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 番外篇——by春眠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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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乾坤镜是买来的,本来是一对,拥有乾坤镜的两人在千里之外也能互通联系,只可惜另一个叫我弄丢了。”
“这是蔓桂的种子,它不能发芽,但是带着桂花的香气,而且永远不会消散。”
“这个……”
季温良把它们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在石阶上。
嗯?石阶上的东西怎么越来越少呢?
“小鹿,不能吃!”
魔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嘴里正叼着一块翡翠,嚼的正香。
“吐出来。”
季温良握住它的脑袋。
咕噜。
魔鹿咽了下去,欢快地叫了两声。
季温良赶紧把石阶上的东西收回了储物袋。
魔鹿看样子是吃饱了,拉着他的衣角向外走。
季温良知道不跟着魔鹿走,魔鹿肯定不会罢休。
只得无奈地站了起来。
出了医馆的门,又转入了另一条街。
“这么黑,你到底带我去哪啊?”
话音刚落,千万盏红色灯笼悬停在半空中,给整个不灵城投下温暖的光影。
“好美!”
季温良一边惊叹,一边被魔鹿牵着向前走。
穿过一条条小巷,在一家门前停下。
魔鹿用角一撞,将门顶开。
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
“你不是要送我东西?”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前辈!原来你在。”
季温良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对啊,可我不知道前辈喜欢什么?”
“你可愿意为我做顿饭?”
“叮!”
什么声音?
好似是从自己的脑袋里发出来的。
“你不愿意?”
询问的声音再次响起。
“愿意愿意。”
季温良回过神,点头答应。
忽略了那似破土而出的声音。
“爹娘虽然已经辟谷了,偶尔也会想吃一吃家常菜,前辈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都可以……
“都可以”最不好做了。
在魔鹿的带领下,季温良进了厨房,扫了一圈。
食材还挺齐全。
那就做一个煮蛋,炖一只鸡,炒一盘白菜,来一个煎豆腐。
再蒸一锅米饭。
做到一半,才发现没有酱油。
“前辈,这儿没有酱油。”
“我不吃酱油。”
那……那好。
季温良做的用心,自然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做完以后,又按照前辈的吩咐,端到了院子的石桌上。
“你明日就要走了?”
季温良点了点头,忽然有些不舍,道:“我还没见过前辈。”
“不必见了。”
季温良急道:“那若是以后见面,我认不出前辈怎么办?”
“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这么决绝?
季温良忽然有些失落,“那明日……”
“明日我会叫魔鹿送你们到魔界之门,魔界很危险,以后……”
封离闭了闭眼,“以后,不要再来了。”
“温良,怎么又发呆了?”
陆衡之敲了敲季温良面前的桌子。
“啊?没事。”
季温良回过神,勉强地笑笑,将茶送入口中。
“……嘶……”
这茶怎么这么烫?
陆衡之叹了口气,道:“自从出了魔界之门,你就心神不宁,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对师兄讲的?你……你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师兄,我不知道。”
季温良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有什么事,你和师兄说啊,师兄会帮你解决的,嗯?”
季温良捂着胸口道:“我……我就是觉得心好痛,我好难受,我……我……”
“心痛?”陆衡之捉住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
没什么问题啊。
“师兄,”季温良突然站起了身,“我想休息了。”
陆衡之无奈,只得道:“那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想东想西了,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季温良点了点头,送陆衡之出了门。
陆衡之这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清晨收拾妥当后,敲了敲季温良的房门。
“温良,你醒了吗?”
屋内没有任何响动。
“温良?”
陆衡之面色一凛,用力一推,哐当一声,门被打开。
圆桌之上放着一封书信和荆鸢草。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你们理我一下呗。
嗯……觉得虐吗?
反正我打每一个字的时候,心都疼啊。
越写越长……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明天不更的话就后天更啦~
第66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三十四)
落镜山, 启阳宫, 妖界, 不灵城。
遥遥百年,宛如一场大梦。
季温良全都想起来了。
封离这个混蛋,说什么今后不会再见面, 说什么叫他不要再来……
季温良越想越气,越想越怨, 顺着原路冲了回去。
他能感到自己的法力越来越受牵制。
那就说明越来越接近魔界的腹地了。
“嗷——”
身后响起一阵狼嚎。
他猛地回头, 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
上百头魔狼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
又是魔狼。
他的储物袋装过荆鸢草,魔狼一定是靠着气味寻来的。
是自己太冲动了, 以现在的法力,怎么能独闯魔界?
冷静, 冷静。
虽然剧情变了, 但是系统还在,世界的稳定率还停留在他临死之前, 他又活了过来。
说明一切还有希望。
他可不能再死一回。
魔狼……魔狼……
《万物志》讲过, 魔狼群居,世代守护荆鸢草,族内等级森严, 以头狼为首。
这种魔物最为难缠,为了达到目的简直不折手段。
决不能死拼, 一要快速通知封离, 二要尽量拖住时间。
可是传字术又用不了, 怎么通知封离呢?
什么东西最能引起魔族的注意?
有了!
火。
魔界没有太阳, 大多数魔族生来就没见过刺眼的光亮,也没见过火,若是能烧上一把大火,魔界定会骚动,封离肯定会来。
反正自己已经不是木灵,控火不在话下。
至于给封离带来的麻烦……不管了,就当给他个教训好了。
他打定主意,从怀中掏出储物袋,拿出一把长弓。
拎着储物袋向左动了动,魔狼的头纷纷向左移。
向右动了动,魔狼的头跟着向右移。
最后,他把储物袋系在了弓箭之上。
“嗷——”
群狼中,体型最高大的头狼向天发出一串嚎叫。
他知道,魔狼攻击是次,要回荆鸢草是主。
所以……
季温良举起长弓,箭头指向魔狼头顶的那片天空。
在众狼的眼中,可以看到一根离弦的箭如流星一般划至上空。
在升至最高点的那一刻,储物袋轰然爆炸,无数光火犹如天女散花,洒落下来。
魔宫。
“报——”
一名魔卒闯入议事厅。
“何事?”
