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血文里的反派结婚了 番外篇——by花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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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们可以清楚的说出谢砚没穿之前来孤儿院活动的时间和内容,同样也说出了霍延年的,唯一对不上的就是谢砚的年龄。
有小孩子的吵吵闹闹,谢砚的心态渐渐恢复,下车的时候太激动,东西都没拿,俩人借着去拿礼物的借口暂时离开的房子。
俩人在孤儿院逛了一圈,和各自记忆中的都没有什么变化,从室内出来,俩人走到了房子后面。
后门有一块地用来种些容易长的蔬菜,不仅种着蔬菜还有两棵柿子树,这个月份柿子早没了,只剩下掉落在地上已经发霉的烂柿子迟迟没人打扫。
“以前那几个小孩有一次捡烂柿子砸我,我有点心理阴影。”谢砚扫过地上的烂柿子,往霍延年身边靠了靠。
没听到霍延年说话,谢砚抬头看了过去,霍延年抿着薄唇若有所思地盯着烂柿子出神。
“想到你的梦中女孩了?”谢砚走到这以前的事像走马灯从记忆中转动,这里偏僻又因为有菜地志愿者很少过来,小孩子们打架都在这,谢砚记得自己爬过树,翻过窗户,滚过菜地。
听霍延年说过他的小女孩,谢砚估计也是在这俩人发生了不少事,见他这样故意酸酸地问了一句。
“说不定以前我也见过你的梦中女孩。”谢砚虽然遭男生嫉妒,女孩们却都对他没什么敌意,“回头我仔细想想,说不定能给你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谢砚拉着还在那发呆的霍延年往前面走并没有注意到霍延年看向他的探究眼神。
门卫室空了,人估计早就走了,大门上的锁上插着钥匙,估计是方便他们进出。
俩人出去把车里的东西提了出来,回去的时候谢砚的手机响了,是谢母打来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能打的进来,好像除了孤儿院没有人能证明谢砚的存在。
“我想也许我们两个世界的交接点就是这个孤儿院,这样就能解释这一切了。”谢砚看过的小说也不少,这种离奇的事情只能这么解释了。
他们送完礼物给小孩们分掉离开了孤儿院,外面的世界和往常一样,谢砚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在孤儿院俩人什么事都没有地走了出来,以后他和霍延年也会继续在一起。
一路上俩人都在沉默,谢砚在自我调整,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各自的年夜饭,小区里人都是来去匆匆,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谢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胳膊突然被霍延年拽住。
夕阳的暖光从车玻璃照了进来,光束打在霍延年抓着他胳膊的手上,谢砚隔着光束看不清霍延年的神色,但他能感觉到霍延年那双黑沉沉的双眼正在盯着他。
“砚砚。”霍延年身子往前探去,穿过光束,让他能够清晰地看着谢砚。
“你在孤儿院的时候,见过我吗?”
谢砚顿了顿摇摇头。
“我们站在柿子树前的时候,我想起来了,当时的小女孩和你长得很像。”霍延年对那段记忆很深刻,小女孩的长相他也记得很清楚,可就当站在当时俩人相遇的地点时,霍延年忽然发现小女孩和砚砚长得很像。
“你是不是……”记错了?
