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番外篇——by边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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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红衣女修,一个青衣女修。
红衣女修将手腕伸出来给自己同伴看了两眼,那青衣女修一把抓过她的手腕道:“相思?你跟谁结的?”
施清被这句相思吸引过去,他凑近了听那两名女修说话。
红衣女修道:“自然是与十一师兄。”
青衣女修道:“真好,我也想学这个,等我学会了,我就去西黄之山上找孟如归,问问他愿不愿意与我缔结。”
红衣女修推了她一下子道:“你少做梦了,这相思要两个人互生情愫之后才能结成,而且结成之后一生都会带着这个印记。我上次见那个人了,板着张脸冷冷清清的,还爱瞪人,也不晓得你喜欢什么。”
青衣女性打了那人两下,笑道:“你懂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后面两个人还说什么,施清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里都是互生情愫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在他嘴里反反复复地嚼来嚼去,嚼到最后,都隐隐有些变味了。
他走回去,坐在孟如归身边,紧紧盯着孟如归手腕。
孟如归被他瞧的有些发毛,他开口询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施清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师尊,我可以靠在你身上休息一下吗?”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里面带着点哀求的意味。
孟如归道:“好,只是不要乱动。”
施清靠着孟如归,他闭上眼睛,鼻尖全是孟如归的气息,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伸出手来抱一下。
一声幽幽叹息传来:“该走了。”
施清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万物灰飞烟灭。言幸起身,在一片虚空中慢慢前进,等他停下脚步时,耳边是鼎沸人声。
施清四下环顾,这里是……
“哎呀,你这次来濡须城可要多住一阵子……”
吴侬软语,河水澈澈,施清与孟如归对视一眼,孟如归开口道:“这里是濡须城,言幸应该就在这里。”
白墙墨瓦,细柳轻垂。
施清看到了在大柳树下摆摊的言幸,言幸前面是一个卜卦摊子,摊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卜卦两个字。
他面前坐着一个粉衣女子,女子怯怯道:“道长,我先问一下那人何时来我家定亲,他本说是这个月过来,可是眼瞅着这个月都过去了,他家还是没有音讯。”
言幸温柔道:“可以姑娘请稍等。”
他伸出左手,就着时辰掐指算了算,可惜所有时辰掐了个遍,都是留在空亡。
言幸开口道:“姑娘这段姻缘不成,还是再看看别人吧,那人早就与别人定了亲,对姑娘的承诺,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女子一听,皱眉道:“怎么可能,他与我发过誓的。”
言幸苦劝:“姑娘,男子变心不过是一朝一夕。姑娘若是硬要嫁给他,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那姑娘起身,脸色涨红:“你算得不准,我不信,我不在你这边算了。”
施清笑道:“这言前辈也真是,算卦而已,图的就是一个心情舒畅。他倒是好,全挑着人家不爱听的说。”
“这不是就把人家惹恼了?”
孟如归道:“卦像算出来的是天命,话虽是难听,但也不是为了害她。”
“这位道长说的好,男子变心不过是一朝一夕,不知道这位道长是不是负过别人,才说的出这么真切的话。”
这声音熟悉地很,言幸左手撑着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匆忙起身时被人抓住了发带。
那人道:“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帮我算一算,我那负心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心转意,与我重修旧好。”
言幸发带都不要了,他伸手将发带解开:“今天卦满了,不能再算,仙君还是改日再来吧。”
苏澈还想纠缠,言幸蹲下身子捡了一把沙子,回头一下子便扬在苏澈脸上,苏澈被迷了眼,等到再睁开眼时,面前哪里还有言幸的影子?
苏澈愤愤道:“可真是没有长进,用起了这种下三滥手段。”
言幸回家收拾包袱,准备带苏一转移,奈何以后的日子苏澈处处与他作对。言幸右手有旧伤,做不得重活,不过半年时间便没有钱与苏一租房居住,两个人只能在破庙里面栖息。
施清看着破庙里面成群结队的蟑螂,皱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这苏澈可真是将人的生路都给堵死了,也不知道言前辈是怎么活下去的。”
这话刚落,苏澈便带着人出现在破庙中,言幸睁开眼睛,他刚刚想离开,却看到了苏澈后面那人。
李庭安红着眼眶道:“师尊,咱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开。”
言幸回到里竹山,这五年多的是物是人非,曾经有些面熟的门生已经下山,而新上来的门生看向他时,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屑。
“真不知道门主带他回来做什么,带回来恶心人吗?”
