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番外篇——by边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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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宗二楼左边盛放着药材,右边盛放着两个书柜,书柜上密密麻麻全是书。施清被二楼浓重的中药味道呛了一下,捂着鼻子开始咳嗽。
“这才哪里到哪里,你上了三楼还不吐了?”熟地黄站在书架旁随手抽出一本书递给施清:“你自己找,应该就在这本里面。”
施清接过书:“多谢。”
熟地黄愣了一下子道:“谁要你谢,赶紧找吧,找完了就走,不要在这里碍事。”
书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书页有些泛黄,施清找了半天终于找到焚香花所在的那一页。
焚香花,根密茎长带黑斑花色胭红,气味香甜,多生于坟墓背阴处,有剧毒。
施清看了两遍,左右看看无人,便将那一页撕下来揣到自己怀中。
顾玄参从屋后慢慢晃到前面,刚刚好看到了施清离去的背影,他问熟地黄道:“他这是怎么了?身上可是又病了?这孩子也不容易,一天天三灾八难的,这一冬天都出多少事了。”
熟地黄道:“没有病,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要来看焚香花,咱们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就找了本书让他看,他看完就走了。”
顾玄参点点头:“嗯,知道了。”
施清回去的时候孟如归还未起,他趴在孟如归身边,盯着孟如归鼻梁道:“师尊,你说,究竟会是谁呢?究竟是谁想看我们二人反目成仇,想至你于死地呢?”
第二天,天还未亮,施清起床穿衣,他往山下看去,半山中弟子舍灯光将将亮起,已经有几个成群结队往江南城住所走的。
“我说这条虚礼废了也好,每年都这样可算是困死我了,等十六一过,我就下山了,你可不许拦着我。”柒十里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睡个回笼觉。
江南城嘴里答应着,心思早就不知道去了何方,他撑着脑袋等着第一个人来。
果不其然,施清是第一个到的,他给两位师祖行完礼后便急匆匆往其他几个师伯处溜了一圈,一路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最后才到了赵清明处,赵清明起得晚,施清去时他将将穿好衣服,正在四处找东西,回头见施清已经立在门外,便尴尬道:“年纪大了些,有时候便起不来,还望你们这些小辈多担待些。”
施清与这位师叔平日里并不熟悉,便也只是按照规矩行礼之后离开,正当他因为这一圈溜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沮丧时,一根草梗出现在他面前。
草根如同小麦梗一般,枯黄而且坚硬,上面有着黑色斑斑点点,若是不注意便会将它错认为草梗。
施清弯腰蹲下,将那东西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没错了,就是焚香花。
而离这边最近的屋子,施清看向最近的那间屋子,这间屋子中住的便是苏寒韵。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施清急忙将花梗收起揣在怀中。
他与苏寒韵两个月未见,苏寒韵依旧是那副柔弱样子,两人对视难免有些尴尬,苏寒韵率先别过头去,两人擦肩而过。
……
繁花抖落,一只鬼影在花间穿梭,苏一在后面穷追不舍。
“苏一,出剑,将它钉死在那面墙上。”
苏一依着施清的话将剑拔出,长剑出鞘紧跟着鬼气而去,婴灵靠近墙壁是一个急转弯,将将回头便看到剑冲着自己而来。
婴灵被紧紧钉在墙上,发出一声惨叫后挣扎不休,声音使人头皮发麻。
施清走到苏一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封灵袋递给他:“还记得怎么将这东西引入吗?”
苏一点点头,拿过封灵袋便开始引入。
后面一个满头银发,衣着富贵的老太太走来,身后跟着一堆丫鬟婆子,她只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被这赤目獠牙的婴灵吓了个半死。
她颤巍巍道:“仙君,一直在我们宅子中作祟的便是这个东西?就是它险些要了我孙儿的命?”
施清点头道:“正是,这东西我们就先带回西黄度化,贵府夫人肚中胎儿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听到施清这样说,后面一鬓发散乱的女子跪倒在地哭道:“求仙君饶了他吧,求求仙君了,把我的孩子留下,我的孩子可是无辜的。”
这边苏一已经将婴灵封好,他站在施清身边对这个女子的哭诉很是不理解,他张口问道:“不是你私心作祟将他炼化成婴灵害人的吗?怎么现在又求我们饶了他?”