谢砚的双瞳微微颤动,某段已经忘却的记忆从某个角落推开陈旧的木门走了出来。
“砚砚,你被柿子砸了之后,衣服脏了,然后呢?”霍延年回忆着和小女孩的某段对话,眼神愈发灼热地和谢砚对视。
“衣服拿去洗了……晒干后被他们抢了……找到后衣服被撕坏了……”阿姨说帮他补,找出了一件别人刚捐的小裙子让他先凑活穿一下,谁知道阿姨家里有请了一周的假。
“你不会……遇见的是我吧??”谢砚那个时候被原来的家庭又送回了孤儿院,孤儿院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人,那群坏小子们因为他被再次抛弃一个个每天都在找机会嘲笑欺负他。
后来穿了小裙子,谢砚以为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时候,他们忽然改欺负了另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比他高比他壮,胆子却怂得很,他看不下去就上去打了一架。
“你就是那个怂高个??”谢砚激动之下扯着霍延年的领子,仔细看着他的脸,片刻后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真不记得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了。”
暖光一点一点的从车里褪去,谢砚和霍延年对完了能回忆起来的所有相处细节。
“难怪你找不到你的梦中女孩,原来是我??”谢砚对这个真相十分懵逼,今天经历的事太玄幻。
“砚砚。”霍延年一改之前的沉默,现在就差没在额头刻上狂喜两个字了,千方百计想找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媳妇儿,霍延年握着谢砚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谢砚拍了拍霍延年的手背。
“孤儿院应该真的是我们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我们小的时候就已经在那相遇,直到现在那里还是一个拥有我们两个人信息的地方。但是我还有个疑惑,我当时看的狗血文又是怎么回事?”谢砚一本正经的分析,“你怎么看……唔……”
谢砚被霍延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谢砚可以感受到霍延年的那份喜悦,他回抱住霍延年,算了,有些事是想不通的,也许是因为俩人小时候的相遇,也许是因为别的,只要现在他们拥有彼此就够了。
车子里霍延年和谢砚紧紧抱在一起,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俩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暧昧缠绵的水渍声。
俩人忘却了一切不安的事情,全身心地去感受对方的喜悦庆幸,温度升高,气氛渐浓。
忽然响起的敲玻璃声,打断了俩人,霍延年不悦地抬起头。
车门前谢父侧着身不去看车里,手却在敲着玻璃,显然已经看到了俩人的姿势。
“你妈喊你们快上去吃饭。”说完谢父迅速逃离现场回家去了。
“忘了今天年三十了。”霍延年叹了口气,抱着谢砚不肯松手,俩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精神。
“你别蹭我。”谢砚软着嗓子靠在车门上,嘴上这么说抱着霍延年手也没放下。
“不行,你别喘得这么勾人。”霍延年听着谢砚喘气,越是难受,“你说些别的话转移我注意力。”
“……”
“怂高个?”
“你赢了。”霍延年松开谢砚,靠在他的椅背上看着天边落日的一抹黄光。
“也许当时我不那么丧,你就会记得我了?”霍延年转头眼神比天边的那抹黄光还要柔和温暖地注视着谢砚。
“那当然,我家霍年年多霸总,那估计我就要多一个梦中男孩了。”谢砚勾着嘴角笑着。
“走吧,再不上去,一会要被教育了。”缓了缓俩人总算压下了身上的温度。
夫夫俩坐着电梯上楼了,每家门口都贴着春联,家里的春联是霍延年和谢砚一起选的,一份贴家里一份给谢父谢母。
谢父谢母看起来商量过了,没有提小两口在车里腻歪的事,虽然这样谢砚还是有些难为情,他坐在沙发上吃坚果,留着霍延年陪谢父谢母说话。
小茶几上放了果盘和坚果还有些小零食,年初一开始就有亲戚朋友来拜年,谢砚前几天来的时候听到谢父谢母在商量给小孩的红包。
“砚砚一向都嫌弃小孩子闹,你们明天要不回去住一天?到时候就说砚砚跟你回去拜年了,那几个小孩皮得我都忍不住。”谢母把谢父包的饺子下锅顺便说道。
“没事,霍年年一黑脸,小孩吓都吓死了。”谢砚剥了个橘子很甜,拿给霍延年吃,正好听到谢母的话。
他们俩一早就商量好想体会一下正常人家的过年氛围。
“那你把你房间重要东西收拾好,别像以前那样被小孩子玩坏了。”
“我最重要的东西随身带。”谢砚说着看向霍延年,谢父谢母没听懂什么意思,霍延年却听懂了。
他就是谢砚最重要的。
“谢甜甜晚上是不是不想睡了?”霍延年被撩得呼吸一紧,搂着谢砚腰凑到他耳边警告。
谢父咳嗽两声,俩人瞬间分开。
“那个开心果真好吃,我去再吃点。”谢砚找了个借口溜了。
饺子下好,一家人开饭了,谢母做的都是谢砚和霍延年爱吃的,听着电视里的相声,一家人温馨地吃完这顿团圆饭。
吃完晚饭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霍延年大腿上盖着毛毯,谢砚侧坐着脚放在他毯子里,霍延年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借着毛毯的遮挡手捏着谢砚的脚。
谢父谢母年纪大了看了一会九点就坚持不住去睡觉了。俩人一走霍延年立刻抱着谢砚进了卧室。
“明天要早起。”谢砚拿手机看春晚,阻止某人的手伸过来,“而且隔音不好,明天要是有小孩问你手怎么被咬破了,你怎么回答?”
“……”霍延年只好作罢搂着人摸一摸一边陪着看手机。
“砚砚?下次解锁小裙子好不好。”霍延年亲了亲谢砚脸颊,“一回生二回熟,再试一试?”???这货怎么肥事??谢砚想想当时穿小裙子的***,疯狂摇头。
“年三十晚上想写检讨?”
