,你要去哪儿?”
祁璟无不歉然道:“表哥,对不住。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如今只想同繁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起隐居,过几天舒心日子。”
南宫子仪知晓他话既然说出口,便是去意已决,眼珠一转,立即道:“带我一起。”
祁璟哑然,脑中灵光一闪,故意道:“你若是同我一起隐居,那你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凌云阁怎么办?”
南宫子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神情,他是舍不得祁璟不错,但是凌云阁也是他半辈子的心血,要他乍然放弃,着实有些心痛,于是犹豫道:“那……你们等我找到合适的人照管凌云阁之后,再退隐,好不好?”
祁璟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安排好一切,再去找我们不迟。”
南宫子仪犹不死心:“可是……京都还有这么多事未做,你身为大月国君,怎能一走了之?”既然私情不行,那他只好拿出他最不屑的理由——重担和责任,来企图拖住阿璟了。
祁璟笑道:“表哥不用担心,此事正是我同繁之准备去做的。莫知心性坚毅、资质上佳,且是父君认下的义子,能力、资格他都具备,如今我在大月人的眼中,怕是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如将错就错,将王位交与莫知。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再加上金珠从旁协助,用不了多久,京都就会恢复生机。”
南宫子仪所有的阻拦借口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来,一时哑口无言,只好闷声道:“你都想好了,还同我说什么?”
祁璟揽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因为我们是至亲兄弟呀!”
说完,不待南宫子仪有所反应,他就一溜烟地跑到晏止澜身后,催促道:“我们快去快回。”
晏止澜点头,召出七星,御剑带着他朝着皇宫行去。
南宫子仪眼看着两人的身形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眼前,不由叹道:“唉,嫁出去的表弟泼出去的水——”
刚感慨完,他就觉得衣袖一紧,低头看去,小豆丁靳黎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他:“哥哥,什么是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