这句话说的过于直白,女子当场愣了,讪讪道:“仙君说话,也太过直接了些……”
“什么直接不直接。”老太太厉声打断:“你这东西,等仙君走了咱们再关起门来说自家的事情,你先滚下去。”
见那女子走了,老太太便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来递给施清:“这次多亏了仙君,我们家才保住这一条血脉,天色已晚,不如仙君留下来吃顿便饭?”
施清刚要点头答应着,后面苏一扯了他腰带一把,施清只好无奈道:“不了不了,后面还有事情,我要跟这位小仙君先去下一家了,多谢夫人。”
揣着兜里拿的银子,施清道:“咱们人都出来了,你先说说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吃。”
“那个。”
苏一身板笔直,身上一袭白衣,外罩银杉。腰间配着白玉,身负长剑,一头乌发整整齐齐挽起,年纪不大,已经有了当年苏澈的气派。
他手指如葱管一般,指向一个炸韭菜串的摊子。
作者有话要说: 暗戳戳想要伸出一把大刀……
第49章 归途
施清循着苏一手指指向望去, 看到一辆满是油渣的小摊,摊子旁边还有几件矮小的桌椅。施清将苏一手指打下:“你好歹是里竹苏氏门主, 我要是带你吃这种东西, 让我师尊知道了他还不说死我?”
“不如我带你去吃茶点, 前几天我发现那家拐角处有卖茶点的,里面虾饺做的粉粉嫩嫩, 看上去就好吃, 不如我带你去那边?”
苏一没有听劝,他径直走到小摊前拿起竹篮开始挑选,选完之后将竹篮递给摊主道:“麻烦帮我剪碎一些, 多谢。”
他摸了摸袖中, 这是才想起自己身上并无半两纹银,顺手将自己腰间玉佩摘下, 想要递给摊主顶这顿饭钱。
施清上前,从自己怀中掏出铜板,又将玉佩重新挂回苏一腰间。
“这玉上刻的是你们里竹山的纹样,你怎么能随便给人?”施清拉着苏一坐下。
苏一冷不丁道:“你在攒钱?”
“你怎么知道?”施清道。
苏一将剑压在桌子上:“我看见了,你有个小瓷罐埋在阔叶梧桐底下, 你几乎每次出委托回去都会将它扒出来放点东西进去。”
施清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别说了, 再说老底都被你掀出来了。”
“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你不还都是行的。”苏一又去袖中掏了一遍,可惜这次还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掏出, 他道:“我可以回去问庭安长老要。”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里竹苏氏有钱。只是我这个东西买来是要送人的,要是借钱买,难免就显得诚意不够。”施清劝道:“而且,我才不要问一个小孩子借钱。”
“我知道,你是想跟孟仙君买东西,我还知道,你们两个天天晚上睡一起,你这么大了,跟孟仙君叠在一起睡不挤吗?”
“苏一!”施清脸颊通红:“你的东西来了,快些吃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苏一开始吃东西,施清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孩子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是要将他的底全部捅出来才罢休。
“你吃的慢些,看看汁水都溅到身上了。”施清掏出一块白帕子给苏一擦了擦领口,他道:“不然又要拿到山下去洗。”
苏一将嘴中牛丸咽下,捏指做诀,手指拂过污痕处后便干干净净,他道:“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在外面流浪那几年,衣服都是我师尊洗,有一次阴雨天,他右手痛到不能动,碰巧我身上又脏了,他便教会了我这个小术法,师尊只教了我一次我便记住了。”
杨柳依依,青瓦白墙,这里与儒须城有五分相似。
施清知道苏一想起过往,他摸摸苏一脑袋。
“那时候兄长四处找我们,师尊又干不得重活,偏巧那时候我又爱生病,师尊赚的钱都不够我买药吃,有一次路过这种小摊,我想吃些东西,师尊便将身上最后一块玉当掉给我买吃的。”
“回了里竹山后,要什么有什么,可就是没有师尊了。”
这话说得施清心中跟被猫挠了一爪子一般,他给苏一擦了擦眼泪:“我听说,人都是有轮回的,说不准你已经见过他了,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听话,你要长成很厉害很厉害的人,这样才不会丢他的脸。”
苏一道:“要怎样才算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施清道:“就是像你师尊和我师尊那样的人。”
……
西黄镇中熙熙攘攘,仙门比试定在八月十七,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一,除了能够上山歇息的之外,其余人皆在山下歇息,等着八月十七日上山凑凑热闹,看看今年是哪家弟子比较出挑。
苏一跟在施清身后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望峰台?”