“……我撤回。”霍延年无奈继续蹭谢砚。
谢砚被霍延年这边摸一下那边蹭一下,看不下去了,手机一关,灯一关。
“一会帮我。”谢砚翻身上趴在了霍延年身上,钻进了被子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砚被霍延年拉了出来,漱了漱嘴,谢砚累得不行,闭着眼就要睡着了。
就这在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巨响,零点到了,漫天烟花璀璨,谢砚在响声中,按着霍延年的脑袋,脑海里也炸出了烟花。
“砚砚新年快乐。”霍延年搂着谢砚亲了亲他红肿的唇瓣。
“霍年年新年快乐。”谢砚从霍延年怀里找到了熟悉的位置睡了过去。
梦里谢砚回到了孤儿院,他穿着小裙子,挡在个子比他还高的男生面前。
“呸呸呸,两个人都打不过,一群辣鸡。”
气跑了那群小坏蛋,谢砚感受到裙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男生长着一张幼年版霍延年的脸。
“砚砚,以后穿小裙子给我看好不好?”
“???”
谢砚被吓醒了。
“做噩梦了?”霍延年清醒的声音响起,谢砚看了过去,某人神采奕奕看不出来是刚醒的样子,“你没睡?”
“嗯,看着你守岁。”
虽然很感动,但做了个那样的梦,谢砚只想踢霍延年。
“睡吧。”谢砚捂着霍延年眼睛等到某人呼吸平稳下来,谢砚也靠着他继续睡了。
渐渐谢砚感觉到了困意,意识一点一点的消散。
他又回到了孤儿院……
合着今天做梦就逃不开孤儿院了?谢砚准备这次霍年年再逼逼就梦里给他一拳。
梦里谢砚没有再看到霍延年,也没有看到那群小坏蛋,他看到一对夫妻朝他微笑,叮嘱他不要乱跑。
有个小孩从窗户砸了个石子进来,谢砚手臂被砸了,他觉得应该很疼,但梦里感受不到。他跟着跑到外面去找那个扔他石子的小孩。
那个小孩蹲在柿子树上,朝他做鬼脸。
谢砚站在树下他看着小孩那张和他十分相似的脸蛋,有些恍惚。
画面一转,谢砚被阿姨扯着胳膊带去洗澡,他远远看着那个小男孩被那对和蔼的夫妻带出了孤儿院。
“谢砚,对不起。”
“谁在喊他?”
“都还你了……再见……”
第八十二章 有点耳熟(完)
谢砚醒了,眼角被有些粗糙的指腹抚摸着。
“梦到什么了?”霍延年清醒的样子一看又是没睡。
后知后觉谢砚才发现自己哭了,霍延年正在给他抹眼泪。
“我……”谢砚张张嘴,却发现刚才的梦被蒙上了一层纱,“我不记得了……”
“你只是今天想太多了。”看谢砚恍惚的样子,霍延年心一跳一跳的疼,他让谢砚靠着自己,控制好力度给谢砚按了按太阳穴,“有没有舒服点?”
谢砚点点头,垂着眼不说话,他在想刚才的梦,他记得梦里谁在和他道歉?
下半夜俩人靠在一起,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渐渐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朦朦胧胧,不真切却透着股宁静。
“下雪了……”谢砚喃喃说道,被靠着的人没有回应,谢砚双手都被霍延年握着,他微微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延年睡着了。
仰着头谢砚用脸颊蹭了蹭霍延年下巴,靠着他继续望着外面,他隐隐觉得那个浮出水面又沉下去的梦在告诉他一些真相。
天刚破晓,霍延年醒了,是他一贯的睡觉姿势,怀里抱着谢砚。
“出去看雪吗?”谢砚感觉到霍延年动作,知道他醒了,于是抬头问道。
“你没睡?”眼神清明的谢砚让霍延年意识到什么,他把人抱起来亲了亲,“还在想?”
谢砚点点头。
“昨晚的梦很重要,我想不起来。”
“出去走走,也许能记起来,有些事越想反而想不出来。”霍延年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俩人的衣服,他帮谢砚穿上毛衣,俩人悄悄洗漱完,留了张纸条,一起出门了。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现在停了,外面银装素裹,才微微亮的天更显得寒冷。
谢砚手被霍延年握着揣在口袋里,俩人悠闲地在雪地里散步,走到旁边的一栋楼,有一家人正拿着鞭炮准备点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后面几栋楼也陆陆续续传来了鞭炮声,小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