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番外篇——by清茶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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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疑问被淹没在突然爆发出来的欢呼声中,这里面的所有人在中年男子的声音落下之后,像是开启了一场狂欢盛宴地按钮,全部高声欢呼起来,甚至还有人跳到桌子上,边跳边嚷。
祁璟在一脸茫然中被一个满脸喜气的婆婆带去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早已有人等候多时,见到他进来,笑嘻嘻地上前去扯他的衣服。
祁璟回神,手忙脚乱地拽住自己的衣服,不住往后退:“你们干什么?”
早在他不小心跨进门槛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的灵力好像在这里完全施展不开。就像是水沉大海一样,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一身充沛的灵力,却完全使不出来。
换言之,他的灵力在这里,失效了。
失去灵力的祁璟瞬间被打回原形,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一只,很快被嘻嘻哈哈扑上来的几个少女扒地只剩下亵衣亵裤,弱小无助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祁璟简直欲哭无泪,这些女人太可怕了!外表看上去是甜美无害的少女,谁能想象的到,她们的手劲儿比起他也不遑多让!还有人扯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拧到他身上的肉,甚至疼的他直飚泪花子。
祁璟缩在墙角,戒备地看着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少女,所幸她们现在好像起了争执,没顾得上他这边。
祁璟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蹑手蹑脚地往房门走,一面思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先前被陌生人强行拉走的时候向晏止澜求救过。然而晏止澜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跟着另一个人朝着跟他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似的。
祁璟越想越迷惘,又担心不知所踪的南宫子仪,忍不住在心里骂晏止澜,也不知道这厮究竟在搞什么鬼,要是察觉出什么,倒是先给他透个信漏个底儿啊!搞得他现在傻子似的,不仅一无所知,还差点贞操不保。
要不是时机不对,祁璟简直想仰天长啸:虽然他是想要妹子不错,但是他想象中的妹子是那种软乎乎的、可爱的、我见犹怜的妹子,不是这群下手跟老爷们似的,扒他衣服比他自己脱起来还利落的妹子啊!
祁璟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往门口走去,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揪了回来。
先前带他过来的那个婆婆揪着他的后颈领子,像是拎着一只小鸡崽一样,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拽了回来,按在一面镜子前。末了,还嗔斥道:“圣女又顽皮了。”
旁边一个小丫头捂着嘴吃吃笑道:“我看圣女是等不及去见新郎官啦!”
另一个少女跟着快言快语道:“那我们要快一些,别让新郎官等急了。”
“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要是我,等上一天也值得!”
“就是就是!”
……
少女们七嘴八舌地边说边麻利的给祁璟穿喜服、梳头发、整理妆容。
祁璟却是在听到“圣女”两个字之时就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眉眼、鼻子、嘴巴,分明是自己的模样,为什么她们都叫自己圣女?
不对,错了,都错了。
他不是圣女,他是祁璟。
祁璟奋力挣扎着,却被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慌乱中,似乎有人在他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入口即化,几乎是一瞬间就进入了他的肚腹,融入了他的血液中。
那些按着他的人也终于松开手,祁璟几乎是想都没想的伸手去抠自己的嗓子眼,想要把那东西呕出来。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那颗药丸似的东西早就融在了他的体内,怎么可能抠的出来?
祁璟红着眼怒视婆婆:“你给我吃了什么?是毒药还是迷药?”
不料此话一出口,那些少女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叽叽喳喳道:“圣女什么都不懂呢。”
“圣女一生都在神殿,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真是便宜了阿乐融呢。”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闹,却不知道祁璟此刻如同天打五雷轰,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阿乐融?
圣女?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来告诉他啊!
祁璟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被这惊天闷雷劈成了两瓣,身体与神魂分开,一半轻飘飘地停在半空,一半昏昏沉沉任由人摆布。
直到眼前蓦地一暗,祁璟才发现,头上不知被谁盖了一张绣着鸳鸯交颈的红纱,视线也变得若隐若现不甚清晰起来。紧接着,他手臂一紧,被人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搀着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喊道:“请新郎新娘——”
不知是不是那颗药丸的缘故,祁璟只觉得吞下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不仅软绵绵的浑身无力,甚至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浑浑噩噩地被人搀扶着走出去,带到一个地方站住。
搀着他的那两个人松开手,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就在此时,旁边伸出一双手来,牢牢的扶住了他,晏止澜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娘子莫急,这就好了。”
祁璟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突然汹涌而来的睡意打断了他的思绪,头脑一下子变得迟钝起来。
恍惚中,他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高喊道:“一拜天地——”
祁璟匆匆一瞥,震惊之下看到那个高声唱着贺词的人仿佛是南宫子仪,只是还没来及细看,就被人轻轻一扯,踉跄着跪下,又被人按着磕了头。
刚一起身,那人又喊道:“二拜高堂——”
祁璟只觉身体被人轻轻转了个方向,接着又是跪下磕头。
“夫妻对拜——”
祁璟的眼睛已经睁不动了,迷迷糊糊的在不知是谁的授意下,深深的弯下/身鞠了一躬。紧接着,双手被另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包裹住。
“礼成——”
“恭贺新人永结同心,共偕白首——”
“请新郎新娘入洞房——”
祁璟恍惚中被人一拽,落入了一个有着熟悉味道的怀抱里。
那人强稳有力的心跳声紧贴在他耳边,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祁璟睡意朦胧的咕哝了一句,头一歪,就在这人的怀里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床上的帷帐,一时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梦的话……他分明记得自己破掉了阵眼,怎么还会做这种荒诞不堪的梦?