施清看着面前的小书摊叹了口气:“罗晚烟要我帮她带书,你就在外面等我,里面这些东西你实在是看不得。”
苏一在外面随手翻着改版的修仙小术,思绪不一会便被旁边那桌人吸引。
那云吞摊子上坐了三个人,一个是满脸胡须,身着赤红色外衣的八尺大汉。一个是手持折扇,摆出一副酸儒样子来的中年书生。还有一个则是身着桃红襦裙,外罩碧青大衫的女子,女子生的纤弱,手中拿着一把九环大刀。
不是正经门派不得上山,这些散修便聚在山下。
女子不知道听见旁人说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那把刀上九环也撞地叮当乱想。
那中年书生摇头晃脑道:“这样说来,这修真界大的门派不过就是那么几家,琼云仙岛远居海外自然是插不上手,里竹山门主年纪尚小担不起重任,也就这西黄,说不准这西黄之山未来还可以看一看。”
大汉道:“我听闻这江南城有几个弟子不错,那个叫赵清明的,据说是灵力上乘。”
女子巧笑道:“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赵清明坏了修行,先下最好的也只有孟如归,剩下几个要么不出挑,要么就已经亡故。现在江南城已经老了,保不准这西黄之山以后是孟如归的。”
中年书生又道:“说起孟如归,我听闻里竹苏氏将自家小门主交给孟如归教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女子抢着道:“这苏小门主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兄长和母亲,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落得个父母双亡,兄长发疯的场景,也不知道这里竹山以后是姓李还是姓苏,只是可惜了苏澈那么一副好面孔。”
大汉猥琐笑道:“确实是一副好面孔,还好生在了里竹苏氏,不然还不被人……也不知到他跟他那个言幸谁上谁下……”
说到这里,那几个人爆发出一阵阵笑声,苏一站在身边面色沉重,右手拔剑便要过去将那几个人刺死。
施清手中拿着厚厚一叠被黑布封起的书,正瞅着苏一瞪着眼要杀人,他慌忙将苏一抓回来,贴着耳朵道:“怎么了?一会功夫,怎么脾气就上来了?”
剑身出鞘半寸,苏一咬着牙道:“他们侮辱我兄长和我师尊,还侮辱庭安长老。”
施清顺着苏一目光望去,却听到那女子还在说:“我听人说,那言幸被发现时是被锁在床上的,身上满是痕迹,你们猜猜都是什么痕迹……”
剩下那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得越发放肆。
这话越说越离谱,怨不得苏一气成这个样子。
施清皱眉告诉苏一道:“你找个逆风口躲起来。”
苏一不解,施清便将他往后面推了推:“躲得远些,看我一会怎么教训他们几个。”
从怀中掏出两个药丸子,施清用食指和拇指捏碎,凭空一撒,那些药粉便顺着风吹到那三人身上。
最先觉察出不对劲来的是那个女子,女子衣衫单薄,很快便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痒,她用长指甲挠了挠。
不行,越挠越痒,长指甲掐着肉也不能够止痒。
旁边两位道看着她这样道:“这是怎么了?”
“痒。”女子还在抓挠:“这西黄可真算不得上是一个好地方,你们看看,先下都八月了蚊子还这么毒。”
中年书生道:“怎么会?让我瞧瞧,哎呦,你这痒的地方并非是让蚊子咬的,你看看连包都没有。”
“莫不是让人撒了东西在身上吧。”
施清知道很快那两人也会奇痒难忍,他走到苏一跟前:“行了,这算是给他们些教训,省的他们成天没事在外面嚼舌根,咱们先回去吧?”
苏一点头,两个人正准备回去,却听到后面那书生喊道:“是他往咱们几个身上撒的东西,抓住他,让他把解药交出来。”
这东西是做来玩的,不过是痒一个时辰撑着就过去了,那里会有什么解药。
见那中年书生指着自己,施清快步上前抓住苏一就跑,那三个人便拿起自己武器在后面追着他们二人。
两个人在前面狼狈逃窜,苏一发现施清跑的方向并不是去西黄的方向,他开口询问:“咱们为什么不直接上山,山上有结界,这样他们就抓不住咱们了。”