“就是就是,我要是门主,早就把他活埋了,哪里还能等到这个时候。”
李庭安护在言幸身前:“说说说,都胡说八道什么?都在这里等着挨抽是不是?”
众人被他这么一吼,轰地一下子散开。
苏一看着这山上一切,他紧紧抓着言幸衣角不肯放开。
李庭安蹲下身子,放柔了声音安抚苏一:“一一,以后你就跟咱们师尊一起住在那里好不好?”
言幸顺着李庭安指地方向看去,那是他之前与苏澈住在一起的地方,他摇摇头道:“我这次回来,只怕是不能住在这个地方了。”
苏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这里确实不是你应该住的地方。”
他一把揪过苏一,将苏一塞进身后门生怀中:“去,带他去找奶娘,别跟在这种人身边,骨子里面学坏了可如何是好。”
苏一被苏澈吓了一跳,嚎啕大哭着往言幸身边钻,奈何门生手劲太大,硬生生将苏一带走。
李庭安道:“若是这样说,骨子里面学地最坏的就是你。”
苏澈拽着言幸衣领:“我今日不与你犟嘴,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再来找你。”
言幸一路跟着苏澈跌跌撞撞,施清和孟如归也在后面跟着,直到四个人到了赴玉山后山,后山已经布好了阵法,只是此时阵法尚且单薄,没有几年后那么复杂。
阵法里面是一间竹屋,里面空落落一张床,苏澈道:“你就住在这里,虽说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你向来辟谷,就算是几个月不吃不喝也没有问题,所以其余的东西就没有给你准备。”
言幸点头,看着苏澈走后,生生喷出一口血,血洒在地面上,沾染了灰尘,显得格外脏污不堪,他擦了擦嘴角,心中莫名有些快意。
要结束了,你看看,很快就要结束了。
等自己死了,重新入了轮回,恩也罢,怨也罢,都能一笔勾销。
孟如归摇了摇头,气血凝滞,这言幸只怕是活不长了,只是不知道苏澈到底用什么法子,又硬生生拖了这么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一直在待高审,明明连点暗示都没有,所以补上的就放到这里来了。
快点将我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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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镜
苏澈站在言幸身边, 他低头看着言幸道:“这次我想让苏一陪我出去一趟,可是苏一总是闹脾气不肯出去,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这是言幸被抓来来一年里, 苏澈第一次心平气和跟他说话。
言幸眼睛从书上挪开, 他看着苏澈:“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他年纪还小, 你不要总是这样管束他。”
“他不愿意出去就不出去, 在山上还过得自在些。”
苏澈道:“我这次是去琼云仙岛定亲,想要提前带着他去认认人。”
外面树影斑驳,有麻雀展翅离去。
言幸慢慢抚摸着右手手腕上那一道疤痕:“你要定亲?”