祁璟揉着胀痛的额角坐起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是晏止澜的声音。
祁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随口道:“还好,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的梦?”
晏止澜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祁璟抬眼看过去,一看之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晏止澜怎么还穿着他梦里的那套喜服?!而且……
祁璟心中一突,连忙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等他看清屋内的布置时,差点崩溃了。
为什么这里,里里外外都贴着囍字啊!还有那两根燃烧着的红蜡,成双成对的器皿。就算再傻,他也知道,这分明是喜房的布置!
他恍神的功夫,晏止澜已经走到床边坐下了,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祁璟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手。
晏止澜的目光一沉,却没有收回手,反倒固执的捻起他脸侧的一缕碎发,别到他的耳后,温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但是族规如此,你我别无选择。”
祁璟总觉得今日的晏止澜处处透着古怪,虽然还是那张脸、那副嗓音,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趁着晏止澜没注意,他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下一瞬后悔不迭眼泪汪汪,太踏马疼了!
晏止澜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别哭。我不勉强你就是了。你别哭。”
“谁哭了?我这是疼的!”祁璟一边流着泪一边在脑子里快速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能感觉到疼,那就不是做梦。可是若不是做梦,这一切又该作何解释?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脸上传来绵软的触感。
祁璟回神,发现晏止澜正拿着一条锦帕,轻柔的为他擦泪。对方的目光专注而温柔,看着他的时候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又谨慎珍惜。
祁璟顿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憋得自己脸色涨红。
直到晏止澜轻轻一笑,道:“怎么了?脸这么红?”
祁璟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叫:不好!美人一笑,天地都为之失色,更何况他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受的住?他匆匆扯过晏止澜手里的锦帕,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扔给他:“没事,我好了。”
然而不知是方才他憋气的缘故,还是晏止澜那句话的缘故,他刚说完这句话,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不一时便额头沁汗,浑身燥热难安起来。
祁璟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一把抓着晏止澜的手,惶惶不安道:“救我!”
晏止澜脸上现出一丝慌乱:“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祁璟经他这么一提示,烧的混沌不堪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场景,艰难地喘息:“是……她们给我吃了……吃了……”
他费力地在脑子里回想着那些少女嚷嚷地话,终于想了起来:“是凝……凝花……露……”
晏止澜慌乱的神情凝固在脸上,他目光微微一沉,几乎是声不可闻道:“凝花露……是助情的药……”
祁璟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话了,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串起来架在火上烧烤的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烫,似乎连呼出的气息都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
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落入了一个舒服的令他想要落泪的怀抱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第69章 夏部神裔
祁璟舒服的喟叹出声,不自觉的往人怀里钻。
他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高热烧的失去了理智,视线一片模糊,只知道一味索取温凉的所在。
直到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子照进来,他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太阳西斜。
祁璟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茫然的坐在床上,他好像又做梦了,不仅梦到跟晏止澜穿着喜服拜了天地,还梦到跟他……
想到梦里的情景,他不由地捏了捏眉心,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他会做这种羞耻的梦?果然是单身太久了吗?
惆怅的长叹一声,祁璟正欲掀起被子下床时,突然顿住了。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大红色的锦被,猛的扭过头去,嘴巴渐渐的张成了“o”字型。
为什么这个房间的布置跟他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难道——
脑子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祁璟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亵衣。
还好还好!亵衣干净整洁,他的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洞房应该是假的。
只是还没等他将那口气呼出来,刚要扯过外袍穿上,他亵衣领口处的带子毫无预兆的断了。
祁璟低头,捏着断了半截的带子,不经意间眼神瞥到亵衣里面,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身上这些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遍览小黄书的祁璟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还在良好的阅读习惯下,下意识的在心底默默评估了一句:挺激烈。
评估完之后反应过来,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倒不是他贞洁烈女似的矫情,失去了第一次就寻死觅活的。而是他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跟哥们儿上了床就浑身不自在,这让他以后怎么追妹子?
万一以后提刀上弹的紧要关头,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曾经跟晏止澜这样那样过的画面……
就真的应了那句“一语成谶”,他对祁望山撒的那句谎——身有隐疾,很大可能会变成真的隐疾。
祁璟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特想仰天长啸:有没有人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自暴自弃的下床,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当做喝多了不记事,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他坐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怎么样,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要不也不会坚定的认为自己跟晏止澜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等他脚一沾地,像往常一样迈开步子往前走时,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他的两条腿什么时候变成了面条?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使不上不说,还把自己绊了个狗啃屎,一下子脸部朝下扑倒在地!
祁璟泪流满面的爬起来,坐在地上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没注意到门被人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晏止澜把带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转头看到祁璟颓然的跪在地上,几步走了过去,皱眉扶他起来:“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对身子不好。”
祁璟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手,扶着床沿自己站起来,嗖的一下麻利窜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不自在的别开他关怀的眼神,嗫嚅道:“我、我自己来。”
晏止澜也没有勉强,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温声道:“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莲子粥和藕饼,要用些吗?”
祁璟很想有骨气的说不用,你走开。他现在一看到晏止澜,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天晚上两人抵死缠绵的场景,实在是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