坐于首位的魔尊埋首于案牍,漫不经心地询道。
“启禀尊上,魔宫南十里处,忽起大火,火势冲天,正在向四周蔓延,且附近有魔狼出没。”
“火?”坐在侧位的琉姬甩了甩长长的蛇尾,声音里带着天然的魅惑,“你是不是傻了,魔界怎么会有火?”
“回君上,确实是火。”
“魔宫南附近没有草木,火势还能蔓延,必是法术所控,北疆叛乱未平,在魔宫附近纵火挑衅也不是不可能。”
接话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优哉游哉地摇着手中的折扇。
“既然是纵火,为何还有魔狼参与?”
这声音清透悦耳,是一位青衣少年。
“有什么好分析的,”魔君宿泽抖了抖衣裳——他那一身华丽的紫衣在一众中实在是显眼,“那群疯狗,闻到荆鸢草的味儿就跟闻到母狗似的,甩都甩不掉,怕是谁又偷了它的宝贝了。”
“好了。”
封离凉凉地瞥了一眼,顿时鸦雀无声。
“青元,你去看看。”
青衣少年起身领命。
“是。”
退了下去。
封离并没有在意,清凉如水的调子道:“白鸣,你方才说北疆……”
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火势还能蔓延,必是法术所控……”
“……既然是纵火,为何还有魔狼……”
“……那群疯狗,闻到荆鸢草的味儿……”
蓦然变了脸色,站起了身。
余下的三位魔君抬首,却发现首位上空无一人。
地上的乱石割得脚底生疼,耳边是呼啸倒退的狂风。
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要鼓破胸膛一般。
在撕破储物袋的那一刻,魔狼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瞬间腾起的怒意如同脚畔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边奔跑一边疯狂着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嗷——”
还是追上来了。
季温良转头,一头纯黑的魔狼如闪电般扑了过来。
他一侧身,躲过了攻击。
嘶啦。
尖利如钩的狼爪擦过白色的衣袖,黑红的血立刻氤氲开来,好似一朵绽开的花。
扑了个空的魔狼一落地,便矫捷地转了个圈,前腿低伏,呲着牙,嘴里发出恐吓的声音。
季温良捂住伤口,倒退了一步。
“嗬——”
猛地回身,几十双绿色的眼在黑暗中一开一合,熠熠生光。
头狼甩了甩头,浑身的毛发跟着抖了抖,默默地上前一步。
众狼跟着上前一步。
包围圈缩小了。
季温良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捏紧了手中的飞镖。
头狼挺了挺身子,仰起头,粗长的毛发裹住了脆弱的喉。
就是此刻!
嗖地一声,旋转飞镖脱手,打着旋快速前进,锋利的尖端划破了夜的宁静。
飞镖距狼喉半寸时,一把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直直坠下,从头狼后背刺入,贯穿了整个身躯。
半截长剑没入土里。
一股强大的魔气以剑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震荡开来,连几里之外的魔宫都颤了颤。
在魔气的冲击下,几十头魔狼不自主地向外弹开,原本坚固的包围圈瞬时分崩离析。
摔倒的前一刻,被拖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焦急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有没有事?”
季温良说不出话,只是垂眸摇头。
封离巡视的目光扫了扫,在触到胳膊上的血渍时,猛地一滞。
再顾不得什么,打横将怀中的人抱起,回了魔宫。
“尊上。”
常年守在寝殿的两个魔侍正百无聊赖,忽见魔尊怀中抱着个人跨进门槛,慌里慌张地下跪。
“荆鸢草还有?”
“还有三棵。”
“拿来。”
魔侍一愣,目光扫过一路蜿蜒向前的血迹,急忙应声起身,匆匆离去。
这时封离已经将季温良放在了床上,抬起了他的胳膊。
“松开手,我看看。”
你这个笨蛋,松开手血不就流出来了吗?
可季温良还是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
黑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封离也发现此举十分不妥,慌忙用手捂住伤口,可血还是顺着指缝流淌出来,触目惊心。
“尊上,用这个或许会好些。”
另一名魔侍不知何时站立在一侧,手中拖着块白色的方巾。
封离急忙将方巾拿起,覆在伤口上。
他的手法实在太过温柔,魔侍忍不住出声提醒,“尊上需用点力。”
封离依言用力。
“……唔……”
季温良咬住唇。
封离听到他的声音,简直如凌迟一般,颤着声道:“你忍一忍。”
“尊上,药来了。”
荆鸢草已经被贴心地捣碎了。
魔尊大人打架行,包扎伤口不行。
一旁的魔侍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道:“尊上,不如让属下来。”
“好,好。”
封离如梦初醒,慌忙从床上站起,腾出好大一块位置,眼睛却始终不离伤口。
两名魔侍动作干净利落得多,不过一会儿就将伤口处理妥当,悄然退了下去。
封离看着低头不语的季温良,喉结滚动,他觉得应该对刚才一系列不寻常的行为举止做些解释。
慢慢坐回了床上。
“抱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才会出手救你。”
季温良还从未见过封离如此慌张的模样,点了点头,好像接受了这个解释。
“刚才的火是我放的。”
“无碍。”封离想碰碰他,手伸到半路又放了回去。
“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怎么又回来了?”
季温良沉默不语。
“是……丢了什么东西?”
“是还需要什么?”
封离离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上翻腾的魔气,近到一抬起头,就撞上了他的眼。
季温良不止一次地想,再见到他时,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