苏澈捏着眉心道:“还不知道琼云仙岛同意不同意, 若是同意了, 以后两家交好,里竹山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你说的很是。”言幸点头:“你长大了, 也应该多为这里竹山想想,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任性。你今晚将苏一带来,我帮你劝劝他。”
幻境中画面开始渐渐扭曲,色彩逐渐失真。
施清看着孟如归道:“师尊,这幻境……”
孟如归皱眉看向言幸, 他道:“这是言幸的心魔,不过言幸素来温和, 这心魔应当也不会伤人。”
一只枯瘦干瘪的手从言幸背后伸出,那只手慢慢攀上言幸脊背,将言幸抱在怀中。
那心魔劝说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白白付出了这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
“名声毁了,修为毁了,爱人也没了,只能被他困在这个屋子中。就连想见他一面都要等着。”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怨恨吧,他以后有妻有儿,你呢,你只能成为一具枯骨,到时候谁还记得你。”
“若是他对你还有情谊,说不准会给你烧两把纸钱。若是对你没有情谊,只怕连孤坟都不给你一座。”
言幸在它的挑唆下内心烦躁异常,他用食指和中指指骨敲了敲桌子,试图能够让自己静下来,奈何越敲越烦,幻境中墨色也越来越浓重,几乎看不出这个幻境原来的样子。
直到怯怯一声传来:“师尊。”
一瞬间浓墨散去,言澈回头一看,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一。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苏一了,这么冷不丁一瞧,苏一倒有了几分当年苏澈的模样。
苏一见言幸理他了,扑倒在言幸怀中软着嗓子喊:“师尊。”
言幸缓缓用手拢住苏一,幻境再度变为正常,言幸颤抖着摸上苏一脑袋:“一一,这半年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苏澈在门外看着,他本想进去,想着里面那人肯定不欢迎自己,便摔袖离开。
那天苏一回去的时候,他破天荒拉了拉苏澈的手:“兄长,我以后能天天见到师尊吗?”
苏澈捏着苏一小手:“你为什么想见他?”
苏一道:“因为师尊很好,师尊会晚上搂着我睡觉。”
他晚上也会搂着我睡觉,我们两个还可以……
苏一道:“师尊还会讲故事,他每晚都给我讲。”
他以前也给我讲,彻夜不眠的讲,在他心里你根本比不上我半分。
苏一停下来认真道:“兄长,我是不是师尊最喜欢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后娶师尊这样的人做媳妇。”
苏澈:“你想的美……”
这次去琼云仙岛定亲并不是十分顺利,苏澈回到里竹山,他匆匆跑到后山去看言幸。
言幸见他回来,询问道:“这次可还顺利?可定下了?”
这次分明是没有定下,苏澈却咬牙道:“定下了,等过两年便可以成亲。”
言幸低头继续看手里那本书,苏澈看到他身边多了个酒坛子,东西也新添置了些。
他走过去拿起坛子,将坛子举到言幸面前道:“这是谁给你的?”
言幸撇了一眼:“庭安这几日常来,我就托他带了些东西过来。”
酒坛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还有几滴酒在碎瓷片中摇晃。
苏澈冷笑:“好啊,好得很。缺什么不肯问我要,反而趁着我不在去问他要。”
言幸放下手中书:“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不过是一坛酒而已,你也犯不着这样动怒。”
苏澈上去拉扯言幸衣服,言幸一急之下甩了他一耳光,苏澈脸上很快出现一片红紫痕迹。
言幸见他脸上这样,讪讪道:“我也不是有意打你,只是你要定亲,以后我就不能再陪你做这种事,不然会让人家姑娘伤心。”
苏澈用舌尖顶了顶脸,他道:“我不是要跟你做那种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勾搭别人,祸害别人。你从来就是不安分,从前是勾搭我母亲,后来是我,现在又是李庭安……”
这些话说地难听了,言幸先是涨红了脸,而后又讥讽道:“我就算是勾搭别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许你定亲就不许我……”
苏澈积压了一肚子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我定亲,我定亲。言幸你究竟知不知道当年那事情给里竹苏氏带来伤害有多大,方圆千里大大小小仙门都孤立里竹苏氏。门生几乎散尽,我跟李庭安两个人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让它小有起色,我定亲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若不是你杀了我父亲,我们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言幸听着他指责,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在苏澈外衫上,然后倒地不醒。
苏澈跑到西黄请来顾玄参,顾玄参摇摇头:“这是油尽灯枯,气血郁结,不行了,不行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找我祖爷爷来也救不活。”
苏澈抓住顾玄参:“顾仙君,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求您了,求您再想想。”
眼看着苏澈要跪下,顾玄参无奈道:“人总有一死的,你这样也不是个事。若是你强要他活,我便教给你个法子,你每天拿这些东西给他吊着,他也能多活一两年。”
“只是这法子实在是下作,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